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节岛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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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节岛的秘密-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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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阿尔伯托不愿将洞穴的入口处指给兄弟们看,所以“王孙公子”多次寻找这个洞穴,都没有成功。阿尔伯托可以坐在村里,向兄弟们讲述洞穴的地点,但是不敢领他们去,亲自指出洞穴的所在地,他害怕会让阿古—阿古看见。    
    过了好几天,“王孙公子”又露面了。这次,他是带着几个大西瓜骑马过来的。他一面卸瓜,一面把身子俯在马背上悄声地说,他有可能替我搞到古老的石雕,好几天来,他的妻子老是边哭泣边埋怨,说她算是找了个窝囊废丈夫,连自己的祖传洞穴都找不到。她哭闹了几天仍无结果,丈夫回家时总是双手空空。她只好转而向年老的叔叔求援,要求叔叔帮个忙,以便搞到盖新房子的木料。她听祖母说过,叔叔知道这个洞穴的入口处,而洞里收藏的东西她也有份,因为她的父亲已去世了。她哭哭啼啼没完没了,当时和他们一起住在那间石屋里的叔叔厌烦起来。最后,这位老人答应将通向洞穴的道路指给他们看。    
    她的叔叔就是年老的圣地亚哥·帕卡拉蒂,他曾经帮助过自己的哥哥蒂莫特奥建造芦苇船。这四位上了年纪的兄弟们,现在给我当渔夫。我得为那些在拉诺拉拉库进行发掘的工人提供全部膳食,于是,我就按照石匠时代的古老传统行事:我挑选了一批人,组成一个专门班子,日夜轮流专门替在采石场干活的人捕鱼捉虾。这样就可以稍稍补充每日供应给他们的肉、米、糖等食物,而这些食物也以惊人的数量从大船运至岸上。最后,我们不得不把所有的面粉留着自己用,只有帕卡拉蒂兄弟四人经常到营地来领取不大新鲜的面包。他们把面包放在咖啡里蘸一蘸,当点心吃。我们和老圣地亚哥特别要好,因为他每天都来营地,代表他的兄弟领取配给的面包和烟草。    
    老圣地亚哥是个欢欢喜喜、无忧无虑的人,总是对生活感到心满意足,爱开个玩笑,乐上一阵。但是,阿恩提出要独自一人在拉诺拉拉库火山口的湖旁住下时,他却双眉紧锁,脸色变得非常阴沉,简直有点儿怒气冲冲了。无论如何,在半夜三更,圣地亚哥自己是不愿独自跑到巨像旁的火山口水潭去的,因为阿古—阿古就潜伏在巨像后面,会从湖中芦苇丛里向他吹口哨儿,因此,听说“圣地亚哥大叔”主动提出陪我们进洞时,我感到特别奇怪。    
    吉普车在那条通往拉诺拉拉库路上的小石屋旁停下来时,已是深夜了。我在这几位考古学家中选择了阿恩,因为他最了解圣地亚哥。商船船长、二副及智利来的桑车也和我们同去,他们暗自希望也能获准进洞。“王孙公子”和妻子及一位青年从小屋里快步走出来,他俩向我解释道,那个青年就是圣地亚哥的儿子。    
    “圣地亚哥呢?”    
    “他有病,不能来了。不过他已经把洞穴所在的地方告诉了儿子。”    
    这一套我早就明白了,它意味着已经发生令人扫兴的变化,计划将要“流产”。于是,我走进小屋去看看圣地亚哥到底病得多厉害。只见他蹲在墙角,满脸愁容,两眼直愣愣地向前凝视着。见我进去,他故意干咳一阵。其实,圣地亚哥一点儿也不像发烧,也看不出有病的样子。但是,我们可以明显地看到,他对自己答应要做的事感到非常懊悔。    
    “圣地亚哥,你这老东西,你像金枪鱼那样欢蹦乱跳。有我和你在一起,你一定不害怕阿古—阿古吧?”    
    圣地亚哥急急忙忙掏出烟卷,声音嘶哑地笑起来,脸上的鱼尾纹深深地皱到耳根,活像手风琴风箱上的褶子。    
    “先生,我背疼。”    
    “那你就不该抽烟。”    
    “可还不至于厉害到这个地步。”


第九部分:在地下世界的“神鬼”中间 两具骷髅

    我一直跟这位老人打趣,最后他半推半就地走出屋子,似笑非笑地爬进吉普车。这样,车上共有九个人了,圣地亚哥跟我挤在一起。他坐在车中一言不发,神情严肃,替我们指路。我们从拉诺拉拉库沿着南海岸拐过去,顺着悬崖边缘依稀可辨的车辙向前驶。我们得坚持前进,虽然车道几乎无法辨认,但是却很容易凭借自己的感觉,摸索向前。    
    “那并不是收藏宝物的洞穴,先生。”老人突然说话了,巴望我们能对它不感兴趣才好。    
    “那么,里面什么也没有吗?”    
    “啊,有一点儿。我打十七岁起就从未进过这个洞穴。是一位老太太临终前把这个地方指给我看的。”    
    车还没有开到瓦伊胡,老人就叫我们停车,剩下的路只好徒步前往。我们往下向悬崖边缘走去时,月光皎洁明亮,我又看到了银灰色的海浪拍打着山脚的一排熔岩石。圣地亚哥随身带着自己用两条细绳制成的绳梯,中间系着一根不很规则的小棍,算是梯级。到了悬崖边缘,“王孙公子”的妻子递给他一个小包。他从包里拿出一只我们熟悉的、用香蕉叶包着的烤鸡。他请我吃鸡的尾部,因为他要把我领进洞内。包里也有常见的烤红薯,但是他只让我吃鸡尾部,而且只有我一个人才能有这口福。剩下的那些美味的鸡肉放在岩石上。    
    接着,这位老人站在悬崖边缘面向大海,忽然低声唱起了一支单调的歌曲。歌声冷不防停了下来,像是突然中断似的。接着,他安详地转过身来,对我说,我必须答应在洞穴里留下一点东西,至于留下什么倒无所谓,反正得留点儿东西。他解释说,这是当地的“规矩”。这个洞穴虽然是他的,可是洞里保存着他的一些远亲的尸骨,因此,刚才他向阿古—阿古祈祷时,便吟唱了洞穴的法定主人的名字。    
    圣地亚哥将绳梯的第一蹬梯级套在高地边缘的一块熔岩石上,把绳梯从悬崖上放了下去。    
    我伏在悬崖边,往外探头,手拿电筒往下照。原来,我们正待在悬崖边一块向外突出的岩石上,绳梯悬在山下半空中。圣地亚哥只叫自己的儿子脱去衣服,光剩下一条裤头,准备让他先下。绳子坠得紧紧的贴在悬崖边缘上,双手很难抓住,而绳梯上那寥寥几蹬梯级又相距甚远。下面三十英尺深处就是汹涌澎湃的激浪,只要从六英尺高的地方摔下去,碰上浪涛中突出的尖利熔岩石就足以丧命。    
    这位缘壁而下的少年离开我们十二英尺左右就不见了,绳梯空无一人地悬荡在半空。我们尽量往外探出身子,拿着手电筒四下照了照,可是什么也看不见。显然,他已经爬下绳梯钻进山洞了。过了一会儿,“王孙公子”也效法少年爬下去,他也在那个地方跳下绳梯不见了。我正打算顺着绳梯下去时,我们极为惊讶地发现“王孙公子”又出现在绳梯上,他手抓绳梯,脚登绳梯,尽快地往上爬。    
    “你看见什么了没有?”我问他。    
    “看见了,一条长长的地道直通山洞。”    
    “洞里有什么?”    
    “哦,这可没看见。我没有进去。我对洞穴很不习惯。”    
    “他对洞穴不习惯,因为他害怕魔鬼。”老圣地亚哥解释道。    
    “王孙公子”只得承认他确实怕鬼。“王孙公子”的妻子看他爬下绳梯也感到十分惊慌。很明显,她看见丈夫回来了,心里很高兴。    
    我沿着绳梯爬下去时,也和“王孙公子”一样,觉得心惊肉跳;但我的害怕却是由别的原因引起的。我费劲地踏着绳梯往下爬,相距甚远的梯级往往紧贴岩石,这时我想起那块拴绳梯的熔岩石会不会豁裂开来。我得把一只脚尽量往下伸,另一条腿蜷曲起来,然后把身子往下降落,直到下巴颏儿碰到这条腿的膝盖时,下面那只脚的脚趾才够到了下一阶梯级。很快,我爬到绳梯离开崖壁而悬荡在空中的那个地方,接着就看到悬崖表面上那个狭窄的洞口。    
    我的双手紧握绳梯的两边,身子从悬空的梯子往下降落,最后,脚趾尖伸进那个狭洞。我尽量将脚趾往里伸,好歹把大腿也伸了进去。但是,由于双臂还挂在绳梯上,身子在半空中荡来荡去,所以没法抓住洞口的岩壁。如果我用力推绳梯的话,绳梯只会离开悬崖更远。最后,我连钻带挤,总算连腰部也钻进了洞,背部只有很小一部分留在洞外。这时,我可以用一只手握住绳梯,腾出另一只手摸着岩墙,寻找一个可以抓附的地方。绳梯往外晃了出去,好像又想把我从山洞拉出去。结果,我的那一只手只得放开了绳子。于是,我悬在洞口,脸朝天,身子只有一半嵌在洞里,另一半露在洞外。对“王孙公子”来说,这样惊险的攀缘犹如儿戏。等到我全身进入岩洞,只剩下头部露在外面时,才稍稍定下神来。最后,我从洞口往里钻了几码,进入约有半个人高的洞穴,才宽慰地松了口气。“王孙公子”就是在这里吓得魂不附体而打退堂鼓的。    
    圣地亚哥的儿子已经在洞里点着一枝蜡烛。我在洞里坐起来后,发现周围都是骷髅。原来这里放着圣地亚哥一些远亲的尸骨。尸骨都用托图拉苇席包着,现在苇席的颜色都变成棕色,腐烂得很厉害了,一碰就裂成碎片;苇席里有些骷髅,却呈奇异的蓝青色。我注意到自己的膝盖旁并排放着两具骷髅,旁边还有几只腐烂的小芦苇包。我用手指轻轻摸了摸其中的一包,芦苇很脆,一碰就碎,但里面的东西却是硬邦邦的。


第九部分:在地下世界的“神鬼”中间 偷偷地爬进秘密洞穴

    这时,发生了一起几乎出人命的事故。原来,阿恩在洞穴入口处正费劲地钻呀,挤呀,像在耍杂技。正当他使劲摆脱绳梯往这个狭窄的洞口钻的时候,仿佛觉得自己的一根肋骨突然挤断了,疼痛万分,简直无法再握住绳梯。    
    我们把阿恩接进洞穴后,洞里的情景一下子使他忘记了疼痛。在这个低矮的、令人很不舒服的洞里,他耐心地爬着。当年岛上的人怎样将尸骨搬下悬崖并运进这个狭窄的洞口?这个问题叫人难以理解。塞巴斯蒂安神父曾经跟我说过,有的当地人知道自己死期临近就爬进洞去,死在里面。上一世纪基督教传入本岛后,规定必须将死者埋葬在汉加罗阿教堂的墓地。但有些老人却偷偷地爬进秘密洞穴,死在里面,使自己的尸骨永远藏匿在洞内。最后一个将自己这样活着藏进洞里的是个叫德阿维的老汉,他的孙子现在还活着呢。    
    但是,我们四周的骷髅都是包在苇席中的,那一定是死者的亲属用绳子将尸体从悬崖往下吊,别人在洞口平卧着,将尸体拖进洞去。    
    商船船长、二副及桑车也爬进洞了,只有圣地亚哥和那个吓破了胆的“王孙公子”及其妻子,依然在我们上面的高地上。我们坐在低矮的洞内摄了影,尽可能地把草图画得完善些,然后一一考察洞里的东西。石质的地上凌乱地放着好些骷髅,而惟一的随葬品就是那些小小的芦苇包,其中几个芦苇包已经烂掉了,所以,我们能看见苇包里面的东西。    
    那个最大的芦苇包里,包着一个刻在石块上的女人像,另一块石头刻有两张脸、四只眼睛和两个鼻子。这两个弯弯的鼻子,伸展到石头边缘,然后转到石头背面变成矛头状,最后会合在一起。洞穴尽头放着一具孤零零的骷髅,旁边有个芦苇编成的小包,它倒还没有烂掉。我们提起小包时,那些大的芦苇片很有劲,还能互相牵扯住。小包里面有一只石龙虾,跟那只使市长的洞穴石像闹得满城风雨的石龙虾一模一样。也许当时躺在洞穴角落里的是个渔夫,随葬的是他最心爱的、具有魔力的石雕,因为渔夫对增加龙虾的数量及其繁殖力特别关心。    
    这个洞穴里只有十件石雕。它们都用苇席包着,其中有两件石雕几乎完全一个模样,都是小型的、站立着的人像,嘴部呈鸟喙状。我们遵守自己向老圣地亚哥许下的诺言,留下一件石雕。    
    为了爬出洞穴呼吸一下清凉的空气,我们得朝天仰卧,蹬着双脚,把头部挪向洞口。为了够到绳梯,身子必须慢慢向外挪动,一直挪到腰部以上都悬在洞外,双臂伸过头部,一把抓住梯子;然后再翻转身来,跨上悬着的绳梯。这一套杂技表演似的动作真使人感到心惊胆颤。山下巨浪翻滚,天上明月当空。轮到阿恩出洞时,“心惊胆颤”这四个字还不足以描述他的经历和感受。总算一切都顺利。站在悬崖上焦虑地等着的那三个人,以为阿恩一定是累过了头,才显得如此狼狈。    
    我们把从洞里搬出来的石像包得严严实实,用绳梯的绳子吊了上来。最后一包石像吊上来后,圣地亚哥问清楚我们确实留下一件石雕在洞内,他才放心了。这时,我一眼看见放在岩石上的鸡肉;阵阵扑鼻的香味使我无法抗拒它的诱惑。我可不能让阿古—阿古享受这份鲜美的食物。当我毫不客气地大嚼留给阿古—阿古受用的那份鸡肉,并与其他几个人分享时,阿古—阿古并没有伺机报复。但是,同来的几名当地人却连一口也不敢尝,他们满脸愁容转过身去,不敢正视,一直等我们啃完最后一块鸡骨头并把它扔进了大海,他们才转过脸来。接着,“王孙公子”的妻子也壮起胆子,鄙夷地嘲笑丈夫不敢进洞。她离开悬崖越远,胆子就越大。我们大家挤进吉普车坐在一起。月光下,车子沿着坎坷的道路驶回村庄,一路上颠得厉害。这时,我真替那位坐在后排座位上傲慢的“王孙公子”感到难受。他的妻子揶揄他,讥笑他,捉弄他,最后他不禁哑然失笑。他摇摇头说,以后可再也不能这样愚蠢,现在他明白多了,下半辈子再也不能让神鬼吓住。他打算径直回家,替家人盖间新屋。    
    岛上还有一个人,他不像“王孙公子”那样怕鬼,相反,却是个善于同魔鬼打交道的行家。这个人不是别人,正好是市长的小弟弟—小阿坦。小阿坦无意中给我招来了不少麻烦。他把自己的洞穴交出来,换得了更为实用的东西后,深信这样处理地下洞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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