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在不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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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在不能醒-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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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呆呆看着飞扬,脑子一片空白。

飞扬把信放回原处,细心用泥土重新盖上。

小米惊讶,说,“你干什么。”

“我想,我现在是不是有了……的理由——”飞扬说着,突然探身含住了小米的唇。

飞扬的味道,清新好闻。飞扬的唇,温暖软腻,和想象中一般美好。小米缓缓闭上眼睛,笑了。

夕阳下,许一吻情深,从今以后,就此不移,可好?

正文 爱以流光纪年(第三话)

在飞扬的监督下,小米的拼命下,小米和飞扬一起考上了市重点高中一中。飞扬依旧是学校的优等生,依旧打篮球,依旧又帅又拽;以84%的支持率压倒性胜出,成为学生会会长,惹得学校女生动心无数。明音依旧是飞扬社团活动最好的帮手,依旧爱着飞扬。小米和飞扬依旧出双入对,依旧是全民公敌。

高中的课业很重,但有飞扬,一切变得美好。小米以为,她和飞扬会这样一直下去,直到很久很久以后。

可惜,高三那个的平安夜,她的圣诞节礼物,却是飞扬要到英国留学的消息。

飞扬笑得落寞无比。

小米是个呆小孩,好久好久,涩涩地说,“飞扬,我等。”

飞扬说,“小米,你不问我原因么,嗯?”

飞扬总是酷酷的,这个带着淡淡宠溺意味的语气助词大概只会对小米说。

小米说,“你说的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飞扬紧紧拥过小米,吻,如雨点般,在她唇上,颈脖落下。平素的飞扬是睿智的,冷静的,不动声色的,此际,他的唇,失却了往日所有的冷静与自持。

当年,飞扬爸爸和妈妈的婚姻并不被祝福。一个普通平凡的小伙子,一个却是聪明美貌的千金小姐。飞扬妈妈的父亲极力反对两人的结合,无奈之下,女孩只好离家就爱。老爷子一气之下,断绝了与两人的联系。多年过去,老爷子的事业已延伸到了英国,只是妻子早逝,他又并未再娶,平生也只得一女。老来寂寞,再者苦心经营的心血,哪能眼睁睁看着落入别人口袋,遣人探查之下,和女儿女婿恢复联络,并得知孙子聪慧过人,权衡之下,希望飞扬出国留学,完成学业以后继承家族事业。

飞扬其实并不屑于继承老头子的事业,他自有规划锦绣将来的能力。无法放下小米,真的无法,舍不得。

只是很多时候,我们有绝对反对的理由,却没有说不的权利。和老头子决裂,父母这些年来并不好过,他知道。这次是唯一的机会重修旧好,这是他身为人子的责任。

飞扬轻轻呵着小米耳侧细小的绒毛,道,“纪小米。”

“到。”

“跟我一起出国,好吗?”

小米呆住,良久,才轻轻道:“出国的费用太高了。爸妈供我不容易。”

“这笔钱,我出。”

“我和你的关系……,这说不通。”

“小米,在我心中,你是我以后的妻。”

“不,飞扬。即便是……那也是以后,并非现在。你出国是读书,带着我,成何体统?老爷子也不会喜欢的。飞扬,我也有我的自尊和坚持啊。”良久,小米淡声道。

飞扬凝着小米的眼,不语。末了,飞扬的声音认真无比;“你这家伙向来皮惯了。我不在这段期间,你我须约法三章。”

“这不公平。”小米皱眉,大是大非面前,小米还是懂得利害的。

“哪里不公?”

“电视剧里不是这样演的。”

飞扬一听,乐了,“那小米说该当如何?”

“该是女生向男生约法三章吧。”

“哪三章,说来听听。”

“……”小米两管略浓的眉再度皱成小毛虫。

飞扬不由满心怜惜,要待欺负小米的邪恶念头不断膨胀,在小米耳边诱导:“小米,你看,我还有几天就出国了是吧。”

温柔的飞扬,高大的飞扬,英俊的飞扬……小米晕晕地点点头。

“而你的脑瓜子一时半会又想不出,是不是?”飞扬叹了口气道,“我们仅有的相聚时间你就这样糟蹋吗?”

“对喔。那你说如何?”

“这三条就由我替你想好么?”

“也好。”

笨小米。飞扬只觉心里的一块地方,彻底的柔软起来。

“第一,绝不招惹飞扬以外的男生,不然让我知道,后果自负。”狡猾的狼开始现出其嘴脸,“第二,遇上不知廉耻送上门者,立刻将其拍飞。第三,定期向我报告行踪。如有违背,纪小米,哼哼……”

小米要待点头,后想想好像有哪里不对,正待反驳,只见飞扬一脸凶霸霸的神色,吓得把话全部咽回。

自此,丧权辱国的条约签订。

飞扬眼里全是淡淡的笑意,脱下大外套,把鼻子通红的娇小的情人裹紧。远方隐隐传来欢乐颂的音乐。今年的平安夜,飞扬的吻特别绵密,充满霸道与占有,而今年的平安夜,也似乎特别寒冷。

正文 chapter40 游戏(下)~十里红妆

会议室的门顿开,为首的却是数小时前在大堂所见的站在纪叙梵身侧的凤眼美女。

随后的还有三人。

夏静宁,凌未行,还有,纪叙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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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还顺利么。”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看向纪叙梵,轻声问道。

纪叙梵并没理会,却只是淡淡道:“张凡,不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文件为什么是由苏小姐送过来的?”

“我在路上遭到管仲修的伏击,不得已只好联系了苏小姐。”张凡说着,朝我的方向看了一下,续道:“总裁,这是我的主意,原不关苏小姐的事,她只是好意相助。”

我一愣,倒没想到张凡会如此说,听他刚才的语气,我以为他是甚为恨我的。

“你不用把责任都揽上身,这事你该负的绝对逃不脱,回头你自个去坤叔那领罚。”纪叙梵冷声道。

“是。”张凡颔首,道:“那苏小姐——”

“苏小姐?”纪叙梵眉峰一敛,冷冷道:“她的事还不到你管!”

冷漠清冽的目光最终落到我身上。

“苏晨,我说过,你只管做好你自己份内的事。其他的你不该过问,更没资格插手。接到张凡电话的时候,你要做的便是第一时间通知我,可你却没有,而是擅自采取行动。整件事做的的确漂亮,只是,有时候,聪明是一件好事,过份的‘聪明’却只会令人讨厌。”低沉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一如清冷如寒冰的眸。

心,仿佛被钝器狠狠锤凿,很疼,却只能捂闷在骨里,直至腐死。

原来用尽心思拼了命去做,换来的仍不过是别有用心。

方琪怒极冷笑,放声道:“姓纪的,你发什么神经?让那姓张的去拿一份假的协议,苏晨是拼了命才把真本送到你手上,你却这样诋毁她?你的良心都给狗给叼走了吗?”

方琪话音一落,除了已知事实的严白,张凡;凌未行,凤眼美女与及夏静宁都倒抽了口气。其中,凤眼美女美眸中盛满了不可置信,而夏静宁更是刷白了脸色。

凤眼美女颤声道:“纪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这样不是等于把价值数十亿的生意拱手送给沈家吗?要知道,这合约你一旦不签,凭法国代表皮耶先生与沈家老爷子的交情——”

“这又如何。”纪叙梵的声音透出丝慵懒,他的语气甚至淡漠到,仿佛差点送出去的不是几十亿的生意,而只是一掬清淡无奇的水。

锐利的精芒自深邃的眸隐隐闪过,却又重归魅暗,只是静静望向窗外的天空。

夏静宁一直是沉默着的,此时却浑身一震,脸色白得吓人。

终于,她一步一步走至纪叙梵的背后,美丽的眼眸慢慢垂下。

“为什么?”

声音空灵的如此不真实,仿佛来自遥远的时空。

纪叙梵甚至没有转身,只是漠漠道:“宁,即沈家是末落的旧贵,但它这趟浑水仍不好趟,沈老爷子是只老奸巨滑的狐狸,收在门下的媳妇一个比一个厉害;以沈亦儒的潜质,即便在商场上再如何摸滚打拼,也无法做出什么作为。届时你将以什么作为倚靠?两个月后的今天便是你与沈亦儒订婚的日子,既然那条裙子当初你穿不了,后来又给那个女人给玷污,无法再穿,于是,我便决定把这份礼物送给你。”

“古时大家闺秀出阁,以铺就十里红妆为最盛荣耀,我本来便要让你以最高的姿态出嫁!纪叙梵自嘲一笑:“清晨时分,你本没必要用计诱我出去。只是,宁,即便如此,最后我还是打算把它送给你。”

窗,不知什么时候被谁打开,窗外的天空云霰密布,阴霾暗佞,有风卷进,纪叙梵清淡冷冽的声音便消散在这风云里,但那里面的气势与霸道便似那亘古的城墙,再也没有什么能摧折半分!

于是,所有的一切便如散落的珠子一般,慢慢串联起来。

初见时那两人的针锋以对,夏静宁表现出不在意裙子时纪叙梵的愤怒;汤羹溅落一霎坐在夏静宁身畔的纪叙梵的面带微笑,不躲不闪。

森森白布下钢琴一隅上未曾全然遮盖住的乐谱上阴暗朦胧的字迹似乎在瞬间明媚起来。

爱上宁静海。

原来,我的心,便如同你的心。

只是,为什么,你愿赠她十里红妆,即便她将要嫁的人不是你。

而我么。

既然那条裙子当初你穿不下,后来又给那个女人给玷污了。你这样说,如此轻描淡写。

掌心的伤口依稀,我的血原来不过是玷污。

我,只是那个女人,只是闲暇时的游戏,在你们的故事里,那么微末,甚至不配拥有姓名。

很多年前,阿桑的歌里唱,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而我,甚至不是林月如。

纪大哥。耳边是夏静宁唤你的声音,是的,如此清婉,怎么不教人爱?

你轻轻转过身,于是,幽深的眼里落满她的影子。

有液体渐渐涔出眼眶,我用力眨了眨,拼命把微酸的水滴眨回去。

我静静望着你,只是,静静的。

p。s。chapter41如果这一秒,没有遇上你5/5晚或5/6凌晨奉上,谢谢你曾到来过~也请你一直看下去

正文 chapter41 如果这一秒,没有遇上你(一)

你轻轻转过身,于是,幽深的眼里落满她的影子。

有液体渐渐涔出眼眶,我用力眨了眨,拼命把微酸的水滴眨回去。

我静静望着你,只是,静静的。

有一刹;全场是寂静的。

直到凤眼美女清瞿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沉寂。

她说,纪大哥,我以为我是你的未婚妻。

纪叙梵笑道,不正是么,乐悦。

凤眼美女乐悦凄然笑道,当初我哥哥生意遭遇了危机,无论我

怎么相求,你都不肯相助半分。这位夏家大小姐曾经背叛过你,现

在仍背叛了你,你却要赠她数十亿?

你兄长忤逆过你父亲,我不希望因此驳了你父亲的面子。纪叙梵

淡淡道。

是么。如果是静宁的哥哥,她求你,你仍然会这样做么?乐悦

自嘲一笑。

纪叙梵冷笑,乐悦,可惜这世上没如此多如果。

乐悦,他的未婚妻么。我怔愣出神。

只是,又关我什么事呢。

似有感到我的注视,乐悦狠狠白了我一眼,嗤笑道:“看什么看,

你有什么资格看,横竖也不过是个自作多情的可怜人罢。再说,

你安了什么心,也只有你自己才清楚。

纪叙梵漫不经心的目光到这时,再次轻掠过我,随即又淡开了。

我低下头,唇动了动,下意识想笑一笑,却无法挤出半分笑纹。

多少年了,原以为早已学会这样去保护自己。

眼角的余光竟瞥见了凌未行淡褐的眸子里那抹隐忍的沉痛。

他一言不发看着我,眉峰深蹙。

方琪却已然忍捺不住,厉声道:“你们的狗屁复杂关系我不懂,

可是;谁准你们这样伤害苏晨,一个比一个阴损。纪叙梵,你怎么能

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苏晨她不过是爱着你,你怎么可以?”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竟隐约有了丝哭音。

小太妹,我的泪,你想代替我流么。

纪叙梵斜斜靠在椅子上,皱眉道:“苏晨,是你带来的人么,

真是没教养的小疯子。张凡,你向来做事利落,这次怎么失准了?

这两个人早便该送走。”

一直没作声的严白大怒,他拉了方琪的手,走到纪叙梵面前。

只是,他的动作没再进一步。

我挡在了方琪前面。

抬起头,对着眼前俊美冷佞的男人一字一顿道:“纪总裁,

她不是什么小疯子,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协议书的事情,错在我,

跨过了不该逾越的边界,可是我的朋友却为我的任性付出了代价。

我不能让你这样说她。”

我一把锊起方琪的衣袖,藕白的手臂上是坑洼的参差不齐的擦伤,

有的地方还渗着血水,那鲜艳的红,触目惊心。

有人倒抽了口凉气。似乎是乐悦又似乎是别的谁。只是场上也

似乎再次陷入了静寂。

纪叙梵却微微笑着,慢慢道:“那又如何。”

邪魅冷峻的一如地狱深处的王,路西法。

这个答案是我不曾预料到的。

想起纪叙梵曾说过,苏晨,永远也不要随意去揣摩别人的想法。

我扭过头,深深看着方琪,涩涩一笑,道:“琪琪,我对不起你。

换了别人,我必定狠狠揍他一顿为你出气,只是,是这个男人,我便无法。”

“苏晨,傻瓜。”方琪用力点点头,连连道:“只是小伤罢,我

没事。你胡说个什么劲。你本就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愿的。”

目光落到会议桌上的红酒和一排排折射着夺目光彩的玻璃高脚杯上。

握了握右手,手心还留着着狰狞的伤疤。

一直无法成形的笑,淡淡漫了出来。

下一秒,我狠狠把手掼到那排高脚杯上。

“噗”,声音清脆曼妙,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奏出低魅的乐。

散碎在空中的玻璃碎片折射出七彩的光彩,染了大片鲜艳

滚烫的血,绚丽炫目到极点,如深夜的流星雨,琉璃烁,散落漫地。

我低声道,方琪,我只能这样还你。

不知道是谁大叫了一声,与此同时,我看到的是纪叙梵迅速变了

的脸色,暗魅的墨瞳变得深不可测,敛聚了席卷一切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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