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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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少主-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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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喜欢你”她故意低下头,装出一副迷人的样子。其实,象她这样的美人,毋须装作,一举一动都是迷人的。
  端木无忧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觉惊的呆了,两眼直直的瞧着她,体内一股热流从脚极心底直冲上脑门。
  丘玉淑默然。
  端木无忧也默然。
  只有两颗心在急剧地跳动。
  她一半是真情,一半是试探。
  他分不出是真情还是诱惑,只觉不能自己。
  半晌。她收摄心魂,对她道:“应离为什么一定要查清你的身份?”
  “斩草除根历来是异教的杀手锏,郭运达怎肯放过我这个太慈奇士的女儿?”丘玉淑眼神中着几分忧郁。
  “你离开异教堂时还不到一年,郭运达怎会认识你?”
  “你没听应离说要查看我的身子?实话告诉你吧,在我生下来时左肋下就有一颗豆粒般大小的红痣,我想他就是想凭这红痣来辨别我的身份。”
  左胁下的红痣!女人的隐私。她将自己的隐私不犹豫地吐露了出来。简直令人难以置信。端木无忧尽量克制住激动的情绪,他意识到自己必须冷静而谨慎地面对眼前这些个诡秘离奇的事情。
  “我将你当作真正的朋友,把身子的秘密也告诉了你,你可一定要替我保密。”她双颊飞起一层红晕,阵子里燃烧着火焰,充满了女性的诱惑。
  冷静!端木无忧再次警告自己。
  可她这次说的带有几分情感的话。却是她真正的心里话。
  “谁?”端木无忧一声沉喝,从木凳上弹起。
  “无忧园那么多正事不做,你倒有闲心来这里和小妖女幽会?”
  端木无忧身上沁出了冷汗。是蓝文倩。
  蓝文倩怎么上破庙来了?
  蓝文倩闯进禅房,柳眉紧锁,面色阴沉。
  “唷!我若没猜错,这位就是无忧园老板的女儿蓝文倩?”丘玉淑大大方方地从坐着的木凳上站起,没有任何局促或是不安的表情,语气还带有一丝揶揄。
  “你是谁?”蓝文倩冷声问。
  “你也配问我?”丘玉淑声音更冷。
  “哼!真是个小妖女!”蓝文倩眸子里闪出一种很特别的光焰。
  “这个名字很好听。”丘玉淑目光转向端木无忧道:“忧哥,今后你就叫我小妖女吧,不过,今后你这个妹妹的名字可要改一下,不能叫蓝文倩,应该叫蓝小醋,醋坛子的醋。”
  “你……”蓝文倩咬紧了牙,手搭上腰别的剑柄。
  “哎……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与你忧哥是朋友,你在忧哥面前可不能对我没礼貌。”丘玉淑挥手向端木无忧做了个很潇洒的动作,“忧哥,明日老地方见!”声起,身形掠向破窗台,声落,人影已杳。
  端木无忧在板凳旁站着,脸色愠怒,他没想丘玉淑竟会如此戏弄蓝文倩。
  蓝文倩咬着牙,瞥了端木无忧一眼,然后开口道:“你干的好事?”“倩妹,你别误会……”
  “哼!你俩并肩坐在板凳上,我都看啦。”
  “我是在向她打听无忧园……”端木无忧想向她解释。
  “别说啦!”蓝文倩发出一声充满着痛苦的呼喊。扭转了脸。
  他顿住了嘴,没再说话,没再解释。是啊,她都“看”见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她默然片刻,忽然扭回脸。一双炯炯的眸子逼视他,那眸光象一柄利刃、一团火。
  端木无忧不禁愕然。茫然地望着她。
  蓝文倩仍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是她好,还是我好?”
  端木无忧攒起了眉头:“为什么女人都是这样?但,他想了想道:”当然是你好。“他想把事情和平解决,心想这一句话定能让她破涕为笑。
  蓝文倩没有笑,却问道:“你喜欢她,还是喜欢我?”
  端木无忧没有回答。
  这是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论感情,他应该是喜欢蓝文倩,但这种感情只是一种兄妹之情,因为有义父的警告,他对她从没有过非份之想,所以他对她不能用上她的这两个有特殊含意的“喜欢”二字。
  论感觉,他应该是喜欢丘玉淑,他觉得她身上有一种震撼着他心扉的东西,那东西使他的心律跳荡,颤栗而不能自己,那是什么,他说不清楚,但他不能说喜欢她,他并不了解她,她调皮、大胆、凶狠而充满着野性,说不定还正在有意陷害他,因此他对她根本也用不了蓝文倩的“喜欢”二字。
  “你怎么不说话?”蓝文倩又问。
  “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他眼光似无底深渊,声音含着万般无奈。
  她误会了他的意思,痛苦地咬住了下唇,良久,才又道:“我最后问你一句话,希望你能说心里话,将来若有可能,你是否愿意娶我?”
  端木无忧怔了征,沉吟片刻道:“佛说有缘便是缘,缘不可强求,天下许多事都是缘定的,非人所愿。”
  蓝文倩脸色苍白,抿了抿嘴唇道:“爹叫你马上回无忧园,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说罢,转身走出了禅房。
  她走的很快,步子却很踏实。
  他的心急剧地跳着,听着她的脚步声消失在庙殿评外。
  她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没有等他。
  端木无忧沉默了片刻,跳荡的心平静下来,然后大踏步走出了破庙。
  端木无忧踏着午后的阳光,走过西市街口。
  摹地,他顿住了脚步,目光投向一项停在街口的轿子。
  那是一顶华丽的四人大轿,轿辕上裹着兽皮,嵌着银针,相当精致明贵,门帘上一颗颗银珠耀目生花。
  轿子后面并排站着四名雄纠纠的剑手,轿子旁边站着两个美貌的婢女,婢女正在躬身掀起轿帘。
  端木无忧并非对这轿子感兴趣,也不是想看轿中的人,他所以顿步凝视着轿子,是因为轿子的横眉上钉了一朵带刺的红玫瑰。
  一朵与万花奇士管鹏程标志一模一样的刺玫瑰!
  这轿主人是谁?
  轿主人为什么会有这种刺玫瑰?
  轿帘内跨出一个妖艳的妇人。她带着面巾,看不清脸面,但面巾洞里露出的眸子散射出撩人的艳光,眼珠在转动之间有一种吸人的魅力。
  她经步飘移,腰肢微扭,水袖轻摆,每一个动作都表现出佻荡的风骚。
  天生尤物!真正是为男人而造的女人,任何一个有血肉的男人见到她便会授魂予心,想人非非。
  端木无忧呆呆地瞧着那妇人。
  他虽是男人,但不是好色之徒,也非一般男人可比,他没有动心,也没绮念,他瞧着的只是她鬓角上斜插的那朵玫瑰花。
  又是一朵鲜红的带刺的玫瑰!
  那妇人却是误会了,步履微微一敛,扭回头,先用那勾魂的眼光在端木无忧身上滴溜溜地转了几转,然后移到俊脸上,抿嘴一笑。
  端木无忧顿时感到心扉一阵急剧的跳荡。他的跳荡,并非是心意的动摇,而是由于她高深功力的诱惑,因为他遇到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是一个熟谙一切的女人。
  妇人笑着走进了一家店铺。
  端木无忧还呆立在街口。
  妇人进的是一家当铺,估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出来。
  端木无忧决定,待妇人出来后,便上前去打听一下关于这玫瑰的来历。说不定这一问,兴许能问出万花奇士管鹏程的消息来。
  片刻,当铺里走出一人到轿子旁向护轿的剑手说了些什么,剑手一挥手,轿夫抬起轿子就跟着剑手走了。端木无忧为之一怔。那妇人留在当铺里了?
  他想了想,毅然走向当铺。
  店铺的门敝开着,堂内除了坐在柜台里面的带付老花眼镜的掌柜先生外,没有顾客。
  端木无忧鹰隼般的目光扫了堂内一遍,然后举步跨入。
  “掌柜的!”
  “哎!少爷可是要……典当东西?”
  “不,我找一个人。”
  “找人?”掌柜先生推了推鼻子梁上的眼镜,仔细地端详了端木无忧一会,缓声道:
  “对不起,本当铺不兼办找人的生意。”
  端木无忧从油中掏出一锭银子塞进柜台。
  “哦,少爷,对……对不起,您要找谁?”掌柜先生接过银子,脸上立时由阴转睛。
  “刚才进店来的那位妇人。”
  掌柜先生脸色又立即由晴转阴:“刚才没有什么妇人进敝店啊。”
  “我亲眼看着她进来的。”端木无忧说得极有把握,又一锭银子塞过柜台,“你仔细想想。”
  掌柜先生将银子收进抽屉里,然后用手拍了拍前额道。
  “啊,我想起来了,是有一位带面巾的妇人进了店里,不过她没当什么东西,就从左侧门出去了。”
  “这里有后门?”
  “有,当然有,还有好几个哩。”
  端木无忧迅速穿过店堂,果然堂后有好几条走道。他走左道,来到左侧门,门没挂,是虚掩着的。
  推开例门,这野通四平街。他四处望望,不见那妇人身影。
  端木无忧返回店堂。
  ‘掌柜的,那妇人是谁?“
  掌柜先生眯起镜片后的细眼:“少爷,我劝你还是别问。”
  “为什么?”端木无忧问。
  “为你自己。”
  “为我自己?”
  “是的。”掌柜先生神色变得十分诡秘,“据说凡是找她的男人,没有一个能活得过百日。”
  端木无忧眉头一皱:“这么说来,我更要找她。”
  “算了吧,象你这样的男人,我见的多了,你决不是那娘们的对手。”掌柜先生摇着头。
  “她是谁?”端木无忧语音凝重,显示出无比的决心。
  “对不起,我不知道。”掌柜先生打开抽屉将刚收进去的两锭银子拿了出来。
  端木无忧左手堵住掌柜先生退还的银子,右手从怀中又摸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你再想想。”
  五百两银票!掌柜先生的手在发抖,嘴里咕哝着:“少爷,我可是有……言在先,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与本人无……关。”
  “这个自然。”
  “那好,我就告诉你吧。她就是金陵宫奇花堂的堂生花姬阴香幻。”“谢谢!”端木无忧步出当铺。
  花姬和万花奇士有什么关系?
  两朵刺玫瑰是否同出一枝?
  掌柜先生在当铺内扰着银票,自言自语道:“作孽呀,作孽,又白白断送了一个英俊小伙子,不过,那娘们也真是个尤物,若她同意,我就是舍了当铺和她睡一晚去死,也甘心情愿……”
  “起火啦!快来救火!”一声令人惊悸的呼叫,打破了林园夜空的寂静。
  端木无忧从楼房内奔出。
  失火的地方是后园,火苗子已窜起老高。
  义父!端木无忧电射般弹出楼外,直扑后园。
  他赶到后园时,熊熊大火已蔓延开来,火势之猛,出乎他意外。
  “爹!”他高声叫喊着“田宝大伯!”
  没人答应,只有风吹火苗的扑扑声。
  “呀……”他一声长啸,扑入后园火海之中。
  热浪扑面而来,义父卧室的门已被火封住,后面的房间已完全被火吞没,显然火是从后园里面烧起来的。
  他用双手护住头,身子一旋,穿过火苗冲进房里。
  房里弥漫着浓浓的黑烟和呛人的烟味,不见义父和田宝。他们上哪儿去了?
  “哐当!”他撞开窗格,破窗而出。
  “爹……你在哪儿?”他狂叫着,象一头发狂的野兽在火海中乱窜。
  “忧儿!爹在这儿!”火海外传来蓝宇靖的声音。
  义父在后园外?
  他咬紧牙,一串空翻,从炙人的火焰中窜出后园门外。
  林道上,田宝推着蓝宇靖走近端木无优。
  端木无忧满脸炭黑,头发被烧去一半,眉毛也烤焦了,身上的衣服更是支离破碎。
  端木无忧见到义父,心中悬着的石头落下了。他深深吸了口气道:“您没事,那就好!”
  蓝宇靖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嘴唇扁了扁,但没说话。
  田宝道:“我刚推主人出来散步,后园内就起火了。”
  义又一向闭门不出,怎么突然会到园外散步?端木大忧心念一动,但没问。
  此时,蓝文倩带着一批园丁担着水前来救火。
  自从前夜宣燕和一个园丁被杀后,第二天一早,无忧园的园丁使散去了大半,剩下的十几个园丁来救这燎原大火,已是杯火车薪,无济于事。
  “卟通!”蓝文倩将水桶狠狠地往地上一摔,翘着嘴来到蓝宇靖身旁。
  “爹!你看这火,一定是有人……”蓝文倩边说边跺着脚。
  她故意不看端木无忧一眼,也不与他说一句话,端木无忧也没理她,只是心中在想:
  “这火来的好怪!”
  “火!销金楼也起火了!”突然,园丁中有人高叫。
  “百花楼也有火!”
  “还有逍遥楼,百兴楼!”
  “呀,不得了,八楼都起火了!”
  园丁们扔下救火的水桶撒腿就跑,当然他们这一次不是忙着去救火,而是忙着逃生了。
  蓝文倩急的又蹦又跳:“爹!快叫人救火,快叫人救火呀!”
  端木无忧和田宝铁青着脸没说话。他们知道这是有人在故意纵火,别说是现在林园没有人,就是人手齐时,这火也没法扑救。
  蓝宇靖举手阻住蓝文倩,叹口气道:“算啦,算啦,命中注定,在劫难逃,无忧园逃不过这场灾难。”
  “不!”蓝文倩嚷道:“这不是什么劫数,是有人在陷害无忧园!”
  蓝宇靖阴沉的目光转到端木无忧脸上:“无忧园完了,一切都完了,咱斗不过人家,认命吧。”
  端木无忧脸上的肌肉一阵痉挛,咬牙道:“爹,您放心,我一定要找出凶手,为无忧园报这个仇!”
  蓝宇靖摆摆手:“这些话以后再说吧,现在咱们先离开这里。”
  田宝道:“主人说的对,现在火越烧越大,再不走就只有葬身火海了。”
  楼亭在燃烧,金蛇乱迸,噼啪之声不绝于耳。
  天公仿佛也在助桀为虐,呼呼的风把火苗和烧成了灰烬的绸帘、纸屑送上了天空。
  端木无忧、蓝文倩和田宝推着蓝宇清离开了无忧园。
  街口上站了不少的人,正指着燃烧的无忧园议论纷纷。
  四人在远处站定,凝视着火海中的无忧园,烈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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