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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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景象-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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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各式各样的兴趣,各式各样的教育,世界上一切“顶尖”的东西和我们能够生产出的任何东西,我们都能享有。因此,如今我们盼望的就是您——拍卖商先生。在即将举行的大型拍卖活动中,有什么样的东西要转让或卖出吗?”这些话对我来说是闻所未闻的,我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乐此不疲。仿佛在一间高档的美术收藏馆里,那些竞买者——也即是每一个纽约人——他们涌向前台,在拍卖栏杆前互相挤踏着,高声叫嚣着,竞相喊出天价。当然,这并不是拍卖品的突出特点,如布局和着色,像保罗·韦罗内塞(意大利文艺复兴后期威尼斯画派代表人物)那些人物肖像画一样。以至于某些贵妇人,虽然有珍珠和钻石的修饰,身着华丽的锦缎,肩披柔顺金发,也无法企及高尚的风格和境界;还有一些男士,没有盔甲和雄壮的马匹、也没有闪闪发亮的宝剑,就更不可能拥有大将风范了。也许,最想让人亲近的就是那些以收藏为癖好的成人或是黑孩子了。然而在我的论点中有一点假设,因为假如说威尼斯人不是共和国或犹太商人的后裔,那他们又是谁呢?当然这就如同绘制巨幅画像需要坚固的大理石底座,容纳多人同时站立的平台,很多大气的圆柱和精美的天鹅绒窗帘一样,对此应该不难办到;尽管这样华贵的幻想没有道理,但是这一刻却是如此地让人沉醉:光线幽暗却温暖,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清香,四周是一片辽阔空间,建筑物正面的每一个细节之处,还有那屋檐、石柱都是它的象征。这些象征就如同我适才所说的那些言辞一般明了而有特色。


第四部分:纽约景象散记独具魅力的建筑(1)

  由此,我回想起美国的整体气氛了。它让一切经过精心设计并修建的建筑物和雕塑品带给人愉快享受,让这些作品的效果更加显著;每一件作品都有自己独特的魅力,并且给予观众的视觉冲击尤为强烈。雕塑作品既保存了本身的天然价值,又让人们看见了它固有的缺憾。当然,世界各地的建筑物都有着自己与众不同的风格。我发觉在描绘这些建筑物时,因为需要明晰地呈现出它的特色,正如在第五大道北面的一个角落里拔地而起的宏伟壮丽的帕拉蒂奥式的大厦中,蒂法尼所呈现的那种显著特色,因此我一定要用强烈语气来叙述。在第五大道,这座由白色大理石修葺而成的高大雄壮的大楼与天空颜色融为一体。我承认,人们会因为这座大厦没有修筑成一座二十五层的高楼而感到安慰。我设想,假如当初投资者为了炫耀气度或财富而一味贪图高大的话,那么它很可能就被修建成二十层楼以上的摩天大厦了。人们喜爱这个建筑,正是由于在其宽阔的地基上,它只修筑了一个由精巧的拱形和圆柱形组合而成的三层楼房,并且在人们默认的审美范畴中,这三层对称的比例恰到好处。一个人如果到过纽约的话,现在肯定还在回味这个城市中这座唯一凝聚了其风貌特征的别具一格的建筑——即是这个贩卖日用杂货的“百货商店”。假如还有相似的引起人们关注的这一风格的独具匠心之处,那是它囿于突出表现其独特风格的桎梏,只能被当作是成功模仿了原作的复制品。我需要马上补充的是,人们这样做是不需要“添加”任何表示“快乐”的情绪,如释重负的感慨,显耀满足或别的任何人能够明了的人为情感。你要尽力寻觅你的兴趣点,培育一种对工作的自足感和自豪感。假如你将自身的发条拧紧,你会发觉,任何地方的土著居民都会叙述他们早已杜撰好的残酷而血腥的传说;这些传说有既定的章回和模式,要比纽约晃得人睁不开眼的领航灯清楚得多。这种流传方式的支持者是很多无子无女的母亲们,她们可以自由地领养孩子,以此作为自己无法生儿育女的宽慰。我好像再一次见到了用花岗岩修建的早已废弃的水库,这在前段时期在极北地区正在逐渐被大理石所代替。  我要说到的花岗岩水库是在梯田上修筑起来的。在梯田上——我的思维方式是将其幻想成从周围高耸的建筑物的中心地带拔地而起,很明显,它无法摇身一变,变成摩天大楼。从这一无法估摸的工程起点到它还没有终点过程中,城市中的公共图书馆会吞并镇里的很多小型图书馆,它们会集结成联合体从而达到一种新的平衡状态,这让我感到非常快乐。但是,这是对土地的掩盖而不是对空间的侵略,它是这一辽阔地域中唯一的要素,这为品评这一工程的不可估计性找到了最好借口。任何一幢建筑物都可以端坐在那儿,并且自由地展现魅力,而并非单单伫立在那儿,让你的幻想力天马行空。你无须向它提问,你赋予它一片任意挥洒的天空,只要它安静地端坐着,你就会心满意足。假如你非要探究自己的快乐不可,那么你就会发觉,它在很大程度上依附于相当少电梯的深奥宗教含义。在美国,一座庞大建筑物向侧面伸展,带给了双脚活动的机会。其实,这是它们惟一的机遇——独立地说,这是一种基于雄辩的状态。并且它还具有另一种值得称道的价值:对幻想家来说,一种犹如举起被包裹的竹篮的价值。作为被困境缠身的个人生活状态,对每个人生存质量的检测,为了人们或某个人的来来往往,永固的电梯被当作是一种积压在一起的和被驱使状态下的无可容忍的象征,也是那种喜爱群居状态的一种畸形的表现方式,而且只是固执地坚持群居状态的一种象征。通过这样的象征,一个人仿佛被隐蔽起来了。在军事管制的重压下,在人类社团中,为了不被排挤而永恒期待那至高无上的命令,人们就变成了死板而生硬的发动机,焦虑地却又勤勤恳恳地工作着;这是能够设想到的。勿庸置疑,这确实是我们人性中悲壮的义务,然而当他准备为之献身的时候,却代表着一种奇特的、对同情和理解的扭曲。它搅乱了群居时代缓和人们沉重负担的一切事件,但是,那被排挤和压迫的可怜的集体意识是无关重要的。它携带着某些人们无论走到哪里都必须躲避的危险状况,也许是某些悄然而至,怦然降落或者是强烈撞击的事件,统统产生在你的背后犹如残酷的断头台一般。做完工作的任何人,都会为自己或多或少地标明独占甜蜜的价码。当你孤身一人误入充满独立动力的歧途时,你就爬上杂草丛生的楼梯,做了一个让小伙子冲动不已的梦,然后忽然发现了某个地方,就像鲁滨逊发现“星期五”留在沙滩上的脚印之后那样。


第四部分:纽约景象散记独具魅力的建筑(2)

  不管这些事情以什么样的状态表现出来,作为昔日美好时光的重现,我回想起与动人飘摇的微光有着相同亮度的绯红色高大建筑物,它在明朗的东北方逐渐隐藏了那笔直的身躯;实际上,它已经用自己巨大的墙基和宽敞的侧冀掩盖了地面。它的确是这样的,我依然记得,在稀薄的光影中,有一种承载着淡红色的,家一样温暖的气氛。我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所具有相当规模的医院;从一般意义上来说,这是众多的奇景之一。我还会称赞那精美的艺术手法,在这样一种传媒中,它是那样的井井有条而且置身于万般静谧之中。在它宽阔的缝隙之中,喧哗的都市,特别是升降机那澎湃的激情仿佛永远安静下来了,就如同一个人踩着轻快的步子一连走上好几里的路。所以,很明显它想要说句话——我不认可的事物,在这一点上,需要更深入的考察。如今幸福更钟爱这个目标,几乎把我对纽约的最后印象集结在一块儿了。在一个火热的清晨,在凉爽的幽长的长老会医院的回廊上,在那些苦痛之中,明亮安详的病房覆盖在一层洁白之中,与它们自身的黯淡相糅合变成了一种银灰色;令人恐怖的城市天才好像用它最精细、最温柔的力量在筛选,用它那无可比拟的优越品质在提炼。除了当时很多关键性的评论之外,还有许多因素;然而在这样的范畴中,我却想不起来了。好像并非由于纽约的直接重压太多,过去的事物从而无法终止用它的庸俗来刺激我们;间接的是有可能的,或许是一种没有边界的力量,一种潜藏的微小影响。及时的表述是一种张狂的表述,不过你会发觉还余下了些什么。某种专为你存留的事物,仿佛还没有遮掩你的声音,它携带着一种过后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缠绕着我。在几种幸运事物的示意下,花园中最美丽的鲜花代表着整个花园的意蕴。花园被强有力的,由防御性与进攻性的藤蔓植物组成的防护网所包围着,假如你试图冲破它或是直接违背它,那么你注定要付出血的代价。人们见到的仅仅是花园的表面,只有从防护网的背后,某些人能够秘密靠近的地方,譬如树丛的后面,一个人才能猜想到花园里可能埋有价值连城的宝藏,或许仍有很多土地等待开发,并且要证实其存在的可能性。  在一定程度来说,长老会医院是在花园中的,并且恰好在那块宝地之上。这块哺育了人类的土地,是那样的肥沃,那样的富饶。在这儿,偶尔还会出现奇异的贡品,这是它对在果敢、坚定的意志和在行动准则下组织起来的机制的贡品。它影响着我,它那夏季芬芳的气氛,无声无止境却伟大的事业是如此的独一无二。在那里,处处都展现出和谐的情趣,优美的音律和传统风俗的观念。在这样的印象下,我已经确信,假如我是单独一人,那么在这广阔恐怖的地方,毫无戒备的绝望或许会发生在像我这样茫然无助的人身上,我只有被迫地期待或者“挑选”。正如他们所说的,我已经变成这种灾难的受害者了,它还会把我推进这种复杂关系的旋涡之中。当最终的毁灭或隐退到来之际,救护车和警察的救助,众多救援人员和设备的来到,会为我重新竖立起某种风俗和情致的意念。  是置身在花园里吗?我所说的那个城市博物馆就落脚在此地吗?这是另外一种非常险峻的感觉,是那些回忆中的一个例外。此外,在它们繁复杂乱的暗示的阴影下,我正逐渐淡忘这些记忆。那种机制,确切地说是纽约内部整体的一个组成部分,也就是我所描述的能够感受到的反思的一部分,所以,只要有分散在这块土地范围之中的致富元素,即便是一种朦胧的呼唤,也可以辨认这块区域。在那里,这种元素将会在更高程度上拥有自由。  原始的博物馆是历史悠久的事物。我的这种幻想是从遥远的古代历史中,一段接一段武装起来的。在西十四大街的一幢庞大而怪异的屋子中,有某些断断续续的东西。这座房子属于前一个时代,或者更早一些。一个人见到这极富震撼力的建筑,就会情不自禁地回忆起那久远的年代;如此之遥远,以至于人们希望能够重回那里,不论好坏,就如同百岁老人所经历过的时代。这种负担形成了对博物馆最古老的座椅的思考:它曾经在什么地方?曾经是什么?它引诱人们去探究关系,也即是要展示一个后来被意识到的观念,或者是阴错阳差地被表述为传统意识的观念。这就是我们所认识的,关于它如此之多的传说所处在的犯罪状态。历史事件永远没有办法真正地拼装起来,只有当我们明白了事件的结果时,我们才会退步。但是假如想要越过它,我们的历史责任感就会欺蒙我们。在各式各样地联系之中,从出生成长到消亡,我们已经走过了起点,如今正在竭尽全力扮演好这精彩缤纷的,前景光明的角色。在像纽约这样的地方,各种伟大事业得以起步,发展和壮大;但你却在远处眺望,望见它上升,繁盛,和最终衰败。在第十四大街上,我曾经为那历史悠久的大教堂彻底消亡而心灰意冷。在那和平的时代,在那庞大设想的规划时期,沉重的棕色石块铸成了它,也辅助了它,但是,它在经过了活泼的青春期,健壮的中年时期,不堪回首的老年时期后,像亚述帝国一样,痛苦地消亡了。  有必要指出的是,有父母的家庭正是这样的,博物馆的第一个家也是这样的。我要根据什么辨认它们呢?在第六大道身后,为了这最终的命名,那里再也会有第二把椅子能像它这样拥有悠久的历史直到被取代。在光辉的路程上,有更持久的旅程,在旅程中途也曾经光芒四射;怀着旅行的快乐和喜悦,光明大道好像无止境地向远方延伸。它是真正的艺术的殿堂,伫立在公园的一角,让自己的后方笼罩在辉煌的光彩之中。它为你提供了徜徉的空间,然而我却发觉它带领我走入了比欣赏美景更具有意味的境界。这片土地赤裸裸地袒露在你眼前,它正在用数不清的预言,向你倾吐着它那近乎历史性的无法想象的巨大浪费;一旦将它放置在光明中,不论它在什么地方变成了什么样子,对钱财重复浪费的残忍,悲伤以及哀戚都会一起涌上心头。


第四部分:纽约景象散记独具魅力的建筑(3)

  当今摆在眼前的问题不是口袋中的金钱利益,而是对人们有帮助的精神意志,是一种一旦被带入就要驱除的审美上的优势。从这一刻开始,游览者要思考以下几种情形:第一,就某规模来说,在从前的杂乱无章的金钱收入规模;第二,必须完全外放的规模;第三,为了彻底开发富饶的土地,而由这两种生命形式的力量所建立的推论——他把整个地方当作是一个戏剧的舞台,他对将丢失这片距离将来最近的景观而感到痛心疾首。一个人永远不会因为开始时的一点小挫折而退后,但是教育是非常昂贵的;一个人会因为这种高昂的代价而退让,在纽约,有如此之多的代价,却承担不了教育的功能。很明显,教育快要让自己稳坐在那些大理石铺成的殿堂之上了。从外部情况看来,这些殿堂忠心地为她服务,还不惜一切代价服从她的旨意。这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美丽得让人震撼的事物与代价无关,我们必须顺从她;这样的推论是不容驳斥的。我所说到的那种不见其人,只闻其声的话语是具有极大感染力的;宫殿的屋顶被铸成圆拱形来保卫它,犹如戏院的圆顶在忠心地保卫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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