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节岛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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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节岛的秘密-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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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晚上,我和考察队的其他成员到总督府去参加宴会。我们用吉普车把阿坦、市长送回村里。不久前,阿坦告诉过我,他早就怀疑连襟安德烈斯·豪亚可能有个洞穴,现在他的猜想终于得到了证实。    
    “康提基先生,你还记得安德烈斯·豪亚吗?他就是将伊普马恩戈瓦罐的碎片给你看的那个人。那些碎片,还有他给塞巴斯蒂安神父看过的一些完整的罐子,都藏在他的洞穴里。”    
    原来是安德烈斯·豪亚,这真是太不凑巧了。我曾经把他得罪得不轻,因为我指责他耍花招儿。他把小碎片撒在我们的阿胡佩德乌发掘现场上时,我没有给他全部应得的报酬。小阿坦知道这件事,但还是建议我给安德烈斯·豪亚送一件礼物。他深信,这样能使我们两人言归于好。我给了他几块美元及两包烟卷,商定总督府的宴会结束后,我就在那天深夜到阿坦家去,由阿坦安排跟他见见面。


第九部分:在地下世界的“神鬼”中间 继承她灵魂的全部力量

    午夜前,我离开了总督的平房;临行前对总督说,我是秘密前往复活节岛地下世界的;我已保证决不泄密,所以要等完成任务后才能详细向他汇报。总督听罢,当即向我道谢,因为我这番话使他心中放下了一块石头。他曾听说过村里流传着有关此事的离奇谣言,但是在汉加罗阿村流言蜚语总是不断,因此,谁也没有认真对待当地人的议论。    
    午夜,我走进阿坦的小茅屋,他亲自来开门。在摇曳的烛光中,我一眼就看见了昔日的“冤家”、拥有陶罐的安德烈斯·豪亚。他没有刮脸,满脸胡须,两只充血的眼睛直瞪着我。他从长凳上跳起来了拥抱我,称我为兄弟,并向我保证,他一定尽力帮助我。他们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说开了大话。性情和善的小阿坦挺着胸脯为他自己的马纳大加吹嘘:是它才使我们两人言归于好,而现在我们两人在他的屋子里会面了。他那神通广大的马纳是从他母亲那里继承下来的,因为她选中他来继承她灵魂中的全部力量。虽然阿坦排行最小,在所有的孩子中她可最喜欢他。    
    阿坦告诉我说,安德烈斯·豪亚见了我送他的表示友好的礼物,简直兴奋得不知所措。安德烈斯·豪亚自己也承认,他收到这些礼品,并听到我愿意重新跟他和好的消息时,高兴得流出眼泪。回想当时他送给我一块真正的马恩戈碎片,这完全是对我表示友好的一种做法,可是,我却立刻要求他带我到发现碎片的那个地方去,这就使他十分尴尬。当然,他不可能把祖传的家族洞穴指给我看,但这些碎片确是从那里取出来的。于是,为了使我们不去注意他的祖传洞穴,他只好带我们到另外一个地方去。    
    安德烈斯的话言之有理。在阿坦的带动下,他现在倒是愿意将祖传洞穴的“钥匙”交给我,让我亲眼看一看这些陶器。但是,洞穴的主人是他弟弟,因此必须征得弟弟的同意。他弟弟的性格像燧石一样坚硬。虽然他弟弟并非长子,他的父亲却把“钥匙”传给了他。他和阿古—阿古“生活”在一起,因此,那天晚上安德烈斯到他家提出将“钥匙”交给康提基先生时,弟弟很恼火。    
    “咱们一起去见我那位老弟。”小阿坦提议道,“把我们的马纳联合起来就准能说服他。”    
    我是穿着适合热带气候的白色衣服去赴宴的。但是,我随身带了深颜色的衬衣、短裤,所以,在出发前能够把它们换上。当我们三人悄悄地离开村子向北走去时,夜已很深了。在月光下,我们走了好大一阵子。一路上边走边谈,我们之间的关系愈谈愈融洽了。阿坦对于我们几个人联合起来的马纳的神威充满信心,并且说,与我相比,他是个更为地道的挪威长耳人。他们两人一起叮嘱我:如果安德烈斯的弟弟胡安·豪亚企图把洞穴的“钥匙”交给我时,我得把胳膊叉在胸前说“不要”,因为这是他设的圈套,企图让我中计。如果他把“钥匙”交给他的哥哥安德烈斯,那我从安德烈斯那里接过“钥匙”,并且向他道谢。    
    出了村子,我们来到一个比较荒凉的地方,最后我们在一堵高高的石墙前停下来。月光下,亮晶晶的香蕉叶在墙后直挺挺地伸展着,纹丝不动。一幢刷得雪白的低矮石屋在树丛中半隐半现,屋子连一扇窗也没有。这个地方看上去一直没人住过,阴森森的使人毛骨悚然。石墙上倚着一架破破烂烂的梯子,有几蹬梯级已经断裂。梯子一端直通墙顶,人们可以爬上梯子翻过石墙。    
    小阿坦鼓足勇气,准备一个人先进屋,向主人通报我们随后就到。他翻过石墙时,梯子嘎吱嘎吱地响了几声。过了一会儿,他走到门前,不紧不慢地轻声敲门。里面的人把他让了进去,门缝透出一道亮光。    
    阿坦在里面待了五分钟就独自一人出来了。他走到我们跟前时,显得非常伤心而绝望。原来安德烈斯的弟弟十分难对付,我们得三个人一起进去,把我们的阿古—阿古联合起来对付他。于是,我们翻过石墙,一起向他的小屋走去。我第一个走进去,其他两个人跟在后面。屋里只放着一张漆了白漆的桌子和三只矮凳。两个体格健壮、神情严峻的人站在屋内,直盯着我们。其中一个约三十岁,另一个四十开外。    
    我向他们道过晚安,他们回了礼,可是仍旧绷紧脸,连身子都没动一下。那个年轻的人仰头笔直站着,神情严肃,像电影中描绘的当年生活在美国西部的印第安人。他一双乌黑的眼睛炯炯有神,像他身后的哥哥那样,唇上、颔下蓄着短而硬的黑胡须。虽然市长、阿坦及另外几个人有几根胡髭,可是当地人一般很少留胡须。这个人叉开腿站着,双臂插进敞开的衬衣袖里,微露胸部。他半闭着眼睛,像是出神的样子。突然,他用锐利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慢腾腾而又认真地对我说:“注意我的阿古—阿—古,这里是阿古—阿古的家。”    
    现在,我必须保持冷静的头脑,我已只身进入“虎穴”。这两个人脸上的表情也毫无疑问地向我表明,我已经深深陷入绝境而又无法摆脱。    
    “我知道。”我说,“我明白这一点。”    
    他像是烦躁得不愿听我说话,以挑战的姿态缓慢地向我走了过来,一直走到我跟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眼睛。接着,他强压住心头的怒火,身体微微发抖,几乎是用一种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嘘嘘声对我说:“把你的阿古—阿古的神通显示给我看。”


第九部分:在地下世界的“神鬼”中间 神通广大的义父

    显而易见,阿坦一直吹嘘我及我的阿古—阿古,因而这四个人现在等着观看奇迹出现。他们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热切而认真,满脸胡须的胡安·豪亚越逼越近,说话声中带有蔑视的挑战口吻。他像是喝醉了酒,但实际上并非如此,而是处于一种自我催眠的状态,或者说几乎是处于一种出神的状态中,因为他认为自己就是阿古—阿古的化身。    
    我也往前挪动了两英寸,两个人的胸脯差不多贴在一起了。接着,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以对付目前这一严重情况。    
    “你的阿古—阿古如果跟我的阿古—阿古一样神通广大。”我说话时也使用鄙视对方而又努力控制自己的口吻,“那么,你可以请它上外边去,请它到奥朗戈顶上去,请它到下面拉诺考的火山湖里去,请它到维纳普原野去,到拉诺拉拉库的巨大石像那儿去,到阿纳基纳、汉加罗阿及全岛各地去。你可以问问阿古—阿古,本岛是否变了模样?岛上的一切是否都比以前好了?问问阿古—阿古,那古老的墙垣和建筑物是否又出现了?不知名的巨像是否在地上重又耸立了起来?等你的阿古—阿古回答以后,我将问你:你是否还需要进一步证明我阿古—阿古的神通呢?”    
    胡安·豪亚毫不犹豫,立即同意了。他叫我坐在他身旁的一只矮凳上。    
    小阿坦又感到信心十足了。他和安德烈斯立即请求这位兄弟把“钥匙”交给我,同来的那个人也和他们一起彬彬有礼地建议他给我“钥匙”。但是,那位坐在我身旁的主角却一动也不动,不理睬他们所提出的要求。他叉着胳膊正襟危坐,犹如坐在皇帝的金色宝座上一样,紧闭着嘴,双唇突出,与那些巨大石像的嘴唇一模一样。他纯粹是通过自我暗示,在自己眼里和朋友们的眼里把自己的身价大大抬高,好像是个自我崇拜巫医或兼任国王的教士,他似乎刚从古代的雾霭中回到人间,套上了现代人的衣裤。    
    其他三个人站在他的面前,央求他拿出“钥匙”来。他毫不理会。于是,他们伸出双手,犹如进行虔诚的祈祷那样不断祈求,其中一个甚至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我身旁的那个人坐了好一会儿,似乎对他们的祈求颇感兴趣。他安坐着,像是沐浴着阳光一样舒适自在,慢慢地环顾四周。他不时装模作样地转向我,强调他拥有马纳,强调他神通广大。他那超自然的神力来源很广,因为他的血管中流动着两个最重要的部族的血液,而这里又是阿古—阿古之家。四周都有阿古—阿古在保佑他,屋后就是岛上神通最为广大的阿古—阿古,他就住在老姑母塔胡—塔胡的小屋前面,而塔胡—塔胡是他妻子的姑母。此外,附近没有别的邻居。右边再远一点儿是一间无人居住的空屋,原先的主人是一位老太太,她已不在人世,现在只住着一个阿古—阿古。他的屋后有阿古—阿古,左右两侧各有一个阿古—阿古,屋里面还有一个阿古—阿古。    
    满脸胡须的豪亚的眼里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他愈是自我标榜,愈是显得狂热而危险。于是我急忙打断他的话,并且开始自吹自擂起来,好像我借了他的打气筒来为自己打气,为自己的名声大肆吹嘘。他听着听着,身上的虚劲儿逐渐消失了。    
    我对他说,我从台里也鲁那里继承了威力超群的马纳。台里也鲁是我的神通广大的义父,他是塔希提岛上最后一位了不起的酋长。临终前他给我取了台瑞·马泰阿塔这个美好的名字,它的意思是“蓝天”。十年后,我们的“康提基”号木筏在拉罗亚登陆时,我获得了更大的马纳,当时人们为了纪念岛上第一代国王蒂卡罗阿,正在举行宴会,他们奉我为“瓦罗阿蒂卡罗阿”,即“蒂卡罗阿之灵”的意思。    
    这番话把我的对手制服了。这位满脸胡须的豪亚终于让步了。他慢慢地站起来,我们几个人也一块站了起来。接着,他指着他的魁梧而庄严的朋友说:“图穆,请你作证。”    
    我从前在一本书里见过“图穆”这个词,“图穆”并不是人的名字而是一种称号。以往的探险家曾提起过这个词,认为它是个神秘的词,从这个词可以追溯到复活节岛上最早的社会制度,其意义连当地人都不懂,也无法解释。现在这位活生生的“图穆”站在我的面前了,他的职能并没有随着消逝的岁月而被废除掉,今天他却正在积极发挥作用。后来阿坦告诉我说,此人名叫胡安·纳霍,是豪亚家族里的“图穆”,是他兄弟们家庭事务的仲裁人和调解人。    
    满脸胡须的豪亚笔直地站在我面前,而这位“图穆”默默地走上前来站在他身边。    
    “我家有两个洞穴,我谨在此将其中一个洞穴的‘钥匙’移交给你。”他说话时显得非常阴沉,像是宣读死刑判决书。    
    其他几个人也默不作声站在那里,连烛光也停止摇曳。这时,我感到自己正处在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是不是我现在就得叉起胳膊说“不行”呢?现在豪亚口头上已经将“钥匙”给我,但并没将“钥匙”交给我,我也看不到“钥匙”究竟在哪里。我犹豫了一阵,然后冷冰冰地回答道“谢谢你”,但一点儿也没有动弹。他在我面前站了好一会儿,两只炯炯有神的乌黑眼睛盯着我,接着他很快转过身来,以傲慢不逊、挺胸凸肚的姿态走出门口。


第九部分:在地下世界的“神鬼”中间 燃起嫉妒之火

    剩下的三个人感到无法形容的宽慰。小阿坦擦着额上的汗珠儿,虽然屋里仅有的放射热量的东西只是那枝小小的蜡烛,现在这枝蜡烛的烛光在豪亚走过后所产生的气流中微微晃动。那三个留在屋里的人打着手势,心中好像放下一块大石头,与刚才那个昂首阔步走出屋子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过了几分钟,豪亚回来了。他腋下夹着一个很轻的扁平包裹,手里提着一只沉甸甸的篮子。包裹和篮子都是用托图拉芦苇编织成的。他把那个扁平的包裹递给哥哥,他哥哥把它放在桌上。然后他手提篮子,又是一动不动地站在我面前。我也站在那里,岿然不动,脸上只有挑战似的蔑视和极其冷漠的表情。    
    胡安·豪亚突然转向他的哥哥安德烈斯,把篮子递给了他,安德烈斯就把篮子转交给我。我接过篮子,感谢他的弟弟先把“钥匙”给他哥哥,而不是直接给我。这位气势汹汹的豪亚像是怒气未消似的,一言不发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指着桌上的包裹问道:“包里是什么?把你的阿古—阿古的神通显示出来!”    
    这四个人又围住了我,用紧张而又期待的目光看着我。我努力想,使劲猜,几乎把脑汁都绞尽了,这真是一场噩梦似的考验。如果我通不过这场考验,后果就不堪设想。这个芦苇包裹有公事包那么大,但是扁扁的,装不下石器或木雕,是用芦苇精工编织起来的。安德烈斯把包放在桌上时,看上去又轻又软,像只大信封。我心里明白,自己手里拿的一定是洞穴的“钥匙”。我认为桌上的包当然也是洞穴里取出来的,因为包与篮子的编织工艺一模一样。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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