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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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繁花-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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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娘:喔,明白了明白了,那外因呢?
妖蛾子:外因更是鲜有人知了。据洪家夫郎讲,他妻主负有监督易庭卫的职责,发现不良苗头要及时制止,所以那天洪副使在王子求婚的时候,果断地扔出了刚啃完的羊骨头,直接将易庭卫砸晕,终结了这场闹剧。
八卦娘:嗷嗷,果然劲爆!听众朋友们,国事重要还是家事重要?夫郎重要还是王子重要?长年吃药究竟能不能起作用?我们欢迎您参与讨论。
妖蛾子:对,请拨打热线XXXXOOO、OOOOXXX以及XXOOXOO,表达您的想法。

皇家新闻中心发言人在各种言论传的沸沸扬扬的第N天,终于站了出来,举办了记者招待会。新闻发言人以令人信服的严肃态度,介绍了易灵殊从小到大的一连串突出事迹,包括3岁扶老爷爷过马路,6岁帮助家丁打扫院子,14岁为忠君报国离家学艺。参加工作后,团结同事(指一起上花楼)、认真工作(指早出晚归未被发现)、廉洁自律(调用国有车马接送夫郎自动忽略)、从不搞特殊化,严格要求自己(指违纪被大姐关禁闭)等等,最终成长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臣子。出使后更是兢兢业业、不计得失,圆满完成了与突国建立外交的艰巨任务!
有记者问拒婚事件,新闻发言人道:“此事未经外交渠道核实,目前纯属空穴来风,希望广大民众不信谣、不传谣,向易灵殊学习,自觉维护陛下和紫湛的尊严,做到永志不忘忠君报国。
记者招待会后,皇室电视新闻中心连续播出易灵殊的记录片,名为:在皇帝陛下的光芒下健康成长。
皇室还组织了数个演讲报告团,奔赴全国各地,以“永志不忘忠君报国”为主题,宣讲易灵殊的事迹。其中以易灵殊发小胡耀宗的演讲最受欢迎,她绘声绘色地描述同去青楼楚馆时,易灵殊如何拒绝诱惑,面对美色的糖衣炮弹拒腐蚀、永不沾。其中各色美人的诱惑场面最为感动人心,每每爆满掌声雷动。报告会后,所有观众都很满意:良家男子满足了对风尘场所的好奇,女人们感受到了香艳刺激,最后连青楼小倌们也混进去,美名其曰旁听学习,提高服务能力。
报告团发现这一不健康倾向后,迅速删改了胡耀宗的报告内容,并请易灵殊父亲王氏讲如何育人成材以做补充。结果王氏罗嗦,为显示易灵殊生而不凡,对美色防腐度之高,从女儿幼时巴巴从不成团,都是树叉状讲起,到娶亲三天都没圆房为止,让人昏昏欲睡。醒来后观众多得出结论:易庭卫果然有身体问题!

国内热炒的同时,周边多国也对此事纷纷报道,时事评论家粉墨登场,大议该事对紫湛的影响、对本国的影响、对今后局势的影响。谁也不知道,紫治独自坐在阴沉沉的大殿里,看着拿着洪湘发来的肉麻+狗腿密报:
臣洪湘叩拜吾主万福金安!
陛下圣明,琪亚王子美貌动人,异域风情实在难得,微臣当为陛下求之。湘不才,在王子向易琅轩求婚时偷走其腰带,令易琅轩怀疑其不贞而拒,现臣已将腰带通过秘密途径托运回国,陛下可凭此向突图求婚,既巩固联盟,又抱得美人归,为一箭双雕之计!
臣对陛下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在外无一日不挂念陛下安康,夙夜忧叹,恨不能侍奉吾主身边。君恩深重,臣肝脑涂地不能报万一,惟披肝沥胆尽忠而已。


臣洪湘
湘紫治看完密报,笑着烧了。随即召入吏部尚书,指示寻合适职位将洪湘提一级,待其回国再行宣布。又召外务部,密令筹备求婚事宜。

拒婚风波历经一周后,紫湛又发生豪门陈家儿子与宋姓女子私奔的爆炸新闻,拒婚事件才不再受人关注。至此,千里之外没互联网,又不印报纸、电视信号奇差的突图国内,易灵殊和琪亚根本不知道,自己已在紫湛国内当了一回新闻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离别伤感,发篇番外调节心情。 
  海盗
灵气的吸纳越来越异常,让易灵殊担心是出了什么问题,想将吸收炼化停一停,可惜事与愿违,像从山上冲下来的洪水,不但拦截不住,反而越挡越汹涌。那股原本阴凉舒服的灵气变得暴虐起来,从各个穴位,无数个毛孔不受控制的冲进体内,不适感更是压制不下,剧痛出现越发频繁。为了好受点儿,只有奋力转动丹田漩涡。队员们看她最近两天练功越发的勤,以为她又快突破了,都不敢打扰,只是心下佩服。谁想到,她是有苦说不出。尝试过几个办法,都收效甚微,随着灵气气璇的增大增强,连细微的收效也没了。易灵殊忧心忡忡,每日苦思对策。
洪湘几乎每日都去看戏听曲,经常说那个最水灵的戏子如何挠人心,一颦一笑如何风流美艳。易灵殊被她说烦了,想起当初被误会,更没好心情,人也刻薄起来,于是冷笑道:“你是闲不住,禁欲几天就要发疯,老公猪看在眼里都要赛天仙。”洪湘也不生气,笑嘻嘻道:“对对,我是看上那可人儿了。”她也不知何时起,逐渐对含玉上了心,当真起了包养的心思,甚至想着弄回家做侍。易灵殊见她纨绔作风抬头,担心她因此惹出什么事来,指派最老实听话,执行命令也最认真的陆九言每天跟着她,防止意外。

自此洪湘算是体会到了老实人的可怕。陆九言听从命令,简直达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无论洪湘说什么,收买也好,威吓也好,她一律无视,就寸步不离地守在洪湘身边——看戏时连坐都不坐,在旁边站的笔直,一对大铜铃状的眼睛,投射到洪湘身上,随着她的视线外扩,让洪湘每每起一身鸡皮疙瘩。含玉在台上,也发现了这对怪异的主仆。有时忍不住悄悄观察,常看到一脸精明的洪湘在陆九言的铜铃眼下忍无可忍继而无可奈何的表情(话说洪湘也是可怜人,忍无可忍还是得忍)。
含玉觉得好笑:这主人好像对仆人没办法似的。而那仆人,对所有人看来都是一个目光,包括看到自己身上,从没见到她露出惊艳表情,既不痴迷也不躲闪,就像看块木板,熟视无睹地扫视过去。这是什么状况?含玉唱了多年的戏,几乎没见过这样的人。即使是那些大户人家的护院侍卫,也经常悄悄打量他,哪有这样无视自己的?他不知道陆九言天生粗神经大线条,尤其审美达到了人神共愤的程度:她真的没感到含玉有多美艳,在她看来,男人都差不多,从砍柴老头到浓妆伶人,区别不大。总之,陆九言对含玉根本没当男人看,尽管陪着洪湘连看了几天戏,连他到底什么模样都不清楚。
洪湘忍不住对陆九言进行启蒙教育:“这样眼睛有水,腰又细软的男人,才是好姿色。”
忠厚的陆九言对父亲自小教导坚信不疑,她坚定地告诉洪湘:“我爹告诉我,男人长的细皮嫩肉的,再爱扭腰、会飞眼儿的,都养不家。”
“你当是养猫养狗呢,还养不家!看戏子当然找长的好的。”洪湘循循善诱。
“爹说过,戏子和妓子更是不能招惹的东西,那已经不是男人了,那是妖精,半夜里会吃人肉喝人血的。”陆九言也诚恳地告诫洪大小姐。
“那你爹没说,什么样的男人好?”洪湘额挂黑线。
“当然说了。壮实,能干活、好生养的才是好男人。”
“壮实?难道你喜欢像树岔子一样的?”
陆九言难得扭捏了一下,老着脸道“也不是。我寻摸着,就是手要大,能抓的住锅,脚板大,扒田搂草不吃力。腰粗些好,生的出娃崽。”
“你那是男人么,那是牛马好不好!”洪湘闻言简直痛彻肺腑:她竟然跟这样没品人厮混在一起!

这日天空有些阴云,浪也有点急,楼船走的不是太稳。大多人都在舱内休息。易灵殊也在这种天气中,更感气息急促,难以抑制的痛感从经脉延伸至丹田。她凝神内视,见那银白色灵气几乎全部透明化了,更是浓稠如油,在丹田在极缓的转动,像要凝固一般。如果真停止了转动,又该如何处理还在涌入的灵气?易灵殊平稳最近急切的心神,认真思索。
自己想尽了办法都收效甚微,看来只有打开纯源力封印方向努力了。回想当初界神的指点,她曾说过:“世上万物都有能量,都有本源力,纯源力就是最高级也是最简单的,它构成了万千世界,也是能摧毁一切的力量,是生也是死。”伪界神也说过,双纯源力可以相互依存,互相转化,共栖共生。从目前来看,吸收的灵气属性应该为阴,所以才会产生阴凉舒服的感觉。阴性灵气吸收的多了,早已将原来身体内阳性灵气化去了。易灵殊苦思多日,突然福至心灵:如果再化出阳性灵气,实现阴阳的转化双生,是否会激发纯源力?是否会改变身体难以承受的状况?
她眼睛一亮,本能的感到,这种想法即使不全对,大方向也是没错的。界神曾言:打破双界,源力合一,是破除封印的前提,十分要紧。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可是,怎么理解生也是死?怎么互化互生?易灵殊振奋精神,开始不断尝试。逆行经脉、倒转灵力漩涡、反贯灵气于天地......一番折腾下来,不但没丝毫成功,反而弄的极度疲乏脱力,彻底瘫倒在床上,连动一下指尾的力气都没有(废话,要不是她变态身体,就这样胡来,任何一项都足够她爆体而亡,而且连渣渣都不剩)。
午餐时间到了,易灵殊根本没吃饭的兴致,喝几口水就出了舱。海风吹拂,阴云更加密集,浪头也越发大了。易灵殊心里烦闷:早就知道,成为高手都会掉几层皮,成为超人就更得有没命的觉悟。可是自己这样难得的重生,真的就即将结束了么?如果就这么挂了,那扶兰和花颜怎么办?即使家里会供养他们,可那样两个人,其实就一对少爱少关心的苦命娃,如果人生刚到来的一点阳光就这么没了,也太残酷了。何况,自己若不在了,也担心紫治会对易满天、易彤做什么,猜忌之心既生,就如同地狱业火,暗暗燃烧直至吞没所有情份,等待她一家的,都不会是好结局。不能放弃,不能失败,一定要破解脱困。易灵殊在海风急浪中,心思跌宕,无意中牵动了灵气,扰乱了本来就勉强维持的平衡,立时眼前发黑,头如鼓捣,狂暴的气息直顶丹田,她压制已来不及,一口血喷出,站立不住,几乎倒在舱板上。

勉强调整了呼吸,易灵殊终于站稳,却见一艘船斜后急驰而来,尖尖的船头,高扬的船帆,黄色桐油闪亮的船桅,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旗帜。此船极快,飞速追了上来,离楼船只有百来米,她可以清楚看到上面清一色的青年壮硕女子,手上厚重的砍刀反射光芒即使在阴云下,也刺人眼目,船上水手惊呼:“海盗!海盗来了!”顿时船上乱作一团。鸣锣被敲的山响,一个粗嘎的嗓子大声吼道:“闲人都躲进舱里去!快升帆,满舵!”水手们全力以赴地调整航向,提高船速,护船的镖师都蹿了出来,拿刀拖剑奔向了舱边。
乘客们当然都惊吓中,海盗不同于山匪,因为常年在大海上讨生活,双脚不着地,常年与亲人隔绝,格外的残暴凶悍。有的船被抢光了东西,还会遭到无情屠杀,所以海客们都是分外惧怕海盗的。像这样的大楼船,虽然也请了镖师,对付一般海盗也可以,但遇到了今天来的海盗,却没有把握了——知道点底细的人说,这是出名凶悍的海盗帮伙,抢劫后经常放火烧船不留一个活口,因她们惯用黑船,被称为“黑心鬼”。
在不足一里的急速行船后,楼船就被海盗船一顿箭雨挡住了路,还没接近就有十来个水手送了命,有的尸体倒在船上,有的扑落进了海里。镖师们也放箭,但那黑船舷高的异常,海盗们都躲在后面,从众多专开的小窗中往外射箭,根本没有伤亡。楼船停下后,海盗船上有一人根本不顾射来的箭,举着面黄澄澄的硕大盾牌,站在船边扬声喝道:“对面的商船听着,把钱财货物都堆到甲板上,女人一堆举起双手,男人另一堆。不听话别怪我们姐妹不客气!”这声音响亮有力,明显内功不弱。
水手和镖师们怎甘心就范?手是举起来了,但手都拿着各种武器,镖师们还动员船客中青壮女子也出来护船。队员们都从舱内出来,站在易灵殊身边,如何行事只待易灵殊的吩咐。洪湘更是轻松,她认为以易灵殊的能为,这些小小海盗还不够她伸展筋骨的,怕什么?易灵殊心下苦笑,好不容易有个顺心点的回程,又遇到这样的事。一个月前,这些海盗对她算得了什么?可现在如果妄动灵力,怕是还没退敌先伤了自己。况且大海上,连逃的地方都没有,老天真是刻薄,就不能待自己好点吗?

一段时间后,海盗船再也等不及靠了过来,数只搭板快速地扔到了楼船上,数十个女子人手一把大砍刀从搭板上跳跃过来,身手十分利落。她们每人都肌肉紧实,身材高大,砍刀上黄铜手柄缀着红樱子,动起手来没有丁点犹疑,如狼似虎首先扑向了镖师。镖师与海盗缠斗在一起,易灵殊冷眼观察,这些“黑心鬼”竟然都是练过上乘功夫的,普通镖师显然不是对手,只有几个手底下硬的还能抵挡一阵。自己队员与其相比,除了两个侍卫,功夫火候都不足,下手的狠劲准头更逊一筹。琴音悄声问道:“小姐,要不要出手?”易灵殊摇头,低声吩咐道:“静观其变。如果她们抢了就走便算了。有性命之忧再动手。”听了这话,不只琴音,所有人都不解地看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忍气吞声。
一个时辰过去了,抵抗已近尾声。楼船已成地狱。鲜血遍地,尸体重叠,有些没死透人垂死挣扎,被海盗一刀扎透了心窝。大多镖师都被杀死,只剩几个被四处追杀。所有船客都被赶出来,水手已放弃反抗,和其她青年女子麻木的站在一起。男人和小孩挤成一堆,哭声、哀求声响成一片。
又过半个时辰,黑心鬼完全控制了楼船,指挥水手和乘客把财物都堆放在一起,再剔出不值钱的,开始往黑船上搬。另有几名黑心鬼来到了男人堆里,像拣货物一样捡看他们。在哭叫挣扎中,十来个长相较好的男人被强拖出来。有的男人挣扎的太厉害,咬了抓他的海盗,被刀柄敲碎了牙,满嘴流血地扔进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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