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圆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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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圆舞曲-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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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福脸色仍是铁青,抱着她的手臂像条铁锁似的紧紧地将她禁锢在怀里。“回家再找你算账。”男人语气虽然是恶狠狠地,眉眼间却露着担忧,任她蹭在胸前撒娇。

徐景搀着露迟走出来,看到陆炫锡,两人相视一笑:“炫,让你担心了。”

“回来就好,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

“嗯。”徐景用力点点头,眼角泛着泪光。

看着两个好友和家人相聚的场面,露迟的胸口蓦地一阵钝痛,雾气刹时模糊了眼眶。

那个人,如果她真的回不来了,他也不会知道吧?

从口袋里颤抖的掏出手机,打开联系人,手指在杜逸恒的电话号码上摩挲了一会儿,她闭上眼,狠心将他的联系方式删除。

终于出了机场大厅,由于萱怡家和露迟的住处是两个方向,所以徐景先让他们回去了,自己和陆炫锡送露迟回去。

安顿好后,徐景还不肯离开,坚持要留在这里。

露迟看的出陆炫锡眼底的心疼,强颜欢笑:“徐景我没事,对门的房东太太人很好的,有什么事,我找她就可以,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我和炫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来看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出门前,徐景忍不住嘱咐。

“哎呀,行了,我知道了,快回去吧。” 她推推徐景,强压下涌上眼眶的泪水。

一下子多出这么多时间,竟然不知道干些什么?

在家里休养了几天,脚上的纱布虽然拆了线,但是医生叮嘱还不能随意走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喃喃自语:“看书、睡觉还是看电视呢?都没意思。”

正当她无聊到发荒时,门铃响了起来,露迟起身,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开门。

拉开门的瞬间,一下子愣住了。

“程毅,怎么是你?”

外面的寒风呼呼地吹着,她打了个冷颤,赶紧让他进去。

程毅走进去,扶她在沙发上坐下:“你们去西藏发生的事,萱怡已经跟我说了,我过来看看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好多了,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程毅皱着眉瞅着她,微微懊恼:“你非要这么逞强吗?”

露迟被他突来的怒气吼得莫名其妙,只好摸摸鼻子不再言语。

“你吃饭了没,我叫份外卖?萱怡拜托我过来照顾你。”程毅瞪了她很久,才开口解释。

“谢谢。”

程毅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拿出手机打外卖电话。

已经连续三天了,程毅每天傍晚六点半准时踏进她家,然后陪她吃饭、陪她聊天陪她看电视,然后九点多离开。然而,对于这样的厚待,总会让人吃不消。

今晚程毅匆忙赶过来时已经七点多了,到达她家后才发现忘记带饭了,于是两人决定到小区附近的小饭馆吃饭。

晚上来饭店吃饭的人格外地多,程毅和露迟到这里时已经没了空位,在服务生的安排下,坐在大厅内等了会才排上座位。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过来,等他们点完菜,接过菜单,好奇地问:“先生、小姐不是来吃团圆饭的吗?今天我们店里推出各色水饺……”

经服务员一提醒,才想起今天已经是小年了。

“小年?”程毅讶异。

“小年了。”

两人相视一笑。

露迟感慨:“时间过得真快,马上我们又长了一岁。”

北方的习俗除了在除夕夜这天吃饺子外,在腊月二十三也是要吃饺子的。

记得在很小的时候,家里还没有这么好的条件,只有在过年的候才能一连吃上小半个月的肉。

露迟家乡这边从小年这天就进入了准备阶段,街坊邻里们在过了小年后开始杀鸡宰羊置办年货,爆竹声也是随着新年的临近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 

回想起来,那时候的肉真香,哪怕只是白水加点盐煮的,吃的都是津津有味。现在有条件了,反倒觉得再美的食物吃到嘴里也是索然无味。可能是因为那时候太单纯很容易满足吧,也可能是现在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南北口味都尝遍了,对于吃都麻木了,更多的时候,吃,只是为了填饱肚子。

不知道是因为长久不能团聚对家人已经失去了那种亲情,还是年复一年麻木且重复的风俗习惯,让一部分人对除夕这个中国最为重要的节日,从心里上讲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重视了。

许多人认为在家观看无聊的春节晚会还不如约几位朋友出去玩有意思,在家听父母唠叨还不如哥儿几个在外疯狂一夜来的有趣。

会这样做的人多半是常年陪在父母身边的人,根本体会不到这种‘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感受吧。

吃饭时韩母打来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去,一个电话絮絮叨叨说了十来分钟,才挂掉。

从餐馆出来外面飘起了小雪,程毅取车回来就看到她站在路灯下发呆,单薄的身影显得格外的孤寂。

程毅坐在车内盯着她落寞的身影有一会儿,出声喊她:“上车了。”

“嗯。”

她淡淡地应了声,完全陷入到自己思绪里去,让程毅想说什么都怕打扰。

直到车子开到楼下,程毅倾身帮她解下安全带,才让她微微回神。

清浅的呼吸淡淡地打在她脸上,和逸恒一样清爽的气息,却激不起她心底的任何悸动。

“程毅,明天你不用特地过来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没关系。”

“我真的可以的,你总是花时间照顾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等解开两人的安全带,程毅眼睛盯着她,缓缓地问:“露迟,你对朋友的定义就是这样的吗?”

“嗯?”

“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朋友之于你就是这样的吗?”

程毅苦涩一笑,而后低沉压抑的声音响起:“韩露迟,我要用多少爱才能填补你心中的空缺?”他闭上眼颓然地倒向椅背,再次睁开眼,漆黑深幽的眼眸灼灼地盯着她。

“露迟,你知不知道你很自我?你总是以自我的方式顽固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别人进不去你也出不来。很多人说你温和、亲切,实际上你是最不好说话的人。”程毅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有没有人说你的防备心很强?很多事你的态度随和是因为对你无关紧要,凡事只要处及你所谓的原则时,你是最不给人留情面的,虽然你不愿意承认,但是,这就是事实。”

一颗心毫无预警地被撞了一下,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被程毅一一摊开,她虽然难堪,却也感动。一直以为她的心情没人懂,却被程毅分析的这么透彻。

她必须承认除了亲人和逸恒之外没有第二个男人对她如此好过,他今天的这番话是为了她好。可是,她还是无法承受他那份沉甸甸的感情,因为他给的爱,她不能同等付出,也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她想告诉他的是与其执着在一个没有希望的人身上,不如给爱自己的人一个机会,有些事,只有放下了,才能得到幸福,而过分地执着只会让自己伤的更深从而无法自拔。

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这个世上有她一个人不幸就够了,何必再多一个人徒增烦恼。她心疼这样的他,明知道等不到结果,还要执着地等下去。

“程毅,我真心的希望你能够幸福,你那么好,理应有个好女孩才能配上得你。”

“而我,不值得。”她痛苦地闭上眼,晶莹的泪水隐约溢出眼眶。

“露迟,我是不会动的。如果哪一天你觉得累了,记得我会在原地等你,用老朋友的方式。”他指指自己心脏的位置:“我这里永远为我的老朋友打开着。”久久,她听到程毅对她说。

她用力点点头,伸手打开车门。

程毅会意,赶忙走下车绕到这边,动作温柔地扶她下车,然而谁都没有发现拐角的角落里,一辆轿车已经停了很久很久。

逸恒下班后,不知不觉打动手里的方向盘向着城西的方向驶去。车子停在巷子的入口,直直地对着某个楼层漆黑的窗户。

虽然不愿承认些什么,他还是来了。

庆典过后,这个铁打的男人终于被累垮了,在家里躺了两天,感冒才见好转,却怎么也睡不着,晚上十点多终于忍不住拨打那组熟悉的电话号码,是关机状态,他又一连拨打了几遍,还是关机状态。他去找过她,在她家门口一连等了好几晚都不见她回来,最后好心的房东太太告诉他,她只是去旅游了。

这段时间只要有空,每隔几天他都会过来看看,看她有没有回来。

逸恒从口袋里摸出烟,点上,狭小的空间内顿时烟雾缭绕。

突然白光一闪,一辆黑色的奔驰停靠在熟悉的楼口下,然后他看到一个男人搂着一个熟悉的人走下车,直接走上楼。

逸恒眼睛阴沉地盯着那一对身影离开的方向,握的青筋暴起的左手久久才松开。

他狠狠地拈灭烟,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有待修改。谢谢朋友们的耐心等待,因为不满意,我想把它改到最好,改好后会尽快分享给朋友们的。





第15章 第十五章
脚伤刚刚好转,就迎来了春节,自然要回老家过。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到家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站在家门口,露迟掏出手机,拨通家里电话。

“妈,我到家了。”

韩母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放下电话,跑出院子,就看到她一脸顽皮的站在家门口。

“嘿嘿,妈,我回来了?”

韩母一边接过她手里的大小礼品,一边唠叨着:“你这孩子,昨天不是告诉我今天下午才回来吗,怎么提前回来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啊,我好去车站接你。”

露迟笑笑:“我不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吗?”

习惯了,她不是很喜欢被别人等,也不是很喜欢向别人求助,既然自己能做的事干吗还要麻烦别人呢,即使是她的亲人,她也不忍心让他们受累。相反的她也不是个热情的人,不喜欢被打扰,更不喜欢等人。

可是这么多年来,她却一直在等……

“回来就回来还带什么东西啊?车上人多吗?”

“妈,我饿了。”

“我们正吃着呢,你大哥大嫂也是中午才到家的,你先去洗手,我拿副碗筷来。”

除夕夜,一家人围在一起吃团圆饭、聊天、看春节联欢晚会。

午夜,零点整放烟火,露迟站在院子里,抬头仰望着天空中盛放着五颜六色的烟火,耳边响着噼里啪啦的爆竹声。

然而在这样热闹的夜晚,在满是亲人的包围中,韩露迟的内心却是无比的寂寥。

春节假期并不长,大年初四的傍晚,告别爸妈,回到了Y市。搭的末班车,回到家时已经九点多了,推开门,一室的冷清扑鼻而来。

走进厨房,把老妈做的几样小菜一一放进冰箱里,还有临走前老妈亲手包了水饺,她本来不爱吃水饺的,但是心疼老妈的辛苦所以带来了。

回到卧室找来睡衣,洗洗就睡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朦胧中好像听见手机在响,她翻了一个身,抬臂接起。

“嗯?”

“喂,韩露迟吗?”彼端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我是夏青彦……”

在她搞不清状况下,夏青彦向她要了家里的住址。

电话是用逸恒手机打来的,虽然他的号码已经被删除了。有些东西烂记于心,不是形式上忘记了就真的忘了。

走下楼的时候车子刚刚开到楼下,青彦从驾驶座里走出来招手叫她帮忙。

露迟不明所以,仍是走了过去。

当看清后车里的人时,担心地问:“他怎么了?”

“别担心,他只是喝多了。”

等她从卧室走出来,问夏青彦:“你要喝点什么?家里只有茶和……”

“谢谢,不用。”他把逸恒的车钥匙交给她,明知故问:“我想你和逸恒不会只是普通朋友吧?”他想听听她的版本。

“对。我们曾经是一对恋人,不过很早以前就分手了。”露迟大方承认,既然他开口问了,想必也是听到些什么了。

青彦默默地点燃一根烟,再次抬起头,好奇地打量着她:“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把他送来你这里来?”

是很好奇,他们这样孤男孤女共处一室,怎么都觉得不妥当,何况现在的他们根本就不适合再有什么交集。

青彦又问:“你大概不知道你失踪的那几天,逸恒找你找的都快疯了吧?”

“失踪?”她错愕地看着夏青彦,自己什么时候闹失踪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连忙解释:“我不在家的那几天去西藏旅游了。”

“别管是旅游还是失踪,当我看到他的时候逸恒整个人都颓废了。他以为你又一次不见了,我真担心几年前的情景再现,还好你回来了。”

又?

他没有解答她的疑问,反而讲起另一段往事。

“我想你大概想不到逸恒的大学是如何度过的吧?”想了想他回答:“在我眼中逸恒是个既冷漠又热情的人,他的冷漠源自于对周遭事物的不闻不问,他的热情是对朋友的肝胆相照。”

“上学时,逸恒是个非常勤勉的人。”

这点不用说,她自然知道。

“那个时候,我印象中的逸恒除了学习就是打工,好像他对其他事情都不感兴趣。他身上有种超乎年龄的成熟,让我猜不透的是为什么我们喜欢的东西他都不喜欢,他缺少了初入大学时对周遭事物的好奇与敏感,就连对男女情事,都兴致缺缺。其实那时候因为他的外表追他的女孩不少,只是都被他拒绝了。”

青彦盯着她突然说:“我一直猜不透他之所以这么拼命到底是为了什么,甚至连命都不要了。”

露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些,只好安静地听下去。

“那一天,我至今难忘,他照样外出打工,晚上却一宿没有回来,再次回来却是三天后。他坐在轮椅上,直接出现在教室的课堂上,头上缠着绷带、左腿打着石膏,他的出现震惊了教室里所有的人包括一向不近人情的英语老师。那是我第一次从他冷静、理智的神情中看到了其他杂乱的情绪,惶恐的、无助的甚至还有绝望。”说到这里时夏青彦奇异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说:“后来听送他回来的人说,他在一家建筑工地打工,鹰架突然坍塌下来,他从三层楼高的地方摔了下来,头部有轻微的脑震荡,而左腿严重骨折,幸好抢救及时才捡回来一条命。”

“那天他醒来后就要求办出院手续,因为他的专业课很重要,落一堂就会差之里。为了他的安全医护人员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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