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照千山by流水无情(开始小攻做受 强攻美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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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千山by流水无情(开始小攻做受 强攻美受he)-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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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微笑道:“那是自然。”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府第,澹台仪隆便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他们还是不让你见皇上?”早有一个儒生打扮的男子迎了上来,此人姓林名子翰,上书院大学士的公子,也是皇帝为澹台仪隆选的第二任伴读。

  澹台仪隆不答,气哼哼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水消火。哪知入口滚烫,顿时怒火上涌,一把将茶杯扔得老远,指着一干王府下人,喝道:“你们想烫死我啊?没用的东西,滚,都给我滚!”仆婢们如获大赦,匆匆退了下去。

  大厅里一下静了起来,澹台仪隆瞪着林子翰:“怎么不说话了?”

  林子翰一笑:“王爷正在火头上,我怎么敢说?”

  澹台仪隆哼了一声:“不过是太子,他以为他现在就登基当了皇帝么?不让我见父皇,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原来这次是被太子拦了驾。你跟他正面冲突了?”

  “没有,你不是说,现在还不能闹僵么?”天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气才克制住没有当场发作。

  林子翰松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王爷,如今的形式对咱们可是非常不利呀。”

  澹台仪隆白他一眼:“还用你说,我难道看不出来?”

  七年来,在母亲的支持下,他不断扶植自己的势力,同时,也一步一步地把自己从“无所谓”逼到权力之争的中心,终于和太子针锋相对。

  可是如今的形势对他是不利的,太子仗着名正言顺以及母家的扶持,地位越来越稳固,尤其父皇病重这一段时间,他任命监国,更是不遗余力的打压其他皇子。其中受害最深的就是澹台仪隆,他最倚重的两家,林大学士和岳父右丞相王伯庸都在朝中被排挤。而他的母亲娴妃,也在早两年因病暴毙。

  想到母亲,澹台仪隆又是一阵恼恨:“哼,他们害死了我母妃,还想来害我,没那么容易!”

  林子翰吓了一跳:“王爷,这话可不能乱说。”紧张地向门外望了望。

  “你怕什么?我母妃向来身子康健,怎么会突然暴毙?是明眼人都知道是谁下毒害她。”

  林子翰叹了口气:“可是没有证据呀,就连皇上不也是束手无策,最终不了了之?”

  “照你这么说,我就该坐以待毙了?等着太子登基,把咱们连根铲净?”澹台仪隆越说越怒,伸手一拍桌子,“你不是神童么?才子么?倒是给我想个办法!”

  林子翰沉吟道:“其实我想过了,办法也不是没有……”

  “还不快说!”

  “是。”掏出丝巾擦了把汗,林子翰心想这样的主子当真难以伺候,“其实我想过了,就算在朝中有百名大臣,也不敌手下一支劲旅。一旦兵权在手,谁都要忌惮三分。”

  “跟没说一样,禁卫军现在都操纵在太子手里,你让我上哪儿找军队?那些周衙府县,就算肯从我,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呀。”本来都已经兴奋得站起来,澹台仪隆又泄气地坐回椅中。

  “那也不然,现下就有个机会。王爷难道不曾听过,现在边关已定,狄姜国俯首称臣,平南将军就要班师回朝了么?他手下,可都是虎狼之师呀。”

  澹台仪隆一愣:“可是,我都没见过他,更说不上什么交情,他肯帮我?”

  林子翰微笑道:“交情有什么用?王爷只要陈明利害就行了。”伏在澹台仪隆耳边说了起来。

  澹台仪隆一脸狐疑之色渐渐散去,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二十二

  平南将军易无痕的崛起简直就是朝中的一个神话。近十几年间,南方狄姜国屡次进犯中原,边关百姓不胜其扰。不知是蛮人彪悍,还是本朝兵将太过无用,总之,屡次交锋,败多胜少。有一次竟然被人从石塘关一直打到墉州,六百里连线溃败。

  也就是在这次战役之中,易无痕展露锋芒,反败为胜,守住了墉州城,也守住了朝廷的门户。此后的五年间,易无痕屡建奇功,军职也是一升再升,终于成了朝廷依仗的一根不可撼摇的支柱。

  成名以来,易无痕始终在边关驻守,偶尔奉诏回京,也是行色匆匆,澹台仪隆久闻其名,却是从未见过。

  “这里就是他在京中的府邸?”面对眼前这间古朴的大宅,向来崇尚富丽堂皇的澹台仪隆不仅皱起了他那纤秀的眉毛,对这个“大将军”颇有些瞧不起。

  林子翰忙在一旁道:“宅子虽然古旧,可是大有来历。这里原来是安定侯的府第,您应该知道的,对了,我记得安定侯的儿子还做过您的伴读。”

  澹台仪隆一愣,脑海中隐隐约约闪过一张脸孔,可又不十分记得清了。“是他呀。宅子让了人,安定侯去了哪里?”

  “安定侯夫妇前些年就过世了,据说是因为伤心爱子早逝,积郁成疾所致。所以这间宅子早就成了空宅。我想,平南将军大概是看中了这里的清幽僻静。”

  “原来他已经死了。”澹台仪隆喃喃说着,忽然想起七年前的一件事,心里蓦然一阵不快。“还站着干吗?叫门吧。”

  这一次出来,为了掩人耳目,澹台仪隆只带了林子翰和他多年的贴身侍卫冯时彦,上前叩门自然就是冯时彦了。

  有仆人应门而出,打量了三人一眼,虽然猜不透他们是什么来路,但见衣着考究、仪表超凡,也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道:“我家将军今日外出巡游,不在府中,三位请回吧。”

  澹台仪隆一愣:“他去了哪里?”

  “这个……将军没有交代。”

  眼见这位暴躁王爷又要发作,林子翰忙道:“那我们进去等他。”

  那仆人一脸歉意:“实不相瞒,将军军旅劳顿,这几日休养生息,吩咐下来闭门谢客。”

  澹台仪隆越发恼怒:“你可知我们是谁……”

  话到一半,被林子翰连忙打断:“既然将军不在,我们改日再来拜访就是,请你把这封手札交给将军。”掏出一封书信递给那仆人,“主子,咱们走吧。”

  被拉着一路出了巷子口,澹台仪隆终于爆发了:“你做什么不让我说话?”

  林子翰苦笑道:“王爷请少安毋躁,咱们是微服造访,不能表露身份,以防太子觉察。”

  澹台仪隆嘀咕了两句,回看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这姓易的以为他是谁?闭门谢客,好大的架子!”

  “我倒觉得这位易将军很有头脑,很会明哲保身。”

  “怎么说?”

  “王爷想,咱们能找他,别人就不会找他么?他显然是很明白京中的形势,所以打出闭门谢客的牌子,告诉大家,谁也别来打他的主意,他哪一派也不帮。”

  澹台仪隆一愣:“既然这样,那咱们岂不白费心机了?”

  “那也不然,只要能见到他,我自然有办法说服他。”

  澹台仪隆恼道:“你就会说嘴,咱们见得着他么?”

  “所以说,这就要王爷拿出耐心和诚心来了。王爷难道不闻,古者有刘玄德三顾茅庐的佳话?只要咱们来得勤,碍在面子上他总会见的。”林子翰说的自信满满。

  澹台仪隆瞪他一眼:“我就讨厌你这狐狸一样的表情!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走吧……时彦,走呀,你发什么愣呢!”

  “啊……是。”冯时彦把目光从巷子那边调回,应了一声,匆匆跟了上去。

  

  计划的是很好,可是事情发展的却并不顺利。这位平南将军十分沉得住气,别说三顾茅庐,已经是第五次了,人家该上哪里“巡游”就去哪里,丝毫不受影响。

  澹台仪隆狐疑着问道:“你真的把我的名刺递过去了?”

  林子翰苦笑着点头。

  澹台仪隆银牙一咬:“什么巡游,我看他就是成心避开咱们。说不定,他就在躲在屋里做缩头乌龟呢!我今天还非见他不可了!”说着,就要闯进门去。

  那仆人连忙阻拦:“公子不要为难小人,将军真的不在。”

  “那你说,他去哪儿了?”

  “这……小人不知。”

  澹台仪隆哼了一声,一把抽出腰间长剑,抵在那人项端:“信不信我杀了你?”

  那仆人吓得脸色惨白,却兀自嘴硬道:“这里、这里是将军府,你不怕王法么?”

  澹台仪隆笑了,这一笑简直让人看傻了眼。他眯起眼睛,用很温柔但很危险的语气道:“你可知我是谁?”

  那人呆呆摇头。

  “我是当今皇上第八子、永宁王澹台仪隆,说句不好听的,我,就是王法!你说,我敢不敢杀你?”

  那人面如土色,点头不迭。

  “你家将军在哪里,还不说么?”

  “在……在灵山寺还神。”

  当啷一声,长剑入鞘,澹台仪隆一招手:“咱们走。”

  林子翰在一旁咂舌不下,心想:这世人果然都是欺善怕恶。

  

  灵山寺位于郊外半山腰上,山势陡曲,车马难上,只有一条上通下达的石阶,京中百姓们如非有大事宏愿,一般是不来这里拜佛的。

  天气还是有一些燥热,尤其爬了一半石阶,三人早就挥汗如雨。林子翰一介书生,到最后简直是手足并用,一个劲儿的哀求着要歇息,怎奈澹台仪隆这回是铁了心的要见这位易将军,气喘吁吁也不肯停下。

  好不容易到了庙里,问起平南将军,老僧证向后面一指:“正在后山凉亭品茶观景呢。”

  三人又一路转到后山,果然远远的见到一座凉亭。凉亭里坐着两个人,一个作僧侣打扮,另一个缓袍玉带,似是香客。两人面前一盘棋,原来正在切磋棋艺。

  林子翰悄悄伏在澹台仪隆耳边道:“那个应该就是了。”

  澹台仪隆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在心里,一见对方悠哉的模样,更是气往上冲,本来酸疼得抬不起来的腿这时忽然又有了力气,大踏步走到亭前:“易无痕!”

  亭中那人愕然抬头。

  看清了那人的容貌,澹台仪隆却不禁呆了:“你……周……”

  

  二十三

  话说了一半,嗓子仿佛干透了,再也说不下去。眼前的这个人,让澹台仪隆心中又惊、又疑,还有些害怕。这人跟记忆中的一个人好像呀,可是他明明在前两天才知道那个人的死讯,难不成死人复活了?

  那人也在看他,淡淡的一眼:“三位是……”

  见自家主子干站在那里不说话,林子翰只好上前道:“敢问可是平南将军?我等三人特地寻将军至此,盼同将军一晤。”

  男子眉峰一皱:“我来此地,就是为了避开凡事俗务,三位与易某素昧平生,我不觉得有什么好说。”

  说着,敲下一枚黑子,向那僧人道:“轮到大师了。”

  林子翰心里暗暗叫苦,这位将军恁的不近人情!苦着脸道:“将军,我们来找你,实在是有要事相商。不瞒将军说,这些日子以来,将军府咱们就跑了无数趟,后来听说将军在灵山寺,又不辞劳苦的爬上重重石阶,这份诚意难道不能换得将军片刻闲暇?在下一介书生,一路爬上来,两腿酸软,四肢无力,还引发了多年的气喘……将军忍心让咱们失望而回么?咳咳……”装模作样的咳了几声,偷看对方脸色。

  他知道这位平南将军软硬不吃,所以只看那对弈的老僧脸色,心想出家人面慈心软,说得越可怜,越能博得同情。果然,老僧面露不忍,起身道:“阿弥陀佛,几位施主远来不易,易施主何不听听他们要说什么?老衲还有些俗务要理,先行告辞。”

  林子翰心里一阵得意,等那老僧走远,连忙上前表明身份,交待来意。

  澹台仪隆一直没有勇气走进亭子,也没有心思听这两人说些什么,他偷偷地问一同来的冯时彦:“你看,他像不像当年那个姓周的?那小子不是说病死了么?”

  冯时彦脸上的神情极为复杂,看了一会儿,道:“相貌和身形是有七八分相似,不过……”

  “不过什么?你别卖关子,快说!”

  “不过当年的周将军可没有这位平南将军的气势。”

  澹台仪隆揉了揉眼睛,再向那亭里张望,果然……眼前这个人好像更高一些,更精壮一些,更黑一些。那似曾相识的眉眼多了几分凌厉、几分洞悉世情的透彻,偶一抬眼的精芒,仿似一道冷电,直要射进人的心里。从额头到眉心有一道极细极长的伤疤,这非但无损于他的容貌,反而让他多了几分煞气和霸气。

  最重要的是,就算对周景轩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澹台仪隆还是很清楚的知道,那个人,绝对不会有眼前这人那岳凝山滞的气势!打个比方来说,周景轩是初出茅庐的笨鸟,痴痴傻傻,跌跌撞撞,而这易无痕,则是翱翔天际的雄鹰,振翅高飞,睥睨四海。

  这两个人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一定是他看错了,他们只是长得很象而已。

  “这个姓易的还住在安定侯府,他不会跟那傻小子有什么关系吧?”

  “这个……也许,只是巧合。”

  澹台仪隆喃喃地道:“巧合?天下间哪有这么巧的事。”

  

  一贯以舌灿莲花自夸的林子翰终于踢到了铁板。厉害也陈明了,因果得失也剖析了,软磨也磨了,硬泡也泡了,嘴皮子都快说烂了,可这位易将军就是打定主意不趟这淌浑水。林子翰急得口干舌燥,抓耳挠腮,最终败下阵来。

  “这真是天下第一新鲜事,当官的哪个不想升官,武将哪有不贪权的?时彦,你说对不对?”

  冯时彦道:“我不是官,我不知道。也许,他要的不是这些。”

  林子翰泄气地坐到椅子上,问:“那是什么?”

  冯时彦一怔,别过头去:“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

  “算了,我也不想再求这个人。”

  从山上回来,最爱闹脾气的澹台仪隆就眉头紧锁地坐在那里不说话,让一向深知他的林子翰吃惊不已。这时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更让林子翰大惊失色:“易将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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