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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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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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你们看来都很忙,不必客气,我自己坐着也是一样!”
        “这怎么行?给曹师父知道会见怪我,传了出去,更不得了!”
        “妈,桃红姐姐不是有客?你就别打扰她吧,我今天精神较好一点,让我陪石师父坐一会好啦!我身体单薄,常患病,正好请石师父指点一些强身之道,石师父,你肯不肯收我这个徒弟?”
        “我不会收你做徒弟的!我没有教过女孩子,也不会教人!我的气力大,怕伤了你!”
        鸨母想不到连公子贵胄也不肯接见的竹莹,却主动要陪石喜棱,心中正自一喜,不料石喜棱却说出这样不顾情面的话,她心中为之一沉,真担心竹莹会反面。可是她又是猜错了,竹莹不但没有反脸,反而笑起来,轻松地说:“我真高兴你这句话,我许久不曾听到这种坦率的话了!石师父,你不用担心会伤到我,我教你一个办法,你只要依我的办法教我就行了!”
        “你教我办法?好,你说!你可以说出来听听!”
        “你告诉我,你有什么方法可以练得这祥强壮?”
        “告诉你也没用,你学不来的!”
        “为什么?你可以说出来听听!”
        “我自小就生长在深山,每天都和野兽在一起,我和它们交成了朋友,它们懂得我的意思,我也懂它们的意思。我是这样练来的!”
        “你说的对,这个,我没法学。但你后来不是有师父指点你功夫吗?你能不能教我一点?”
        “师父的,不行,我自己的,可以!”
        “那就教你自己的吧!不太辛苦吧?太辛苦的,我怕练不来!”
        “辛苦不辛苦,要凭自己决定,不能由别人决定!”
        竹莹听来心头一凛,注视对方一眼。
        鸨母初时还担心他们会话不投机,不欢而散,所以留下来准备打圆场,怎知她完全猜错,他们就如老朋友一般谈得十分开心,她透了一口气,悄悄地离开了。
        竹莹待鸨母走后,对石喜棱说,“你做了王家的保镖,你知道王道德的为人吗?”
        “知道!他官位虽低,职权甚大,只要他肯帮忙,升职机会亦大。”
        “你还想升职?哼!”
        “人望高处,水向低流,谁不想飞黄腾达,升官发财。”
        “这么说,我是看错人了。”
        “人谁无错,错而能改,便不再错了。”
        “你肯改?”
        “我没有错呀,改什么?”
        “说了半天,你还是不承认有错。”
        “错在何处,倒要请教。”
        “你不该到这种地方来,你能有多少收入?应付得来?应付不来将如何?必然身败名裂。”
        “常来是不对,但我今天可来对了,最少我有机会认识姑娘。”
        “这么说,你以后不会来了?”
        “这可难说,未来的事,很难先作决定,否则,就要后悔。”
        “第二,你不该和曹八这种人混在一起,消磨了宝贵时光。”
        “这一点,我自有分寸。”
        “第三,你不该做王家的保镖,王道德人面兽心,残害……”
        “姑娘禁声!”石喜棱一伸手掩住她的嘴巴。她想不到他会有此一着的,所以愕然。但她很快就明白了,因为她也听到了声音,知道尚书公子又来了。她再不怪他鲁莽,反而衷心感激他呢。
        鸨母又入来了,她说尚书刘公子要请竹莹,竹莹眉头一皱道:“妈你真是,我不正在陪石师父,你说我有客,请他改日再来好了。”
        “唉,竹莹,你不是不知道,他已经来过几次了,妈已经说到不好意思再说,你还是将就一点见见他吧!”
        “妈,不是我不肯见他,你也知道,似他这种人,得一寸就进一尺,得一尺就要进一丈,怎有满足的?他今天是要求见一面,明天便要求陪他一天,往后呢,他可要赖在这里不肯走了。这种事,妈还能未见过?见得多啦!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连一寸也不要给他,让他知难而退。”
        “姑娘这话痛快,这样的人实在不少,我也见过!”
        “石师父,我知道,等一会他就要借口吵着入来了,我们走,到我房间去。”
        “到姑娘房间?方便吗?”
        “心正路不斜,有什么不方便!”
        “对,是我多心了,姑娘先请。”
        “嗯,你怎么也学了这一套?”
        “你先行是引路呀,你不先走,我怎知道哪儿是姑娘的房间。”
        “也好,算你说得有理。”竹莹一边说一边把石喜棱引进一间幽雅整洁的小客厅,然后,便亲自替他泡了一壶茶,奉上儿式糕饼,说:“东西不算好,还能吃,本是我自己预备晚上肚饿的时候吃的,不成敬意。”
        “这么说,姑娘可要挨饿了。”
        “不!我会叫小青再准备的,你不要客气。”
        “姑娘怎么晚上就会肚饿?”
        “这个我也不明白,尽管晚上吃得很饱,午夜醒来还是觉得肚饿,非吃点东西不可。”
        “姑娘看过大夫?”
        “着过!都说没有病,我也不觉得有什么痛苦,似乎真不是病。”
        “姑娘信不信我会医,肯不肯让我把一把脉?”
        “怎么?你还会医?倒真看不出来。”她为以他是在说笑,故意伸出左手,还自动撩起袖子。
        “再请看看右手。”石喜棱聚精会神的诊脉,三只手指忽轻忽重的在竹莹的玉腕处按着,脸色凝重,十分认真,使得竹莹的心情也紧张起来。
        “姑娘,这病大约有一年多了吧?”
        “石师父,你指的是什么病?”
        “姑娘,我现在是以大夫的身份问你,希望你能坦诚相告,我才能处方,我是说,姑娘的月事大约有一年三四个月不曾来了,是不是?”
        “嗯!是的。”
        “你肚痛的开始,应该在月事停止之后一个月到两个月开始,你可记得清楚?”
        “不错,大约是这样。”竹莹重新注视石喜棱,对他的医术高明,断症准确竟比名医更胜,不觉大感奇怪。
        “姑娘,假如我没有猜错,姑娘大约也是在一年前才搬进这里住的。”
        “你是说,这房间有古怪?”
        “不,我没有说过。”
        “石师父,不,石大夫,照你看,我这是什么病?”
        “姑娘,你也不用瞒我,幸而你本身的内力纯正深厚,要是换了一个普通人,早该在半年前就死掉了。不过,这一年多来,你的功力也受到阻限,没有多大进展吧?你不必告诉我师承门派,我也不惯告诉别人的,既然我们碰上了,总是有缘,我就试试尽力为姑娘治一治这个病吧!”
        “石大夫,到底是什么病呢?”
        “现在你先别问,我也很难有把握说得准,且等有了事实之后,就是我不说你也会明白。”
        “那我该怎么办?”
        “你等一会叫人准备五斤上好的陈酒,要上好的,用个坛子载着备用,再叫人卖二斤大蒜头,去衣,用水洗净并吹干,要吹到干,就这两样东西够了。”
        “还有,这两种东西都不可放到屋里,放到外边大客厅好了。”
        “就这么了?”
        “就这么了!”
        “好,我马上叫人准备。”
        “不要太急,更不可打锣打鼓,能少让几个人知道就最好。”
        “好的,我明白。”
        “我该走了。曹师父可能已经在外边等我了。”
        “曹师父才不会这么快的呢,你等一会,我陪你出去走走。”
        “去哪里?”
        “去买酒和蒜头呀,你忘了?”
        “那也用不着自己去!”
        “不,我怕你走了之后,那个刘公子又来缠人。”
        “那么,我们去哪里?”
        “管他呢,出了门再说。”
        “好吧,我就做你的保镖好了。”他笑说,她也笑了。两个人谈得真是投机。
        两个人出门的时候,恰巧和尚书公子打个照面,他趋前叫了一声“竹莹姑娘”,她朝他看了一眼,说:“你好!”连名也没一句,把尚书公子气得呱呱叫,粗言也冲口而出。她头也不回,和石喜棱出门,乘兴而去。
        竹莹与石喜棱两个出门不到盏茶时光,舆夫已经回到桃花江了。鸨母问姑娘去了哪里,他们说,姑娘出了街口不远就叫他们回头,自己与石喜棱步行去了,至于去哪里则不知道,鸨母听得,倒有点不安了。
        不过,她不用担心,傍晚时候,一乘小轿把竹莹抬回来了。她显得容光焕发,十分高兴,以致鸨母有了另外一种担心,怕她与石喜棱有了超友谊关系,她就损失不少了。看竹莹眉舒眼笑,神采飞扬,确似。但看她全无困倦态,又不相似,所以心中十五十六,总想找机会发问,却又怕触她之怒,引起严重后果,所以迟疑不决,讷讷未能出口。
        不过,在鸨母看来,这是一件大事,不能不问一个明白的,所以在她认为适当的时候,便婉转的问了。竹莹听了真是有气,急急地说,“你以为所有的男人都是你所认识的那样吗,我认识的朋友,才不象你的朋友那么下流!你别疑神疑鬼!”
        “阿弥陀佛,这样我就谢天谢地了!”鸨母说道:“不过,似石师父这种人,又粗鲁,又没钱,好勇斗狠,常常有危险,你还是不要和他太亲密,男女之间,日久情生,我见得多了!”
        “妈,你还有话要说吗?我要歇息了!”
        “你听妈话,妈是为你好呀!”
        “我几时不听妈的话?我一直都听你的话呀!”
        “这才是乖女!你今后少和他来往一些吧!”
        “你这样想可能要失望了,他今晚就会来了!”
        “他今晚来?你说……”
        “嗤”一声,竹莹忍不住笑了。她转身就进入睡房,不理会鸨母了。
        鸨母不知他这话是真是假,恨恨的在心中骂:死丫头,你迟些时就知价钱!
        天黑的时候,有人送来一坛上等好酒,还有二斤蒜肉,鸨母听说是竹莹买的,心中大为惊异,不知她又捣什么鬼,但不敢追问,只好暗中监视。
        入黑之后,妓院更热闹了,这一天竹莹心情好,也肯见客了,所以桃花江更形热闹。鸨母是又惊又喜的,喜的是竹莹肯见客,惊的是她心情特别好,由见客之外还肯饮酒这一点可以见到。而这一切,是在她认识了石喜棱,和他去玩了半天之后才发生的,可见得她对他极有好感,他对她的影响力极大,在鸨母看来,这是十分危险时。她非及早加以防止不可。
        竹莹这一晚一直闹到将近二鼓才回房歇息。一如平常,全无异状,鸨母暗中派人监视,也看不到什么,及至房中灯火熄灭之后,监视的人也离开了。
        桃花江渐归沉寂了,有的只是个别房中透出的灯光和一些浅笑微吟,外边的更鼓刚打响三更,一这黑影似电闪星流的突然闪入了桃花江,驾轻就熟的溜入竹莹闺房中,蛰伏一隅,过有约半盏茶时光,使听到有一阵“沙沙”之声响自瓦面,由微而着,跟着,两点绿色光芒由瓦与墙相接的地方现出来,由上而下,移动得并不快。
        这两点绿火光越移越近了,伏蛰一隅的人已看清楚来的是一条蜈蚣,那两点绿光是它的眼珠。它的体积甚大,由头到尾,有三尺过外,足爪张开,也有七八寸宽,它的样相可真凶啊。
        它由墙上爬下,沿着床柱而下,身子的长度,占了床柱一半以上。蛰伏着的人手指动了一动,三枚铁钉陡然飞出,“啪”的一下声响,三枚针竟同时到达,分三个不同部位把蜈蚣钉在床柱上,床上的竹莹也被惊醒,听到床柱上传出异声,不由的心头一跳,本能地推被下来,由两点绿光而看到娱蚣,吓得张口惊叫!
        不过,她才张嘴就给人用手掩住了嘴巴,同时耳边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姑娘别惊,是我,石喜棱!”
        “哦,石师父,吓死我了!”她腿一软倒在他怀中了。
        竹萤被吓得心跳腿颤是真的,但仍不至于站不稳。他倒下去却是别有用心的。她十六岁了,在桃花江这种地方,耳濡目染,对于男女情爱,早已了解,有些客人更另有企图地故意加以诱词,还加上手势以挑逗。有时,她更亲耳听到姐姐们在欢娱时的淫呼浪叫,也听到她们交换情报时的肆无忌惮的研究姿式。她对这些都懂,只是找不到对象,所以把一份真情抑压在胸膛,不曾发泄。白天她与石喜棱玩了半天,对他极具好感,回来之后被鸨母查问,便有了决定。此刻知道是石喜棱救了她,想到他待自己如此之好,一时感触,便有献身以报的思想了。
        但是,石喜棱并不乘机揩油,他把她抱起来,放到椅子上,对她说:“别怕,没事了,我以为是蛇,所以白天你问我,我不敢说,怕你吃惊,再也不敢上床睡觉,也幸而我白天没说是蛇,要不,我便说错了,姑娘,你快去把酒和蒜肉取来,我要用了。”
        “我怕!你陪我去!”她抓着他的手,偎靠着他,情意绵绵,溢于言表。他抚着她的肩膊说道:“不行,我要守着它,可能还会有一条出现!你叫小青陪伴吧!”
        竹莹没法,只好叫醒了小青,两个人一起去取蒜肉与烧酒。
        这时候,石喜棱立即抢上床前,迅速地把两颗蜈蚣的眼珠和额珠取出来,用预先准备好的药纷把它裹着,等竹莹刚入房就叫她用酒送服。然后,把那条大蜈蚣丢进酒坛,再加上蒜肉,最后把坛口密封,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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