《一路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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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繁花-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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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脑子迅速回想,知道此人是谁,正是易霸王的亲密战友,一同干坏事的发小,都鉴司主簿胡玉的小女儿胡耀祖,人称胡大头。

作者有话要说:没留言,真凄惨,无语望天。 
  花雨夜
易灵殊满头黑线。她和胡耀祖一同到了延平,车把式拿了佣钱就独自离开了,可能是因为老百姓不愿惹事的心理,害怕被官差问话,她再盯着那个军师进衙门报了官,就发现天太晚了,初到延平地面不熟,想找个吃饭的好地方已不容易。胡大头对于重逢兴奋不已,追问易灵殊的功夫怎么练的,又主动保证带易灵殊找个好地方“吃的饱睡的香”。结果就是,胡大头绕了大半延平城,将已快丧失耐心的易灵殊带到了青楼。实话说易灵殊并不排斥去青楼,好像每个穿越者都要到此一游,她怀有好奇,也没想扮清高。但她没想到会在毫无心理准备之下,被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拉来,而且她怀疑在这大红灯笼高高挂,妖媚男人到处跑的地方,是否会有一顿正常暖胃的饭菜,安慰她几日亏损的肚子。
胡耀祖兴奋地脸上冒着油光:“灵殊,咱姐妹打小就爱往这跑。这几年你不在,我可闷坏了,现下好了,你不但回来,还这么厉害,看回京咱都横着走!”易灵殊无语,那是原主爱往这种地方跑,不关她的事。大厅的老鸨早迎上来,竟然出乎易灵殊的意外,并不是涂着厚厚脂粉、香气呛人的男人,眼前的男子一袭单色孺裙,淡淡上了一层胭脂,并不刻意遮掩眼角细细的皱纹,轻轻蹲身施礼:“两位贵主,可是头次来?”易灵殊虽然到这里有了四年多,可是真正接触的男子却少的可怜。师门内师兄弟极少,又分开居住,再一个就是青岚,第一次见到这样又有风情又有成熟感的男人,倒是有了好感,上下打量了几眼。胡大头带头要了包房,对老鸨呵呵笑道:“我这姐妹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快叫几个干净孩子来。”又对易灵殊笑:“姐姐喜欢哪个就□,若都喜欢就全包一夜,都算妹子的。”
易灵殊黑线更重:□,包一夜…。。
那老鸨脸上泛着笑,其实没有表情。他施礼下去了,很快来了三个清秀少年,自行上来偎到两人怀里。胡大头边上下其手,边絮叨两人的情义,易灵殊却只先顾着吃菜吃饭,旁边的小倌见她一付饿鬼样,只得先停止邀宠,先伺候她用饭。一阵过去,胡大头见易灵殊只喝酒,旁边小倌委屈地偷眼看她,不由笑将起来:“姐姐可是不喜这个小家伙?”把那小倌一推:“去,唤你爹爹来。”小倌百般留恋,好容易见到一个贵气主顾,却不正眼看自己,磨蹭着出去了。盏茶功夫,老鸨推门而入,施礼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的流畅好看:“贵主,唤奴来何事?可是孩子不尽心伺候?”胡大头扭头瞅瞅易灵殊,见她仍是慢慢啜着酒,就说:“我姐姐看不上那小家伙,换个好的。”易灵殊再世为人,心理年龄放着,对那不满十四岁的小男孩下手,实在做不到。实在要选,还不如这老鸨成熟可人。老鸨在易灵殊身边跪坐,边给她斟酒边问:“小姐喜欢什么样的?”易灵殊微微一笑:“这些太小的没什么意思,爹爹这样的倒是不错。”话至此,胡大头一口酒喷出,缓口气才笑道:“易姐,有你的!总比咱们高一招。”老鸨微微颦眉,转瞬又是一张笑脸:“多谢小姐抬爱。可惜子阳残花败柳,不堪侍奉。小姐还是另选个吧。”易灵殊本倒也没想难为他,既然到了青楼,也没想着守身如玉。她含笑道:“我喜欢年岁大点的,乖顺些会疼人,那样小东西没什么兴致。”老鸨闻言认真打量易灵殊几眼,站起来:“既然如此,奴家就去吩咐,过会儿请小姐移房。”果然一阵后,一个小厮入内请易灵殊移房。临去时,胡大头猥琐做脸:“姐姐好兴致,好会选。”易灵殊听她话里有话,也没细想,就跟着小厮转过了几圈,到了一间房前。小厮敲门道:“花颜,贵客到了。”径自离去。
易灵殊推门进去,里面点着两支蜡烛,床前跪着一人,身上只着薄薄的白纱,听到门响更低的俯了身,对易灵殊道:“奴家恭迎贵主。”易灵殊心里一股奇异的感觉,觉得好像有什么和自己想的不同,却又说不出。她站在门前没动,想摸索出是什么原因。那男子半晌没见回应,俯的更低,额头都触到地上了。易灵殊见了有点不忍,走了近前,说:“把头抬起来。”那男子抬头,只一下又低下去。易灵殊伸手托起他下巴,仔细端详。那是一张细致清秀的脸,细长的眼睛带出几份妩媚,唇色有些淡,墨黑的头发只在中间束了一缕,披在白纱上很是诱人。男子受不住易灵殊的眼光,又不敢动,只得垂了眼帘。终于等易灵殊放开,心中暗松口气,待她坐下,便偎在易灵殊脚边,轻轻问:“贵主想怎么玩呢?”易灵殊一楞,怎么玩?男子见她不语,从床下抽出一个长屉来,双手举过头顶。易灵殊看去,顿时嘴巴发干。这个长屉里装满了情趣用品,林林总总,玉势、银针、夹锁是她知道用途的,还有许多怪物件,却连听也未听过。她翻看起来,不断惊叹。男子举了一阵,只听头顶声响,半天也不停,不由脸色发白,手也微微发抖。
易灵殊发现长屉微晃,认为是男子手臂举不住了,于是管自将长屉取来,放桌子上翻看。跪着的花颜越发忐忑不安,不知这个客人会怎么样的折磨自己,时间越长越是害怕,忍不住身体也抖了起来。易灵殊却算是开了番眼界。她虽然有过性经验,却绝没想到还有这些千奇百怪的用品,这里既然是女尊娼倌,肯定用来折腾男人助兴的,怪不得老鸨和胡耀祖那样的眼神。念头转过,就注意到花颜的异样,不由暗笑,这位肯定是当自己是难对付的客人,就将他拉起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下奴花颜。”说着抬起头来,对易灵殊送过一道媚笑来。易灵殊见他害怕还不忘勾引,笑了起来:“你抖什么?”花颜听了脸色白了一白,随即带笑偎了过来:“下奴没见过小姐这样的尊贵客人,客人想怎样,下奴一定尽心伺候。”他强自带笑,身体却仍微微颤抖,在易灵殊看来,那笑容中实带着一丝凄凉。易灵殊将他拉在怀中,伸手摸了摸了他发颈,只觉触手滑腻,带着温凉,心中真是一动,不由心下想,到底身体经过这个世界的改造,又有原主的本源,欲望强了,定力弱了。只是这次青楼之行,当真要来场爱之初体验?当下缓声问:“你叫花颜?”花颜感到安抚之意,渐渐安静下来,听到问话,一边轻轻蹭着易灵殊的腿,一边回答:“是,下奴本姓花,生自延平,就取名延。入了这里,鸨爹改做颜字。”易灵殊被他几番挑逗,顺心意伸手摸进衣襟,只觉冰肌骨腻,更是添火。灯下望来,这花颜眼媚如花,一双细长的眼睛波光涌动,被逗弄的双颊飞红,似乎连白纱上都隐隐透红。易灵殊将他拦腰抱起,几步迈到床边,只一扯,那花颜的白纱便离了体。至此,易灵殊又停了下来,她不知这里的欢爱该如何做,估计不会等男人主动,便在记忆中搜索,奈何原主太小,胡闹打混的本领不少,真正的实战却并不清楚。花颜只觉身上一凉,知道去了衣裳,他自干了这卖命生意,难得见到几个不虐打折磨的客人,这次见来的客人如此年轻俊美,又态度温和,本来已动了情,现在却见客人突然停了下来,只在床边若有所思,心下顿时冷了下来:难道她是想如何玩弄?理智恢复过来,还是尽快让客人尽兴,少受折磨为要。就赶紧攀上来,腻声道:“贵主,我的好小姐,你可疼疼奴家…。。”就去解易灵殊衣扣。他嘴上甜腻,心里却实是担着心,解那圆圆的玉扣就有点力不从心。易灵殊见他一边尽力邀宠,做尽媚态,眼角却悄悄瞟过那桌上长屉,知道他的心思,取笑道:“怎么?花颜急不可待了?我可还没玩呢?”
此言一出,花颜身子脸色一白,双颊红晕全然褪去,暗嘲自己痴心妄想,这样尊贵的小姐怎么可能被他吸引,进而怜惜他这样的卑贱妓子呢?花颜放下心念,索性再不作样,直接跪在床上,语声清淡:“是下奴的错。小姐想如何玩,下奴任凭小姐。”连请求怜惜的话也不求,就那样□的跪着,头轻抬起,眼帘半垂,这一瞬间,这个最低贱的妓子却突然显露出大方素雅之气。易灵殊一楞,她没想到,今天偶遇的这个小倌,竟有这么多面,怯懦的惧怕、甜腻的媚色、大方的清爽,这样的一个人,不能不令她产生几分兴趣。如此妙人,一夜风流又如何?一念至此,易灵殊挥手解下衣衫,搂住了滑腻微凉的身体,低头咬住了细腻的脖颈。花颜不由发出一声低吟,已被一双手抚弄住了圆翘的臀瓣,揉捏之间身体慢慢热了起来,却在臀上挨一下不轻不重的巴掌,“啊…。。”花颜惊叫,这巴掌不疼,还带着点酥麻,却让他感到难以忍受的热流,软声求道:“小姐、小姐,饶了奴家吧……”竟不知该怎么好。易灵殊也已动情,哑声道:“不饶,你勾起我火来岂能饶你?”说着已覆身上去,可怜一地白纱散落……

作者有话要说:想送点肉肉,因为和谐,还是素的很。其实也没想为肉而肉,可是感觉和剧情到了,不能写憋屈的说。 
  轻别离
次日一早,花颜收拾失落的心情,心不在焉地慢慢吃着粥,连老鸨进门也没注意。子阳看着他失落的样子,暗暗皱眉,轻轻敲敲桌面:“花颜,你昨天的客人出手大方,你,可有受伤?”花颜摇头:“没有。”抬头带着希望问:“那位客人呢?”子阳心中怜悯,面是仍是清冷一片:“客人早已走了。”花颜茫然应道:“嗯。”低头摆弄着手中的调羹,半天也没舀起东西。子阳不忍,点拨他:“她只是客人,手面大已是不错了。”花颜很快接道:“我知道。这样的地方本是银货两讫。何况,我做的原又是最下等的……早不存奢望了。”子阳欲言又止,昨夜的客人度夜资给的阔绰,他害怕花颜受伤太重,赶来看看,却见到这付光景,风尘中打滚了几十年,自然心知肚明,花颜对客人恐怕动了情。可这是个忌讳,风月场上谁见真情?何况是花颜这样年龄已大做卖命生意的。只是这花颜一向是个清楚明白的人,这次却一夜便动了心。可转念想到,那样风采卓然的人啊,难怪……看着花颜低垂的头,不由轻轻叹气。
易灵殊一早离开了念红楼,心里却什么也没想。她不会到见到一个妓子就迫不及待地给他赎身,同样不会见到青岚喜欢她就立刻热烈回应一样。那样不现实不真实的事情,她十几岁的时候或许会做,可是三十几岁,不,加上原主的是四十几岁就不会做了。本来就是□的地方,一夜风流,她很满意,留下足够银钱就够了。倒是胡耀祖,不住赞叹:“易姐真是厉害,懂得怎么玩。”又问她到底滋味如何。易灵殊心中不奈,也许原主喜欢和狐朋狗友分享一切,她可没这嗜好。当下盯住胡耀祖,凉凉问道:“胡大头,当真想知道?”胡耀祖只觉那眼睛如同冰晶一样直刺过来,心里怕着还不愿放弃,直是点头。“那你就亲身试试吧。今夜,如何?”“啊?不,不了。”胡耀祖本来仍惯性点头,忽然反映过来,再看那紫晶样的光芒在她身上一扫,顿时浑身冰凉,连连摇头,仓皇逃窜。待到看易灵殊不再看她,才敢过来,心下暗道:难道老大又有这种爱好?我一表人才被她看中可要糟糕。大头一摆,再打了个冷战。
胡耀祖本是奉命到朱州来收取年租,她世家小姐从来不知疾苦,母亲胡玉为了锻炼她分派了这个差事。本是带了一干家丁侍卫而来,她听说延平念红楼名声,存了玩乐一番的念头,又不想被随从知道回去告状,就自己偷去,谁知道路遇匪徒,若不是凑巧遇见易灵殊,还不知道出什么事。即使如此,到底随了心愿,只除了易老大变化极大,让她捉摸不透,倒是称心如意。不过易老大虽然不好接近了,却是比过去厉害百倍,能震住场子,同行欺负起人来想必也更风光。于是,她买了两匹马,打算说服老大待她收齐年租一起回京。易灵殊哪知道她动的什么脑筋,骑在马上,望向远处,碧水长天下,流云卷舒,心情极畅。深吸口气,清新的空气充入肺叶,更觉精神一震。她回头对胡耀祖一笑:“大头,我还想四处转转再回家,就不与你一路了。日后回京再会。”说完也不回话,就纵马提缰而去。胡耀祖叫了两声,不见回音,看那速度也赶不上,只得调转马头,转念一想,也罢,凭自己的人才,很可能被老大看中,到时候就麻烦了。
伤心的花花,潇洒的灵灵分割线
延平多山,深山之中更是罕有人迹,与邻州交界之处更有几座荒山,许多陡峭山壁,深潭毒泉,遂以凶为名。又因为猛兽众多,虫蛇肆虐,山中还有瘴气,即使生有许多药材,也少有猎户采药人深入。因为要去邻州的人,都绕道走,官道也修在别处。易灵殊可不管这些。她性子中自有一份洒脱不羁,原来多受约束,现在颇有聊发少年狂的纵情肆意。她直接入了连绵的“凶山”。在平缓山坡经常与马赛跑,轻功施出那马奔的直打响鼻也追不上。急滩险涧马过不去的时候,她使出神力,竟将马匹托着过去。有时见到深潭池水清澈可喜,她就从高处一跃而下,仗着浑厚内力护体,沉入深处潜游多时,最后还抓了鱼出来烤着吃。为了采集灵药异草,她多次攀登万仞绝壁,最后收获极丰。最好的还在于那件宝衣,仍她折腾也不会脏不会破,还能变成游泳衣样式供她戏水晒日光浴。在这空阔无人的山间,易灵殊做了以前只能想想,甚至想都不敢想的事。虽然她前世也算军人,又到困难国家和灾区援助过,经各种训练和环境,但是这样毫无顾及的亲近自然却绝没有。感到武功的威力,灵智的涌动,那种自由挥洒的快感,经常使她发出长啸,几次下来,那马只要听到她长啸都撒欢嘶鸣,似是共有荣焉。她不管路线对错,只在山中散漫而行,这样竟然过了一个多月。易灵殊没有发现,这一个月下来,她融合体内的双纯源力运用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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