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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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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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把坛口密封,放在竹莹床下,笑对她说:“它吸了你许多精血,你可以报仇了,匝月之后,便可以饮了,若等到六十天,那就更有功力了,就怕你没有这个耐心。”
        “不,我会等的,到时,我们一起饮。”
        “好的,小青也可以饮,她……”
        “哎呀,我才不饮,怕死了,我恐怕要做几晚恶梦了。”
        “竹莹姑娘,我……”
        “怎么啦!我叫你别姑娘姑娘的叫,你又忘了,你叫我竹莹就行啦,要不,叫我莹莹也行。”
        “那怎么好意思?给别人听到,要说你闲话的。”
        “管他呢!别人管得了我?”
        小青也识趣地说:“石师父,我们姑娘这么说你就这么叫好啦,你不答应,我们姑娘可不高兴啦!”
        “那好吧,竹莹姐姐,我该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什么?你叫我姐姐?你……”她嗔着脸,更加显得淘气可爱,石喜棱朝她笑笑,捏一下她的脸颊,低声说:“你妈来了,我该走啦!”
        石喜棱走了不到片刻,鸨母果然是来了,她隔着门问:“竹莹,你怎么啦,还没睡?”
        “我睡了,不知怎的,给饿醒了,妈,你也未睡?”转口又叫:“小青,小青,还不开门!”
        “不了,我不入来了。”鸨母口里说不入,却不曾动脚步。竹莹知她不入来看看便不放心,索性让她入来。
        “妈,你也吃点吧,很不错呢。”竹莹把一碟糕饼递给鸨母。鸨母随手拿了一件,赞了两个好字,一双眼晴滴溜溜地转,把房中每一个角落都瞧了个遍,找不到什么,在离开之前,借故说到衣服,拉开竹莹的衣柜看了一眼才放心的离去。
        竹莹对她的举动甚为反感,但忍住了,没有出声。
        下半夜,竹莹思绪甚乱,幻想极多,直到天亮也不曾好好再睡过。
        第二天,竹莹正在梳洗,便听得鸨母在外边大声说着什么,她叫小青出去打听。不一会,小青就回来了,她告诉竹莹,说昨夕有人三进三出左相府,杀了七个卫士,宫廷也发现有刺客,西宫娘娘的头发给削了一绺,皇帝的胡子也给剃了,现在皇城紧闭,不许任何人出入,展开逐屋搜查,闹得全城风声鹤唳,一班大官贵人寝食难安。无母说叫大家快准备,可能会有人来搜查。
        竹莹听得后冷冷地说:“好呀,这才大快人心,假如有人把刘公子宰了,那就更好。”
        “小姐,今日刘公子不会来了。”
        “你怎么知道?”
        “连日来都有人在官府人家杀人,刘尚书怎会放儿子出门。”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从另一方面看,则又恰巧是相反了,刺客入到刘家,当然知道他是刘公子,要是他出了尚书府,刺客即使碰了面也认不得他是什么人呢,他在外边不是更加安全。”
        “这个,也对!你看怎办?”
        “怎办?见一步行一步,船到桥下自然直,何必太多顾虑。”
        “小姐,你好象不很开心。”
        “我是担心石师父,说不定哪一天刺客摸进王府,唉,别想了,如果石师父来了,马上通知我。”
        “是!”
        这一天石师父没有来,曹师父也没有来。
        翌日,消息传来,右相府又闹刺客,杀了四个卫士,伤了十三个武师及卫士,王大人府中也闹刺客,石师父与汤怀都受了伤,汤伤了胸膛,石伤了左臂,幸都是轻伤。据说,刺客很年轻,只有十四五岁,却厉害无比,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根本无人能够阻止。这消息传到桃花江,吓坏了竹莹,她叫小青去打听,又托人请石、曹来桃花江。
        这一天,曹石没有到得桃花江,当晚也没有什么事故发生。又隔了一天,石喜棱来桃花江了。平日冷漠不愿见客的竹莹紧张的亲自出来迎客了。她不顾别人在场,热情地依靠在石喜棱身边,问长问短,十分热情,在客厅坐了一会,就请他到房中去了。
        她无限关怀地询问起他的伤势,还亲自撩起他的衣服查看,玉指轻抚,无限情意。她幽幽地说:“你不干王家这一份工怎样?那太危险了,我真替你担心,因为,那个刺客实在太厉害了。”
        “你放心,别人怕他厉害或者是会有危险,我是不会有的。”
        “你不是受伤了?”
        “不,那是我自己不慎弄伤的,他们说我是给刺客刺伤的,我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便默认了。”
        “你没有见到刺客?”
        “你说见过可以,讲未见过也可以,我自己也弄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刺客!嗯,是了,你该可以继续练功了,让我再替你把把脉,看看今天怎样?”
        “石师父,你不如来我们这里做保镖,我可以对妈说,妈一定肯。”
        “不!我现在是客人,她要待我客客气气,我如果做了桃花江的保镖,就不能再坐在这里替你把脉了。”
        “对!我倒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你的脉象是好得多了,但血积沉瘀,对你练功仍然有碍,我就索性帮你一个忙吧,你躺下来,不要害羞,我来给你针刺通穴。”
        她如言盖卧床上,石喜棱卸开她肩膊的外衣,在她肩膊上按摩,进行针刺。
        石喜棱入了竹莹闺房许久还不见出来,反而小青给关在门外,个中情形还用查问?鸨母又气又急,用自己的门匙开了竹莹的房,直入睡房,这一看,可怒也,只见竹莹伏卧床上,裤虽未除,上衣已卸到肩下,露出雪白的香肩了。石喜棱侧坐床沿,背向门口,双手在竹莹的背上捏着。
        鸨母看到眼火爆了,扬起手掌正要朝石喜棱脸上打去,陡然看到他手中拿着一根银针,正在竹莹的腰部脊骨处插下去,长长的一根银振竟然只剩不到几分露出外面,竹莹居然不会叫痛,使鸨母看得呆了。
        石喜棱没有转过脸,平静地说:“你最好是出去,要不就把门关上,别让人来打扰我!”
        “石师父,你,你这是干什么?”
        “竹莹姑娘得了奇病,午夜非起来找吃的不可,我是替她治病,这叫‘金针渡劫’,本来是佛家语,但用来医治怪病,却十分灵验!”
        “你还会医病!”鸨母透出不能相信的神气,紧紧的盯着石喜棱。
        “你不信?要不要自己试试?”
        “我又没有病,试什么?”
        “你未给我把脉,怎知道没有病?有时候,你自己也未必知道呢!不过,我替你把把脉倒可以,要处方医治吧,这笔诊金倒是不便宜呢!”
        石喜棱把银针逐根捻劫了三遍之后,才一一拔出来,竟有十二根之多,最长的竟有长达五寸的,若非亲眼看到,鸨母无论如何也难相信,看过之后,她倒愿意给石喜棱诊一次脉了。石喜棱只把过左手腕脉就说:“你不但有病,而且病势不轻呢!”
        “你别吓我!你说,我有什么病?”
        “我刚才曾说过,把把脉倒无妨,要处方,就得付出一笔诊金!”石喜棱说:“我说你每日下午申牌时分就会心怀翳大作闷作呕,却没有东西吐得出来,状似怀孕,实在不是孕,开始时是只有白天如此,现在,只怕早上辰牌时分也有此现象了。照脉理看,再过三个月到半年,午夜也会有此现象出现,那时已十分严重,之后又过三个月到半年,可能每个时辰都有此情形,那就病入膏育,即使华陀再世,扁鹊复生也将束手无策了!我说得对不对,你比我更加清楚!”
        鸨母被吓得脸无人色,惴惴汗流,连连点头说是,问怎么医。石喜棱道:“你另找高明吧!我年纪轻,临床经验不足,诊病倒有把握,处方嘛,你最好另外找个有名的大夫!你可以先让你诊过脉,然后再把我说的对照一下,看看他怎么说,你觉得对了,才叫他下处方未迟。你也不用急,即使不医,也有一年过外才会发作!”
        鸨母想到只有一年多就要死,如何不急?她要求石喜棱下处方,石喜棱索取诊金百两,否则不下处方。鸨舍不得银子,果然另请大夫,但他们都说她没什么病,只是辛劳过度,很快就会没事。他们说不出病源,也说不出病情,她一连找了几个大夫,没一个看出她的病情,她觉得还是石喜棱的诊断最准,便决定请他下处方,至于诊金,她决定叫竹莹出面求请,希望减收多少,她认为只要竹莹开口,石喜棱必定肯答允。没料到石喜棱已经料到她一定会回头再找自己,早已和竹莹商量妥当,首先是竹莹不肯代为恳求,理由是她自己也不曾要求减少,怎能替鸨母减少,再说,大夫处方,用药轻重只有他自己知道,病人若斤斤计较诊金,他减轻一点药,多下两张方,吃亏的还是病者。鸨母见说,只好在心咒骂。
        石喜棱一连替鸨母看了三天病,赚了她三百两银子,心中大为高兴,鸨母一连吃了三天药,心翳果然她了许多,不能不佩服石喜棱的医术高明,到了第四天,鸨用旧方单配药,藉以节省支出,自以为得计,怎知吃了下去,却心胸翳闷之外,更加上了绞痛,这才大为惊骇,立即派人去请石喜棱。曹八认得来人,怕给东主知道他带石喜棱去嫖,会有不便,立即说石喜棱外出来返,叫他先回去,若石喜棱回来,马上叫他到桃花江去。
        这一天,石喜棱没有到桃花江。第二天下午去了,鸨母如接财神,客气极了,石喜棱处好两张方子,交给鸨母,鸨母实行诈傻扮懵,不给诊金,拿了处方就走开,及至要去配药了,才记起来未问清楚先服哪一张。她试过一次,受过了苦,再不敢乱来了。但自己又不便出面询问,便叫人去问,回报说:“石师父说,哪一张先付诊金就先服哪一张,未付诊金的压后服。”鸨母没法,只好照付诊金了。
        就在这一天,石喜棱告诉竹莹,说他翌日便要离开京师了,他说他此行到京师的目的已达,也该走了。他再三叮嘱她要好好把武功练好。她对他依依不舍,他握着她的手说:“姐姐,我们相识一场,实在是有缘,但我们的缘份只限于姐弟,不可能超越过这个范围,我言尽于此,其中内情,你日后自会知晓,我没有什么送给你做纪念,就把这珠子送给你吧!”
        “石大哥,你真这么忍心,丢下我就自己走了?你人都走了,我还要这珠子何用?”
        “你听我说,这不是珍珠,是蜈蚣珠,能解百毒,如果有人误服毒物,用清水浸这珠子半盏茶时光,然后把清水吞服,便立即会解除了,若给毒镖毒箭所伤,也是如此。你好好收藏,自有大用,你不用记挂我,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你多念几遍我的名字,打几个跟斗,就可以解决许多问题了!”
        当时,竹莹还是不明白,但到了第二天中午,她就恍然了。因为第二天中午时分,她确切知道这半个月来的大闹京师的刺客叫做凌起石,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他曾化名为石喜棱,在王家当保镖,利用这个身份作掩护,先后杀死宫廷卫士十七人,伤二十多人,在宰相以下各大官员府中毙伤了近百名卫土与武师。最后,连王大人也杀了才离开京城。
        这个消息传到桃花江,鸨母给吓得呆住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么呆头呆脑的石喜棱就是个大闹京师的杀人王,她匆匆去通知竹莹,竹莹也大吃一惊,但很快就镇定了,自言自语地说,“原来他就是凌起石,怪不得他叫我留意这几天的消息就会明白许多事情的了!他又叫我多念几次他的名字,打几个跟斗,我现在明白了,石喜棱,打跟斗便是凌起石!我真笨,怎会想不到是他!”
        “怎么?他没有告诉你?你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真不知道?”
        “这关系他的生死,他怎会随便告诉人!他没伤害到我们,对我们已经十分友善了!”
        “糟了!他走了我的病没有好,这回如何是好?”
        “妈,你放心,他早有安排了,他说过要替你配制药丸的,制好之后,便会托人送来,你等着好啦!”
        “他真这么说?你知道他今天要走?”
        “我不知道,他也没说。他只是说有许多药要用生草药才够功力,要亲自去找,没想到他是另有深意。”
        凌起石这一闹,名传江湖了,传开了名,自然无法再在京师逗留了。
        凌起石大闹京师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江湖,传遍大江南北,黑白两道的人都存了戒心留意了这个人。
        刘玉凤与华锦屏都是远离京师的,刘玉凤所处的地方更偏僻,居然也在一个月后便听到这个消息了。她们都知道凌起石的武功绝顶,是第一流高手,但仍不想信他有此本事,不敢相信大闹京师的就是他。同时,在她们眼中,凌起石是一个心地纯良的人,怎会如此残忍,一下子杀伤近二百人?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她们都希望探听出一个真实的消息,知道到底是不是她们所认识的凌起石。
        凌起石对自己这次所作所为,一点也不后悔,正感到高兴呢。他早恨透了那些贪官污吏,恨透了那些为虎作伥的家伙,要好好教训他们,泡制他们,叫他们清醒清醒,知道天下间还有人可以收拾他们。凌起石本是为了救吕旭一家而入京的,想不到会闹出这样大事,真出他自己的意外。离了京师,回望京城,想起这半个月来的作为,不由的自己笑了起来。
        吕旭已经走了好几日,但他们走得慢,凌起石走得快,他只走了三天不到已经追上了。吕氏夫妇与女儿三个人分乘三乘轿子,另外有保镖等跟随在后,开路的是官司兵,那是兵部尚书史慕良派出去护送的官兵,他怕吕旭中途有失,凌起石会找他算账,便不得不暗中派人保护吕氏一家了。
        凌起石单人匹马尾随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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