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卫军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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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卫军档案-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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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遭排斥、被所有人唾弃、经常是最忠诚的儿子的命运,即战胜国司法机构的受害者的有奉献精神的捐助者”募集支付诉讼费用的钱和寄送装有服装和食品的包裹。“德国传统的优良核心很快就在海外体现出来了。”鲁德尔写道,“早在1951年圣诞节我们就寄出了1500只包裹。”希特勒的副手鲁道夫…霍斯和海军上将卡尔…邓尼茨的家庭也以这种方式收到了来自阿根廷的“关心”包裹。这个“战友要塞”无疑充满了国家社会主义思想,致力于德国境内的政治犯的集体大赦。鲁德尔本人成了佩隆的好朋友和成功的商人。他的最亲密伙伴之一是在比利时被宣判了死刑的党卫军成员维勒默…扎森。作为咨询员和武器倒卖商,两人同拉丁美洲的独裁者——巴拉圭的阿尔弗雷多…西特罗斯纳和智利的奥古斯托…皮诺切等保持着密切接触。鲁德尔同约瑟夫…孟格勒一起为巴伐利亚孟格勒家的家庭企业生产的农机产品调查拉美市场。纳粹精英在阿根廷彼此以诚相待,在咖啡店碰头,在“褐衫”晚会上为“美好的旧时代”干杯。但并没有具体的证据证明这个“战友要塞”除了寄包裹和从事福利服务还有别的活动。     
    卡普利小组也是一个隐蔽的纳粹逃亡者收留组织。在佩隆和祖籍德国的商人们支持下,从事阴谋活动的逃亡帮助人霍尔斯特…卡洛斯…富尔德纳,在国家水电康采恩的庇护下建立了一个工业工程公司,“阿根廷设计生产公司”,简称卡普利。被驱逐出境的德国专业人员和工程师们受国家委托在该企业里从事能源和水力工程。几乎所有的卡普利重要员工都是战后的德国移民。但事实证明卡普利也是国际通缉的党卫军军官和政治流亡者的理想掩护所,这些人不必证明有特殊的职业知识。阿道夫…艾希曼有一段时间也用他的化名查察多…克莱门特在卡普利工作过。不过这位将数百万犹太人运进灭绝营的运输工作极其缜密的组织者表现得很笨拙,很快就不能胜任,工作马虎。“技术上他一无所能。”他从前的同事海因茨…吕尔认为。当他有一天惊奇地问他的女上司,克莱门特为什么如此内向、从不肯谈他的过去时,他得到的回答是:“请您别拿他的过去打扰他,他经历过非常非常严重的事情。”艾希曼一直没有能在南美洲成功地立足。他靠做临时工勉强度日,在1960年5月11日被摩萨德绑架之前他做过汽车钳工、工头和在帕姆帕斯养过家兔。他从没有表示“后悔”。1956年艾希曼向他的志同道合者维勒默…扎森坦白:“作为匿名的漫游者生活在世界上,我渐渐地累了……假如我不是想到人们对此事的政治兴趣可能还很大,大得使此事不能有个实事求是的明确结果,我将是最后一个不打算向德国当局自首的人……我只不过是一名忠诚、正直、无可指摘、勤奋的人——只是受了对我有幸属于的祖国的理想冲动的鼓舞——是党卫军和帝国中央保安局成员。我从来不是一个本质恶劣的猪猡和叛徒。


“敖德萨”神话第83节:希特勒的神奇武器

    尽管有一定的反省但我不得不认为,我既不是凶手也不是集体屠杀犯。”流亡者艾希曼躲进了“入伍宣誓”和“恪尽职守”这些概念里。     
    虽然能够证明,党卫军组织相互间保持着联系,互相帮助和保护——但没有出现一个组织严密的地下网络。只有佩隆还保护着这些纳粹罪犯,原则上根本无此必要。1949年7月这位独裁者甚至对非法进入阿根廷的外国人进行了大赦。不再过问过去的事。那之前奥托·帕普也出现在了移民局,声称到战争结束时是躲在罗马的德国大使馆里。这样奥托·帕普又成了埃利希·普利布克——完全合法地。他住进阿根廷的许多德国流亡者的一个殖民地,它们变成了在逃纳粹的窝藏地:普利布克选了圣卡罗·德·巴利洛奇,安登的一个具有田园色彩的滑雪地,莱因哈德·科普斯也在那里住了下来,约瑟夫·孟格勒也经常来访。莱因哈德·科普斯在这里过着一种平静的生活,开了一家美食店,甚至成了德…阿文化协会的主席。他经常在全世界旅行,也去德国,定期去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德国大使馆更换护照。这样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1994年他向一队本来是在寻找莱因哈德·科普斯的美国电视台人员主动介绍他参与了阿尔德代山洞里的大屠杀和亲手枪杀了两名意大利人:“当时发生的就是这种事。”他说道,“那时候军令如山,您理解吗,年轻人?”这席采访在全球引起了愤怒。随后意大利于1995年11月要求引渡。1998年3月7日罗马的一家意大利法庭判处他终身软禁。从此以后阿根廷还活着的党卫军成员才变谨慎了。     
    “敖德萨”神话的传奇幽灵令人捉摸不透的角色之一是“希特勒的神奇武器”奥托·斯科泽尼。至今都有传言说他是西班牙“敖德萨”的头目。这位奥地利人是他家乡最早的国家社会主义者。1939年他成了党卫军“阿道夫·希特勒亲卫队”的成员,后随党卫军“帝国”师在法国、南斯拉夫和东线作战。最后他被帝国中央保安局选为在前线背后从事破坏的特殊间谍。奇袭、绑架和谋杀是党卫军斯科泽尼战斗部队的常见活动,盟军称之为“希特勒小分队”。这位身高近1米9的党卫军分队长,左脸有块疤直达下巴,1943年9月12日他作为“虎胆英雄”取得了近乎神话般的名声。据宣传讲,这一天斯科泽尼领导德国伞兵队在一次惊险的行动中,将被意大利政府关押在交通不便的格兰扎索群山一座山区客栈里的本尼托·墨索里尼解救了出来。据说他告诉目瞪口呆的墨索里尼说,“是元首派我来的。”斯科泽尼因为该行动荣获由希特勒亲手颁发的骑士十字勋章。不过,一同参战的伞兵们后来生气地报告说,斯科泽尼只不过是参与了小分队的行动,当墨索里尼已被救出之后,他才抢风头摘取了桂冠。同时“格兰扎索的英雄”也成了所有希望靠大胆的突击行动创造战争转机的人们的象征,另外也成了凶残的坚持口号的宣传工具。同样传奇性地绑架霍尔蒂…佐内斯——希特勒想用他来勒索分裂的匈牙利临时国家元首忠于联盟——和斯科泽尼,在阿登进攻战期间率领一队破坏人员身穿美国制服来到敌后的“格莱夫行动”,终于让他在圈子里获得了近乎传说般的地位。     
    撤回“阿尔卑斯山壁垒”之后,斯科泽尼于1945年5月落在了美军手里。他被指控阿登进攻战期间屠杀美军俘虏。但1947年8月他又被一个美国军事法庭宣布无罪释放。在狱中,斯科泽尼受到美国审讯军官连续数小时的审讯,他的供词有好几档案夹厚。由于他还必须接受一次“非犹太化诉讼”;他被关在达姆斯达特拘留营里。据斯科泽尼后来讲,美国和苏联的情报机构都突然要求他合作。


“敖德萨”神话第84节:“绝密”报告

    此时捷克斯洛伐克已经提出了引渡要求,要在那里起诉他犯有战争罪。他是如何逃出监狱的,斯科泽尼好长时间都不肯哪怕是暗示性地解释。他在回忆录里写道:“老是必须谈我的‘逃亡’,这令我讨厌。1948年7月27日我上路了:没有钢丝剪和软梯,没有贿赂和他人的帮助,我找到了这条路——我果断地走了通向新生活的这一步,通向自由。”但1975年去世前不久斯科泽尼向他的传记作者格伦…因菲尔德讲了另外一则故事:斯科泽尼事先联系好三名党卫军军官,他们穿上美军宪兵的制服,开着一辆挂有美国车牌的车驶进达姆斯达特监狱大门:“我们是来将犯人斯科泽尼带去参加明天在纽伦堡的审讯的。”他们告诉困惑的哨兵说,当场带走了斯科泽尼。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他在囚室里留下一封告别信,信里写着崇高的话:“我相信,法庭无法做出公正的决定,因为它必须屈服于外界的强烈影响。我只有一个愿望:光荣地生活在这个祖国。”     
    据说奥托…斯科泽尼早在被俘期间就开始组建一个党卫军地下组织,它先是作为“斯科泽尼运动”、后作为“兄弟会”、最后作为“敖德萨”出现在美国情报机构的档案里。在美国宪兵致欧洲情报中心的一封秘密信函中写道:“一组前党卫军成员和伞兵加入了奥托…斯科泽尼领导的一个地下运动组织。据可靠的消息来源称,它的总部位于奥地利的蒂洛尔。这个运动有两个目的:第一,积极反对布尔什维克主义。第二,让西方的占领国列强撤出。”后来一名地下间谍在1947年1月20日的一封“绝密”报告中报告了“敖德萨”的存在:“该小组的领导人是奥托…斯科泽尼,在关押他的达豪监狱里领导这场运动。波兰看守协助这些从斯科泽尼那里接受命令的人逃走。”据说为了继续从德国逃往意大利,斯科泽尼创建了“蜘蛛”组织。据报告,他的工作人员来自“安全的家庭”,组织诡秘,分布在全国。据西蒙…魏森塔尔讲,这些逃亡者在德国和奥地利境内使用的恰恰是德国的平民职员运送军方《星条报》(Stars and Stripes)的那辆美军卡车。“这样宪兵至多是看看车厢里,看到那里有一大堆报刊。他看不到的是蹲在报刊背后为了不被觉察屏住呼吸的人们;他所不知道的是卡车司机属于‘敖德萨’这件事。”据称逃亡线路一开始是从南德前往奥地利或进入瑞士,后从不来梅直接去罗马或热那亚。     
    尽管被美国法庭宣布无罪释放,斯科泽尼仍在联合国的缉捕名单上。他的传记作者格伦…因菲尔德在和斯科泽尼亲自交谈后介绍的这条逃亡之路,听起来像是强盗故事。1949年他去了阿根廷,去索要“第三帝国”的秘密财产:钱、黄金和手饰,它来自集中营里被杀的犹太人,是希特勒和秘书鲍曼委托阿根廷独裁者胡安…佩隆保管的。


“敖德萨”神话第85节:纳粹财宝

    据因菲尔德讲,这位大胆的党卫军成员甚至成功勾引了漂亮的埃维塔,为自己和他的“敖德萨”保管了部分所谓的“纳粹财宝”。因菲尔德没公开这些消息的来源。估计是斯科泽尼向这位作者胡吹的。     
    1997年,阿根廷总统卡洛斯…梅内姆迫于舆论压力被迫成立了一个阿根廷纳粹活动调查委员会(CEANA)。它的任务也包括寻找这批传奇性的“纳粹黄金”。但经过两年的研究,该委员会只能证明,阿根廷是至少180名纳粹罪犯的藏身地,虽然非官方数字要高得多,却没有“纳粹黄金”的线索。但由于阿根廷的大多数档案被销毁了,而且这个在佩隆分子政府统治下工作的委员会的独立性也受到置疑,这说明不了什么。无论如何斯科泽尼于1950年终于到达了马德里,化名罗尔夫…斯坦因鲍尔在那里既担任德国和奥地利工业企业的代理人又做军火商。他旅行很多,同党卫军的“老战友”们保持着联系。除了这位奥地利人“喜欢拿威士忌兑点水”之外,就连美国情报部门自己也认识到了,“很有可能,斯科泽尼知道许多为隐瞒身份通过秘密途径离开德国并正受到寻找的德国人的所在地”。     
    不久,往来奔波的奥托…斯科泽尼就将有机会向“第三帝国”的最凶残的集体屠杀犯之一伸出他的援助之手。1953年,野心勃勃的埃及总统贾迈勒…阿布德…埃尔…纳赛尔请美国人支持他建立军事情报机构和内部安全小分队。美国军事情报局早就没有顾忌地将纳粹罪犯安插在它的情报活动中了。巴比的事不是例外。但美国公开参与并不总是适宜,尤其是在近东的危机地区。因此,在特别麻烦的事情上,美国人喜欢求助于前德国国防军将军莱因哈德…盖伦,自1946年起就支持他的组织——联邦情报机构的前身。希特勒东线战争中的情报头目在失败之后靠他的出色档案投靠了美国人。他在苏联地区的间谍网,还有他同前党卫军成员的联系对美国人非常重要。盖伦将这份工作委托给斯科泽尼。随后的18个月里斯科泽尼启动了他和党卫军逃亡组织与纳粹社团的联系,为埃及的安全机构征召了约100名德国顾问,他们大多数是前党卫军或盖世太保成员。据美国纳粹专家克利斯托弗尔…辛普森的调查,阿洛伊斯…布鲁奈尔也在被征召之列。他是阿道夫…艾希曼之外“第三帝国”最臭名昭著的“最后解决者”;也是被找得最厉害的战犯。     
    布鲁奈尔的经历像一道血迹穿过欧洲。1938年他成了艾希曼在维也纳“犹太人移民中心”最亲密的助手。他受艾希曼的委托负责将奥地利的犹太人运进灭绝营。不久他成了艾希曼碰到困难时的“清除专家”。每当驱逐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布鲁奈尔就被派出去:前往萨洛尼卡、巴黎、尼斯或普莱斯堡。不管去到哪里——过不多久他就可以骄傲地向他的上司汇报,这座城市“无犹太人”。布鲁奈尔一共将12万多人送进了死亡。他的具体的逃跑途径至今都不清楚。他先是化名“阿洛伊斯…希马尔丁斯特”在德国潜伏了几年。即使是在美军和英军的监狱里对他的掩护也没有暴露。有一段时间他甚至作为司机为美国占领军工作。1954年初他在法国被判处死刑——缺席审判。当布鲁奈尔感觉到有危险时,他离开了德国。他的朋友、党卫军突击队大队长格奥格尔…费舍尔博士将自己的护照给了他。略加修饰之后,布鲁奈尔甚至很像照片上的费舍尔。于是这位新格奥格尔…费舍尔坐火车直达阿姆斯特丹,继续飞往罗马。在那座圣城里是谁帮助了他,至今仍是个谜。但估计布鲁奈尔也享受了胡达尔的“博爱”。无论如何布鲁奈尔拿着一本旅游签证从罗马直接去了开罗。


“敖德萨”神话第86节:胜利者司法

    和整个近东一样,埃及也是纳粹罪犯的理想避难所。这里的口号是:“谁是犹太人的敌人,谁就是我们的朋友。”再加上以色列的建国被视为侮辱,因此情报机构、军方和宣传都欢迎德国的专业人员。可当布鲁奈尔的签证三个月后过期时,他去了叙利亚——同样是落难纳粹的避难所。这位凶手在大马士革住了下来,成了狡猾的商人,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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