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沐鹿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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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沐鹿成双-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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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把剃刀

你刷牙来我洗脸,你更衣来我如厕,你剃须来我化妆。
鹿小双自从开始用剃刀以来都是用的电动款,其实用不太习惯这种老式的剃刀。他看到刀架上最大的一把是这款蓝色剃刀便拿来用了,然后抬眼看了下三木用中等大小的剃刀修好眉毛。
她的眉毛往上有力地附着在眉弓上,尾部稍稍翘,颇有些当年东方不败的风采。
东方不败?小双想起那是一个称呼不男不女之人的称呼,似乎有种奇特的贴切感,但是若说出来不知会不会被理解成一种诋毁?
鹿小双看了眼三木的中号修眉刀,再看了眼手中颇为厚实的大剃刀,突然很想知道它到底是用在哪个位置的……闻了闻,好像没什么味道,又不敢妄自下结论。
“噗嗤!”三木看着他的举动,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了,不禁笑出声来。
结果,小双在下巴贴了个创可贴才出的门。
除了这个小插曲之外,他们俩的早晨可算是非常和谐。
更和谐的是出门之时,沐三木把家里的备用电子房卡给了小双,这意味着给予他不请自来的权利。不过由于小双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套套就有种□□一紧的感觉,所以他把房卡收到包包的最内层,并不打算使用。
他们在楼下的花园里穿行而过,又看到了那些带着小孩的老人们,呵呵地笑着,怀中的孩子也咯咯地笑着。小双心想,孩子真是可爱啊,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沐三木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心里猜测着:原来他喜欢小孩子。正好小双也回头看了眼三木,觉得这个念头还是埋在心底就好。
今天的三木身穿千鸟格修身西装外套,里面是白衬衣和黑色暗纹西装裙,裙摆边缘有纱质百褶点缀,配上黑色细高跟,严肃中透露出细腻的女人味。鹿小双自从看到她的鞋柜里全是不同款式的黑白两色的不同高度的细高跟,就明白那些都是用来搭配各种正装的。这也许是种特别的制服诱惑,虽然若不细心观察就发现不了其实她穿的每天都不一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强迫症吧?不然的话,就是追求细节的完美型人格。
鹿小双想起她在公司的忙碌,顿时心底浮上一层同情,这样活着,其实蛮累。
就像那一世的王爷,操劳着不属于自己的义务,转头来却是一场空。
沐三木的心思远没有他复杂,之前的日子就是纯粹的上班与加班,以及要么爬上去要么被踩下去。而此时她心里想的却是,如果他要常住,家里还缺哪些生活用品,这些都得在下班的时候购置。
就这样过了三日,鹿小双是不是从他所租的地方搬点东西过来,倒是越来越像是同居了。
最近的工作都不太忙,于是到周五的时候,鹿小双说要回家看看父亲母亲。
说起母亲……沐三木想起自己也好久没有联系她了。
“嘟——嘟——嘟——嘟……”没有音乐的缓慢接通声就这样响起,然后一分钟后变成了快速的嘟嘟声。三木挂了电话,不知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
另一方面,鹿小双因为老家远,于是周五晚上坐夜车回去,相聚两日,周日晚上又得坐夜车赶回来。这样的奔波对于体力和精力来说都是很大的负荷。
可是,回去一个小城市面对很多现实问题的时候,才是更劳心劳力之际。比如隔壁家老王盖房子啦,隔壁家老李结婚啦,隔壁家老张生儿子啦……
小双每一次回家都觉得是在身上已经挂满的锁链中再加一把锁。人活于世,总无法摆脱环境,可是面对愚昧的善良,却又是无可奈何。从感情上来说他想做一个孝子贤孙,但是理智上来说他明白这意味着一定程度的放弃自我。而在这里,谁也不会懂他的放弃,只会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就如同认为天圆地方一般。
于是他只能做一些无关痛痒的活儿,在可以表现得乖顺的地方表现得乖顺,才能不在另一些地方凸显自己的格格不入。他陪母亲去买菜,去厨房打下手,陪父亲去钓鱼,再陪母亲去洗碗拖地晾衣服之类的。
他以为积极参与消耗体力的活动就能避免面对消耗脑力的活动,那就大错特错了。
于是,还得陪父亲去打麻将,陪母亲去找三姑六婆唠嗑,陪一表三千里的各种妹去逛街,给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各种弟补习功课……
这些都不算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小城镇的人默认一个男人必然会娶个老婆,而一个好男人就是用来推销女儿出去的方向。于是他匆匆地看了一个又一个带着女儿偶然散步路过他家的夫妇们,听了他们与父母大声的私语。结果是,深深同情那些带着青涩与迷茫的女孩子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待价而沽的货品。
好不容易熬到周日晚,小双几乎是撑着最后的精力收拾包袱的。
所幸,他又回到了那个让他恢复精力的地方,虽然这常常以消耗体力为代价。
周一,沐三木看到的就是那样一个精疲力竭的鹿小双。
不过,同事们对于这种情况倒是见怪不怪了,全因知道他每个月总有这么几天要回一趟家,经受摧残,或者称之为继续教育。
时不时还有好事者来给他出点馊主意,比如装成基佬啊之类的。
鹿小双打了个哈欠,连夜坐车怎么可能休息好呢,何况还有如此毫无想象力的冷笑话助眠。
在一堵墙后的地方,沐三木也打了个哈欠,这几天没有柔软的温暖的抱枕的夜晚,睡眠受到了史无前例的影响。正可谓亲身佐证了何为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于是,接下来几天,沐三木都让鹿小双先回他的屋子里收拾细软,然后再绕回自己家,美其名曰方便生活。至于方便的是他,还是她,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三木认真地思考,自己是不是该买车了。虽然一个人的时候没有车的时候召之即来挥之则去的的士很方便,但是有了家人之后,很想能开着自己的车去接他……等等,她在想什么,家人?脑海中出现楼下那些抱着孩子的老人,也许是自己也被那样的大环境影响了吧?
一晃,一周就过去了。若是再一晃,一辈子就过去了……的话,该是什么样?
周五他们就在沐三木的家里做起饭来,一来是他们的关系尚未公开实在不方便出门去什么约会圣地来个烛光晚餐,偶遇同事们的概率可是很大的。二来是他们都想感觉一下真正的同居,不是回来就嘿咻和睡觉,而是一起做饭洗碗散步。
三木没想到自己也会很享受平淡的生活,原本以为自己只享受叱咤风云的快感。
小双也没想到自己能安安静静地做家务,原本计划找个家乡的女朋友全职主内。
也许会有一瞬间,能让人觉得像是认识已久的老夫老妻过着十年如一日的生活。
当小双看到三木又再拿着个中号剃刀修眉的时候,便问道:“那把大的剃刀你是拿来剃腋毛的吗?”
三木忍住笑:“不是哦。”
待回头,看小双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便想调戏一下他:“帮我个忙?”
“嗯?”小双想起她上次的帮忙,“嗯。”似乎猜到了内容。
对于上次把自己下巴划出一道口子的人,现在拿着这熟悉的刀,不可不谓亚历山大。小双咽了一下口水,抬起眼皮看了看她。
三木舒适地后仰着,单手撑着上半身,就这么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他。
待小双鼓足勇气,下手的时候,三木用手指定住皮肉,方便他操刀。
三木俯视他专注于一事时的脸,有种莫名的魅力。而愿意让他靠近的自己,也越发地不像自己。仿佛多年以来对男人的戒备不复存在,那种生物在某一瞬间打破了壁垒成为了可以接近自己的物种之一。虽说假手于人似是很悠闲,可是毕竟不是自己的手,难道不担心他划伤脆弱的皮肤不小心伤到自己吗?三木觉得这个问题是无解的,就像初次见面就觉得似曾相识的信任感般无解。
毛发并没有长出很多,也许一周前已经修过吧?一刀下去,一缕缕地落下,倒是令人颇有成就感。小双发觉自己享受起这个过程来了,柔嫩的皮肤下生机勃勃地生长的毛发就像是春天里的青草,温柔而坚韧。
三木只觉得他的指尖冰凉,却奇迹般地熨暖了心,将她深处的某块坚冰融化。
冰化了,便是水。
于是小双便看见毛发中的沟壑里渗出一汪清泉,他用小指勾起点滴,抹到刀上以作润滑,接着忙活着这特殊的任务,专心致志。
待黑色的短发掉了一地,皮肤触手一片光滑之际,小双终于出了口大气。就像刚从三百米高空走完钢丝的人。
三木满意地去浴室冲去碎毛,留下小双打扫战场。他就这么茫然地目送她离去,然后觉得小指上残留的液体痒到了心里,不禁放到了嘴里,吮吸了起来,脑海里幻想着正在品尝那新鲜的清泉,而专注的自己正被她安静地注视着。
作者有话要说:

☆、今生一步

周日,小双再次来到了黄半仙的红莲居,却发现进门的莲花大图被布包了起来,满地的大箱子小箱子,似是要搬家的样子。
小童见了他,也不复往日的装模作样,指了指路便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鹿小双见到黄半仙,总觉得他比半个月前苍老憔悴了许多,还算年轻的底子上浮现了淡淡的皱纹和色斑,头发也翘出两根白发。只是不知道这与他匆匆搬家有没有联系。
黄半仙也留意到鹿小双今天戴上了眼镜,透过一块玻璃注视他的话,那眼神看起来倒是成熟冷静了许多。
小双也不明白今天为什么在出门之前如此严肃地掏出眼镜戴上,仿佛要打起精神去面对一件极耗脑力与精力的事。更不明白在看到黄半仙的红莲居要搬迁后会如此急切,似是生怕此次未能解心中迷惑,之后却无法再见黄半仙。
不过他倒是多虑了,既开门做得生意,那么已扬名的黄半仙少不得被信众追捧,在这信息时代就算想隐居山林也是不可能的。虽然不一定在这个城市了。
再次来到前世,再次面对那黄衫少女。
小双见到那个自己被束缚在一间昏暗的地下室,这是地窖还是私牢?
“你说,姐姐为什么就不答应我呢?”她一边娇笑着,一边狠狠捏着他的下巴。这样的动作,作为旁观者的鹿小双都觉得下巴疼。
这一刻,他完全明白她并非看上自己才向沐王爷索求的。但是,那眼神已经脱离了孩童的任性与别扭,绝不是普普通通的吵闹着要得不到的玩具,而是——
“啪!”一掌拍到男人脸上。承受之人面无表情,施暴之人反而痛苦地流出两行泪来。
“配得上姐姐的只有我一个,她也只能注视着我一个人。”一种名为疯狂的东西四溢。
——扭曲的爱情。
两个月后,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小王爷竟然未婚先孕,据传闻孩子的亲父是沐王府的舞姬,但是沐王爷情根深种居然不愿交其出来。圣上震怒,沐王爷被贬斥,民间传闻其远渡南洋而去。
鹿小双看着这剧情发展,总有种出离的感觉,且不说小王爷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沐王爷就算南去也不可能离开她土生土长的王朝,何况以小王爷对她扭曲的爱也绝不可能就这样放行。
那么,你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仿佛对待敌人般那样……
难道,你对亲妹妹也有如她一般的禁断之情?
“哗啦!”激荡起的水声令人清醒过来。
黄半仙过来温柔地摸摸他的头发,口型似在说着:“好孩子。”可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鹿小双迷惑起来,他到底是什么人呢,这样煞费苦心地让自己看透前世今生。虽说这可以是一种解惑也可以是另一层的迷惑。他就这样看着黄半仙,总觉得他的眼睛带着一丝熟悉,似是带着上一世的某种感觉。
那日之后,红莲居便不再在那儿了。黄半仙与小童也不知去向。走得如此急切,不知情的指不准还会以为他们借了高利贷没还呢!知情的却以为那是半仙去哪儿云游了,一年半载说不定又能在某间寺庙旁的某间小店看到他。只有鹿小双明白,他这一去,恐怕就真的去了遥远的地方,不会再在G市出现了。
鹿小双回到家的时候,三木不在,估计是去加班了。他就不明白,工作狂如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享受那种努力的过程还是想通过爬上去来证明什么。
像他,就不想在无意义上的事情上寻找存在。
不过,却更享受另一层无意义的事情。
有时候,赋予一件只有快感的事情以意义,是为了让自己沉迷其中的时候好受点。小双让水淋着自己,暂时忘却遥远的不快,那些隔了一个时空的事情历历在目,影响到了现在的生活。比方说,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发觉离不开她,想要长久地住在这里就像一个男主人一样。
然后,他在水流温柔的刺激下DIY了起来。
这本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却因为过去几十年来的禁欲凸显得不正常,仿佛在她出现之后,才激活了他身为一个生物原本就存在的机能。在有限的生命里享受快乐,或是通过繁衍让自己的生命成为无限。
当身体忙碌起来的时候,就会把大脑暂时关机。因为有时候反而是不要思考会感觉更快乐,想太多只会把自己从快乐中拉回残忍的现实。
当沐三木回到家,明确地知道他已经回来了,可是屋子里没有开灯,不知他是不是又开启了勤俭节约模式了。
微弱的水声传出来,三木换了鞋,来到了水声发出的地方。实际上,她并不想打扰一个正在享受个人时间的人,只是里面传出的颤抖的喘息太过熟悉,熟悉到她想退都动不了腿。
她想等他出来,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直到里面传出哭声,一种饱含了孤独的悲伤的哭声。
为什么呢,她这样想着,便拉开浴室门,走了进去。
隔着浴帘,小双直达她进来了,止住了声,只剩下哽咽听起来就像是在打某种嗝。
安静了片刻,他擦了擦眼泪,想要站起来离开,却发现麻木的双腿无法动弹。
沐三木失去了时间的概念,这片刻的安宁在她感觉之内放大成了几个世纪。于是抬手将浴帘拉开一个缝隙,轻声问道:“怎么了?”
小双觉得这个问题也是自己一直在问自己的问题,就算是提出来了,也无法回答得了的问题。
“为什么哭了?”三木认真思考了,自认原因不在自身。
可惜她的自认出了大错误。
小双就看到几只纤细的手指从浴帘的缝隙里出现,那窄窄的位置只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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