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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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印-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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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风抚了抚发凉的颈子。“我、我做错了什么事!”   
  “你哪需做错什么事,对我而言,你的存在就是错,多讨人厌,好想送上你的人头给她看看,瞧瞧她会是什么表情。”不要老拿一副笑看小孩的神态对她。   
  “不正常的心态竞要牺牲可怜的我。”风委屈的喊。   
  “你说谁不正常,小心我让你一辈子埋骨在西海云台。”飞琉威胁的扯紧浪·涛令,害得对方哎哎痛叫。   
  “舞天飞琉——你——”   
  “怎嘛,想死啦!”像玩提线傀儡似的,飞琉玩著手中浪涛令带,昂睨道。   
  “我、我是说,为什么你後来没下手呢?”衡量目前的强弱,只有六成能力的自己,试相点会比较好。   
  “感激你那副好容貌吧,如果不是你那副容貌,适合做西海云台的活动装饰晶,当宠物养,我早一刀砍了你!”   
  “这么说,万般错误中,我只有外表没生错!”喔,好残忍,简直是另一种一无是处的说法。   
  “所以,认清自己的地位,就给我认份点。”飞琉下著警告。“否则小心我将你送去给命中克星。”   
  “说那什么笑话,我哪来命中克星!”   
  “没有吗?”美目看著他硬撑的神色,扯出的笑相当奸诡。   
  “再想想,我想这个人很有兴趣将你全身的皮肉重整一次,只要你落入他手中的话。”   
  “为什么大家都喜欢用威胁来做事。”   
  “那就别落把柄给人呀,尤其这紫晶层若让人发现了,事情会很热闹!”她一副想把事情闹大的口吻。   
  “拜托,别再加重我的头痛了。”风感到苦恼。“光城圣院这么快就派了要角来,怎么对付那个家伙,我已经头痛极了!”   
  “那个只会放火的疯子,有什么好烦恼,看起来是耍帅冲动型的。”虽未与夏真正见面,但一场隔海交手,飞琉只觉得对方鲁莽没什么智力。   
  “冲动型!”风用食指搔搔额。“你对四季司圣了解多少?”   
  “嗯,听说秋出自东方世界,自幼便在东方僧团沉修,拥有磐石不动的定力,就因心境澄澈,所以任何事物都无法在他面前伪装,谁知道真的假的,春嘛……哈哈……”说起这近来遭圣院公文通缉的风云人物,飞琉显然觉得很好玩。“四季司圣中唯一的女子、魄力和勇气只怕男子也望尘莫及,可惜现在被人追缉到跟只老鼠差不多,怎么,我说的是四季司圣,你不会有什么想反驳的吧!”摆个郁闷脸给她看干什么。   
  “看来你对光城圣院出来的人都没什么好评价。”   
  “一个努力煽动我与光城圣院为敌的人,现在不会想替他们说话吧。”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拼命贬对手,胜利也不会掉下来。”   
  “说得好,依你之见定然对他们了如指掌了。”   
  火水难融,天敌宿命原就让飞琉对操控火的夏难有好印象,再领教过对方那令人难以置信的嚣张後,就更别想她对光城圣院那群人有什么好话出口。   
  “我只知道冬和夏,前者已是四季司圣中公推能力最高的,但是夏的能力也仅略逊一筹。”    
  “略逊一筹!”飞琉目光眯起。“听说冬拥有直逼大司圣的能力,若夏仅略逊一筹……想来先前那场隔海交手,他未用出真正的能力。”   
  “也许吧,人称他双面贵族,无论痞子或疯子,他该都是个狡滑难捉摸的人,但是他精於从迷雾中理清真相的智慧却是不容置疑的。”   
  “他有智慧!”真难想像。   
  “圣院公文明载由夏接下海上任务,是光城圣院学院长亲自下令,可见圣院高层认定他有解决屠村案谜团的能力。”   
  “你怕他再查下去,对你要进行的事不利。”   
  “至少目前不宜让他发现什么,尤其这个地方。”   
  “你想怎么做?”   
  风敛凝眉宇片刻,抬首笑的相当眩灿。   
  “把他自信的羽翼,一根一根拔掉如何?”   
  “你是说摘了他的锋芒!”飞琉绿瞳闪亮。“真是动人的主意,但是我有什么好处,总该给我一个为你出手的动力吧。”   
  “呵。”风走来,将额头抵在她的肩上,笑道:“你有我,一个候在主人身旁的宠物。”   
  这爽快的回应,倒令飞琉冷哼。“果真是如风般的傲慢者,以你的身份竞能毫不犹豫做出这样的回答,该说你没把人放在眼内,还是觉得一切操控在你掌中。”   
  “喔,我只是只宠物,别问我人类的问题。”随即笑意吟吟的将脸磨蹭著那苍蓝的发。   
  “好只任性的宠物呀,你的一言一行挑动的可都是海陆要角,弄得不好引发战争都有可能。”   
  “要只跟西海云台相衬的宠物,就得付出高贵的代价。”风乐的以置身事外的逍遥口吻道。   
  *******************   
  “听说学院长已经下令各层猎魔者协助邻海国家,严守海边村落的安全,连神职人员都赶去沿海村落帮助张起防守结界,我从银月古都回来时,也临时被派去帮忙,原本我也不敢有把握自己的结界抵挡的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凶手,但是就在个时候,我突然想起堂堂夏之圣使到神学院时,敦给众人的焰火结印术,突然间我信心百倍,我敢说,後来那些经过我亲自加持过的结界,定然是百魔不侵,远远三尺外就被吓跑了。”   
  席斯滔滔不绝地说著,无一不吹捧眼前的人,听众只是抚著下颚,以莫测的冷淡眸光打量他。   
  “连续屠村案发生至今,简直是谜中谜、雾中雾,连大司圣都烦恼极了,尤其黄层、靛层和红层猎魔者连续出事後,屠村者的凶残可怕可想而知,但是,一听到是由澔星你接下任务後,所有的不安刹那间消除,四季司圣中,你就是那么不同凡响,况且在光城圣院里,咱俩交情最好、默契最足,我在这海上的安危,得多偏劳澔星你了。”   
  “这句话……”   
  “我知道,我对很多人说过,但是就属我今天对你讲的最真了!”席斯马上接口。   
  “这一句……”   
  “我了解,也一样是对很多人说过,但是话同心意份量不同,今天我的诚意简直可表白画青青的太阳,又亮又真诚呀。”   
  “我讨厌……”   
  “我明白,你讨厌跟人家共用同样的话,但是代表友情坚定的话说来说去不就那几句,近来奔波忙碌,实在没时间翻书找新词,你就委屈一点听吧。”他已经很努力了。   
  “……”   
  “大神官,听说你酷爱杯中物,那定要尝尝我南海皇的美酒,南洋清酿,绝对和陆上的美酒风味完全……”亲自送上佳酿的安诃远,一见眼前情况,吓的大喊。“澔星——你、你想对大神官做什么——”   
  只见席斯霎时间被钉到墙上,奸几道火箭很准的只穿透他的衣服,分别钉在双肩、腰际和双腿两旁,确实的将他提挂在墙上!   
  “好友你别担心,这是我与大神官友情的表现,从以前在光城圣院,我跟他就是交情最好、默契最足的夥伴,是吧,席斯大神官?”咧著一口白牙,夏笑的热切,望向墙上人靶。   
  “呃……”   
  “我知道,这句话不好回应,所以不经考验,就无法证明我们的好交情和默契,对不对?”   
  “没……”   
  “我了解,你嫌这几枝箭证明不了友情的坚贞和默契,太小看你了,是吧?”澔星掌中发出红炎,数十枝火焰箭矢再次化出,立于空中,箭头全指向脸白白的跟墙一样的席斯。   
  “不……”   
  “我明白,数十支零星小火箭,实在代表不了什么,只恨我近来奔波忙碌,实在没时间找更好的方法,来证明彼此友情的默契,所以我打算闭著眼睛乱射一通,凭我们过人的交情和默契,一定没问题!”   
  “澔,澔星,别这么同伴相残,万一出事就不好了。”安诃远忙劝道。   
  别闹了,光城圣院来的大神官若死在他武相宅第,事情就大了。   
  “放心吧,我跟很多自称交情过人的朋友玩过很多次,十次之中只出过九次问题,没关系的,安啦!”   
  “幸好……还有一次没问题……呼。”席斯欣慰,以他素来的幸运,就算只有一次的机会,他也挡得了。   
  “那九次的问题是尸体不好处理,第十次我就知道怎么处理了。”   
  “什么!”席斯、安诃远同时大喊:“那十次的人都死了!”   
  “你们哪只耳朵听到我说他们活著。”澔星随又大力拍拍安诃远的背。“放心,真出问题,不会连累你,尸体拖到荒魁之原埋一埋,罪名就诬给那边的半神魔人,反正他们向来恶名昭彰。”不差这一件。   
  “澔、澔星,你讲的好自然,难道……”安诃远愕颤的望向他。   
  繁澔星叹口气,一副身不由己地道:“好友,人生在世很难讲,冲动下干出的事谁知道,平时多想想进退之道,预防不时之需,利己又保身。”   
  “利己又保身!”好可怕的回答。“所……所以你的朋友……才会……奔的奔逃的逃……”寒毛直竖的安诃远喃喃道。   
  “对了,白昼的太阳又亮又大,总是刺我眼,所以若是我失手,席斯,你千万不要怀疑我对这份友情的真诚。”说著,夏闭上眼,拾手便要号令数十枝火箭往前射去。   
  “我说澔星呀,刚刚是开个玩笑,其实我们的交情好像仅止於点头之交嘛,默契自然不足,拿我来试,浪费了这些火焰之箭。”席斯涎著笑脸用力扭转危机。   
  “是吗?”   
  “当然,想你在光城圣院是何等地位,以我一介小小神官,那敢攀这份交情,呵呵。”   
  “澔星,大神官都说是玩笑了,就别在意了,来,大家一起暍杯酒。”安诃远马上息事的缓颊。   
  “嗯……”   
  见夏终於睁开眼放下手,安诃远和席斯暗自松口气,却在这眨眼片刻,数十枝火箭全部射出!   
  安诃远只来得及瞠目,还来不及叫出,就见眼前红焰眩人,憎十枝箭簇全射中前方墙壁,火焰之箭串成一片大火赤燃,须远哑口无言的看着这一幕!   
  明明是被火烘烤,人看起来却像肿胖了一倍,但是纵然涨得像头肥象,却偏偏有一种虚脱成乾的感觉,真恐怖的火焰力量!   
  “你对同伴下手还真狠呀,亏我这么努力陪笑。”席斯喝著安诃远送来的美酒。   
  “连大司圣都不敢小看你的能力,还怕这几支箭射死你!”   
  “呼,这酒真是独特,南洋清酿是吗,好酒。”   
  “早跟你说海上佳酿风情独特。”   
  “你们是故意玩给我看的吗?”一旁的安诃远不悦的问。   
  “别误会,我刚刚是真的很想射死、烧死这家伙!”只是无法如愿。   
  “光城圣院的人见面的招呼还真特别呀。”安诃远很闷的道。   
  害他还震惊的以为澔星真下得了这种毒手,尤其看著一旁没当回事,还用脚踢了踢受害者的繁澔星,安诃远再也忍不住的推开他,喝阻著。   
  “澔星——你、你太狠了——同为光城圣院的同伴你都下得了手,这次你再怎么威胁,我也不可能帮你!”   
  “没那么严重吧!”侧著首,彷佛在看一出好玩的戏。   
  “还不知悔悟,最可恨的是你杀人还用这种毫无人性的方法,把不好看的人弄得更不能看,让人连尸身都认不出来,天良丧尽!”   
  “喂!”   
  “如果不是我从头目睹到尾,谁知道这灌水的玩意是什么东西,堂堂光城圣院的大神官就这么毁在你手中,你还这么不当回事!”   
  “喂、喂!”   
  “虽然我知道你向来失去人性,但是你——喂什么——别再拍了,吓——你——你没死!”安诃远错愕的回头,看著身後拍著他肩膀的席斯。   
  “武相大人,我很感激你为我打抱不平,但是。”席斯凑近一张已恢复原状的面庞。“看清楚,我这张威严、神采丰朗的脸,再加上这撇养了一年的嘴上胡,当我在传道时,风靡了多少妇女,所以——”   
  “怎、怎么了?”更加放大的脸逼近,让笼罩在对方面庞阴影下的安诃远僵愣。   
  “希望武相大人你能一改刚刚说的,把不好看的人弄的更不能看,因为这句话侮辱了上天派来的和平使者,上天不高兴容易加罪人的,望武相大人切、记。”   
  在那迫人的阴影下,安诃远颔首,同时对光城圣院出来的人只有一种感觉,根本个个都是阴和险的组成。   
  “我说澔星呀,同伴相残原本罪就重,杀大神官更不用说了,你很想继春之後,成为第二个被发圣院公文通缉的光城圣使吗?”   
  “春会落到被通缉,听说你席斯大神官居中做了不少,别说我没警告你,若想把我当成春,那你可要有心理准备,被圣院公文通缉的,只怕会是你席斯大神官。”   
  横睨著席斯谄笑挥手说不敢的德性,澔星只是冷冷问:“老头派你来干什么?”    
  “老头?喔,你说大司圣呀!”席斯摇摇手。“都说了我是来这暂代大神官的职缺,是圣院正式的公文,哪是老头派的。”   
  “我第一天当光城圣使吗,真来赴任还是别有目的,我会不清楚!”   
  “这一次你可真是误会了,大司圣多么仰仗你为连续屠村案理出真相,让惨案不再发生,哪还会有什么目的,澔星呀,有时候你也太多心了,”   
  繁澔星没说话,只是抬手,掌心再度发出红炎光,显有再来一次万箭齐发之态。   
  “其实是老头深怕你再惹出什么有辱圣院清誉的事,派我来盯著,我一直告诉他老人家,以澔星你这么稳重的行事作风,绝不可能会出什么乱子!”小人本性马上发挥的席斯,不忘再替自己塑造好人立场。“结果你能想像吗,大司圣竟然严格否决努力为你辩护的我,直叫说若不是学院长的命令,他绝不可能放个鬼疯子到海上放火,硬要派个人来看着你,万般委曲为难的我,只好接受了这个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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