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同人之桃生夏树 作者:流光问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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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网王同人之桃生夏树 作者:流光问彩-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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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迹部没理她,又捏一次。
  刚才他说是猜的,其实更恰当的说法是推测。
  但迹部不想这么说,因为他不愿让夏树知道,之前自己曾利用父亲询问他新开发的项目找什么公司合作更合适时,直截了当的对政行说,远山家做的那个计划好高骛远、不切实际。
  当然,他也不完全是徇私。那个计划本来就不行。只是当时政行把那份计划备份传真给他时,迹部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找出里面的漏洞的。但那份计划过于完美,他看了两天,还真没看出来到底哪里有问题。毕竟知识有限。
  可后来在政行问他到底为什么否决时,迹部想想后就避重就轻的说了上面一席话。结果政行还很高兴的夸奖他,说什么不亏是我的儿子,还没学财经就可以凭感觉判断了。弄得迹部真是哭笑不得。
  但在那之后,迹部政行再没给过儿子看过别的什么计划。原来那一次,他只是一时兴起,想看看儿子对商业计划的灵敏度如何。要真让他现在就把牵扯公司利益的合同计划拿给儿子看,他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后来十二点整休息的时候,迹部躺到床上,突然告诉夏树自己明天就要搬回家了。夏树听了后,呆了好几秒,半天才幽幽的问他,“你要走了啊?”
  迹部一怔,居然半响回不出话。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明显,可听她语气温柔得近乎悲伤的重复自己的话,他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那一霎那,他觉得她并不是在问这个问题。似乎是比这更严重的事。
  他想解释,说自己是不想在她父亲心里落下不好的印象。但最终还是没提那张小卡片的事。
  黑暗里,迹部很轻的搂着她,他的视线先落到她脸上,光线太暗,看不清她的表情。而后他又微微扬头,将她的头抵到自己下巴处,视野里刚好就扫过了床头柜上那枚银色水钻发夹。清凉的月光洒进来,照得床头柜上的北斗七星苍白而荧净。盈盈动动的光柱里,似乎还落了些旋转跳跃的细小灰尘。
  他仔细的看那枚发夹,听他们两人一起一伏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渐渐重叠。都很均匀。
  “景吾,那个陶瓷娃娃,你要好好保管它。”她闭着眼,声音很轻的说。那几个字很快就融进了空气里,没留一丝痕迹。
  迹部侧身拥着她,简单嗯了下。就在那时,他还在想,等过两天天气好了,他要带她去空地那儿,看真正的北斗七星。
  隔天上午回到学校,议论声仍是此起彼伏。昨晚夏树没看新闻,只是课件聊天时听麻衣说电视里不仅出现了那个神秘的举报人,还出现了结成的妈妈。
  因为对挪用公款的事保持缄默,结成的母亲已被取保候审,正式拘留在了监察所。那新闻是日成播出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夏树又在餐厅里看了整点新闻重播。
  那个不知是谁的记者很好的拍了一小段结成妈妈的录影:她一直偏着头,伸双手想挡住脸,但夏树还是看清了。面色苍白,形容枯槁。
  吃完午饭,迹部陪着夏树到花坛那儿坐了十几分钟。正要离开时,夏树就说口渴了。迹部听了后,叫她等在这儿,自己返身回学校餐厅买饮料。
  那时正是中午一点过。大部分的学生都在教室午休。一时间,学校里很是静悄悄,仿佛很多画面都被遥控器一按,定格了一般。
  迹部走的时候,花坛那儿还只夏树一个人。他转身的时候,她还朝他好意的笑笑,叮嘱他不要买太甜的饮料。
  几分钟后,迹部买回了饮料。站在距花坛那儿凉亭几米左右的地方朝里看。
  花坛的一切还和几分钟前差不多。
  矮树丛后那扇生锈的铁门半掩着,微微露了点一直延伸往前的酱色小路。上空罩着层淡淡的黄晕,抬头望去时视线仍是觉得有些朦胧。阳光倾泻,光线照到泛绿的树叶上,没放过任何一个缝隙。洒下的光柱里,现形了千万微尘。它们像将才那般挣扎跳跃,相互纠缠。所有的一切都与刚才相仿。除了一点。
  夏树不见了。

  消失在秋末(三)

  迹部站在亭子外,表情有些木。他不知该怎么办,手里只端着那杯不怎么甜鸡蛋黄颜色的菠萝汁。几秒过后,正当他想摸出手机打电话问她去哪儿了时,兜里的黑色金属外壳手机先震了两下。他手一抖,纸杯里的菠萝汁差点儿泼到地上。
  定定神,迹部低头掏出手机来看,是夏树发来的短信。内容很简单:不好意思景吾,同学有急事找我,我们下午放学见~。
  他盯着手机看了好几秒,扯扯嘴角脸上露了个类似自嘲的笑。他是不是有些神经过敏?看不见她第一感觉就是她出事了。
  他一边想又低头看眼手机,那短信后还附了个太阳盈盈的笑脸。收好电话,迹部又笑笑喝了口菠萝汁,转身回了教学楼。
  冰帝废弃图书馆三楼,那间布满灰尘的资料阅览室里,远山叉腿跪在夏树身上,伸出双手微微抖着想去解她校服上衣的扣子。她右手刚碰到夏树浅色的衣领,指尖就开始颤个不停。犹豫了下,她使劲吸口气闭着眼又想继续,身后的人就在那时半带焦急的出声,求证似的问她,“你真的打算拍?”
  她呆了两秒,表情有些难受,就像被人拿锤子重重敲了一下脑门,耳边嗡嗡嗡的响个不停。木然的点了下头,她又伸手打算继续,被身后的那个女生上前一步攥住了手腕,“别做这种事!这和你平时明目张胆欺负那些人不一样!”
  我也不想做啊!她缓缓回过头,神色带着点凄楚的看那个女生,“我非拍不可,”她停了下,又可怜兮兮的求她帮忙,“你能帮我把结成的衣服脱了吗?”那声调细细的浮游到空气里,透着点凄凉。
  等了半天,也没见站着的人回答,她只好抿起嘴唇,垂下眼睑,又幽幽的重复一次,“你能帮我把结成的衣服脱了吗?”音调听着有些惨,声音也细得要命,就像喝袋装饮料时用的那种很细的透明塑料管,随时有被折断的可能。
  “不能。”过了好半天,身后的人才蹙眉答她,一脸惋惜的表情,“我要走了。不过你放心,今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隔了两秒,想起什么似的又自言般喃喃,“说起来,我也是有份的吧。”那副自嘲的口吻让远山的手又抖了好几下。她鼓足勇气想去解夏树上衣的纽扣,却一直下不了手。她半眯起眼仔细的瞅躺在地上的人,开始努力回想这个女生有多么可恶:她抢走了三年级那个姓迹部的男生。虽然自己并不是真喜欢那个很显张狂的男人。可就因为迹部和她订婚了,自己被妈妈狠狠教训了一顿。她好朋友不算多,却个个都真心待她,还帮着她设计自己!让她出尽了洋相!……
  就在她终于颤抖着手解开了夏树上衣第一颗纽扣时,身后吱嘎一声,响起了门开的声音。是她要走了吧?
  远山等了好几秒,却没听着关门的动静,不禁有些好奇。她咬紧嘴唇,怀揣着莫名的希望回过头去,就见身后的人正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你应该换个人。要是让迹部知道你想拍桃生和结成的照片,他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她点点头,又回过身伧然望她,“他不放过我最好!”
  站在门口的那个女生听了后,不由呆了两秒,回过神后只简单点了点头,“谢谢你高一的时候借我钱缴学费。”
  “那是我妈妈给的……”她很小声的解释一句,话音没落,那人已带过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星期一的下午,是两节英语课。麻衣托腮坐在窗户边,趁池田老师转身写黑板之际,放大胆子瞪圆眼睛仔细打量了她一圈。从国外度蜜月回来后,似乎人比以前丰满了不少。对着学生的态度也和蔼了许多。大概是整个人还沉浸在新婚的甜蜜里吧。
  池田写完了黑板,回过身拿起讲台上的学生名册,低着头看了几秒,接着很流利的连点了几个英语成绩中上的学生,叫他们到黑板上做题。
  她点到若村的时候,稍稍顿了一下。那很难让人留意的短短几秒,却被善于观察的麻衣觉察出了。她垂着头,唇角翘起,偷偷抿了个笑:池田老师点人做题的习惯还是没改!每次点完若村后,接下来就是夏树。
  可是今天中午,夏树吃了饭就没回来。她说有急事,只给自己发了短信请她告诉老师一声。
  麻衣依言向池田请了假。
  后来那两节英语课,她真的就没有来。
  “有钱真的很好,你看,我就是给了钱,那些人才帮我把结成弄来的。”她歪着身子两条腿重叠半坐在地板上,左手无力的垂到右腿膝盖那儿,右手搭在另一侧,没用什么力的撰了根黑色的细带子,那带子的另一端系了个银白色的Canon相机。
  她嘴唇微张吱唔不清,语无伦次的复述着怎么将夏树弄到废弃图书馆三楼的过程,什么跟了夏树半天,终于逮着迹部抽身离开的那空挡,把她打晕弄走,后来怕她提前醒过来又对着她的脸喷了些睡眠喷雾。
  对了,还多亏了那扇生了点铁锈的门。不然多半会被人瞧见。
  她说话的时候头一直低垂,两个溜黑的眼珠一直瞅着地面那儿,看午后的阳光打进来,照亮夏树脸的一半。那面庞在袅袅上升的尘粒里颜色逐渐显白。她神色很安和,似乎不是借了药物,只是单纯睡着了而已。呼吸也很均匀,胸脯一起一伏微微浮动,很有节奏。那两只轻轻合上的眼睛,密而长的纯黑睫毛整齐覆在眼皮上,每呼气一次,就微微颤一下。白皙的前额和头发分界的地方散了几丝头发,细细的,就像孩子的胎发,有一搭没一搭地触碰着皮肤,让人都替她觉得痒痒的。
  远山张大嘴,吸一口混浊的空气,又起身凑近了去看她。两个眼珠在盈动的光柱下亮亮的盯她,又上下转了转。她咬紧嘴唇,最后视线落在她上衣那儿,一直没移开。半响后,一滴水从脸上滑下,落到了夏树脸上,没有声响。她有些难过,不是为躺在地上的人,是为了自己。
  她想起高一那年,那个她叫了很多年‘妈妈’的女人诱导她把一盒女式香烟放进中川晶的书桌里。那时,她和她才刚成朋友不久。她觉得那样做不好,却被养母半是逼迫半是哀求的劝服,最终还是就范。
  从那时起,她就感觉有些东西不在了。可又说不清到底是不在了什么。
  她又难过又害怕,却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下午放了学,迹部照例去网球场训练。他先集合了所有正选,简单吩咐了几句,又挥手解散他们。自己就站在场边朝附近台阶的方向望。
  他找了一圈儿,发现夏树没来,不由舒展唇角半是自嘲的一笑。她也有社团活动,这会儿当然是在新闻社了!
  迹部转身走几步,在场边长凳上放着的网球袋里取出自己用了些时候的球拍,一想起夏树说她很有可能接任下一届会长的位置,他面部表情又活泛起来,笑意加深不只一分。
  新干线站台那儿,远山合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奋力朝前挤。她刚去买了张票,想不到可去的地方,最后被后面排队的人催得不行,慌乱之中只得点了下神奈川。
  那列子弹头形状的白色列车驶过来时,远山两手自然垂下,唇角抿起,脸上挂了抹无奈的苦笑。神奈川也不是她该去的地方,可若比起家里,她更想去那儿。
  差不多两个小时后,迹部结束了训练,却没见着夏树的身影。他有些担心,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先掏出了手机。
  电话里响起青山テルマ好听的声音。几十秒过去,一首歌高 潮快完也不见有人接听。
  他愣了下,挂断了后又按重播。
  来来回回拨了三次,他终于收好电话,直接叫住了刚换好衣服走出更衣室的穴户亮,“你问问神谷,夏树到哪儿去了。”
  听他这么一说,刚要走的忍足几个全停了下来。转过身都好奇的盯着穴户。
  穴户表情一凝,连忙摸出电话打给女友。迹部焦急的站到他身旁,转头认真的看他。穴户手机贴在右耳处,神情严肃频频点头,最后说句‘我知道了’后便挂断了电话。
  “她怎么说?”迹部飞快问他。
  “她说桃生请了一下午的假,没有去上课。她还问你她是不是……”穴户话还没说完,迹部已经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跑了。
  “迹部!”穴户下意识就想叫住他。见他跑远了,又愣了几秒,这才伸手挠挠头颇为无奈的轻叹,“难道又出事了?”
  忍足表情有些愣,听清穴户的自言自语后,不由盯着他问,“什么叫又?”倒是一旁的向日最先反应过来,“我看,我们也帮着找找好了。”长太郎立刻点头答应了。
  听到那句‘她请了一下午的假’时,迹部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各种各样五味杂陈的念头泉水一般不停朝外涌。
  那是整整一个下午啊!一连五六个小时的时间,其实说长也不长。可就那么点时间,又似乎做什么都有可能!
  生平第一次,那种铺天盖地突如其来的害怕让他几乎说不出话。因为他不能确定,也没法知道她在哪儿,也不清楚她被怎么了。
  他胸中一阵一阵隐隐作痛,痛得眉心都揪了起来。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戳了个大洞,又被人拿什么东西填满,沉甸甸的比平时重了不知好多倍。
  迹部一手捏住电话,一路跑到花坛去。他在亭子外顿了两秒,然后朝斜前方奔去。
  那是他第一次没什么理由的去碰那扇半生锈的铁门。他搞不清楚夏树究竟在不在门的后面,可直觉告诉他应该那么走。
  后来一想起这事,迹部还是觉得好笑。
  从前听人说起,人在最害怕的时候就是思绪最紊乱的时候。
  他不信。觉得那是胆小鬼才有的感情。
  可真轮到自己身上时,他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害怕。
  那种时候,人是没法思考其他事情的。只能凭本能作出判断。
  就像他,只凭着直觉去走那条小路。也不管能不能找到,只是一边小跑一面喊她的名字。似乎只有这样无的放矢的找寻,才能稍稍平定他的心。
  麻衣接到穴户的电话后,直觉夏树是出事了。她三言两语跟会长解释了一下,飞快跑出了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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