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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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纠缠-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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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旻东点头,“我懂啊,也知道咸熙的能耐,就怕你哪天忍不住了要扑上去。”

林凯蒂苦笑笑,心想和这人交流困难,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怎么抬杠也说不过他那张嘴,索性就不啰嗦,把折得工工整整的围巾放去他手上。

“喏,你的围巾,怎么落这套房里了。一看就知道是你的,边角上有你的大名呢。你那妈妈还爱往你的东西上绣你的名字,多大的人了,还当孩子养。”

权旻东笑道:“是啊,她昨晚还问我有没有找女朋友,我说有意向了,她伤心的要去找主聊一聊,祈祷主晚点再将他儿子送去别的女人身边。”

可他心里正觉得奇怪,围巾本是给徐安柏的,怎么好端端就跑到这儿来了。

只是碍着林凯蒂和杜咸熙的关系,多说恐怕让他们徒生间隙,所以压抑住了,等日后问徐安柏。

如此想着,没料到林凯蒂自己说出原委。

“有意向了,是谁啊,不会是Amber吧?她可真漂亮,剪了短发之后精神多了,以前是冷艳女王,现在偏那么点御姐风。”林凯蒂扁扁嘴,“不过前几天我过来,她居然就在这套房里,咸熙也在,说是走错房间了。你说奇怪不奇怪,他们之前到底认不认识呀,有没有说谎骗我呢?”

权旻东一字不漏地听进来,心想这倒有些不简单了,杜咸熙这个人深不可测,他说的话不可不信又不可全信。

可林凯蒂傻乎乎的,拿这样清明的眼睛注视他,他倒不好多说,只是打哈哈,“你不是说你们是纯爱嘛,还柏拉图,现在就开始怀疑他了?”

“不许你阴阳怪气地说我们家咸熙,我就随便那么一问,谁让你正经回答了。我自己的男人,我自己清楚。”

女人还真是奇怪。

权旻东拿着围巾要走。

时至中午,林凯蒂便和他一道上餐厅吃饭,挽着他的手,几乎把整个人的重量压他身上,边走边笑。

可到了一楼却出了点小状况,黄珊风风火火地从他们身边跑过,权旻东特意调头去看了看。

“认识?”林凯蒂问。

“不认识。”但心里知道这是徐安柏的经纪人。

难道徐安柏也在这儿?

徐安柏一分钟前还在。

她心无旁骛地走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酒店。

心下焦急,脑子里又想着别的事,拐过喷泉的时候没注意到急速驶来的一辆车。

等到汽车鸣笛,刹车声尖锐的响起,车轮在地面划出长长的一道黑色印记,徐安柏方才惊醒过来,一连退了几步,却被低矮的护壁拦下。

她下‘身不稳,上身仍旧往后,重心早已经偏离,整个人就像是被无形的手轻轻一拨,整个人翻倒进喷泉池里。

水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填入她的鼻腔和耳朵,空气告竭。

她张嘴想去呼吸,水却涌进来,灌入她的口中,用手去抓,却只有虚空,毫无倚靠。

往下坠,她用手去撑,却摸到那池底的油腻腻的水藻,和无数看不见的尘埃。

她吓得要喊,水仍旧放不过她,冰冷的液体逼得她头痛欲裂。

以为就要这样痛苦地死去了,却突然被一双手牢牢抓住,下一秒,她被带出池子。

她像条鱼一样被扔在地面,暴晒在阳光底下。

吐水,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脱离了那地狱,却还是有一种快死的感觉。

直到她被人抱起来,背上被轻轻的拍着,耳边有声音说:“好了,我在呢。”

他怀里有浓浓的暖意和淡淡的烟草气味。

她忽然就想到许多年前的那些下午。

她和母亲围坐在壁炉前烤火,母亲用那双柔软的手去抚摸她的背,她漂亮的大眼睛里含着满满宠溺的神色。

烧红的柴火噼里啪啦的响着,栗子在铁网上烤的散出香味。

父亲正摆弄架子上的相框。

忽然,他转过来,对这对幸福的母女说:“我准备把她们带回来了,一家人和谐共处好吗。”

她几乎从椅子上滚下来,蜷着身子在地上打滚,她小小的一个,手还抱不住膝盖。

唯独窒息的感觉缠绕住她。

父亲跑过来,抱住她,也说过一样的话,“好了,我在呢。”

现实中的徐安柏突然痛哭起来,无可倚靠的,唯有紧紧抓住这人的衣襟。

然而刚一抬头,他锋锐的下颔线直劈进她眼中。

她又陡然清醒过来。

是杜咸熙。

 第六章 ·下篇

是杜咸熙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的。

该感谢吗?

徐安柏只知道自己是在看清的一瞬就把对方用力一推。

“你离我远一点!”

说不出的厌恶。

杜咸熙往后一仰,几乎没能稳住自己,然而单手撑地借了借力,又恢复过来,仅仅是皱眉,声调都不变,“是想在这儿闹,让更多人看到你和我在一起,还是乖乖地让我带你上去?”

助理小田在旁边抽了一抽,以为老板是会大发雷霆的,谁知道他只是云淡风轻地分析利弊。

徐安柏自己也没想到。

若是他强硬到底,她绝对不会后退半步,可他这样晓之以理,她却有些方寸大乱。

原来摸透对方脾气的,并不仅仅只有她一人。

只在思考的这个空当,杜咸熙便已经抱起她来,将她牢牢地托在怀里,一手甚至绕在她的颈后,轻轻地贴过她的脸,将她的头按进胸前。

他或许是不想让人看到她的狼狈样子。

可也早该想到他并不会那样好心地送她回去。

一路径直通往他的套间。

徐安柏反抗的时候已经被关在这房间里,她涨红了脸,急得头顶冒烟,“你就不怕她回来吗?”

杜咸熙很冷静的反问,“那又会怎样呢?”

徐安柏被噎得哭笑不得,只能摇头,“杜咸熙,你是真的没有心吗?”

杜咸熙却像是没有听见,抬手碰了碰她的额头,指尖微凉,“去洗一洗,换的衣服很快送来。”

根本是一句命令,他把徐安柏当乖乖听话的小狗。

徐安柏冷笑笑,何苦要去听他的?

转个身,手按上门锁,“我回自己房间。”

杜咸熙早是铁了心不会让她称心如意,一手捞住她的腰,将她拖到自己怀里。

门刚刚开了一道缝隙,他提脚一踹,“砰”的关死。

徐安柏用力地挣扎,被他扳过脸,要她去看他的眼。

她却颤抖着挥起一只手,用了十足的力气去挣脱,然后眼睁睁望着歇斯底里的自己重重一肘,击打在他脖颈处。

杜咸熙的两手立时一松,想必因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吃了巨大的痛苦,然而依旧不曾彻底放开她,踉跄中,推她至墙壁,手撑在她肩膀两边,喘息着,将头埋进她的胸前。

徐安柏的心瞬间被扎了一刀。

她只是想走,并没有想去伤他。

此刻他几近虚弱的倚在她的身上,那种自她身体深处隐隐滋生出的东西,或许可以喊作心疼。

他偏偏在这时抬头看她,消陨了一切戾气和强势过后的那种眼神,足以凝固时间,让腐朽重生。

早弄不清是谁先吻得谁,一切快如疾风暴雨,两人相拥着,迫不及待地去掠夺去进攻。

衣服落了一地,意识像是长脚,带着他们一步步往浴室中走。

他吻技高杆,让人沉湎进去难以自拔,舌头进犯进来,她连合上牙关的可能都已失去。

也只好回应,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指尖无意碰到刚刚受伤的地方,他低声痛吟。

连忙移开手,无处可放,手撑着背后冰冷的墙壁,“哗”的一声,热水自上而下地浇落。

徐安柏突然清醒了一些,头脑中有一种响亮的异音,提醒她立刻停下。

可是空气中浓郁的费洛蒙气味,还有她沸腾燃烧的身体,一并汲汲渴求着什么。

而水帘挂在眼前,男人的轮廓模糊,甚至也阻隔了他俊朗的脸。

他颤抖着将她紧抱过来的时候,她便看到自己残余的理智一步步溃败。

只有一个疯狂的,沉溺于身体欢愉的卑微者。

他坚硬的器官,灼人的温度,进退的力度,都是她熟悉的。

好像时间又回到了那个她爱他深入骨髓的时候。

他掰过她的身子,要她背对,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和犹豫的时间,用力挤进她的身体,撕开她的阻挡,顷刻间,粗喘连连。

她额头抵着墙壁,双手握拳砸在墙壁,身体的疼痛和异样的酸慰让她震颤。

能感受到背后男人的急切和渴求,他双手按住她的腰,速度快得快要让她受不了。

脸一下一下地撞着墙面,身体被打开至极限,他还在来回抽撤,要她适应他的存在。

她却已经软得站不稳,自墙面慢慢滑下来,唯有脚尖点地,他按住她的腰,迫使她沉下身体——

她往后猛然一撞,他正用力向前一送,直入最深的一处。

她不禁吟哦出声,被他用手别过脸,灵巧的舌头便窜入她敏感的耳朵,一遍遍扭转吸允着去吃她的耳朵。

她四肢落地,几乎匍匐在地面,他整个身子包裹住她,双手在她胸前柔软肆虐。

如此受辱,却又如此蚀骨**。

欢愉冲上的巅峰,有忘却一切的力量。

就好像可以忘了他是怎样残酷地对她。

就好像可以忘了这颗心曾怎样的沉沦。

就好像可以忘了那傻乎乎的林凯蒂。

永远乐天的权旻东。

还有……那个陪她走过人生最艰难旅途的隋木。

可他们仍旧存在着,存在在现实生活中,填满她所有的零碎角落。

一切都未曾改变。

热度退却的时候,徐安柏就有些后悔了。

她穿新送过来的成套衣服,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但不能再多呆,怕林凯蒂会突然回来。

真是讽刺的很,林凯蒂深爱并信任杜咸熙的同时,徐安柏正在这个房间里和她的未婚夫鬼混。

第二次。

徐安柏想,我这个人,恶劣到极点。

杜咸熙给她倒了一杯水,蹲在她的面前,用手去摸她的湿发。

“把头发留长吧。”

徐安柏扭腰,躲开他的手,“我很喜欢这样的自己。”

杜咸熙冷笑,“我不喜欢。”

“为什么要让你喜欢?”

话不投机半句多,索性一走了之。

杜咸熙却在后头嗤的一声发出噪音。

徐安柏咬住牙关告诫自己,不要管他,不要管他。

杜咸熙却已经在说:“觉得刺激吗,安柏。”

她怔了怔,步子放缓。

“隋木就在隔壁,而我在这里,和他心爱的太太在一起。”

其实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所有的一切以为他还有那么一点在意她的想法全是笑话。

他根本就是算计好了,就算这一次不让她羞愧到底,也会在下一次,下下次,将她彻底击溃。

可她却一步步沉沦其中,毫无反抗之力。

她果真就要笑出来。

忽然有人将门敲响。

徐安柏猛地一颤。

做贼心虚,心里将一万种情况都想了一遍,最差便是遇见林凯蒂,破碎这幸福小女人的一切幻想。

杜咸熙的手机几乎同时响起来,然而他看看屏幕便塞去了徐安柏手里,同一时间,按下接听。

“你的。”

是黄珊的号码。

徐安柏不得不硬着头皮接听。

黄珊在那一头几乎是尖叫,“你真的和他在一起!”

杜咸熙正往门口走。

徐安柏按着太阳穴,说:“特殊情况,怎么了?”

“艾伦不见了!”

直到这时候徐安柏才突然想起这件重中之重的大事。

“艾伦去哪儿了!”她对着电话大吼。

杜咸熙正把门打开,然而目之所及竟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比他膝盖高不了多少,原本兴高采烈地张开两只手,糯糯地喊着:“爸爸!”

然而眼前这个高大的身影似乎与记忆中的并不相符,于是小男孩很认真地抬头看了看“爸爸”的脸,一下子就收回两只手,紧紧捂住嘴巴,“不是爸爸。”

徐安柏已从那门与杜咸熙之间看到孩子,心中积压的大石头终于轰然落下,而另一种更重的负载又落回原位 。

她对话筒说:“找到艾伦了。”

叫艾伦的小男孩也找到了她,开心地乐眯了眼睛,大声喊道:“妈咪!”

 第七章

艾伦喊:“妈咪!”

徐安柏已经飞奔过来,紧紧搂住自己的孩子。

是有多久不见了!

他穿大了一号的小棉袄,一直长到膝盖,手也伸不出来,只能隔着衣服去弄她的头发。

“妈咪你的辫子呢?”小孩子被抱得透不过气,声音闷闷的发不出来。

徐安柏将儿子在怀里揉了几揉,确定他不会再次消失,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他。

“妈咪的辫子被坏人抢走了。”徐安柏笑着去摸他的头,帮他将袖子卷起来,露出一双小手,手心居然是湿漉漉的。

想必他玩得疯了不知道冷热,去摸摸身上,也都是汗,内衣贴着皮肤,肯定不好受。

心里责怪着隋木,就知道他带不好孩子。

艾伦的注意力却早早转移,自他许久未见的妈妈身上跳跃到另一个人。忽然就拿手指指着,大声说:“妈咪,你的小辫子是不是被这个人抢走了?”

何止是被抢走了,根本就一直紧紧攥在他的手心。

徐安柏这才不得不直面杜咸熙,他已经给足了她时间逃避和沉默,现在要换她来扛下这一切。

但她的心里是平静的,因为身为一个母亲总要比一个女人来得强大。

她将儿子抱起来,很坦然地面对他,说:“这是我儿子,艾伦。”

她在儿子耳边轻声指导他喊人,但小艾伦好像打定了主意不做妥协,“可他把妈妈的小辫子拿走了。”

灵动的大眼睛眨一眨,乖巧的让人想亲。

徐安柏去揉他肉嘟嘟的脸,吻他尖俏的小鼻子,然后在耳边低声说着小孩子要懂礼貌的,你也懂礼貌好吗。

艾伦这才羞答答地看着杜咸熙,又轻又细地说:“叔叔。”

可真不好意思啊,立刻调头去抱他妈妈的脖子,将整个脸埋在她的肩上,两只小脚晃啊晃。

杜咸熙没有见过这样的徐安柏。

温柔的,平静的,一双眼睛如秋水,脉脉含情,温润地注视着,足以融化心的热度。

她看向孩子的时候,嘴角会不自禁地带笑,动作轻柔而且仔细。

一会儿向孩子撒娇,一会儿又为孩子讲道理,她全身心沉浸其中,几乎可以忘了身边的他。

那个令她痛苦又羞耻的,他。

而这样的她,映在他的眼里,居然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

她刚刚遇见他的时候,自己也是个孩子,带着稚气未消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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