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佳人同人)复仇[乱世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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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佳人同人)复仇[乱世佳人]-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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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它们简直要扎透她那白皙到近乎透明的皮肤了似的。在站前就发育不良的梅兰妮,这会儿看上去更像个小女孩子了。她的身上瘦骨嶙峋,脸上也是这样,又瘦又苍白,两道柔软的眉毛,弯弯的,细细的,像蝴蝶的触须一样,在没有血色的皮肤上显得特别黑。在她那张小脸上,两只眼睛原本就衬得太大,现在加上下面两片青黑,更使眼睛显得特别大,可是这种大却是完全不健康也不好看的。苏埃伦观察了半天,越看越不舒服,最后走出房间的时候已经不由自主的在愁眉苦脸了,考虑是不是适当推辞一下嫁给瑞特的时间。她想先养好身子,以免将来生孩子的时候落到梅兰妮这个地步。至于不生,这个概念完全不在苏埃伦的脑子里,她喜欢孩子,想要孩子,尤其是自己的孩子,结婚的一大目的中就包括了这一点。更何况,这一次她的准丈夫,可是一个特别宠爱孩子的男人呢。就算是为了瑞特,苏埃伦也做好了两年生一个,生上二十年的准备了。
梅兰妮醒后的第三天,瑞特风度翩翩的上门来恭贺。他的态度那样诚恳端正,让满客厅的太太们都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埃伦出面,和佩蒂帕特一起陪同他到梅兰妮和阿希礼家中问候。由于梅兰妮生产,阿希礼便没有去木材厂上班,而是一直留在家中陪伴梅兰妮,并随时准备接待客人。
瑞特礼貌的和阿希礼打了招呼,又文质彬彬的问候了一下卧床的梅兰妮。他十分守礼,没有走进房间,只是在门口脱帽致敬。苏埃伦跟在埃伦身边,喜滋滋的看着她的未婚夫长袖善舞进退得宜的在一帮胖乌鸦似的碎嘴太太老太太们面前大放异彩,心中充斥着与有荣焉的喜悦。
瑞特给梅兰妮带来了现阶段急需但紧缺的奶制品、大块熏肉、咖啡和糖以及一些柔软的、适合婴儿娇嫩肌肤的衣料。阿希礼没法拒绝这些礼物,尽管他对此感到十分羞愧——自己的妻子九死一生帮他生下儿子,可是他却没法为她提供相应的补品。但是所有太太都称赞这些东西对梅兰妮十分有益,他也只能被动的收下,还要对瑞特做出感激的样子。瑞特表现的非常谦虚,连连摇头摇手表示不值一提,同时巧妙的提到梅兰妮和苏埃伦的友谊,营造出一副他是为了未婚妻对好朋友的担心才如此卖力奔走的深情好男人状。埃伦看上去有些感动,连米德太太和艾尔辛太太也动容了,只有梅里韦特太太十分不屑。苏埃伦愤愤不已,她是忘了自己女儿梅贝尔结婚时候的珍贵白缎子礼服是怎么来的了吧!这个忘恩负义的胖老太婆!!苏埃伦恶狠狠的在心中给梅里韦特太太的名字上打了一个大大的黑叉叉。
按照约定,斯嘉丽和梅兰妮全部生产完毕,埃伦就应该回塔拉去了。杰拉尔德兴高采烈的准备了好几个月要接她,埃伦本人也是这么计划的。可是就在斯嘉丽生产前一个礼拜,亚特兰大出了一桩差不多惊天动地的大事件。一个黑人在公共场合夸耀说他□□了一个白种女人,于是就被抓起来了,但是还没来得及审判,三K党就冲进监狱,悄悄把他绞死了。三K党这样做,是为了保护那个尚未暴露姓名的可怜女人不至于到公开的法庭上去作证。市民们全都认为把这个黑人绞死是一个合情合理的解决办法,也是惟一可行的体面的解决办法,但是军事当局却大发雷霆,他们弄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不能当众作证。
在那之后的一个礼拜,北佬们疯狂抓人,宣称即使要把亚特兰大所有白种男人都抓进监狱也要彻底消灭三K党。时局动荡不安,全城人心惶惶,埃伦的责任心让她没办法放下两个虚弱的产妇和两个尚未出嫁的姑娘自己出城避难,特别是,那其中还有两个是她的亲生女儿。于是,杰拉尔德不得不撅高了厚嘴唇,像头发怒的犟驴一样,再一次被埃伦软语哄走。埃伦承诺说,等这件事一结束,她就立刻回家。但实际上,这件事压根儿就没法结束。因为北佬是绝对不可能真的抓到三K党的——就算偶尔抓到,人家也不会承认——而抓不到三K党,涉事黑人又已经死亡,这段公案便永远没有了解的一天。想通了这些以后,杰拉尔德火速杀回亚特兰大,摆出丈夫的谱儿来强硬带走了埃伦。当然,他倒是没忘记宝贝女儿,提出过要带斯嘉丽一起回塔拉。但是阿希礼在这里,斯嘉丽怎么肯走呢?想也知道他是白费力气,而且还不讨好。苏埃伦再次对杰拉尔德的偏心愤愤不平,但事实上,就算他让她走她也不会走的,理由同斯嘉丽,瑞特在这里,她怎么可能走呢?
由于多了两周埃伦的精心照顾,加上本身的强健体魄和充沛精力,斯嘉丽不到三个星期就能下床自由走动了。她非要去照料厂子不可,在怀孕期间,她就一直惦记着锯木厂的生产,现在就更加焦虑了。因为她的宝贝工厂目前根本就没有人管,她的两个经理——休和阿希礼都不敢整天把家眷扔下不管。
然而她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弗兰克刚刚做了父亲,非常高兴,这份兴奋给了他阻拦斯嘉丽外出的勇气,因为外面情况的确很危险。斯嘉丽根本不理会他,这种话她听多了,一向都是径自出去办事的。可是这一次,弗兰克把她的马和车全都锁在车房里,而且发了话,除了他本人以外,谁也不准动用。更糟糕的是在斯嘉丽卧床期间,弗兰克和黑妈妈在家里细心搜寻,把她藏的钱都找出来了,弗兰克把这些钱全都以自己的名义存在了银行里,如此一来,斯嘉丽现在连车也没法雇了。
斯嘉丽对弗兰克和黑妈妈大发雷霆,威逼他们交出她的马车和钱财,反正现在埃伦也走了,她完全不必有什么顾忌。以往她这么发脾气都是十分有效的,至少弗兰克是怕她的。但是这一回,弗兰克不知道哪儿来的胆量,抱着女儿又摇又哄,还唱着走调的儿歌,竟然把斯嘉丽当空气了。斯嘉丽见状,火速改变政策,软身段苦苦哀求,可是依然不奏效。最后她像一个得不到满足而急得发狂的孩子,整整哭闹了一上午,得到的只有敷衍了事的安抚和打发小孩子的随口诱哄。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斯嘉丽被拒绝的如此干脆——苏埃伦把阿希礼和瑞特对斯嘉丽的先后拒绝给忘了——苏埃伦十分惊奇,也十分开心,笑眯眯的观摩了全程以后,先斯嘉丽一步跑到后院梅兰妮家,把罗莎在外打听来的流言蜚语添油加醋描述了一遍,把本来就吓得连自家前门都不敢去了的梅兰妮更加不敢放开阿希礼的手了。故而,当斯嘉丽怒气冲冲闯进来哭诉委屈,指望得到支持的时候,阿希礼一言不发,梅兰妮从头哭到尾,两人谁也不提让阿希礼上班,陪斯嘉丽出门的茬儿。
上一世,苏埃伦对斯嘉丽在亚特兰大的生活了解不多,因此并不知道有一个“阿尔奇”的短暂出现。而且这一回,由于怀孕时间延后,梅兰妮也没有精力去招揽一屋子“物业游民”,所以,斯嘉丽理所当然的失去了一个能干的老车夫的帮助,在这种情况下,她能去锯木厂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无计可施的斯嘉丽,抱着满腔怒火和一种连自己都说不清的恶意,把目光投向了全城唯一一个还在潇洒行动的男人——瑞特巴特勒。在某一次瑞特来见苏埃伦的时候,她不顾苏埃伦几乎扑上去抓她眼珠的暴怒,向瑞特提出陪同她往返锯木厂的请求。
“我们可是很好的朋友,不是吗?”斯嘉丽卖弄风情的整理一下垂在肩膀的卷发,“而且你还要跟苏埃伦结婚,”她一想到瑞德要结婚,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妒忌心理使她感到隐隐痛苦,而他要娶的对象是苏埃伦这件事似乎更加加重了这种痛苦和妒忌,还有一些愤恨与不平。至于为什么这样,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对于想不通的事情,斯嘉丽向来是甩甩头就丢到脑后的,“既然这样,先为她的家人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也无可厚非吧!”她甜甜的笑着,完全不理睬苏埃伦喷火的眼神,斯嘉丽很清楚自己的魅力,更知道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她都远比苏埃伦能够吸引男人。即使刚刚生过孩子,但她良好的复原能力依旧能完美的维护她的吸引力。
苏埃伦咬牙切齿,但是很克制的没有立刻扑上去抓烂斯嘉丽那张勾引人的狐狸脸。她在等瑞特的回答,在她内心深处,瑞特对斯嘉丽曾经有过的炽烈感情仍然是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毕竟他是那样一个不羁的男人啊!一个根本不在乎离婚的男人,这让苏埃伦没法拥有百分之一百的安全感。
客厅里的两个女人都在期待瑞特的回答,她们都希望这个回答可以狠狠剥掉对方的面子。瑞特沉吟片刻,左右看看,好气又好笑的勾起了嘴角:“我亲爱的肯尼迪太太,在你希望你妹妹的未婚夫为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之前,能否请你回忆一下,你可有把你的妹妹当成过妹妹?”说完,瑞特看都不看斯嘉丽气愤扭曲的脸,一把扯起傻笑着的苏埃伦:“来,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好好谈谈,你究竟为什么没有直接扑上去抓花她的脸,而是摆出一副弃妇预备态审视我的回答。”苏埃伦的笑容“嘎”的一下凝固住了,糟糕了,如果让瑞特知道她并不那么信任他的话……苏埃伦打了个寒颤,低眉顺眼的跟着走了。这时候装乖,好歹能保留个印象分吧!两人刚一踏出客厅,便听到身后传来清脆的瓷器碎裂声,轻灵的脆响随风传播,简直就是苏埃伦飞扬的心情的真实写照,动听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说明一下:这里斯嘉丽对瑞特结婚感到妒忌和痛苦并不是因为爱上他的缘故,因为完全没有爱上的理由嘛。主要的原因是,瑞特要结婚的对象是苏埃伦。瑞特有钱,大量的钱,斯嘉丽最想要的就是钱,勾引瑞特也是为了钱,但是现在,什么都没干的苏埃伦能得到这笔钱,而她却一分没有,只能守着一个老而穷的丈夫,碰巧这个丈夫原先还是爱慕苏埃伦的,双重夹击之下,心里就格外不平衡了。特别是一直以来,都是她压着苏埃伦一头的,现在便越发不能容忍苏埃伦可能高过她。于是,便想给她的幸福搞些破坏,纯粹是冲着看不顺眼的妹妹去的,和瑞特的关系不大。应该说,瑞特无辜躺枪了。

☆、时局与危机

瑞特没有接受斯嘉丽的引诱,并且因为苏埃伦的强烈反对,连帮她找一个可靠的车夫都没有。遭受全家人的反对和邻居们的鄙夷非但没有削弱斯嘉丽的逆反心理,反而更加坚定了她要把锯木厂经营的红红火火的信念——总有一天,她会把成堆的金币砸到那些喋喋不休对她说三道四的老胖猫脸上,狠狠的堵住她们的嘴巴。
梅兰妮出于某种苏埃伦不能理解的道义,说服了阿希礼接下每日接送斯嘉丽的工作。“他们反正要在一起上班嘛!”梅兰妮哄着儿子,轻描淡写的回答着瞪大眼睛的苏埃伦,“亲爱的,不要担心,阿希礼会好好保护你姐姐。”苏埃伦“呸”了一声,她才不关心斯嘉丽是不是能得到保护呢。明明知道外面风雨飘摇,是个女人就容易遭受攻击,可她还偏偏要把脑袋往黑人的鼻子底下伸,像斯嘉丽这种人,就算真的被怎么样了,苏埃伦也不会同情半分。“谁跟你说这个啦!”苏埃伦有些生气的去拉梅兰妮的袖子,“你难道不害怕吗?让阿希礼去上班的话,你可就要一个人呆在家里了。”这话其实不完全正确,上个礼拜,刚回到塔拉的埃伦就把迪尔茜打发过来照顾梅兰妮了。她本来就是“十二橡树”庄园的接生婆,只是因为嫁给了塔拉的总管才被交易过来的,现在埃伦又把她派过来照顾威尔克斯家的少奶奶,也算是某种层面上的“物归原主”。迪尔茜本人也很喜欢这种安排,因为这样一来,她和女儿普丽西就有更多的相处时间了。事实上,除了波克撅着厚厚的嘴唇颇有微词以外,其他人都认为埃伦的安排是绝对不会有错的。现在,阿希礼跟着斯嘉丽去上班,梅兰妮和小博就只能靠这个壮硕的印第安血统黑女仆来保护了。苏埃伦私下里认为,她看上去远不如黑妈妈敦实可靠。不过黑妈妈是一颗红心向埃伦,埃伦到哪儿她跟哪儿,因此埃伦要回家,黑妈妈立刻强烈要求跟回去。把斯嘉丽和小韦德、小埃拉全撇给半瓶水的普丽西和佩蒂帕特姑妈及她的老厨娘照顾。
苏埃伦曾经很反感黑妈妈对斯嘉丽的偏爱,不过现在看来,这份基于“埃伦小姐女儿”的偏爱是无法对抗“埃伦小姐”本人的魅力的。发现了这点之后,苏埃伦感到舒服多了。这么多年的心结之下,只要有人能下斯嘉丽的面子,让她得不到最好的,苏埃伦就非常高兴。眼下,黑妈妈忠于埃伦,撇下斯嘉丽的行为让她格外开心,为此,在送埃伦的那天,苏埃伦特地当着埃伦的面儿给了黑妈妈一个大大的拥抱,还送了她一块俗气的大花头巾。那是瑞特某次神秘出游之后给她的礼物,明晃晃的黄色,上面绣满了俗气的大花图案,苏埃伦一收到就拿去铺了箱底儿。根本就带不出去嘛!就算是精致丝绸镶手掌宽缎子花边又缀满半米长的流苏让她心动不已,可是苏埃伦多年来养成的品位和审美都不允许她把这种东西戴出去展示。
黑妈妈收到这件即使是战前,在黑奴中间也实属难得一见的礼物后不禁大为吃惊,她不认为自己和这位二小姐关系良好到这个地步。如果说是斯嘉丽小姐送的,哪怕是弗兰克先生送的,她都更容易接受。或者梅兰妮小姐,要么卡丽恩小姐,也很能理解,但是苏埃伦小姐……黑妈妈深深的费解了。
相比之下,埃伦倒是没想许多。黑妈妈是她的保姆,是除了母亲之外对她关爱最深,照顾最多的人,要不是因为这张战争,她本来是能够让这位老保姆安安静静的颐养天年的。但是在如今的局势下,她却不得不更多的让老保姆操劳,而能给她的物质条件却比之前差了一大截。现在,苏埃伦能代替她感激这位老保姆,埃伦十分欣慰,她觉得苏埃伦的善良并没有因为和投机商交往而减少,甚至还隐隐有着更加宽宏和包容的胸襟——埃伦可不会注意不到,黑妈妈对斯嘉丽的格外偏爱和苏埃伦对此的愤愤难平。但是现在的情况很明显的是——黑妈妈精心照顾多年的斯嘉丽对她信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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