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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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野史-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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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回 王用槐吹萧九嶷山
    第六十回王用槐吹萧九嶷山

    岳招讨既在襄阳,休兵三月,招贤纳俊,四方归者如云。

    即命扈先锋德威镇守襄阳,其余各处分拨控制。乃率兵由岳州,过洞庭,望长沙而进。以任天鹏守岳州,寇复雷仍镇长沙。时寇复雷之侄竹生,由洛西来归。岳招讨甚喜,命与樊东楼、郑梦兰等,俱随大军而行。

    却有辰州瑶酋秦猛,膂力过人,稍有谋略,部落畏服之。

    遂训练蛮部,得三千余人,俱能披甲渡水,涉溪跳涧,矫捷如猕猴。因见宋、元构兵,攻城略地,潜谋不轨,乃煽动各部,如苗蛮、峒蛮、武陵蛮等,各拥蛮兵,扰乱州郡。又诚州瑶酋杨有(木…),宋熙宁中,其先世有光僭、光富者,归附朝廷,为右班上直。飞山一带道路,俱设巡检司。子孙世职,其名再思者,曾据群舸称刺史,有功于民,死而灵异,土人祀之。杨氏至元世失官,故有久蓄异志,所部又得猛将二人,一名濮三怨,虎臂熊腰,雄健绝轮。自言怨天不以富贵庇己,怨地不以富贵载己,怨人每欺我无才无能,故名三怨;一名插翅飞,本名牛二,锐头蜂目,粗莽有力,因能披重甲,越巨堑,故名插翅飞。二人齐归有,遂统蛮兵,四出大掠,州县蚤然。秦猛亦从五溪等处,大肆猖獗。时郴辰、桂阳各州,俱刘遇隆镇守,遇隆恐不能制,令人星夜至长沙告急。岳招讨大队,尚在长沙,即拨兵五千,令狄勇、岳坤往助,讨平土蛮。

    二将兵至五溪,则秦猛已被刘遇隆追过沅水,渡渠河,逾黄茅岭、藤萝营。与杨有入伙。二将遂督兵直抵诚州,有濮三怨正率蛮部在攻击掳掠,被二将痛剿一阵。濮三怨败去,二将遂屯兵七星岩。次日,杨有甚忿,统其族姓,共三十三州峒之众,来决死战。狄勇曰:“贼声言致死于我,不如少避其锋,俟其疲倦击之,一战可定。”岳坤然之,令众军坚护营寨,如擅离鹿角者立斩。杨有率峒丁在寨前,耀武扬威讨战。宋师不理。直至午后,人已困倦,多有解甲下马,坐卧而…骂者。忽宋营中鼓角齐鸣,铁骑当先,步兵继之。蛮兵仓皇不敌,阵脚已动,杨有阻遏不住,遂溃。二将大破其砦。刘遇隆在藤萝营,与秦猛大战良久。忽插翅飞引蛮兵,从落…关骤至,攻击宋师之后。刘遇隆腹背受敌,力不能支,遂败。二将闻之,狄勇急引兵往援。至九龙山,正遇插翅飞奋勇而来。狄勇下令众军,俱用大刀阔斧,如墙而进,插翅飞与狄勇交马,不一合,被狄勇一枪刺死。宋师大杀一阵,苗兵皆鸟兽散。狄勇遂与刘遇隆合兵,复攻瑶酋秦猛。至郴州之白马岭,瑶酋部落,勇健善战,宋师不能胜,溃于岭下。秦猛所部之众,亦损去三分之一,未能抵敌。闻营阳麒麟峡武陵寨酋长姚应龙,部落有三千余众,遂率余兵,急往归之。狄勇、刘遇隆见蛮兵去已远,未便追袭,遂回兵来威砦。时杨有在会同县烟墩囤,负固阻险。前临大溪,前后皆修篁密箐,辎重屯其中。俱临溪而守。三将兵至,观望良久。刘遇隆遂引兵偷过囤后,上山纵火焚辎重;狄勇、岳坤引大军就溪边,鏖战不已。杨有前后受敌,救应不暇。所部津锐,渐已杀尽。遂弃衣甲鞍马,与濮三怨混入蛮队中而遁。沿途打探插翅飞一军消息,插翅飞在九龙山战死。秦猛一队,又过麒麟峡,与姚应龙入伙去矣。杨有、濮三怨亦率余部,望营阳而进。宋将狄勇、岳坤、刘遇隆引兵沿途迫剿,迤逦直过道州。

    一日,抵飞霞岭,有苗兵阻住。三将率兵奋勇夺险。而苗兵弩箭伤人,最为利害,军士皆怯。三将各执蛮牌,身先士卒,众兵继其后,苗兵遂退过岭去。三将引军,大杀一阵,直逾孤云涧。丹岩石则有武陵蛮姚应龙大队,阻住去路。姚应龙碧眼紫须,手舞蛇矛迎战。三将分左右翼而进,蛮兵殊死斗。三将见难以力胜,遂鸣金收军。次日,姚应龙合秦猛、杨有、濮三怨四酋,各将苗兵,一齐涌至,直蹙宋师,刘遇隆望阵而逃,四酋穷追不已。狄勇己入麒麟峡,令军士纵火焚其巢袕,烟焰蔽天。姚应龙正在追击宋师。忽回头望见大惊,急欲回兵,而号炮震响,岳坤发动伏兵,杨有被岳坤手起一枪,刺于马下。

    刘遇隆督兵杀回,蛮兵大败。宋师如发蒙振落。姚应龙也不顾后军,拍马便走。将入峡口,正遇宋师大出。狄勇一马当先挺枪便刺。姚应龙不敢贪战,夺路而走。宋师亦不追赶。姚应龙见营寨已毁,妻子俱戮。大恚曰:“此仇不可不报!”率秦猛、濮三怨等离峡而去。

    且说刘遇隆、岳坤、狄勇三将合兵商议,曰:“贼已胆落,趁破竹之势,讨平蛮部,成功在此一举。”三将令人往探,云贼在披云洞,养蓄津锐。三将一同进兵,不日至右笋窝,越虎儿峪,路皆险峻,三将防有不测,分三队而行,以便前后救应。

    行经数日,俱无苗兵。一日,抵九门峡,将入飞蛇口,忽濮三怨引一队蛮兵迎敌。前队狄勇,接住交战。濮三怨焉能抵敌,十余合大败而走。狄勇忙令人报知中队岳坤,引兵追去。岳坤闻报,即催赶而进。再报后军,令速来接应前队狄勇,追袭蛮军。濮三怨且战且走。狄勇见蛮兵,并无接应,中队岳坤亦至。

    遂放心追去,行不数里,见两崖多峭壁削天,怪石蹲踞。岳坤、狄勇,未免心疑。忙令人哨探,所追蛮兵,忽不见。二将大惊,——立命两军退出谷口,则四山已鼓角乱鸣。二将恐被围,急奋勇杀至一处。地名曰将军垒。就山头扎定,回看谷中,无数苗蛮,奇形怪像,蜂拥而出,处处阻住。二将几次冲杀,不能夺险,一心惟望刘遇隆援兵接应。谁知刘遇隆后队,闻报即遇秦猛一部蛮兵,横冲其阵,阻截前后。刘遇隆与战即退,追至落星岩,亦入伏中。被瑶蛮所围。三将声息不通。刘遇隆在落星岩,眼睁睁日盼二将之回救。

    半月有余,军士饥不能起,掘草根,削树皮,勉强入腹。

    蛮兵安坐守定,以饱待饥。宋师大困。刘遇隆仰天叹曰:“天不欲兴大宋耶,何置人于死地乎?”军士饥不能堪,互相怨尤,号泣不已,死者相继。时当秋深,是夜月明如昼,银河在天。

    蛮兵队中,悄无人声。刘遇隆左右思维,无计可出。心如鹿撞。

    忽闻远远若有吹洞箫者。策声呜呜,迎风送至,觉得一声长,一声短,一声高,一声低,其音凄凉,其韵清越,字字令人下泪。刘遇隆审听一会,觉其音自九嶷山东南最高处而来者,既而叹曰:“此张子房之箫,吹散八千子弟兵者也,吾其殆矣!”宋师听者,多呜咽不能成声。蛮兵当夜,三五成群,聚于一处,侧耳听之。始初犹觉余音袅袅,可歌可咏,继而愈听愈苍凉,愈听愈觉酸楚。蛮兵各队,无不望月饮泣曰:“我等各有部落,各有乡土,何苦死守于此?倘遇败绩,不徒作他乡之孤魂游魄耶?”遂一齐号吼,解围而去,秦猛不能禁。刘遇隆闻之,抚慰军士稍强者当先,弱者随后,亦乘势杀出。正遇秦猛,交马只一合,被刘遇隆杀之。忽前面尘土大起,疑峒蛮大至,准备迎敌,及近视之,则狄勇、岳坤。二将亦言:“溃围杀出,深得九嶷山箫声解散之力。”三将始合兵一处,忙将蛮兵所弃之粮,令三军饱食。食犹未毕,濮三怨、姚应龙领苗兵千余来追。宋师业已得食,可以力战。三将围之,混战一会。姚应龙中箭身毙,苗兵无主自乱。濮三怨下马请降,三将允之。余苗亦多降者。

    三将回至营阳,以酒食赠苗兵,各以温语安慰,厚其赏赐。

    即命濮三怨为本峒之主,抚辑苗夷,兼制僮瑶。三将亦奏闻宋主,更颁诰敕。无得复生异心。濮三怨率众蛮兵,泣拜而去。

    诸蛮尽平。刘遇隆曰:“我三人幸而成功,非吹箫之力不至此。

    遇隆当至九嶷山访之。”岳坤亦欲往,二将不用随从,遂由宁远,直至山上东南最高处。隐仙岩侧,有一读书堂,内一书生。

    二将叩之,即昔日洞庭湖中吹箫之王用槐也,大名人。避乱湘陰,与寇竹生同里。因见寇氏横遭无辜,乃隐于九嶷。岳坤、刘遇隆叩见毕,各道来意。并谢其吹箫解散苗兵之力。用槐逊谢曰:“仆是夜亦偶尔步月,因有感二十四桥,故尔品一十六管,亦书生辈适情自恣耳,仆何力之有?”岳坤、刘遇隆齐声曰:“若非先生箫声一助,某等不惟不能成功,且坐受台城之困矣!先生高卧空山,相时而动,今宋主龙兴,怀才抱艺者,可以出矣。”王用槐曰:“仆烟霞痼疾久矣。大宋重兴,自有将军等风云相从,仆枯槁之士,敢滥厕吹竿耶?”岳坤曰:“前某等大军平定襄阳,招纳贤豪之士,何啻数十人,各处闻之,莫不望风景从。先生不出,想以千钧之弩,不为鼷鼠发机。宁薄大宋而不屑耶?”用槐遂不敢再辞,留二人,宿于山中。

    次日治装,同至营阳,又与狄勇相见。刘遇隆仍旧引兵,镇守郴辰、桂阳等州,二将领五千原兵同王用槐,望广南而去。
第六十一回 炎宋兴复设方镇
    第六十一回炎宋兴复设方镇

    宋主遣朝议郎耿进诚,在邵武建宫立署,以城西之熙春山,列名为万寿山。城东之千松岭,更名为千岁岭。宫殿皆靠定城北莲花九峰而南向。筑城周围四十五里三分,计八千一百一十六丈。敌楼四,堆房三十六。门九:东泰安,西怀远,南鼎新,北永定,中神武,东北曰靖海,东南曰安澜,西北曰扬威,西南曰耀德。入门常开不闭,惟永定一门,常闭不开。引樵溪绥江之水,环以为池。城内前朝后市,左祖右社,工已告竣。始表请涪王。由翔龙府发驾临幸,定鼎建极。涪王乃加张怀亮为留守司都统制,镇翔龙府,而以老将王方副之。择吉于是年庚子二月朔,率后宫文武起行,沿途百姓父老,嵩呼华祝。无不击壤而歌;酌兕而献。涪王皆安慰之。不日抵邵武,有耿进诚、高耀卿、韩靖夏等,率同城文武官吏、父老,逾界相迎。邵武百姓,扶老携幼,瞻视威仪。涪王入城,见宫殿朝署,安布皆井井有法,不华不陋,深嘉进诚不置。

    妃嫔入宫,各有内院;文武各官,俱已安下。

    一日涪王设朝,文武进见,请上尊号。涪王犹欲逊谢。范国昌、司马肃皆曰:“崖山而后,中国无统者,三十余年矣。

    臣等忍耻蒙垢,直至今日。此时诸事已定,中外一心,殿下虽欲辞之,不可得矣。”涪王始命资政大夫刘知几南郊筑坛,又命参政司马肃、学士白映雪等,酌定仪注,文武各官俱有职事,分别办理。以本年庚子夏四月朔旦丙午,祭告天地正位。文武甚喜,拜谢而出。数日后,内外大小文武,毕集于邵武、漳州府,漳浦县奏醴泉至,长沙府、宁乡县奏一麦九穗,抚州进芝草,廉州合浦还珠,文武皆曰:“此天意也。”刘知几奉命南郊筑坛。按周天之数,坛高三丈六尺五寸。凡三层:上层圆以象天;中层方以象地;下层正以象人。上列两曜、五星、八卦、九宫、二十四气,以及周围旗帜,亦各象苍龙、白虎、朱雀、元武。坛上又奉皇天后土、日月星辰、风云雷雨、社稷山川之神。以及三皇五帝、三代圣君,并宋初太祖以后,一十八代之灵,不日坛成。又有司马肃、白映雪等,将坛中一应礼仪制度,陈设俱备。内外文武,罔不恪遵。君臣先期三日,斋戒沐浴。

    是时正元成宗大德四年,夏四月丙午朔。文武保护,驾至南郊,簇拥登台,始受衮冕,改元重康,是为显宗皇帝。坛下鼓乐交奏,帝始行八拜礼。学士白映雪,朗声读祝文曰:维大宋重康元年,岁次庚子,夏四月,丙午朔,臣涪陵王赵晟,敢昭告于皇天后土,日月星辰,风云雷雨,社稷山川,历代圣君,及我大宋太祖、太宗、真宗、仁宗、神宗、哲宗、徽宗、钦宗、高宗、孝宗、光宗、宁宗、理宗、度宗、恭宗、端宗,帝…之灵曰:“天佑下民,作之君,作之师、思我王度,式如玉;式如金。”以故周武一戎衣,膺…而着得鱼之瑞;汉高三尺剑,受图而开逐鹿之基。虽遭遇异时,建极不同,其揆一也。自我太祖皇帝,混一土宇,肃清中夏,诸侯以礼为归,此之谓矣。皇天惟德是辅,岂其谬哉?爰及列圣,莫不抱一垂型,函三受福,皆所称允文允武,克长克君者也。胡元蒙古,夺我神州;窃我名器。而乃灭天毁圣,妄据四海九州,败俗乱常,竟致土崩瓦解,…乱蜂起。

    鸟思静于飞尘,蝗国疮民,鱼岂安于沸水?臣本海岛余生。

    涪陵嫡脉,仗虎贲三千,倡义而挥戈江右,作龙飞九五,正位而卷席闽中,爰至湘广,靡不率从,为众所推摄君之位,重恢艺祖版图,无思不服。用践章宪遗诏,咸与维新。

    今改元重康,统继两宋,托天之威,尚期兴复久沦之境土。

    仗神之力,更求翼赞大统之乾坤,祈天迈相,永克丕承,是享。

    白映雪读罢,礼毕,文武扶帝下坛。范国昌、岳燕超等众文武及都城父老,无不欢呼万岁。銮仪司遂请帝升辇。龙旗凤羽,侍卫警跸,帝始偕文武。奉历代神主,送入太庙。追秦王为德祖睿皇帝,王妃为睿太皇后,皇考为孝康裕皇帝,皇妣为孝慈裕皇后。推而上之,皇祖考妣,皇曾祖考妣,俱追尊帝后之号。而小宗大宗,左昭右穆,俱各如位。帝始由太庙,升辇入朝。城中军民欢声若雷,无不家悬灯,户结彩。欢者填街塞巷,有喜至泣下者。帝乃升殿,受文武扬尘舞蹈拜贺毕。诏以此殿为奉天殿,邵武为京畿,更名武都。册立孟氏为皇后,陈氏为宸妃,刘氏为淑妃。世子璁为太子,次子莹为广王,三子琏为湘王。官设二相、六官、九卿、左右丞。左谏议、右赞善、台谏文学,俱依旧制。武职设正副枢密使,与宰相并,大将军幕府,大都督军府。其余都部署,总领卫,兵马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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