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王朝同人)清穿之幽篁居 作者:皎月初斜(晋江vip2012-06-2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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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王朝同人)清穿之幽篁居 作者:皎月初斜(晋江vip2012-06-26完结)-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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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皇太后似乎再也坐不住,站起身来,来回的踱着步子,手里的佛珠也转得飞快,“再去探!去武英殿门口守着,一旦有皇上的消息,立刻回来禀报!”
    善于揣摩上意的小九子早早捧了座西洋钟过来,此刻正茶几上“嘀嗒、嘀嗒”的走动,让人的心仿佛也跟着跳动……
    辰时初刻很快过去,辰正时刻到来。
    殿外突然传来三声炮响,震得横梁都抖了三抖,太皇太后惊诧的回身,指着殿外,厉声问道:“怎么有人放炮?”
    苏麻忙上前扶着老太太,解释道:“老祖宗放心,这是九门提督吴六一率兵入宫护驾了。皇上与其约定,以炮声为信号。”
    话音刚落,便有小太监飞快的奔来。但见其帽子歪斜、袍角染血、手脚慌乱,似是遇上了大变故。苏锦运转九转回心诀,耳边听到的尽是铺天盖地的喊杀声、打斗声、兵刃相接的脆响、刀剑划破血肉的刺啦声。
    原来大战已经开始……
    太皇太后看向报讯的小太监,脸色如灰,手不停颤抖,“快快报来。”
    那小太监腿脚一软,直接跪趴在地,“……班布尔善大人带领许多禁卫,将武英殿团团围住,一边叫人撞门,一边喊‘皇上,鳌拜图谋不轨,臣等前来救驾’。说完,又命人接着撞门……”
    苏麻跺了跺脚,气道:“老祖宗,班布尔善哪里是救驾,分明是逼宫呀!”
    “好一个班布尔善,好一颗狼子野心!好哇!”太皇太后仰头大笑一声,恨得咬牙切齿,“爱新觉罗家出了乱臣贼子,竟勾结外官意欲夺权篡政!枉我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自以为是个明眼人,却被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蒙蔽了眼睛!”
    苏锦生怕老太太气出个好歹,忙上前帮她顺气,宽慰于她:“老祖宗且宽心,皇上预料到班布尔善有后招,早已经做了准备。”事实上,康熙手中能用的人除了先皇交给他的暗卫,还有孝康章皇后留给他的势力,拼凑起来也十分微小,根本不能与鳌党正面抗衡,所以想出了瓮中捉鳖一计。
    太皇太后闻言,才松了松眉头,长叹一口气,“老婆子老了,不中用了,还是皇帝有先见之明。罢了,罢了,我就在这里等候皇帝的好消息。”老太太摆摆手,重新落座,闭上眼睛念起佛经。事已至此,她能做的仅有安静等待,勿要与皇帝惹事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顾问行满头大汗的奔来,激动道:“太皇太后大喜!吴六一救驾及时,已尽数诛杀奸党,活捉班布尔善与讷谟。”
    苏锦一直放开灵识,关注着武英殿的战场,此时发现战斗已停息——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尸体,染血的大刀反射着碜人的冷光,新鲜的血液散发着浓浓的腥味,几欲使人呕吐——她连忙收回灵识,稳定心神。
    太皇太后双目大睁,连呼三声好,双手合十,“祖宗们在天有灵,你们都看见了吧,咱们的爱新觉罗玄烨,咱们的康熙皇帝,他除贼成功了!”
    无论殿内还是殿外,所有人的心情似乎都被太皇太后的话点亮了,心中大大的松口气。苏麻和苏锦笑逐颜开,上前扶着老太太,苏麻讨喜道:“恭喜老祖宗,贺喜老祖宗!这下子您总安心了吧。”
    太皇太后看看苏麻,又看看苏锦,眼里滚动着泪珠,欣慰道:“好孩子,走,咱们看看皇上去。来人呀,起驾武英殿。”
    “嗻。”近百号人一起答道,声音带着浓浓的喜气。
    侍卫们如潮水般将太皇太后的宫轿护在中央,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跨过金水河,行至武英殿门前。吴六一领着五千精兵跪在路边接驾。他们身后,虽是一片烽烟,但尸体与血水已清理干净,不至于污了太皇太后的眼。
    “臣九门提督吴六一,恭迎太皇太后凤驾!”吴六一起了头,后面几千人跟着喊道:“恭迎太皇太后凤驾。”声音震耳欲聋。
    宫轿落了地,太皇太后搭着苏麻的手,迈出轿门。这位经历无数血泪洗礼的老人,自有一股胸怀不乱的凛然气度,她虚扶了吴六一一下,动情说道:“铁丐,起来吧!你是大清的功臣,是我和皇帝的恩人,快起来吧!”
    “保卫皇上和太皇太后是微臣的职责所在,臣不敢功!”吴六一顺势站起来,拱手道。
    太皇太后满意点头,朝他身后看去,高声道:“你们也平身吧。”
    五千人叩首谢恩,然后站起来让开一条道路,其声音整齐划一,动作迅速敏捷,足见其纪律严明、训练严格。
    太皇太后便在这条立满精兵的道路上前行,吴六一腰挎大刀跟在后面。及至朱门前,吴六一上前一步,叩响门扉,高声喊道:“皇上,臣吴六一奉太皇太后凤驾,前来武英殿。”
    门内静了片刻,忽听天子高声吩咐:“是太皇太后到了!魏东亭,快去打开大门,迎接太皇太后。”声音焦急又兴奋。
    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武英殿的门板倒地,激起一片尘烟,康熙穿着明黄色的吉服,器宇轩昂的踏着门板,迈出大门。魏东亭押后,其额角一处伤痕,正往外渗出鲜血;布库少年们衣衫残破,个个鼻青脸肿;走在最后的是满脑门血浆的鳌拜,他被一根粗绳缚住手脚,护身保甲已破了个大洞……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康熙恭施一礼,脸上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与振奋。
    太皇太后摇摇头,双手扶住康熙的肩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由吴六一领头,几千人马黑压压的跪倒在地,齐声高呼万岁,那声音惊天动地、响彻天际。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亲的支持。似乎作者的信用度有所下降,但是作者还是要说一下,这篇文章写得很顺利,目前没有卡文的意思,所以大家可以放宽心,作者基本上会保持日更。
    我虽然不会每条评论必回,但我是有认真在看你们的。有很多从一开始就支持陪伴我,走到今天的老读者,我没有忘记你们,只要你们留言了,我心里是有数的。
    谢谢大家。现在留下你的足迹,让我认识你吧。




☆、喜悦

    “哈哈哈……”
    少年特有的笑声,清脆悦耳,富有穿透力,昭示着天子的好心情。
    苏麻朝外面望了眼,“看来主子的心情不错呀,老远就听见他的笑声。”
    廊下的金鸟架上,名叫虹影的鹦鹉扑腾着翅膀,怪声怪气的叫道:“给皇上请安,皇上大喜,皇上大喜!”
    “瞧这只谄媚的家伙,拍起主子的马屁来真是响亮!”苏锦横了眼忘恩负义的笨鸟,酸酸的道:“也不想想平日里是谁在照顾它……”亏她偷偷的用灵谷给它打牙祭,把这鸟儿越养越聪明,越养越油滑!真是挫败。
    两人说着话,放下手中的事情,双双迎出殿外。看见拐角处的一抹明黄色,便齐齐福身请安,康熙免了礼,苏麻笑道:“瞧皇上印堂发亮,神采飞扬,朝堂上定是发生了喜事吧!”
    “那是当然!”康熙脱了帽子,把辫子甩到身后,“朕命遏必隆依律审理鳌拜一案。他不是一直在朕和鳌拜之间保持中立吗,这次朕也让他保持中立!”说到这里,轻轻的挑起眼角。天子隐藏情绪的功夫愈发深厚,只有亲近之人才能从其眉梢眼角,窥得一丝得意的痕迹。
    魏东亭也笑道:“你们不知道,当时啊,遏大人可是腿都在打抖儿,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苏麻捧上了热茶,语气颇为鄙视、愤懑,“那是他活该,身为辅政大臣,不思效忠皇上,反而明哲保身,这样算是便宜他了!”
    康熙饮了口茶,指着苏麻笑道:“瞧咱们苏麻姑姑,脾气渐长呀!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墨尔一起待久了,你说话也变得犀利了。”
    “又关我什么事儿呢?”苏锦提着鸟架子过来,虹影兴奋得“嘎嘎”直叫唤。苏锦将其挂在一旁的紫檀木架子上,“我带虹影讨赏来了。这小东西一见皇上回来,便不肯呆在外边玩耍了,硬是要往里面飞,可惜爪子被套牢,怎么飞也徒劳无功。”
    虹影本来是只自由鸟,某日贪玩飞去了御花园,宫人找了许久才把它找回来,日后它放风的时候,脚上就得拴一根金链子,可害苦了活泼好动的鸟儿。
    康熙听苏锦自称为“我”,表情无丝毫异色。事实上,自从太皇太后将苏麻姐妹分配到乾清宫,姐妹俩成为康熙身边的首席大宫女,她们就从未自称“奴婢”,一般是自称名字。——这算是皇帝“干姐姐”的一种特权。
    “朕来瞧瞧它。”除去心腹大患鳌拜,天子有了逗鸟的闲情雅致,站起身来凑到架子旁,一边逗着鸟儿,一边与苏锦闲话,姿态自然而亲密,“墨尔将它照顾得很好嘛。就是它的旧主儿——常宁见到了,也得承认虹影在宫中更加惬意。”
    爱新觉罗常宁,是康熙的五弟,顺治十四年出生,今年才十二岁,精通吃喝玩乐之道,这只聪明的鹦鹉便是他献给皇帝三哥的生辰礼物。
    “有了皇上的天子之气庇佑,这鸟儿自然无病无忧的。”苏锦拍了拍龙屁,一点心理压力也无,上辈子——姑且把现代当做上辈子,她也没少奉承领导。倘若不得到领导的赏识,升职加薪可就遥遥无期啰。
    明知苏锦在拍马屁,康熙不但不反感,反而觉得非常畅快,连苏麻问出“为何不砍鳌拜的脑袋、却要饶恕他一命”这种问题,都耐心的做了解答,“三月初七的深夜,鳌拜与班布尔善等六人密谋篡位,当时,他们每人掌中写一策,其余人都写的‘废’字,惟独鳌拜掌心写的‘隐’字。就冲这一点,朕便宽大处理他。其次嘛,朕年岁不大,不想留下一个嗜杀的评语——将鳌拜终身囚禁,既能展现大清对待功臣的宽容之态,又能表示朕对逆臣贼子的仁慈之心。”所谓一死百了,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活着,却没有生存的希望。
    苏麻扑哧一笑,“依苏麻看呀,皇上冲龄践祚,虽是少年天子,但不失为一位仁君,实乃大清之福,百姓之幸哪。”
    几人说笑了会儿,忽听魏东亭叹口气,惭愧与恼恨在他脸上交织,“皇上,奴才有眼无珠,枉信小人,竟认贼为友,差点让皇上身陷困境,请皇上治奴才渎职失察之罪。”
    康熙仿若未听见般,径自打开精巧的锁扣,放飞了鹦鹉,笑道:“出去玩吧,朕不锁着你,可你得记着回来,只有乾清宫才是你的家。”
    这话说的意味不明,让欲上前帮腔的苏麻定住脚步,苏锦扯扯苏麻的袖子,对她摇摇头——君臣之间的事情,她们不好插手,说不定还会帮倒忙。
    虹影欢快的叫着“仁君,仁君”飞出了窗户,康熙目送它飞远,才负了手,回头睃了眼一直保持躬身请罪姿势的魏东亭,“东亭哪。”
    “奴才在。”魏东亭耷拉着脑袋,中气不足的答道。
    康熙落座,抚了抚腰间的荷包,那是今儿新换的、苏锦的得意之作,“你的父亲魏承谟是朕的启蒙恩师,你六岁入宫伴读,十六岁升任御前侍卫,掐指算来,朕和你相识,足足十二个年头了。朕让人潜入你家监视,且下令斩了郝老四……”
    “皇上……”魏东亭张口语言,被康熙挥挥手打断。
    “你忠心耿耿,白璧无瑕,朕对你有足够的信任。但是,”康熙话锋一转,“朕虽信任于你们父子,却不太信任你的结义兄弟,所以才有了今日的一出戏。”
    这话说的无可厚非,有了郝老四这个反例在,魏东亭左思右想,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便顺着康熙的思路,慢慢说服自己,抹去了心底的那点不自在。组织了半天语言,他还是吐出个最保险、最安全的话,“皇上说的是,奴才心服口服。”
    康熙眉梢一松,魏东亭想通就好。皇帝的宝座看着光鲜亮丽,可是高处不胜寒,为君者难以找到可放心信任、可交托后背、可谈天说地的朋友。后宫的妃子视他为倚靠,臣民百姓仰望他、畏惧他,他执掌天下不过数载,已经觉得遍体寒冷、孤独侵骨。
    “好了。今日朕龙心大悦,不如出宫去找伍先生说说话,那本批判前明皇帝的籍,”康熙垂目想了想,“墨尔,你把收在哪儿了?朕要拿去还给伍先生。”
    “就在架上呢。”苏锦笑道,“主子最近忙得紧,怕是都把它忘记了。墨尔就去取来,保证不会误了皇上的事儿。”
    “去吧,去吧。”康熙点头,“朕也去更衣,准备出宫。”
    “奴才去安排马匹。”魏东亭说完,见康熙点头,便转身去了马厩。
    苏锦包好籍后,为康熙正正瓜皮小帽,随口问道:“皇上此行仍要扮作龙儿?您不打算告诉伍先生您的真实身份吗?”
    苏麻为康熙系腰带的同时,竖着耳朵等待解答,只听头顶康熙的声音响起,略带着温和的笑意,“墨尔呀,糊涂有糊涂的好处,聪明有聪明的好处,朕不想自己告诉伍先生。——端看才高八斗,却不善察言观色的伍先生,什么时候才能发现龙儿乃天子。这不是比直接说穿身份来得有趣?更何况,伍先生志在山水,不喜为官,朕也怕吓走了这位良师益友哇。若伍先生跟朕请辞,一去不返,朕可不得落得一身埋怨?”说着,揶揄的看了眼苏麻。
    苏麻哪里听不出天子的打趣,顿时羞得满面通红,跺了跺脚避到内室去,嘴里还说着,“我去给皇上找折扇。”
    “哎,”苏锦不厚道的笑,喊着逃避的苏麻,“姐姐,这天儿根本不热,还有些凉风呢,根本用不上扇子!”
    康熙盯着苏锦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这张脸犹带着小姑娘的娇憨,粉白可人,毫无瑕疵,不见一点女人的成熟风韵,却能吸引他的视线,引诱他的神经。偏这小姑娘一点绮思也无,被他看久了,还回头问他:“皇上,墨尔的脸上有脏东西吗?”
    康熙的目光微闪,笑着回答:“没有。朕在想,几年时间,朕都长成了一个大人了,还比墨尔高一个头,倒是墨尔仍旧像个小女孩儿。”
    有这么明显?苏锦摸摸脸,熊猫说她发育缓慢,是因为修炼了九转回心诀,拉长了每个生长阶段的关系。说起来,她与“好朋友”已经多年未见了。
    四人骑马出宫,侍卫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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