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气味》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尴尬的气味- 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盟赜镏圃炝艘簧灰撞炀醯拇炙椎钠ā#拢酰澹蚴且晾錾资逼诒硎靖才枳拥拇剩馑枷嗟庇谝桓鲆蜓菁甲玖诱兄鹿壑诔靶Φ难菰薄8镁绲诙恢校本缤诺匠≈叵掷瞎醣荒鄙鼻樾问保防滋卣诤退盖椎睦吓笥巡迥菇腥缦乱怀《曰埃骸   
      哈姆雷特 大人,我有消息向您报告。当罗歇斯在罗马演戏的时候——    
      波洛涅斯 那班戏子们已经到这儿来了,殿下。    
      哈姆雷特 Buz, buz! (噗嗤!噗嗤!)    
      波洛涅斯 凭着我的名誉起誓——    
      哈姆雷特 那时每一个演员都骑着驴子(骑着自己的屁股)*而来——    
      莎士比亚的朋友本·琼森同样也在其假面剧《优雅的王子》(1611年)中写了噗嗤(buzz)的双关。在剧中,一群淫棍唱道:    
      噗嗤,绿头苍蝇开腔,/嗡嗡嗡,蜜蜂轻唱;/噗嗤嗡嗡他们叫喊,/我们也一起来。/在他耳朵里,在他鼻子里,/像这样,你可看清?    
      莎士比亚在《亨利四世》(约1597年)中还用了描写屁的暗喻。在上卷第三幕中,霍茨波说道:“失去常态的大自然,往往会发生奇异的变化;有时怀孕的大地因为顽劣的风儿在她的腹内作怪,像疝痛一般辗转不宁;那风儿只顾自己的解放,把大地老母拼命摇撼。”    
      女巫们总是吃洋葱、圆白菜以及大量的夜草,因此她们一直受到腐烂气息和毒气的折磨,而她们那阴郁的脾气也就甭提了。鬼神学研究认为,女巫具有兴风作浪、发起暴风雨的能力。因此,《麦克白》(约1606年)第一幕中三个女巫因给人们带来“辛劳和困苦……火烧和锅炉气泡”而臭名昭著,她们的表现就显得合情合理。不过,她们表面上是在施法兴风,其实却是在互相放屁:    
      女巫乙 我助你一阵风——    
      女巫甲 感谢你的神通。    
      女巫丙 我也助你一阵风。    
      女巫乙 刮到西来刮到东,到处狂风吹海立,浪打行船无休息。    
      另外,在《无事生非》(约1598年)第五幕中,培尼狄克热烈地爱贝特丽丝,他试图吻她,却因她的话而没能成功。比贝丽丝是这样说的:“污秽的言语就是污秽的风,而污秽的风就是污秽的呼吸,而污秽的呼吸又有毒;因此,我不能接受你的吻,我要离开这里。”这听起来是不是很像呼吸屁的早期版本呢?    
      在《奥赛罗》(约1604年)第三幕中也为专注的赏屁者准备了两个双关语:    
      小丑 请问这些都是管乐器吗?    
      乐工甲 正是,大哥。    
      小丑 啊,怪不得下面有个那玩意儿。    
      乐工甲 怪不得有个什么玩意儿啊,大哥?    
      小丑 啊,我是说,好多管乐器就是这么回事儿。    
      最后还有一个例子,虽然它好像有点牵强附会,但我们不妨还是看看。在《科里奥兰纳斯》(约1608年)第四幕中一个仆人好像正将打仗的声音与一大早起床大声打呵欠放屁作比较:“战争胜过和平就像白昼胜过黑夜一样。战争是活泼的,清醒的,可听见的,充满发泄的。”    
      莎士比亚在伦敦世界剧院的同事本·琼森也是那个时代最著名的诗人及剧作家之一。但不同的是,莎士比亚常写历史和想像题材,琼森却喜欢用当今被称作街民语言的文字讲述周遭的故事。例如,通过他的作品我们便可得知,punk就是早先表示妓女(prostitute)的词。    
      在《埃皮辛》(1609年)(又称《沉默的女人》,琼森的喜剧之一)第四幕中,琼森一开场便描写了一场婚礼上大声叫嚷的假新娘埃皮辛:“那吐口水的方式、那大声的咳嗽、那笑声、那喷嚏声、那放屁、那舞蹈、那音乐的噪音,以及她像男人一样大声指手画脚的样子,无不令全家也让他相信,他娶了个复仇女神。”而后来,这位名叫默罗斯的“丈夫”自己也哀叹道:“你不知道在这一天中我经历了怎样的不幸,那一连串的打击竟如此可怕!我这屋子简直被闹翻了天!我简直就是住在风磨中。”实际上,他娶的根本不是什么“妻子”,就是个被硬拖来的年轻男子。    
      琼森在创作中好几次写了一种被称为假面剧的剧本。这种剧着装非常夸张,通常是只给富人或皇室赞助人观看的私人表演。1621年,白金汉郡伯爵就委托琼森写了一出《变形吉普赛人》,专门在一次秘密的、不同寻常的聚会上演给他的同性恋情人国王詹姆士观看。这部戏中有一首叙事诗,讲了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吉普赛流氓科克·罗雷尔的故事。琼森在剧中写道,科克·罗雷尔请撒旦到德贝郡山上一个叫做“魔鬼屁股”的石灰石山洞中共进晚餐。事实上,德贝郡山上倒真有这么个深达半英里的山洞,而且很早以前它就已非常有名。这不仅是因为它是吉普赛人的巢穴,更是因为洞中常常刮出很强的风。由于这个原因,有人也把这个洞叫做“峰眼”或“山顶的屁股”。    
      在琼森的《科克·罗雷尔叙事诗》中,这个吉普赛人将自己扮作魔鬼的主厨,然后,他就为魔鬼献上当时伦敦的中产阶级中形形色色的人。不过,所有这些人很快都会被一个屁给刮走。山洞之所以叫“魔鬼屁股”,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    
    科克·罗雷尔想让魔鬼作他的客人,/于是就请他来山顶的洞中,/在洞里,魔王美美地享用了一顿晚餐/不过一个罪人为此丢了性命/由于来时的颠簸,魔王闹起了肚子;/为了感觉好些,他便又要了份荷包清教徒,/这道菜平时在他的眼里就是荷包蛋。    
      接下来,魔鬼开始享用“一个用李子肉汤炖的赞助人……六个剁成肉酱的腌裁缝”、一个“有钱的胖高利贷人炖骨髓、一个抹生酱的律师头,而这两道菜又都装在高利贷人的肚子里,就像装在手推车里一样”。同时,菜单上还有“一张撕裂的外科医生的脸;蘸脸的酱就是他仆人的脑浆,而这脑浆正是用那仆人自己的棍子敲出”。除了这些,另外还有两个烤郡长,而“紧接着的一道菜就是市长本人”和“他的两个被煮进了果子冻里的忠实走狗”。    
      单子上倒霉的伦敦人上了一个又来一个,直到:    
      所有人都被吞下,最后,作为结束/他又要了满满一大杯淡啤酒;/他把巨大的酒杯高高举过鼻梁,/直到把杯中酒喝得一滴不剩才放下。/接着他对着桌子放了个屁,/所有的残汤剩羹顷刻被卷走,/由此一来,山洞便得了“魔鬼屁股”这个名号。/在那里,魔王用风造了这样一个臀,/放出的气萦绕在洞前洞后/使大半座山都带上了那种污秽的气息。    
      借魔鬼的肠子,本·琼森轻而易举地将他许多过分饱食的同胞变成了屁,并且让他们从一位非比寻常的人的肛门里放出来。琼森甚至还说,英格兰闻起来就像屁一样;而且,说这话时,他还正当着英格兰国王的面。    
      最后,在《警句诗133:著名的航程》(1616年)中,琼森写道:    
      到这时,他们来到了冥河的港口,/大掌管们发誓说,当他们在拜神的洗手间里,/他们弯曲的脊梁碰到了自己的胸口,/而就在这里,好多幽灵正在岸上飞来飞去/它们是屁的化身,然而不久它们就散开了,/白的、黑的、蓝的、绿的,颜色不一,形状各异,/全都成了那荒谬可笑的原子,/他们都来自老德谟克利特、希尔·尼古拉斯/有人发言,另一人发誓,这些原子就是世界的组成。/这就是那些厚雾常起的原因,/雾从那里升起,他们一定要/试试鼻子从未使用过的英勇。    
      与莎士比亚和琼森同时代的诗人还有一位约翰·戴维斯爵士,他以提倡过时的拉丁警句诗风格闻名。1595年左右,戴维斯还是一个正在完善自己写作技巧的年轻人,他写了一首《柳卡》,描述屁会对一个身体柔弱的女人造成怎样的影响:    
      柳卡当着众人的面放了个屁,/有人因此笑出了声;柳卡急忙落荒而逃,/但情急之下她却忘了自己的手套。/无奈她只有回头去取,神情羞愧而又矜持/而在她本该说声“这是我的手套”时,/她却说道“我的屁”,于是这又引起了一阵笑声。    
      这种端庄的女人放屁的尴尬在将近四百年后的1969年,仍然出现在约翰·巴思的小说《飘浮的歌剧》中。书中写道:在一个闷热的七月天,秘书莱克夫人——“一位举止高雅的模特”——弯下腰去捡她的手绢,“而就在这时,她却非常不雅地——噢,非常不合礼节地——放了个屁,正好放进我的咖啡里。”她红着脸倒掉了我的咖啡,但那阵臭气“却停留在湿热的空气中,在她走了以后很久还阴魂不散。它悬挂着,它倚靠着,它蜷曲着”。    
      威廉·布莱克是英国的另一位文学巨头。他是一位想像力丰富的诗人、版画家,还是早期新时代唯心论者之一。很多人知道他应该都是通过他那句著名的诗:“老虎!老虎!黑夜的森林中燃烧着的熊熊的火光。”作为一个典型的伦敦人,布莱克写过两首关于肠胃气胀的诗,对于今天的屁爱好者来说,这两首诗也许还像点燃的大豆屁一样明快地燃烧着吧。两首诗中第一首是《让巴黎的兄弟们都敞开胸怀》(1793年),也作《拉斐特》,这是对他更早更长的一首《法国大革命》的补充。    
      让巴黎的兄弟们都敞开胸怀/跳起更迷人的舞来/让全城的医生都醒醒/美丽的法国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这样说/然后老昏君[国王路易十六]/在高处/又放屁又打嗝又咳嗽/而我说我喜欢绞架、作画和斜后方的风/所有这些再加上战争和杀戮/………………………………/法国的王后刚刚碰了碰地球/瘟疫就从她的长袍下蔓延开    
      几年之后布莱克又写下了《当克洛普施托克反抗英格兰时》(约1800年)。在这首诗中,布莱克嘲笑了当时因德国诗人弗里德里希·克洛普施托克而盛行的古埃及思想。这种思想认为,既然人的身体就是一个自然的微观世界,其中所有的物体都是相互关联的,那么,人身体内部所有的功能运转都被作用、同时也作用于其他任何物体。布莱克开玩笑道,如果真是那样,岂不是说他可以坐在英国的马桶上拉屎,而同时又影响着克洛普施托克在德国的肠内运动:    
      当克洛普施托克反抗英格兰时/可怕的布莱克便傲然起立/因为上帝正在高处/又打嗝又咳嗽又放屁/…………………………/布莱克全身放松/正在伦敦兰贝斯区的白杨树下/从自己的凳子上站起/然后转了三圈又三圈/视野中的月亮脸红发胀/星星也黯淡下自己的光芒匆匆回避/而所有地狱里的魔鬼/都回应着九重的吼叫/克洛普施托克感到三倍数已转移/而他体内的肠子也开始翻滚/他的肠子转了三圈又三圈/用一把九重的钥匙把自己锁在灵魂里/那气流在他身体里想找到出口/最后喇叭吹响,他们便喷薄而出/……………………………………/如果布莱克从板凳上站起时都能这样做/那他再坐下开始写作时又有什么不能做呢    
    


文学屁文学屁(3)

    顺便说一下,布莱克那首有名的《我怕自己的风发怒》却不是关于放屁的——至少我认为不是。    
      法国人总是喜欢有趣的屁的(然而,他们的邻居德国人却似乎一向对屎比较着迷)。想想看,除了在巴黎,还有其他哪个地方能让一个人仅靠着自己的放屁技巧就在演艺圈闯荡的?因此,这就难怪法国伟大的作家们总有一点关于放屁的事情要说了。    
      弗朗索瓦·拉伯雷就是其中较早的一位。他是16世纪的本笃会修士,又是医师和医学者,同时还是一位讽刺文学大师。他的讽刺诗文和荒诞故事启发了许多后来的讽刺作家,如乔纳森·斯威夫特、马克·吐温、巴尔扎克等。他最著名的作品是《巨人传》(1532—1562年),书中记述了一位身材过于巨大的父亲高康大和他儿子庞大固埃在中世纪欧洲的冒险故事。    
      高康大在书中长篇大论地讲述如何揩自己的屁股;他发现,用一只长满绒毛的鹅就是个好办法。当他还是个孩子时,他“叫起来就像一只生病的母牛,他总是垂着头,把脸藏在帽子里,要从他嘴里掏出句话来简直比从死驴屁股里掏出个屁来还难”。他“成长的过程充满了麻烦,就像他的肚子填满了鹅心肝”。并且,像任何一个喂得太饱的学生一样,“高康大屙屎、撒尿、呕吐、打嗝、放屁、打呵欠、咳嗽、打喷嚏、流鼻涕,做所有这一切时,他都冠冕堂皇得像个副主教。”在书中有一处,拉伯雷让高康大坐在一张桌旁,向他列举了他玩的所有游戏,包括“鼻碰臀”以及“屁齐鸣”。还有一次,高康大去拜访一位行乞修道士约翰(与乔叟《差役的故事》中的行乞修道士约翰无关),这位修道士就问他为什么女人的大腿内侧总是那么凉。高康大不知如何回答,于是行乞修道士约翰便自问自答道:“在三种情况下一个地方会自然变得很凉爽。首先,因为有水流过;第二,因为那个地方背阴、黑暗,从来照不到阳光;第三,因为那个地方不断有北极来的风吹过……或者体内来的,也一样。”    
      高康大的儿子庞大固埃由于长得过于庞大,所有的病都要一种巨大的装着人的泄药来医治。这些人会在他体内降落,然后帮他冲洗消化道。庞大固埃学了一些前文艺复兴时期关于消化不良的著作和教会文献,由于受这些书愚弄,他来到巴黎,开始研读圣维克多图书馆里这方面的书。拉伯雷列了个书目,这些必读然而却非常古怪的书包括:古龙水理论家哈多因·德·格拉茨的《在公共场合悠然放屁的艺术》,塔塔里特的《论拉屎的方法》及《药剂师的放屁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