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为恶(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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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为恶(np)-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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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依然不说话,手指在桌上慢慢的敲打,隔着层锦布只能发出闷闷的声音。
  “我,我觉得您对任侍子很看重。”想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他的声音突然重了起来,“前有伺候多年的拦月,后有新人,我怕……”绕是鼓起勇气他最后几个字也没敢说。
  “所以你想把拦月变成自己人是么?”
  我的声音让他突然吓了一跳,“是,只是……”
  “只是没想到我让他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去衣受刑。”
  我的话好像一根尖锐的刺突然扎了他一下。
  宋幽琴猛然间一颤,跪下几分,头埋在手臂间,“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没想到会毁了他的前程,您罚我吧。”声音到后来竟有几分哽咽。
  我弯腰拦着胳膊将他搀起,他有些战战兢兢,嘴咬得发白,眼睛紧闭着,睫毛忽闪忽闪的。
  是我让你没有信心吗?这句话在嘴边我却没有问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摸不准我的想法,略微的抬头看了我一下,而我的眼神一直留在他的脸上,迎上了我不带感情的目光,他本就白芷的脸又少了些色泽,但刚才的惶恐和歉疚却好像淡了几分。
  肃了肃神色,转身要进内屋。
  “干什么去?”
  宋幽琴回过身子福了一下:“侍内在惩室候大人。”
  “还没让你走呢。”我的话拦住他的脚步,僵着身体立在那。
  “你觉得自己做的事应该到惩室里受罚?”我问。
  “该不该,怎么罚都是大人决定的。”我听他的声音好像脾气又上来了。
  “过来。”
  宋幽琴身体动了一下。
  “叫你过来呢。”
  他敛着下颌抿着嘴往我这移过来,看着他这副好“慷慨就义”的神态,我强忍着向笑的冲动。
  到了我身边,伸手重重的在他尊臀上打了两下,力道猛了些,他顺着惯性往前迈了一步,自己又自觉地退回来以为我还会再打,绷紧了身体。
  叹了口气,拉他坐在我的腿上。
  (二)
  “按道理讲,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事。犯错的是揽月,罚他的是我,你顶天只是小小的迎合了一下。我今天打揽月不只是罚他一个人,皮肉上的痛,面子的伤,是他在受,他虽然看似伶俐,但心智也就到这里了,这处罚会让他记住很久,收敛脾气,自律行为。而你这个家的正侍,你有足够的权力,一举一动都会影响他们,我只是希望你能正确的使用你的权利。至于其他侧侍,不要有什么担心,无论谁进来,你的地位都不会变,在我心里的位置都不会变。”
  宋幽琴一直低着头,扶在我手上的手在颤。
  “我这么说都不能让你卸下负担吗?”我没有像以往那样挑起他的下颌,直视他的眼睛,那会给他更多的压力。
  “不,我只是……”
  “不用说出来,记在心里就行了。”我拍拍他的肩,将坐在我腿上的他放下地,站起身。
  “你安排人收拾出两个空院子出来,照着侧室的规格布置一下。”我岔开别的话题。
  “两个?”
  “嗯,按一直有的规矩办,该准备什么就准备什么,你是正侍,你看着安排。”
  “今天您让揽月当着这么多人受刑,我还以为……”
  “我不在乎呢么多,今天罚他是因为确实可恶,在我吃的东西里下药,不管是什么目的,这心思不应该有。现在是为了争宠,下春药,以后呢,若是恨我了岂不是要药死我。
  ”
  这里对侍子的规矩比封建时期对女子的限制还要多,今天让揽月当众去衣受刑,在别的人家是断不会再收纳的。“既然碰过他的人,就一定会照顾他。相信今天的事也够让他得到教训了,等他伤好了以后,就收了他,还有任仲峰,他现在名义上是被判为奴的钦犯,留在府里会安全多。”
  “我会安排。”
  我指尖点点他的胸口,“我刚才说的你能明白,但是这儿能接受么。”
  他张了张嘴,顿了一下,“我不知道”声音很小。
  我微笑轻掐了他的下巴,不知道就对了。
  地主阶级也是要伺候人,我弓着身子坐在床边,用浸湿拧干的棉帕,帮任仲峰擦拭全身,从耳后到胸口,从私|处到脚尖,一点点细细的,擦净后再用药膏在淤血红印处涂抹。
  一直都顺从任我摆弄,最后在将亵衣上的结系好后,我看着他的眼睛,淡紫色的眸直直的看向顶帐。右拳紧握,全身就这一处是较着劲儿的。
  我握着他的手,一指一指的将他们掰开,他有些抗拒,但终敌不过我的力气,我两片手掌将他的手包住。
  “不必如此”他声音很冷。
  我没有说话,只是握着他的双手更紧了。
  “我不在乎,那事,和谁无所谓。”言语中有几分断续。
  半天看我不说话也没动静,他将眼神移过来正对上我的视线。
  我对着他,深情的凝望着,目光直直射入那略深的眼瞳中,“我在乎。”
  他躲开我的眼光,“用不着。”
  “我已经让我的正侍准备了,等你伤好了就行礼。”
  “我说用不着。”
  “这由不得你。”
  “我不配予你。”
  “不想配予我那你想配予谁?”
  他嘴动了动,没说话。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除了我谁也配不了。”我伸手点了点他额头上的红印子,“这儿变色的侍子,除了在主家,只能有一个去处,我想你不会想去的。”
  他侧头躲开我的手。
  “况且你是带罪之身,被抓住是要为奴的。”
  “你不怕我杀了你!”他突然回头说。
  我低头,脸和他的脸贴的很近,“你不会的。”言罢低头点了一下他的唇。
  他一惊却没有躲开,直视的眼睛渐渐闭上。
  负在他柔柔的唇上我含混不清的说:“我会好好待你,补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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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们要看一眼—————————————————————————————————〉

  第二十四章 抖落的心

  抖落的心
  汤勺在唇边轻轻吹凉,我送到任仲峰嘴边。他靠在软垫上,以没有前几日的倔强强硬,他垂着眉开口顺着喝了下去。
  “还要么。”喂完一碗我问道。
  “不了。”他摇摇头。
  “我扶你下地走走好么。”任仲峰的伤经过这几天我的照顾,已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因武功被封,牵扯到行动不便。
  架着肩膀拦着腰,扶他一步步走,他腿有些酸软,没走几步就开始喘粗气。
  “累了就歇歇。”
  他挣开我要抱他的手,扶着椅背、桌边,迈着僵硬的步子,蹒跚的走。终于在走了十几步后摔倒。不甘心的,跪在地上用力的锤自己的腿。
  我拉开他的双手,“是想能走后逃离我的身边么?”
  他握着拳头得手抖着,撇开脸,不理我。
  我叹了口气,将他抱回床上,帮他按揉双腿。揉到手有些酸痛,“能动了吗?”抬头问。
  他脚趾翘了翘。
  单膝跪在地上,让他的脚踏在我的膝上,抖开布袜鞋覆亲手为他穿上,掺他站起:“来,再练练。”
  “干什么?”我看着刚刚能自己走路的任仲峰正踉踉跄跄的王门口走去。
  “我想去院子里。”他没有停步仍然往前走。
  “入夜了,风寒露重当心受凉。”我追了到门口。
  任仲峰就斜斜的倚在门框边,抬头望着月亮。其实今天的月一点也不美,不满不新的,像是愣愣的被裁下去一边。
  我叹了口气,进屋去拿摘星给我备下的斗篷。雪缎的斗篷,里面夹了层薄薄的棉,四周滚着一圈白貂毛,缎面上绣着如意吉祥的银丝图。
  将斗篷披在他肩上,“秋夜风凉,小心受寒。”
  他没有回看我一眼,只是摆弄了一下肩,将斗篷挣掉。
  白色的斗篷掉到地上,带动一些冷风,几许尘土。我没有再说话,没有在动,只是静静的盯着任仲峰看。
  一刻,两刻,终于他感到了我异样的神色,转过头来和我的眼睛对视,在他紫色的眼眸里我找到了神情肃穆的我的脸。
  在他的视线中,我弯下腰,慢慢的捡起那件沾了灰的斗篷。
  “你抖掉不止是这东西。”我拿着斗篷,低声说。
  声音不大,像是在自言自语,但他的身体却顿了一下,微微退了一步。
  我扶着他的肩,将他搀回房中,盖好被褥,放下帐帘,安排他躺好,吩咐下人好好照顾。然后默默地离开。做这些动作时我始终没有再看一眼他的眼睛。
  闷着头出来,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月光照下,石砖也染上淡淡的银灰色,半低着头默默地走着,不知觉,来到宋幽琴的泰院。
  院门还没关,守在门口人见到我来,恭了下身:“爷”
  我走过影背墙站在小院中,看着东边的屋里荧荧闪动的烛火。
  “您不进么,要我报么。”身后跟过来守门的侍人在我身边小声问。
  我盯着看了一眼映在窗上那卓然的身影,摇了摇头,转身出了院子,在门口回身道:“小心看好门。”
  独自走到书房的院门口,无奈的看着已经落锁的大门。举手要敲,碰触前又收回来。
  说起来我的院子也不小,如此良辰美景若是早早的睡觉岂不可惜,何况还是带着现在这沮丧的心情,做梦都不会舒坦。
  我信步向书房的东侧走去,那里是府中的花园,平时闲暇我也会过去溜达溜达,不大的小湖上一个四角亭,用来赏月,也算是诗情画意,说不定在古代待了这段时间,我还能攒出首诗来。
  我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在我还没有到亭上就打消了。
  我忘记了不应该一个人夜晚在草木林立,池边塘旁行走。
  呜呜的哭声隐约的从远处传来,一阵微风吹过,我感到阵阵阴凉,鸡皮疙瘩开始站立在我的手臂上后背上。
  正常状况,我应该立刻掉头往回跑,顺便喊着:“鬼啊。”
  但可能是做了几天大男人,让我的胆子变的大了起来。我战战兢兢的寻着哭声找去,尽量不去想曾经看过的鬼片,忘记那些瞬间蹦出的鬼怪的镜头。
  渐渐走得有些生僻了,我开始后悔,但到了这时候,掉头往回走却是更害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哭声越来越大,我努力克制着自己不颤抖,迈准了步子向前。
  在一处偏僻的假山后,一个盘曲的白影映入我的视野。
  冷汗消退,我平顺了呼吸,“你在这里干什么!?”
  揽月仰着脖子看我,他的脸上没擦一点脂粉,柔嫩的脸颊借着月光映得越发白芷,他的眼睛肿得像两个鱼泡似的,愣是突出眼眶少许,上下眼皮重得肉肉的,中间裂出的一道缝,红的吓人的眼睛,遮挡的就剩下一小条。两股水还不停的从缝隙中流出。
  他见到我又惊又怕,胡乱的擦着狼狈不堪的脸,张口不停的抽涕着,说不出一个字。
  我今天晚生本来心里郁闷之极,先是在任仲峰那里碰了刺,然后是被自己的屋子关在外面,接着是后花园寻鬼记。
  一晚上精彩得都闹心。
  盯着眼前的人,虽然这个更闹心。但看到他这副狼狈样,我还是收敛起了脾气。
  撩起袍子,蹲在他的对面。
  “这大夜里的,你怎么在这儿待着。”
  他还是在不停的吸着气,手下意识的动了动。
  我眼神顺着看去,他两手正扣着一个匾额的边沿。望月斋三个字虽然没有以往光鲜,但是却洁净异常。
  这时我心里到是有几分酸楚,这寒黑的夜里,他穿着一件单衣在没人知道的角落,抱着曾经他爱情的见证哭泣,如此这样不知已经有多少次了,若不是我今天无意中遇到,他依然会如此下去。
  伸出胳膊将他搂到胸前,揽月惊诧的看着我,却却的不敢上前。
  我伸手扶顺他的头发,拍拍肩以示安慰,想将揽月抱起,手刚碰到腰间,他突然剧烈颤抖。
  “怎么?”
  他呻吟着,汉沁出额角。
  “伤得这么重。”感到手湿乎乎的一片,不说还好,我这一问,他的眼泪像送了阀门的水一样往外冒,什么都不说,就只是呜呜哭出声。
  “好了,别哭了。”我柔声哄着。一手抱他的肩一手揽住他的腿弯将他抱起,他头回转着看着地上的牌匾。
  “明儿,我找人把它拿到你房里。”
  得到了保证,他放心的将满是水痕的脸贴到我的脖子上。
  一直到进屋,把揽月放到床上。他的呜咽哭泣依然不止,下颚低着枕头,泪水在锦面上汇集。
  吩咐刚刚被叫醒的摘星去端一盆温水,缴了温湿的帕子轻轻的替他擦脸,“你现在这丑样子,还哭呢,把脸都毁了你就不哭了吧。”
  听到脸毁他立刻就止住了哭,虽然仍是哽咽不停,但好歹不再漏水了。
  拿起块刚缴好的盖到了他的脸上,“扶好,好好捂着你的脸,毁了我可不要你了。”
  他有些惊异的扭头撤下帕子看我,被我一瞪有立刻乖乖的将它盖上。
  我转过头看他的下体,白色的中衣上斑驳的有点深红的痕迹。轻手拉下裤子。
  揽月扭着身子要躲。
  “动我就打你屁股了,看看那里还能受得了多少掌。”
  他抽涕的又哭出声,很快又忍住,用力的吸着气。
  他身后的伤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重,一片片是深红色的淤血痕,倒没有破。只是零星的有几处破了殷出偏粉红的嫩肉。后腰上有一处破的较深,印出些血迹。
  我用干净的毛巾擦拭净后不敢随便用药。
  “你去看看正侍睡了没有,说我请他过来一趟,带着伤药。”
  “不!”揽月挣扎的回头喊,“别叫人。”
  “你这伤不治怎么行。”
  “我不要,不要人看,不能让他们看到,死也不行。”他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
  “别胡闹……”
  不等我说完,他扑到我身上,“大人,求您了,别让人看到,我不要。”
  我有些无奈的笑了,“傻孩子,伤了那能不治,他有不是外人,你们都是我的侍人怕什么。”
  “就是不要,让那么多人看到过,我真的是死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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