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侠奇中奇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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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侠奇中奇全传-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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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动手。”三人把衣服脱了,准备停当,各执兵器,鲍刚用手扯开。忽然大叫一声,如雷一般:“狗娘养的,不要动手,披头太岁来了!”扑冬一声跳下楼去,曹双、周顺说:“病钟馗大叛官来了!”众兵丁听得喊叫之声,楼上跳下三个大汉子,手执兵器来劫法场,吶喊一声,惊天动地。不知三人可救得凤林性命否?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回    杀赃官百姓沾恩


  话说鲍刚三人从楼上跳下,大叫道:“看你这般狗头,你要动手杀他,来劫法场了!”那些兵听得有人劫法场,正要上前,被一叫喊仍回祝原来鲍刚宝剑出了鞘,一阵寒风冲人,跳下楼时正在王二府背后,那王二府正要提笔判刑,听得大吼一声,吓得把笔丢了,鲍刚砍了四个兵丁,抢人进内。王二府见黑汉提剑砍来便立,鲍刚手快,赶上一剑砍为两段。鲍刚又砍了两三个兵丁,到了桩前,方能割了索子,把凤二爷背在身上,鲍刚喊叫:“我绿林中好汉,特来劫法场,救凤二爷出城,让我者生,阻我者死。”此时众兵丁和祭的人,俱已退散。那四个守备,见劫了法场,拨马当先,大叫:“无名野贼,焉敢大胆!”鲍刚听他乱喊乱叫:“不知死的狗头敢来挡去路!”仗剑砍来,四个守备敌抵不住,只得退后。鲍刚手起一剑砍了中间一个守备落马,曹双一鐧打死了一个守备,跌下马来,那两个守备只得往后路逃去。被伤兵丁,谁敢阻他,那些兵丁,见鲍刚三人凶恶,杀了两个守备,内有数个人拿着弩弓,要射凤林。一个说:“当初你父亲死还是凤二爷备棺木,你不报恩。”
  又有个兵要用挠钩勾他,有一兵说:“没良心,你妻子谁给娶的。”那人不动手。鲍刚骑了守备马,一路出城。街市中,听见劫了法场,各家关门闭户,也有关不及的,看见骑马跑来指道,转弯才是北门。走不多远,又走错了,有个人领他到城门口,守城门军拱手说:“爷们不要动手,城已开了,请爷快走。”鲍刚三人保了凤林而来,一直出城,奔大路而行。走了五六十里,方才放下凤林歇歇。曹双上山,劫大户人家,得了几件好衣来,与凤林穿了。各诉前情,凤林拜谢三人救命之恩,言毕四人上路,往铁球山去了。
  且说城内见盗贼去远,方才领出兵丁赶出城来,不见了,只得收殓王二府,并二个守备,清理街道。文武各官遇了盗贼抢劫法场,杀伤官员兵丁,出了详文,申行上司,缉拿凶盗。
  那曹公子听得劫了法场,抢去凤林,恐惹出是非,便与阮氏商议,带银子往表兄张澄如任上去安身。不题。
  且说马竣周龙到了开封府,二人在饭店吃些酒饭,走到树林内,二人坐下,到一更时分,马俊向周龙道:“愚兄要去了,将这行李放在松林之内,事完来龋”三人来到吊桥,马俊说:“你在破城之下等我,我救了他放下来,千万不可走动。”凤信、周龙道:“晓得,仁兄放心。”马俊便抓把土一洒,升空如飞,到了县监,便收了法,落在屋下。只见狱卒巡更甚严,已有二鼓,想知府被我吓了一次,如此防守,取出断魂香,口内先衔解药,那香从檐上丢下去,狱卒人役,打几个嚏,都已倒了,梆子铜锣,放在地下。马俊从屋上穿进来,找到孙佩在此,只见点一盏灯,念了一回解锁咒,把门推开,见孙佩睡在左边草内,罗先生睡在右边草内,二人海涵。忙走上前,起手一拱,低声叫“罗先生,晚弟亦少来看你。”马俊又叫:“孙贤弟可好。”孙佩吃了一惊叫道:“仁兄好大胆,上司批文拿你,你来做甚?”马俊说:“奉郝大哥之命,救你出去。”孙佩道:“仁兄能飞,小弟如何去得?”马俊道:“救你出去。”便将刑具去了,对罗先生说:“你我旧情,奈我救得一人,不能救二人,况孙佩没家眷的,先生是有家眷的,我此时救你出去,连累家小不美。先生放心在此,我想法来救你。”
  先生说:“壮士之言正是,你二人前程远大,快去。”孙佩说:“晚生去了,恐连累先生。”先生说:“不妨,二人快去,我有主意。”孙佩有不忍之意,洒泪而别。马俊取条绳子,底下是布,孙佩在内坐下,自己带着绳跳上屋去,把孙佩扯上了屋,背在身上,沿屋跳到城边,依旧向前兜住孙佩,扶到城墙根,连叫:“周贤弟!”周龙听得城上是马俊声音,答道:“在此。”
  马俊说:“好生接着孙贤弟。”便将索子放下去,马俊跳下城来,过了城河,到松林之内,取了行李,孙佩又问了周龙姓名,三人连夜奔去。次日,到一个浴堂内,孙佩洗了澡,换了衣服,奔山东大路往铁球山来了。
  再说罗先生见马俊去后,才故意道;“不好了,马俊把孙佩救去了,你们快来!”惊了隔号的人,那班巡更的人,听得喊叫,各执兵器奔到狱神堂来,看见那狱卒巡役,俱睡在地下,便一脚踢醒,起来看罗先生监,果然不见了孙佩,惊得面如土色,狱官忙进府禀雷太爷。此时正交三更,审事方完,方才退步,家丁来禀马俊劫去了孙佩,吓得雷太爷魂不附体,忙坐了大堂,问了几句话,着马快捕役兵丁,赶出城来,四方五路追马浚到天明,只得领了众役回复知府,雷太爷提罗先生问道:“马俊来劫孙佩,如何不叫?马俊去后,你才假喊,你还说不是马俊朋友,今看你必知他家事,说了放你,不招要用大刑。”
  罗先生便诉道:“青天老爷,马俊出入从前都晓得的,昨夜三更从屋上跳下来,小的要喊,他手内有刀,小的不敢喊,说我当初弄你来医孙佩,病好连我一同劫去,不料被太爷那审破,今日特来救你二人出去,小的不肯,说我在城因有家业,宁可我死,免得连累家眷。马俊说:『你不去亦罢了,我上屋时莫喊叫。』他就竖起刀来说:『你若喊,我事不成不如杀了你罢。』孙佩讲情,方才饶我性命。他在腰间取了药抹在小的口内,一时舌头麻了说不出,把孙佩背去了。药性已过,小的方喊出来。”这雷太爷是个清官,见他说了,知马俊各事,仍将罗先生收下。只把禁子打了几百,申文上司,所属州县捉拿马俊,不知可拿得着否?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回    凤小姐误入烟花


  话说周龙、马竣孙佩三人离了开封,往铁球山来了。非止一日,到了山寨,见于郝鸾等人,又见了凤公,他翁婿抱头大哭,各诉离别之苦,又见过岳母,正在叙话,又见喽啰报道:“鲍爷劫了法场上山来了。”众人请上厅来,凤林与风竹骨肉相逢,各诉苦情。众人问曹双名姓,鲍刚、马俊各说劫狱劫法场事,言谈之间,说只有凤小姐一件公事未完。从此以后,山中操兵不表。
  且说凤栖霞被莫上天拐在扬州,不料途中不服水土,身染重病,幸喜医好了,迟十余日方到扬州。莫上天父子商量,将小姐请个妈来,是乐春院宫妈。一见小姐容貌,问姑娘多少年纪,上天说有十八岁了,凤小姐见妇人举止不正,不与他叙话。
  那婆子同莫上天回院内,正遇见本城一个叫张三,一个叫李四,一年在院作牵马的。见了莫上天,是北方人口气,便问此位是谁?妈儿说:“不瞒相公,他是开封府来的,带了一位姑娘,前来投我。二位相公来得巧,在此做个中人。”张三、李四说:“要几个媒钱,好事,好事,恭喜妈儿发大财。”妈儿扯张三、李四到后说:“姑娘人品好,烦二位相公从中撮合,成事之后,老身谢白银三十两。”李四道:“姑娘叫甚名字?”妈儿道:“不曾问得,事成之后,重加你们,情愿出银子五百两,若不够添几两。”李四听了,便与张三丢眼色说:“妈儿,你陪莫大爷坐,我二人商量,与莫姓说话。”张三、李四到无人之处说:“我们作了半世篾片,不曾寻过大钱,今日这事,千金可出。莫兄是要受的,我们只允他三百银子,他不允四百银子,看他口气何如?若多下银子,我二人均分了。若是莫依我们,我叫他多要些,不怕妈儿不出。”二人来到厅上来问:“尊姓大名?”莫上天说:“小子姓莫,名上天。”二人道:“失敬了。”上天又问他二人姓名,“妈妈叫厨上办酒,我们看看回来好讲价。”妈儿道:“不消相公去看。”莫上天是油口光棍见人面目知人心事,说:“看看何妨,价钱好讲。”三人起身来到茶房坐下,说:“小弟已知尊意,只要银子六百两,多了奉送二位。”张三、李四见莫上天说话在行道中,说:“莫兄明人,方才允了五百两。”吃了一会,谈完了事,回到院中,妈儿摆酒,四人坐下,吃了酒饭,妈儿问:“不知那位姑娘与莫相公什么亲,叫甚名字?”上天倚张三、李四的才,便不瞒说:“那个女子是有亲人父母,太常寺正卿凤竹之女,名栖霞。”又将遇难之事说了一次,李四说:“管你正卿不正卿,女子卖与我们,凭我做甚。”妈儿说:“将银子买人,依我院内规矩,但不知莫上天要多少银子?”莫上天说:“张、李姓二兄在此,不说虚价,要银子千两。”妈儿说:“中等女子,那要许多银子?”上天说:“凤小姐黄花女子,官宦人家小姐,琴棋书画,吟诗作赋,件件皆精。才值得许多银子,却担着利害,如何不值千金?”李四说:“莫兄请少些?”妈儿说:“少不是,至多与你五百两。”上天道:“那有许多空价?”
  张、李道:“姑娘我们看得明白,果然上等人才,须与他八百金,若肯就兑银子。”妈儿道:“张李二相公不是当玩,添上一百罢。”上天摇手说:“八百都不肯。”李四说:“一个一千,一个六百。”张三又说,“八百,只少二百两,可以得了。且将姑娘接到院中,住了几天肯接客,就是八百两,不会少,若还不从,还是六百两。”妈儿道:“我不允八百两。”张三说:“只要肯接客,我二人打听大客,不愁只二百金。”妈儿只得依了。当晚莫上天三人各回去了。就将此事对父亲说明。次日,莫老对凤小姐说:“今下了船,请小姐先到船内,行李随后,不上十天,父母团圆。”小姐道;“多承老丈同令郎,到那时重重相谢。”轿子已在门外,小姐上轿,上天跟到院来,轿夫吩咐过,一直抬至后楼放下,姐妹上前接见,“请小姐下轿,莫相公是我侄儿,老身请姑娘来,又恐小姐见怪,要住几天,再送小姐上船。”小姐见妈儿有些犯疑,小姐又见那些女子打扮妖娆,且口内不知说什么,立住脚问道:“莫老丈父子那里去了?”妈儿道:“在前厅,请小姐到后面坐。”走到后面,却是三间大屋,妈儿上前点子香,请小姐拜神,小姐说:“自幼在家,未曾敬神。”丫环说:“奶奶代姑娘拜罢,他是新来的,有些害羞。”但不知凤小姐身落烟花,可接客否,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回    常云仙欣逢贞烈


  话说凤小姐被莫上天拐到扬州,卖乐春院,小姐尚不知道,心中犯疑。妈儿又叫点香,小姐有几分明白了说:“你们这些贱人,诱良家女子入娼,当得何罪?快送我回去。”妈儿笑道:“来得去不得,若依为娘说,还疼你,任你使性子,莫说正卿的女儿,就是王侯公子,进我门也得随我。”小姐听得此言,骂道:“老娼妇,莫说打,就是杀,也不从。”骂不住口,妈儿听了大怒,命丫环剥去衣服,只留中衣,将身吊将起来了,送鞭子与妈儿,小姐还骂不止,妈儿将小姐一身打伤了,也怕打死,不好与莫姓讲话,丢个眼色与众妓女,劝道;“妈妈息怒了,今日饶他,明日我们劝他依从。”妈儿说:“看你们情面,饶了她。”便叫丫头放他下来,阮三官替他穿了衣,又叫丫环扶上楼,将定心药擦了。阮三官低言巧语,长长短短说了一回,小姐只有含泪而已。妈儿到前厅,对张、李二人说了一番,银子八百只等他肯接客便兑。张、李道:“自然女子水性,可说些淫言浪话,不怕他不依。”次日,三人来探信,说可依从?
  妈儿说不但不依,反不吃饭,只要寻死。过了十余日,依然一样。张、李、莫三人说:“我们有一计,我们三人寻个书生,生得标致,又要有势的人,恐佳人见了才子便肯,也未可知?”
  妈儿道:“你们去察访。”三人往四处找寻,见有书生,妈儿也:听三人说,将好言劝他,不言。
  且说常让奉母命到扬州来望姚太守,那日到了码头,叫人挑行李,到扬州府衙门内,走到大堂,对差役说:“我相公从饶州来,是太爷外甥,烦你通报。”门役听了,不一时,家人出来说:“有请公子。”书童接了行李,打发脚钱。常让走进宅门,到内宅,只见姚公与夫人立在中堂,笑容可掬。“请母舅二大人上坐,待愚甥拜见。”姚公说:“贤甥一路受了风霜,行常礼罢。”常让拜了两拜,姚公扶起,夫人说:“七八年不见,已成人了。前日闻了你入公门之喜。姑太太在家安否?”常让托庇:“二位大人身可康健?家慈时常思念,特命愚甥来问安。”夫人道:“前日得了京信,姑老爷升吏部大堂。如今你表兄,亦为吏部主事,多谢令尊提拔之恩。”又叙了些闲话。到晚摆上酒来,三人同饮,饮完,回内堂安歇。次日,姚公升堂理事,不得闲谈。常让住了两日,闷得无聊。一日用过早饭之后,进内见了姚公说:“愚甥在此数日,不曾出去,闻得扬州乃繁华之地,今日特禀母舅,街上闲玩,不知可否?”姚公说:“多带家丁,早去早回。”常让听得母舅依允,二分欢喜,带子书童出门,寻热闹街市,来在古董店。那人请常让至店里吃茶,只见过往的人甚多,轿马往来不绝。
  且说张三、李四、莫上天寻俊秀书生,寻了几日,一时转过古董店内,看见一个美少年,李四对张三、莫上天说:“那位相公,生得甚好,真天从人愿。”李四说:“旁边立一厮,等我问他一声,倘有机缘也未可知。”但不知李四怎么问他,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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