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茗华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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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茗华浓-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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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撒出那么多兵到处找他,只要不是变成耗子躲进地洞,搜也搜回军营了。”柳玉蝉啪的一拍大腿,一脸啧啧道:“可那女人厉害啊!愣是把他藏起来,躲过重重搜查。那猪头不是说全都依赖那野女人伺候照看,那肯定是衣不解带的近身伺候到痊愈。孤男寡女朝夕相处,指不定早就这样那样了。临到最后回京时侯,她才装矜持,扮矫情,说什么不愿做妾,呵呵,早干嘛去了,扒男人衣裳,把人都看光光,还有脸说自己清白。就她这样早断了自己后路的,除了那个猪头,还能跟别的男人?哼,又不是傻子,急着往自己头顶染一抹绿。”
  谢荼蘼听得嘴角直抽抽,心说看来还是女人了解女人,瞧这心里剖白一层一层的,很像那么回事儿嘛!唔,好吧!实际上也就是那么回事!可这又如何?谁让一头扎入‘真爱’海洋中遨游的王性小伙儿人家乐意的很,觉得游得爽快的紧,乐不思蜀呢?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架不住人家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就!她又不打算玩什么啃回头草的戏码,所以,管他们去死呢,呵呵!
  可现在,瞅着柳玉蝉吐槽吐的正来劲儿,估摸着一下子停住会憋坏自个儿,深解人意的谢荼糜很没有诚意的接上一句,好叫闺蜜继续发挥。
  “许是她不知道自己救得那人身份,以为那些人是来抓人的?”这话说的连她自个儿都不信,谋到一个正妻位置的女人能是个笨蛋么?想想都知道,不可能的嘛!
  果然,柳玉蝉很是响亮的嗤笑一声,生怕自己的鄙夷表达的不够明显,撇嘴道:
  “这话骗鬼,鬼都得唾她一脸。心中没有成算,她敢豁出自己名节赌这一遭?见个受伤的男人就贴身伺候,有多少清白也不够她用的。哼!若是平常百姓,这借口倒也说的过去。可人家还有个在猪头王底下办差的好哥哥呢!不认识才邪乎呢!”柳玉蝉一脸“我是真相帝”的表情,看着谢荼糜嘴角微弯,“况且,这回那野女人的哥哥不也因为救护有功,官职往上升了吗?哦,对了。那猪头往上给他大舅子报功的时候不是说,他伤口溃烂亟需的几样药材还是那男的给弄来的,人家兄妹齐心,这才救回他一条狗命。”
  这话听得真是可笑极了。那小军官既然能腾出空弄来草药,还会连往上头回禀一声的时间都没有?亦或者,他就不能照顾着王南卿,却非得搭上他妹的名节?
  呵呵!这不是明白着的事儿么!也亏得王南卿奇葩又深情,若不是拿自己相逼,王家又怎么让步,随他所愿?
  谢荼糜笑容浅淡,不相干的人听个笑话就成,再多费心却是没门的。
  两个女人在一起八卦的热火朝天,话题已经转到今年京城流行贴什么花钿,描哪种妆容的时候。外头月兰耷拉着一张俏脸走了进来,俩人停住话头,谢荼糜眼眸微转,却是淡声问道:
  “怎么啦?”
  月兰虽神色不好,却规规矩矩行礼回禀,道:
  “主子,那女人又来了!”
  那女人?谢荼糜怔了一瞬,立时反应过来,就是那个挤掉她的职位,取而代之的梅悦儿。要知道,女猪脚什么的都喜欢叨唠着补偿被她踩下去的那人,以示博大的胸怀什么的,真是无趣透了。
  “不见。”谢荼糜觉得生命如此短暂,还是不要为不相干的人儿浪费光阴的好。况且,同那女人见面,能有好事才怪!
  想要拉她做陪衬,且要看她乐不乐意当绿叶呢?
  然话音落地后,月兰却满脸踌躇不定,谢荼糜疑惑看去,月兰咬了咬嘴唇,微带厌恶的说道:
  “不止那女人,还有王家公子也一同前来,奴婢等驱之无效,他们正赖在门外不肯离去。说是一定要亲自见到主子,以示歉意。”
  这妥妥的是要恶心死她的节奏啊!谢荼糜正要开口。一旁柳玉蝉却是沉不住气,脆声嚷嚷开来,忿忿道:
  “他们这是打定主意要恶心你,落井下石呀!”
  你真相了亲。谢荼糜微微扬起下颌,对着兀自愤恨的月兰,淡淡吩咐道:
  “即使如此,便请他们进来吧!”
  想在外头博个宽厚大度,善待下堂弃妇的好名声?她偏不成全他们。都把人领盒饭了,还不放弃压榨最后一滴剩余价值,真真虚伪透顶。
  很显然,柳玉蝉这么认为的,只见这位闺蜜大刀金马的往她身边儿一挪,很是义气的拍了拍鼓囊囊的胸脯,大包大揽的给谢荼糜打气,一个劲儿嘲讽却又应承道:
  “你瞧,贱人就是同别人不一样。做了亏心事不是想着回避,而是非要逼着旁人说他们是对的,你要是不原谅他们,那个不对的人就会变成你。真真是可笑!惜惜,你且安心。既然这俩贱人非要送上门来叫你出气,你就不要客气了。怎么解气怎么来。再不济,还有我福王府在你后头,旁的不敢说,只让你活的痛快却是能够的。你尽管随意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  撒花儿~~求收藏嗷嗷~~

  ☆、揍找虐的

  谢荼糜听得囧囧有神,原先这妹纸是得多小白兔,纯良到靠山一个劲的往她身下垫,还生怕她学不来仗势,看着柳玉蝉一脸的担心,不住的叮嘱,谢荼糜真想捂脸,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闺蜜当成这样,给她点上一百二十个赞都不够啊!
  柳玉蝉在屋里训友,传授着灭贱甩渣一百招,外头月兰远远的引着一对男女往屋子里来,瞥见两人身影渐进,柳玉蝉话音一停,喋喋不休的奶妈样儿一收,转身一变,一个高冷女王范儿的御姐顿时出现在谢荼糜的眼前,看着谢荼糜眼角微抽,果然,姐姐妹妹们于变脸一途都是影后级别的有木有,无师自通啊!
  柳玉蝉才不管谢荼糜发愣,也不挪地方,依旧坐在床沿,看起来正好将谢荼糜护在身后,王妃娘娘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宫扇,缓缓摇着,脸颊微微太高,眼帘微垂,显出一抹傲然却是恰到好处。瞅着那俩人跨进门槛儿的间隙,还不忘抽空给谢荼糜一个“搞他们别客气。”的眼神儿,直叫谢荼糜扶额暗叹,不忍直视这对自作孽且尚不知自个儿悲剧结局的贱男女们!这么上杆子找虐作死真是怨不得旁人哦!
  “冒昧打扰,是我等不是,还望谢娘子包涵。”
  只是听闻谢娘子身子不适,悦儿与我皆心有愧疚,
  直到一道清朗的男声响起,谢荼糜才缓缓抬头,淡淡望了过去,便见得那传说中那对苦命小鸳鸯中的男主角拱手施礼,一边儿说道,瞧着一派温文有礼的模样。
  谢荼糜不由得上下打量着,不过一眼,心中便有了评断,暗暗地嗤笑一声,觉得原先妹纸的眼神儿实在不怎么美好,不过是个面嫩的小白脸儿罢了,只眉宇之间的矜持傲气,便晓得这人是被捧惯了的,虽然确有些许才能,不过阅历却是极为善乏可陈。否则,也不能陷入这样拙劣的美人计中不可自拔。
  至于那个救英雄的小美人儿,谢荼糜更是微微瞥了一眼就转开目光,那一脸清冷高傲的模样儿是要怎样?谢荼糜真想问一句,这位美人儿你没长眼么?瞅瞅咱身旁这位王妃娘娘,有点儿脑子的还不赶紧把你那高昂着的脸色收一收,装也装一会儿呀!对着个真正的女王装高冷……呵呵!盗版就是这么悲催,不晓得反差巨大足够糊你一脸泥巴么?
  不过,估摸着人家猪头王喜欢的就是这一款儿,就乐意吃这一套呢!只是,这审美格调,就有点儿,啧啧……
  鉴定完毕,那头王南卿见谢荼糜只冷淡的看着,以为她心头犹有怨恼,他们本就理亏,便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儿,姿态更显谦和。
  “冒昧打扰,是我等不是,还望谢娘子包涵。”
  谢荼糜不动声色,只同柳玉蝉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便斜撑着脑袋,慢悠悠的轻声说道:
  “我要是不愿包涵呢?”
  天晓得她心中原本没想这样开头的,作为一个有思想有节操的文化人儿,讲究的是先礼后兵,怎么也要先笑一笑,打个招呼,再捅刀子不迟。
  可是,不经意间眼眸一扫,谢荼糜就很不愉快的瞥到一个叫人特别不爽的眼神儿,那美人儿,你眼里的悲悯是个毛意思?悲悯?擦——姑奶奶我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么个玩意儿来可怜了?这绝对是侮辱,大大的侮辱!于是,谢荼糜决定,不给这两个原就没脸的东西面子了,人家压根儿不需要的好么!
  王南卿兀自一愣,好似不敢相信耳中听到的话,不由得抬头望着面色苍白的女子,眼睛直直对上那双妖娆惊魄的水眸,心下控制不住的一跳,到了嘴边儿的话全然忘记了,脑中只余一片空白。
  他从不知晓被自己舍弃的女子竟是这般——惑人!当真精致剔透如水晶,魅如藤丝一般,将人心头紧紧缠绕,叫人挣脱不得。
  只是,不过片刻,一抹碧绿从眼前滑过,王南卿登时回过神来,想到自己适才失神,他眼中浮现一抹愧色,只温柔的看了眼傲然而立的梅悦儿,转过头时已是满目坚定,对着上头两个女人再次拱手道:
  “此事全因南卿行为有失,与旁人无关。累及谢娘子并非我愿,只是事已至此,南卿同悦儿愿与娘子补偿一二,但凭娘子吩咐。”
  说罢,深深躬身一揖,认错姿态瞧着诚恳极了。尤其,夫唱妇随,那名叫梅悦儿的女子也随之行礼,只俯身之前抬头那一眼,叫上头两个女人再次无语了,以为自己情绪掩藏的很高明么?眼底那“我可怜你哦!”的神色让谢荼糜嘴角抽抽,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蔑视到这种地步!真真是——不得不窝火啊!
  柳玉蝉毫不掩饰脸上的鄙夷,只冷冷的哼了一声,傲然看着两人,好似小丑一般,冷笑道:
  “补偿?你们打算怎么补偿?是施舍嘴脸模样儿的扔几两银子权当打发乞丐,显得自己多么大度?还是痛快的同外头众人描说清楚,此事全由你们二人男盗女娼,无媒苟合,王南卿你更是不顾道义,色胆上头,弃发妻于不顾,简直无耻之尤。”
  柳玉蝉冷艳模样不改,小巧嘴巴里竟像连珠炮似的,一连串的骂语脱口而出,对下头站立二人羞恼愤怒的涨红脸庞视而不见,只一个劲儿的喷的爽快极了。做出这样不要脸面的龌龊事儿,还一脸清冷高傲模样儿,王妃娘娘觉得自己被恶心到了,这妥妥的是恶意的毁她形象来着。所以,果断的报复正当时,这事儿不好赊欠的咧!
  谢荼糜被抢了台词儿,因此只得连连点头以示支持,顺便在被子的遮挡下竖了个大拇指,以表达自己的涛涛钦佩之情。柳玉蝉则回了个媚眼风儿,满眼得意一点儿不加掩饰。
  这俩人自顾自得眉来眼去,底下俩人却是不愿当个哑巴布景板,不提梅悦儿一脸被夺清白恨不得当场死一死的作样儿,但就王南卿满脸紫涨,再无一丝嫌让姿态,脊背挺得笔直,一脸被侮辱但宁死不屈的倔强模样儿,开口便是满满的忿然:
  “我与悦儿好心前来看望赔罪,两位何必满口污言秽语,侮辱我等。我与悦儿相识于微末,虽两情相悦,但恪守礼法,丝毫不敢违越。悦儿乃我王南卿明媒正娶,拜过祖宗宗祠的正室夫人,容不得旁人肆意污蔑。”
  说罢,抬手看向默然无语的谢荼糜,痛心疾首道:
  “听闻谢家娘子贤良淑德,最是端庄不过。今日我二人满怀诚意而来,娘子即便不愿领情,又何必咄咄相逼?且恕我直言,当日迎娶谢娘子并非我所意愿,正是不愿耽搁娘子大好年华,这才好意放娘子归家,再寻良人。娘子你又何必耿耿于怀……”说着,王南卿长长一声喟叹,悲悯又无奈的望了眼谢荼糜僵硬的脸,兀自摇头叹道:“娘子想开些,我同娘子你总是无缘的。”
  谢荼糜已经僵硬的不知道说什么了,这种自说自话的神人她真是好久没见过了。尤其,那男人一脸“就算你很爱我,忘不了我,我也不会喜欢你的,你死心吧!”的表情,直叫谢荼糜膈应的不行,抚了抚胸口,才将胃里头翻滚的那股子恶心劲儿给压下去,侧头一看柳玉蝉,好么,这位已经干吐起来,旁边儿丫鬟机灵的很,连忙送来两杯茶水,谢荼糜并王妃娘娘连连喝了几口,这才脸色不那么难看了。
  谢荼糜只觉得不能再让这俩脑残货继续发挥了,否则先支持不住的就得是她们了。只得出声问道:
  “你脑子有毛病么?”见那人又要开口,她立时抬手止住,接着飞快的说道:“你能别恶心咱们了成么?都贴身照料了,说不得该看不该看的早就看个遍儿,还恪守礼法?说这话也不嫌臊的慌……不过这跟咱们没什么干系,你们乐意拿野合当情趣,咱们这些外人也管不着不是……”
  柳玉蝉听得眼睛瞪得溜圆,她从不知道她这好友嘴皮子也这般毒辣,不过——她喜欢!一直站在王南卿身后一步的梅悦儿此时却是再隐忍不住,都被人唾到脸上,再闷不吭声,面皮可都要被人扒光了。说到底不过是她的手下败将,一个被人弃之不要的无知妇人罢了。她压抑着胸腔内的羞耻和愤恨,上前一步,昂着头,眉宇间骄傲比之适才更甚,开口道:
  “谢娘子……”
  谢荼糜正说的很是嗨皮时候,哪会儿理会这等噪音,自顾自的爆料着众人皆知但并不显露在二人跟前的黑历史,那嘴皮子差点儿就把王梅二人定义成楼里姑娘和嫖客的关系了,羞得王南卿面红耳赤,目瞪口呆。
  被人打扰的柳玉蝉很是不悦,拿一种“土鳖就是不懂事儿。”的目光俯视着梅悦儿,一眼过后,就有兴致勃勃的凑到好友身边儿,围观闺蜜毒舌贱人。
  自从跟了王南卿后,一直被捧的高高的梅悦儿再没受过这等窝囊气,不由气得脸色涨红,胸口剧烈起伏着,声音也提高了八度,尖利的声音扬起,高声叫道:
  “谢娘子,你……”
  “闭嘴!谢娘子是你叫的?”柳玉蝉猛然变脸,柳眉倒竖,指着梅悦儿,不屑冷笑,道:“你是什么玩意儿?且到咱们眼前放肆!真以为天底下就你最有脑子,当旁人都是瞎子?可怜咱们,凭你也配?怎么着,抢着个男人便觉得自己出息的不行,迫不及待的来显摆显摆,显得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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