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在不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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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在不能醒-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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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晨的意思是所有问题的症结在于——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严白缓缓道。

正文 chapter39 游戏(上)

“小晨的意思是问题症结在于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严白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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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骤然失声道:“怎么会。”

“然而现在事实确是如此。”向来骄傲敏睿的严白亦难得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天!我要疯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怎么我一点也不明白?”方琪大叫一声,遂不满抗议。

“笨蛋。”严白宠溺一笑,耐心道:“这件事情呀,你几乎从头至尾都参与了,怎么会不知道?你呀,就是不肯静下心来想想。”他一顿,又苦笑道:“说起来非常简单却也相当诡异。这个会议一旦成功,纪叙梵所获得的利益,足够买下宁瑶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大厦群的半壁地皮。可是,在重要时刻,他却把这份协议遗落家中,其后他让人过去拿,却偏偏嘱咐张秘书拿假的那份,而最终真本就摊放在旁边。这岂不是自相矛盾的做法么?琪琪,你明白了吗?”

“我的天!这怎么可能?”方琪眼眸圆睁,低叫道:“纪叙梵他是疯了才这样做。这不是太不可思议了吗!!”

严白笑道:“这位纪总裁的心思谁猜度得了!如果不是小晨插了手,我倒想看看今日将是怎样的一个局面。这当真不辄于把垂手可得的半壁江山随意舍弃,这男人真是好气魄!”

“不错,说来这件事,也确是难为了苏小姐的好心思。”说话的是张凡,刚才微微失控的情绪已然敛去不见。

我一怔,道:“张大哥此话怎讲?”

“苏小姐,你到底是什么人?!”张凡冷笑,接着一字一顿道,“一个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因救其妹而成为别人情妇的可敬又可叹的女人却精通法语,后来更是避过了重重的追捕,心思之细密,计算之精准,苏小姐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原因?”

我愣住了,好一会,苦笑道:“张秘书知道我的来历?倒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没忘记初见时他的不屑,后来却……原来如此。

张凡淡淡道:“苏小姐的来历?想来张凡知道的也仅是一部份。是么,方小姐?”

我与严白相视一眼,目光慢慢落到方琪身上。

“那个,小晨——”方琪嗫嗫道:“还记得那次你告诉我,姓纪的要到坤叔那里找人那个——就是那个你,我急啊,就去找他老人家,这位张秘书不知怎么的也在,一不小心让他听到了。”

“琪琪,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微逸了口气,道。

“我怕你骂。”方琪贼贼看我一眼,低了头,往后一退,正好撞上她的男人。严白叹了口气,搂住了她。

“告诉你,让你做好准备么,苏小姐。”张凡冷笑道,“我敬重你的为人,当初竟然对总裁隐瞒了这件事,对你我也没作让任何调查。如今看来,却是妇人之举了。怪不得总裁说第一次见到你,就觉你心思叵测,我不信,原来却是不假。好在总裁由此至终便不相信你,说他闲暇无事,也不妨与你游戏一场。”

我脸色一白,嘴唇抖动了数下,却终于无法成言。

方琪大怒,要待冲上去,却被严白紧搂着,他冷冷看向张凡,道:“张大秘书,好口气!好威风!在宁大以最优秀的成绩毕业,拿了法德双语学位,却因家里经济不得不放弃硕士课程,后来在名尚时尚杂志任法版副主编又因妹妹的病不得不把自己卖了,这便是你说的居心叵测的苏晨的全部!怎么?够了吗?还想听吗?天域贵为世界百名企业,想来不会连一碗水也端不出,如果张大秘书嫌严白说的不够详尽,那么请舍杯茶水,好让我坐下来慢慢与你细说苏晨她小时候的那些苦难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如何?!”

严白的辩才是出了名的敏捷尖锐,张凡素来冷静,被他这一番抢白,此刻也不禁羞愤恼怒之极,眼内闪过怒意,轻屑,神色却又无比复杂的看向我。

“我说,张秘书,你们在里面捣什么鬼呢?这门的隔音总算不差,怎么还听得你们里面的声音像翻了天似的!”

话音甫落,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为首的却是数小时前在大堂所见的站纪叙梵身侧的凤眼美女。她嘴角微斜,一脸冷冷的似笑非笑的神情。

随后的还有三人。

夏静宁,凌未行,还有,纪叙梵。

下意识看了纪叙梵一眼。

那人酷漠的笑勾在嘴角眉梢,若隐若现。

没有人知道,一切恩怨,深情,纠缠在下一刻正式拉开了帷幕,此刻站在这里的所有人都逃不过,挣不脱。

正文 恋爱假期~爱以流光纪年(开篇)

题记:

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说笑。

六岁初见,他和她,从此一路相伴走过十二载,

如此剔透玲珑的感情,便作青梅竹马。

只惜岁月淡漠,造化弄人,

他远赴英伦,红颜在伴。

时光流转,

他与她,最终执手相欢,

抑或

君如陌上尘,妾似堤上絮。

早在相识,便注定结局。

她的出现,不为其他,

只为成全?!

电影《喜玛拉雅星》里,刘青云说,我做梦的时候以为自己醒着,醒着的时候又以为自己在做梦,现在我以为自己醒着,但我知道我其实是在做梦。

小米却无比清醒,知道自己此刻,正在——做梦。

喧闹的球场里,他穿一件呢格衬衣,优雅的蓝色,嘴角淡淡的笑,魅惑人心,宛若米迦勒圣光翅上细细的绒毛不经意遗下凡间,遂惹凡思无数。

淹没在千万球迷的欢呼和咒骂声中,她和他,两手相握,十指紧扣。他喜欢M队,小米爱着Q队,孰胜孰负,走着瞧。

心,甜蜜地痛着,三分甘甜七分苦。此时此刻,他身处赛事热火朝天的英国,而她却在中国。一别经年,不曾相见。这个不是梦,你说,又是什么。黑暗中,甜香惹鼻,暗夜的蔷薇又在张牙舞爪的盛放,寂寞的芬芳铺天漫地。

哔——球证吹响哨子,似乎要打加时。

突地惊醒,窗外星空灿烂,床畔的座机小灯闪着幽蓝的光——原来是有电话进来。好想好想拎起闹钟什么的扔过去,好想蒙被再睡,好想对自己说什么也没听见。可是,小米不敢。不是说,两个中,谁先爱上谁,那前者注定是输家么。

那末她和他,最终谁主输赢?

话筒边他的声音暗哑温柔,他说,“纪小米,还有一下就断了。”

小米呲牙,“你怎么知道。”

“每次打给你,都有在数,后来就成了条件反射。”他淡淡道。

小米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丝声音。

这男人,是毒药。

“我……没有故意让你等。”

“故意的话就不接了对吗。”

“谁让你每次都半夜三更打越洋电话来扰人清梦。”

“谁让地球要自转,自此有了时差。”他笑。

“也有了牵挂。”小米心里低低说。

“你不会也午夜凶铃来滋扰我?可惜,你很久不这么干了,纪小米。”说到最后,他咬牙。

“我绝对不是在心疼话费。”

“你——”他失笑,“你打,电话费我付。”

“少瞧不起人,这点小钱我还有。”小米咬咬唇。

“那为何总是我找的你,纪小米,你的心肝都叫狗给叼走了。”他冷笑。

暧昧在半夜冷凝的空气中蔓延,炙热。

小米苦笑。飞扬,我的语文成绩这么多年来一直不见长进,理解力也差,可是你对我说的这些,我可以理解为,你心中的位置,始终有我的一角吗。

既是如此,为何远赴英伦六年,只在最初三年回来过,前后不过两次。

你说,很忙。

的确,你素来聪明睿智,能力卓越,将家族的公司进行大幅改组;我知道,它将在你的领导下,走向它最繁盛的时代。

可是,同在英国读书的朋友却告诉我,不管如何的忙,你始终抽出时间陪明音去皇家戏剧院看戏剧,或是到剑桥去听她的讲座。

夕阳河畔,河畔的金柳袅袅成趣,那其中可有你们依偎纠缠的身影?

泪水,喟然而下。

正文 爱以流光纪年(第二话)

有些人,遇了,聚过,最终散了,然后继续各自的旅程;有些人却注定纠缠上,就再能将息。

六岁那年,纪小米和爸妈新搬进小区,走访邻居的时候,看到了嚎啕大哭的小男孩,旁边站了对满脸无奈的年轻夫妻。地上有皱巴巴的古诗藤本,翻开的一页开篇写着“君如陌上尘……”。想是夫妻俩在教儿子念书,奈何其调皮未果。

懵懵懂懂的,小米把小手绢递了过去。

男孩明亮的眼睛微睐,侧头想了半晌,终是接过,而后小嘴一歪,哭得更是狼嚎鬼叫。小米被一吓之下,也嘴一扁,哇哇哭起来。

合作愉快。

父母们一脸呆滞,随后相釋一笑。

自此,本应各自延伸的生命轨迹有了变化。

小区内树上的鸟窝经常被淘,沈家奶奶的猫被拔胡子,张家叔叔的圣伯纳犬遭全身彩绘,如此种种,屡见不鲜。

通常是飞扬提议,飞扬附议,飞扬决议。小米做小跟屁虫,只是小米向来顽劣,事后顺利成章遭殃的是小米。小姑娘也不声张,乖乖受罚。

她怕见到他的泪水,她笃定。

她的心思,他知道。

自此,小区里此类事件再也没有发生。

稍大点,在小区附近的学校里,同读一班。

爱哭鬼,凌飞扬,却是班上的优等生,容貌迷人,小小年纪,已有一班爱慕者和追随者。他却并不怎么搭理人家,小米皱着两管小毛虫眉毛道“臭屁”。他冷哼一声,走开,放学时倒也没忘记帮小米提个重得吓坏人的书包。

自此,小米,成为全民公敌。

每逢考测验试,飞扬没少拿过一百分,哪怕哪次少个0。5分,也是老师误判,而小米却在七八十那里玩人生交叉点,徘徊不前。

双方父母一见面,爸爸总爱怜地抚着小米脑袋说,这孩子自小脑袋不好使。

小米一脸郁卒。飞扬笑得叫一个花枝乱颤。

自此,小米脑中就有了凌混蛋被她YY秒杀的暴力倾向潜在因子。除了馒头,试卷原来也可以是引发血案的武器。

唯一值得小米撒花放鞭炮的地方是,同岁的女孩比起男孩身体要微微抽高点。

自此,飞扬彻底戒掉偏食的习惯。

飞扬爸爸爱怜地抚着小米脑袋跟她爸爸说,虽然脑袋不好使,还是你家小米有办法呀。

飞扬黑线,小米倒掉。

到了初中,飞扬的身段突地拔高,小米唯一可以偷着乐的优势也没了,一脸懊恼。而尽管在不同班级,两人仍在同一所学校,但路程离家毕竟远了,父母们分别买了自行车给两个孩子。

飞扬是无师自通,前后不过二十来把分钟,已技艺娴熟。

小米也自不弱,一下午手上脚上战果累累,又红又肿。

小米爸妈屡教无果,正在讨论女儿基因突变的问题,飞扬轻声道,“叔叔,小米不学也罢。”

“可这路远——”小米爸叹了口气。

“我带小米就可以。”

“飞扬真是好孩子,那我家小米就拜托你了。”

飞扬拉过小米,轻手蹑脚的,眼神令小米有种错觉,痛的仿佛是他而非她。

自此,小米成了飞扬座驾上的唯一。

但这回小米学了乖,放学后,总绕了十弯八弯才跟飞扬在路上会合。

飞扬怒,一拍山地车后座,一口漂亮的白牙在夕阳中熠熠生光,“紀小米,你到底要坐不坐。”

“还不是怕你那帮娘子军团。”小米可怜兮兮道,什么淑女仪态早滚天边,化流星落下,裙摆一掀,跳了上去,紧紧搂着飞扬的精瘦却结实的腰。

后座上的小米没有看见飞扬原本板着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初三,男孩的身高有了质的飞跃,加上爱打篮球,飞扬不觉竟高了小米一个头。

夏日明媚的球场里,少年冷静睿智的眼,优雅的动作,防备,进攻,侧身,灌篮,一气呵成,场下尽是女生迷离的眼和惊天动地的尖叫。

小米和朋友站在不显眼的角落看着比赛。朋友一脸迷醉,小米蹙眉,球场上挥洒着力气与热汗的英俊少年的脸,与那个每天都在夕阳下带她回家的邻家男孩的脸渐渐重合,唇边弯起抹笑,不算美丽却温暖。

赛事完毕,飞扬往看台的方向走去,一道身影挡在了面前。明眸善睐,美丽的女孩,社团活动中的最佳拍档,隔壁班的明音。

玉臂轻抬,把毛巾递到他跟前,她脸上一抹潮红,灿烂如夏花。

接过毛巾,凌飞扬微微一笑,算是致谢。两人说说笑笑,相偕而去。

在这之前,无人注意到荫暗角落的身影静静离开,悄无声息。

这天放学,飞扬没等到小米。

连续数天,飞扬也没有等到小米。

然后,有天,回到小区,见小米蹲在花园里,拿着小铣,在挖着什么。

飞扬妈奇怪地问,“小米,你在干什么。”

小米低声道,“埋狗狗便便。”

飞扬妈脸上哭笑不得。

小米妈脸上抽搐,说,“这孩子自小脑袋不好使。”

两个女人遂买菜去。

突然,一张俊脸凑到小米眼前,小米吓一跳,看到是飞扬,哼了一声,继续挖坑。

“小米,我想看看你埋的狗狗粪便。”飞扬说。

“走走走,一边去。”小米瞪他。

飞扬长臂一伸,轻而易举夺过她的凶器,几下将泥土里的东西刨了出来。

一封淡粉的信,信封上字迹工整,是小米一辈子也模仿不来的娟秀。上面写着:To飞扬——明音。

飞扬静静看着小米,眼神若有所思。

小米低了头,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小米。”飞扬道。

“这,是前些天明音给的。我……原本以为你不要。现在,想把它弄出来,拿给你。小米眼眶湿润,声音低低道:“所以,我不是要把藏起来,是……”

飞扬抬腕,修长的指轻轻抚过小米的眉眼。

“纪小米,你从小就是这样,什么也不跟我商量。没问我意见,你就把信埋掉,现在,也没经我同意,就擅自把信掘出来。小米,这么大胆,你怎么敢?”

小米呆呆看着飞扬,脑子一片空白。

飞扬把信放回原处,细心用泥土重新盖上。

小米惊讶,说,“你干什么。”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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