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击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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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抗日突击营-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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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匪,就是当前卡在我们喉咙里的两根鱼刺,他们一天不清除,我们一天就谈不上立足二字。”
“那盼弟呢,他们怎么办?”陆涛冷静地说道:“他们的情况虽然要特殊一些,也复杂一些,但归根结底他们也还是土匪。情况彪子也跟我说过了,他们虽然没对穷人动过手,可毕竟也抢劫过很多商旅。如果我们真的要开始根据地建设,这个问题的处理就很不能简单一带而过,毕竟我党的政策摆在那里。”
这一席话,说的大家一时之间哑口无言。毕竟,突击营是实打实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而且个个都是受党培养多年的指挥员。
“怎么办,”曹飞彪使劲挠着光溜溜的头皮,嘴里小声嘟哝着,“总不能连他们一起一锅端了吧?党的政策,不也讲究一个区别对待吗?”
话音刚落,盼弟那特有的清脆而略带沙哑的声音突然在帐篷里响了起来:“我们是土匪,但我们从未杀过一个不该杀的人,抢过一个不该抢的奸商富绅。俺盼弟今天敢当着各位好汉的面誓,你们尽可以到这方圆百里的乡亲那里任意打听,如果有一个人说俺牛头寨不是,俺从此带着俺的八百号人永远不再出现在自己的家乡境内。”
陆涛看了看一脸阴沉的的孟遥,连忙起身将盼弟迎到桌前,同时狠狠瞪了一眼警卫的诸葛盾。诸葛盾脸刷地一下白了,嘴张了张,就被师爷笑呵呵地拉走了。
“哦,盼弟头领,你怎么来了,请坐。”孟遥堆起笑招呼道。
盼弟哼一声,别过脸。
这时,师爷孔学孟适时地插过来,冲着孟遥就是深深一揖:“实在抱歉得很孟遥头领,擅闯之罪万望海涵。我们寨主也是送礼心切,方才惊扰了贵方的军机大事。不然,就是再借我们两个胆子也不敢擅闯你们的议事厅的。”
“无妨,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孟遥大度地挥挥手,疑惑地望着一脸奸笑的孔学孟问道,“您刚才说什么,送礼?”
“正是,”孔学孟点点头,却忽然不说话了,眼睛转而望着盼弟。
“哦,”孟遥反应过来,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盼弟说道,“既然如此,就请盼弟头领明示一二。”
盼弟鼻子又是一哼,若不是孔学孟偷偷扯了一下她,她估计还要给孟遥一个好脸色。孟遥摇摇头,想了想,伸手就从铺底下摸出两罐鲜橙多,放在盼弟和孔学孟面前。“两位是第一次来,理应出去迎接,只是没想到两位直接就来了。我这儿没什么招待的,就请喝点饮料吧。”
“喝就喝。”盼弟随手操起饮料就往嘴边送,送到一半才现饮料罐上面一个孔都没有。她疑惑地看看师爷,见师爷同样也是一副表情。
孟遥微微一笑,连忙拉开饮料罐,示意一番,才又交到盼弟手上。接着又要师爷的那一罐,不料师爷却慌慌张张将身姿一背,回手就将饮料袖到了怀里。他一边藏着掖着,一边难为情地说道,“不劳大头领好意了,小老儿已知诀窍,回去自己慢慢用。”
“也罢,”孟遥也不揭穿他,转而打量着盼弟一脸惊诧的表情,“盼弟头领,此物可否?”
盼弟伸出半个舌头,想说话,却又似乎找不到她所谓的那种感觉,只好使劲摆着头,上下打量着饮料罐,脸上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咂摸了一会儿,她忽然也像师爷孔学孟一样,四处踅摸着要将剩余的半罐饮料装起来,嘴里说着:“莫见笑孟遥头领,俺留点让小花也尝尝,这东西太好喝了。”
孟遥一听,心里不觉一热,急忙又拿出一罐交给盼弟。“你喝吧,我再给你一罐即可。”
盼弟顿时不好意思地看看大家,“你还有呀,那你怎么不叫他们一起喝呢?”
孟遥一听顿时头大起来。这个傻丫头,真是山里的柴火妞。有时真是好心办坏事呀。算了算了,这妞又哪会知道这是自家丽丽给自己专门准备的。在一帮如狼似虎的目光中,孟遥期期艾艾地又摸出一罐来,将它小心地放在周芳雨的面前,然后指天誓地道,“就这一罐了,女士优先,所以只能周芳雨一个人有了。”
谁知,在一片几乎可以杀人的目光中,周芳雨却毫不领情,一伸手就将饮料给推了回来。“对不起,本人减肥,从不喝这些甜腻腻的玩意。”
“真是见色忘友。”
在一片讨伐声中,孔学孟也是轻声一笑,起身一揖:“孟头领,各位头领,在下先行告退了,留盼弟慢慢商议。”
“请师爷不要误会,”孟遥连忙解释道,“我们这里就是这样的,官兵一致,没有特别的贵贱之分,大家都跟兄弟姐妹一样。”
孔学孟也连连摆手道:“非也非也,是小老儿的时间到了,那帮小娃娃们还等着在下回去叫他们念书哩。告退,告退。”
“哦”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大家不由自主地都站了起来,纷纷看着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瘦小老儿。孟遥更是离开了座位,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拉住孔学孟的手问道,“您是说山寨居然还有学校?”
“师爷本来就是私塾的先生,”盼弟这时接过话头答道,“后来马大胡子血洗了俺们几个村子之后,就跟俺我们一起上了山,又在山上办了私塾。”
原来是这样。孟遥连忙抄起孔学孟的手说,“走吧,先生,我送送你。”

第九章 、儒生心声

送出营外,孔学孟拱拱手,回身看了看营地内,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孟遥看在眼里,虽然知道他想什么,但也不好接茬。的确,他们既然已经身处营地,能看到的东西毕竟太多了,虽然这对突击营而言,其实不过是沧海一粟。但就这沧海一粟,对这个时代的人也已经是逆天的大事件了。对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他又能说什么呢?
最后,还是孔学孟忍耐不住,又是深深一躬身说道:“老儿饱读诗书,也有些见识,但老儿今天忍不住敢问一下孟头领,贵军军容肃穆,杀气俨然,且人强马壮,小老儿实在看不出端倪,可否请孟头领解疑释惑,哪怕只言片语,也好叫小老儿睡梦里笑醒一两次,我这眼里的军队,正是我泱泱中华的皑皑铁甲。”
孟遥沉吟了半晌,突然抓起孔学孟的双手诚恳地说道:“老先生,从你的话里话外我都听出来了,虽然身处深山,你却是一个忧国忧民的真隐士。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也请你相信,你这眼里的军队,真真正正是我泱泱中华的铁甲洪流。”
“好好,”孔学孟两眼顿时变得炯炯有神,“我泱泱中华有希望了,我泱泱中华大有希望了。”
他说着,忽然遥望着远山,沉思着。好一会儿,他才又回打量着后面错落有致已露峥嵘的军营,频频地点头说道:“既然上天让你们从天上飘下来,就说明上天还是眷顾我中华这早已破败不堪的大好河山了。如今内有军阀混战,盗匪连天,外有强敌林立,国土沦丧,我中华非有猛药、特药而不可也。”
孔学孟说到这里,忽然扑通一声当头跪下,两眼紧盯着孟遥厉声说道:“孟遥,请向小老儿明言,如果真要两军对垒,你们比旁边马大胡子、龙啸天两千人马如何?”
孟遥使劲要拉孔学孟起身,却被他死死地拽住了。他只好眺望着远处黑蒙蒙的山头,长笑一声,轻快地从牙缝里挤出了四个字:“判若云泥。”
“好,”孔学孟又飞快地问道:“那么,比之山外的新军又当如何?”
“新军?”孟遥很快反应过来,师爷怕说的是那些刚刚剪去了辫子,又拿起了快枪的军阀们的军队吧。哼哼,现在的中华大地连黄埔军校都还未诞生,蛆虫横生,何足道哉。他下意识地连连摇头,不无鄙夷地更是迭声笑道:“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听到这里,孔学孟眼睛更是一亮,竟有些失声地哽咽起来:“既如此,那些拥有长枪长跑、红头绿眼睛的洋人呢,他们也不在话下吗?”
嗯,这个问题复杂一些。孟遥望着摇摇欲坠的孔学孟,两手一使劲将他搀扶了起来。“老先生,这么跟你说吧,当今的一切事物在我们眼里,就好比大象在看着脚下的蚂蚁一般。但老先生一定也读过师夷长技以制夷这句话,所以,我们又不能妄自菲薄。但请你放心,只要有我们在,八国联军那样的事情就绝不会再在我们的国土上重演。”
“好,好。”孔学孟连连点头,“从见到你们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们不是凡俗之士。你们能降临到我们牛头山寨之间,就是我山寨的一大福分。寨主也说了,以后牛头山任你们纵横驰骋,山寨的人马也任你们驱使效命。”
“不敢不敢。”孟遥一听,这可不是开玩笑,急忙拦住他的话头。
孔学孟却一脸正色地看着孟遥,有些不高兴地问道:“怎么,孟遥、哦不孟遥头领是瞧不上我们这几百号人,还是嫌我们这些老的少的是累赘?”
孟遥一听,那儿还敢说一个字。孔学孟这才哈哈一笑道:“这才对了嘛,别看我们盼弟是女流之辈,又没见过世面,可她心里明亮着呐。从你们那一天给我们送来了粮食,罐头,还有被服,甚至连快抢都送了十枝过来,我们就知道你们就是我们的福星,救星。我们很清楚,如果你们要吞掉我们,会比马大胡子、龙啸天他们更厉害。可你们没有,一丝举动都没有,甚至还提出要付钱给我们,来偿还你们驻扎的租金。天下有这样的事吗?所以,你们是威武之师,更是文明之师。”
听着听着,孟遥开始犯起糊涂来。后世我军不是一直号称威武之师文明之师吗,怎么连师爷都知道这个称号,他不是也跟着穿越过来的吧?
脑袋晕晕乎乎地走回营地,才现诸葛盾无精打采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他停下脚步,专注地看着他问道:“你一直在我旁边跟着?”
诸葛盾点点头,莫名其妙地答道,“是呀,我是警卫员呀,当然得跟着呀。”
“那你说说,师爷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诸葛盾疑惑地看看孟遥,好半天才察言观色地回答说:“好像就是招安呗,反正是赖着我们了,想加入我们突击营。”
“嗯,”孟遥不知可否地点点头,“好像我听着也是这样。”
诸葛盾顿时脸上一喜,“其实你早知道。”
孟遥却忽然把脸一板,大声命令道:“诸葛盾听令,命你在十五分钟之内到警卫排报到,禁闭一天,一分钟都不能少。”
诸葛盾顿时苦起脸,不相信地大叫起来:“为什么呀营长,他们是自己要闯进来的,拦都拦不住。再说了,你不是同意要招安嘛。还有,这穷乡僻壤的,我关禁闭谁保护你呀。”
“再多说一个字,禁闭加一天。”孟遥说着,忽然又回头道,“哦对了,禁闭结束,交一份深刻检查。”
“是。”诸葛盾苦着脸走了。
望着诸葛盾委屈的背影,孟遥陷入了沉思。
如果,如果突击营不出意外,现在正在红蓝军激烈交锋的演习战场,诸葛盾会有这样的失误吗?如果,如果他们现在还在军长、师长乃至团长的严密注视下,他们是不是每天都不会这样,疯狂地压制着自己心底想家的念头,精神抖擞地跳跃在演习场上,一边热血沸腾,一边大呼小叫着……
穿越,都是这可恨的穿越。
“咦,营长你回来了。”曹飞彪一头险些撞在孟遥的身上。
孟遥点点头,“那个盼弟呢,没出什么幺蛾子吧?”
“没有,”曹飞彪说着,眼睛四处踅摸着随口应道,“她明知道你去送他的军师,她高兴着呐。哎哟不行了,兄弟我内急,拜拜了。”
“快滚。”孟遥笑骂着,一掀帘子进了帐篷。
一看见孟遥,盼弟就站起身来,眼睛盯在他的脸上就直通通地问道:“孟遥头领,师爷、师爷可都跟你讲了?”
“讲了。”孟遥不动声色地回到自己座位。
“如何?”盼弟很快地追问道。
孟遥端起杯子看了看,咦,谁动了我的水杯了。
陆涛等人很快就从两人的对话中咂摸住点味道来,目光来回地在两人脸上来回穿梭着,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第十章 、乌合之众

盼弟闷闷不乐地回到山寨,连小花也不理睬,拿出柴刀就在屋后的柴堆胡乱砍起来。等孔学孟从私塾过来,盼弟正汗流浃背地砍着柴火,嘴里念念有词的也听不清嘀咕什么,反正看上去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而小花一个人呆呆地远远坐在另一边,撅着小嘴就这样盯着盼弟看。
“花儿,那稀罕玩意你吃了吗,好不好吃?”孔学孟挨着小花坐下来,一面远远瞅着挥汗如雨的盼弟,一面随口问道。
“俺没看见你说的什么稀罕玩意?”小花托腮也随口应着。
盼弟原来没给小花吃呀,孔学孟这才认真看了一眼小花,从笼着的袖口里摸出空空的饮料罐,“喏,就这个物件,里面装着甜甜的水,好吃极了。”
“是、是那个孟遥给的吧?”小花顿时瞪大眼睛,放在手中抚摸了半天,忽然一脸羞红地也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似乎又犹豫了半天,方才将它摊在手心,一面又央求道:“师爷,俺这里也有一样,好像城里的糖果,我没舍得吃,也没舍得拿出来给姐姐,你、不你先不要跟姐姐说,好不好?”
“是孟遥头领给的吧?”孔学孟瞅了一眼,心说你舍不得拿出来又为啥叫我看,这不是逗人家馋虫吗?
正说着,盼弟拎着刀过来了,一脸黑,看上十分的不爽。
“花儿,不想你姐姐生气就赶紧把它再藏起来。”孔学孟说着就站起来,迎着盼弟笑道:“盼弟呀,怎么自己劈柴呀,叫小花喊几个伙计过来就是。”
盼弟哼一声,恨恨地将柴刀扔在地上。
“怎么了?”孔学孟一边问着,一边赶紧将早上跟孟遥的谈话回忆了一番,似乎没什么问题呀。
小花也赶紧跑到屋里,将毛巾拿过来。
盼弟抓过毛巾胡乱抹了一把,眼睛顺势看了看天色,问:“你都教完书了,该是晌午饭时辰了吧?”
孔学孟点点头,不明白她问这个干啥。
“你赶紧去,叫朱大虎、林二狗他们晌午饭先不要吃了,把俺们的护山队都拢起来,到后山操场上等着俺。”盼弟说着,忽然又语气不善地叮嘱了一句:“跟他们讲清楚,把过年的衣裳都穿起来,手里的家伙什儿都给俺擦亮喽,哪个要是不听招呼,三天不准吃饭。”
“这”孔学孟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不年不节,搞这样隆重总要为个啥吧。再说,叫那帮货穿过年的衣裳,那不要闹翻天。
“他,他说晌午饭要来俺们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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