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嫡女升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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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嫡女升职记-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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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哥儿吭哧吭哧地就往上爬。

霍荣也过来蹲□子,手把手地教佑哥儿怎么上去。

等佑哥儿上了虎背,坐鞍上,两穿着虎头鞋的脚丫子就踩小脚蹬上,,腰背挺直,手拽着缰绳,还真的有模有样。

袁瑶上了马车,霍榷也跃身上马,后头的霍榛和冯环萦也随之。

霍榷向霍荣一拱手,“公爷,保重。”

佑哥儿也向霍荣挥挥胖手,“夜夜,乖,肉肉晚晚还来。”

别看佑哥儿小,他也知道晨昏定省的。

可一旦分了出去,也只初一、十五才来请安了。

霍荣听了佑哥儿的童言无心,一时眼圈就红了。

这逼着雏鸟单飞的苦心,又有多少能明白的。

“不是晚晚,是晚上。”霍榷纠正儿子道。

说一千道一万,终要离去的。

众的车马随着佑哥儿小老虎的脚步,慢慢出了镇远府的大门,从此就各奔前程了。

大门外,霍榛马上同霍榷拱手作别,便带着门外的一列车马往同霍榷相反的方向而去了。

霍榷看着霍榛走远后,这才轻轻策马,让佑哥儿跟着他,往他们今后的家威震府而去了。

佑哥儿年纪小,却穿了一身十分齐整的小朝服,还骑头小老虎,虎背上还有一只白猫,让看热闹的路起先还害怕,后来就当瞧西洋景一样了。

因着小老虎走得慢,从镇远府大门到威震府大门前,车马也走了一刻钟。

威震府前,下早早便雁翅般站了几列,侍立大门外恭候霍榷和袁瑶的。

见到霍榷和袁瑶的车马,立时都见礼,大声道:“恭贺威震伯,夫,世子爷进驻威震府。”

佑哥儿眨巴眨巴眼睛,都不知道这些叫的是谁,只是仰头瞧着眼前三间的大门,门上红彤彤的,上头的突起金灿灿的,大门外的两石头喵好高好大。

霍榷对众道:“今儿就算了,以后都不要叫世子爷的,都叫佑哥儿。”

一时众都应了是,霍榷才叫佑哥儿跟上,进府去。

等车马都进了府,房门才关上了大门。

车马一概第一道仪门前停住了。

袁瑶从车上下来,霍榷也从马上下来,抱过佑哥儿,指着仪门外相对了两侧厢房,道:“东边这处厢房就是题了‘三有堂’,西边这处是题的‘三多堂’,选了三有堂做外书房。”

袁瑶点点头,随霍榷进仪门,沿着大甬道走就是一处大院落。

正借甬道的大厅,面阔五间,下头两边的是厢房,四通八达,轩昂雄壮,不比镇远府的逊色。

大厅两侧是暖阁。

进了大厅,因已事前打发了来归置清楚,故而进来迎面十分齐整妥当。

只见堂内匾额空虚着并无一字,袁瑶道:“伯爷还想不到中意的吗?”

“匆忙之中倒想到几个,只是觉着不够妥协,一时觉着没意思,就先空着了。”霍榷道。

袁瑶点点头,和霍榷又往里走了。

大厅往里就是内厅,也就是面阔三间的模样。

从内厅出来,再往里就是内三门了。

三门内大甬道两侧是两处穿堂,然后就是再一道内仪门,进了门又绕过一道内塞门,这才是威震府里正经的正内室。

就见正堂面阔五间,前头三间抱厦,抄手游廊接连着东西厢房,再通到正堂的抱厦前。

正堂的两侧是各个面阔三间的耳房。

从抱厦进了正堂,就见当中正间的红木罩墙上一幅气势恢宏的《山河图》,图上与两侧本应匾额和对联的,如今都空悬着。

《山河图》下红木雕瑞草福庆有余的翘头条案上当中,是一屏寿山石插屏,插屏两侧是两只釉裏紅海水白龙纹的小口瓶。

条案两侧是高足鼓腿的花几,前是灵兽呈祥的八仙桌,八仙桌两边是红木镶云石背板直背椅。

地上两列红木直背的交椅连几。

袁瑶和霍榷上座,威震府里的执事管事们领着一众小厮丫头仆妇们按等别排序依次来给拜贺。

罢了,做主子的自然是要散钱的。

这些才闹罢,就见两个仆妇扶着一位满头应是的老婆子进了来。

只见那老婆子只是才见的袁瑶,便蓦然激动,想上前却生生止住了,一身哆哆嗦嗦,老泪纵横要给袁瑶和霍榷磕头,“老……老奴……给……给伯爷……太……太太……道安了,伯爷……太太……金安……万福。”

袁瑶见到老婆子进来时,便已站了起身,一时也是百感交集的,好半天后才哽咽着唤了出来。“妈妈。”

这位老婆子正是袁瑶的奶娘程嬷嬷。

袁瑶看着程嬷嬷,本该不过是年约四十而已,却老态得连近八十的霍老太君都不如的,可见流放外的这些年,是何等的艰难,不然如何把一个折磨成这般模样的。

这边府里主仆多年再见感十分,而这边镇远府里也有一番生离死别般的祖孙情。

“老祖宗,”霍杙满面泪光苦苦地向紧闭的门扉内唤着,“孙儿舍不得您啊!!”

上房里的霍老太君的一颗心,因着门外的唤声老早就支离破碎了,可她不能出去,霍荣一再叮嘱她不能见,就怕她会心软


第三三回乔迁抓周(三)

“老祖宗;还记那年孙子习武不慎伤了筋骨,又感了风寒,高热难退,一日不醒;都说孙儿不中用了,都劝老祖宗早早给孙儿准备后事了,免得孙儿留着一口气难去,这世间受苦。正是老祖宗不依;还将阴打骂了出去;不解衣带地守了孙儿一日,孙儿这才保住了小命。那时孙儿还说;等孙儿大亦是要这般照顾老祖宗到百岁千岁的。转眼孙儿长成了;却当年许下的愿还未兑现,孙儿……孙儿……不孝啊!”霍杙说罢,重重的地上磕了好个头。

霍杙的声情并茂,让寿春堂里的一干丫头婆子们,没有不跟着感怀落泪的。

上房里的霍老太君就更不必说了,好几回险些就奈不住,要出去的,幸得身边的婆子劝住了。

可听外头,霍杙又说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生之大憾,孙儿早年丧亲母已是遗憾,若再不能侍奉老祖宗百年,就是大不孝之,老天留着孙儿这不孝的还有何用,不如趁早把孙儿收了去吧。”

上房的门倏然打开,霍老太君拄着龙头杖,面上泪珠如滚瓜,想说什么终究说不出口,只得不住地落下眼泪来。

霍杙瞧见是机会,那里还能让机会溜走的,以膝行走,近到霍老太君身前,一把搂住了霍老太君的哭得越发地凄凉,如同被遗弃的孤儿一般,口里更是一声接一声地唤着老祖宗,把霍老太君的心肠都揉碎了。

霍老太君想起霍杙年幼失母可怜得紧,从小养她膝下把屎把尿才有了今天,却不能时刻跟前承欢了,哭得越发说不出其他话来,一拳一拳地捶打霍杙的背上,口里就只剩下,“小宝,小宝。”地唤着霍杙的小名儿了。

宋凤兰外头等了近一个时辰,二房和三房早走得没影了,却还不见霍杙出来的,不禁着急的。

因着虽早便知道今日是要分出去的,可宋凤兰一提要归置清楚外头的宅邸,霍杙便呵斥她妇之见。

如今好了,那边的院子什么都没收拾出来,现忙忙就过去了怕是连个坐处都没有的。

今日早上本就事儿多,又是告宗祠,又是拜别镇远公已耗去不少功夫了,还不趁早过去把一处住处给收拾出来,今天还能有个安歇的地方,可都这时辰了却还不见霍杙出来,难不成他真要这一大家子今儿住客栈去?

宋凤兰外头等了好半天,终于是耐不住了,不得不来看下究竟的,不想才到寿春堂垂花门前就遇上了霍荣。

霍荣脸上的颜色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让宋凤兰有些害怕,忙见礼的。

宋凤兰就听霍荣用鼻音应了她一声,“嗯。”便从她身边而过,进寿春堂去了。

既然霍荣进去了,她一个做儿媳的到底不方便再去了,可霍杙里头呢,不能这么耽搁着,误了入宅的吉时可不好。

就宋凤兰犹豫不决时,霍杙从里头春风满面地从里头出来了。

霍杙见宋凤兰道:“不用忙活了,把东西都搬回东院去。”

“啊?”宋凤兰一时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

就听霍杙得意地将他这些日子的打算给说了,“……这不,等老二、老三一走,再求老太太去,没有不把留下的。从今往后这镇远府里只们这一房了。”

这“只们这一房”的意思,不言而喻,宋凤兰自然也明白的。

要说知道以后是他们这一房承继下霍荣的爵位和镇远府,没一点高兴,那都是骗的,宋凤兰自然就是。

也这才明白前些日子她一提归置外头的宅子,霍杙就高兴的缘故了,原来早有这打算了的。

能留下自然比被分出去的好,宋凤兰就忙忙命将大门外车上的东西又都搬回东院去。

而寿春堂里,霍老太君因痛哭了一场,有些累了,可也知道不能不同霍荣所清楚的,便歪榻上对霍荣道:“也罢了,此番祸福还谁都说不清楚。若真是祸不是福,也还没到那份上不是,那是再让老大出去了也不迟的。只如今,一想老大他这就要分出去了,想起老大他自小就跟前养着的,这就是要出去了,…………实是……舍不得啊!”

霍荣着实无奈得很,这样都丢不开手了,更何况以后的。

可这是自家的亲娘,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霍荣还能不答应了去,也只得默许了。

但霍杙自作聪明,不能不教训的。

出了寿春堂,就把霍杙给叫去正院了。

霍杙得了话不敢不去,却又怕挨霍荣的打,就先往寿春堂去。

霍老太君向他保证道:“只管去,让贵桐家的随一道过去,若是老子打了,贵桐家的自会来回,去保,爹也没有再下手的道理了。”

得了霍老太君的话,霍杙这才硬着头皮到正院去见霍荣。

进了荣恩堂,霍杙立马就先跪下认错,至少罪减一等不是。

等霍杙认了错,又自己打了嘴,霍荣这才说话了。

“既然老太太要留,也罢了。只是外头谁不知道们兄弟三都分了家要出去的,只留了对外也不好说的。”霍荣想了一会子,又道:“正好母亲卧病床,从今儿起到衙门去以要侍疾为由告假吧,不然让一个分了家的儿子留府里着实不妥的。”

霍杙一听,扎扎实实愣住了。

去给霍夫侍疾?

让霍夫和霍杙这两凑一块,这不是去侍疾,这是让一个闹心去了,一个给添病去了。

回头就是霍老太君也没话说的。

而先夫的奶娘胡嬷嬷一家子给了大房后,霍杙和宋凤兰就觉着那是又多出一个祖宗来了。

这胡嬷嬷自被袁瑶和霍榷震慑一回后,也安分过几日,可一听说霍杙给留下了不用出府去了,那又是拿捏了起来。

只是如今正院袁瑶分出去前,调个了还算公道的执事婆子掌着,胡嬷嬷一家子手伸不到那里去了,就撺掇着侍疾的霍杙给先夫报仇的。

霍杙要是傻了才会听她的。

她胡嬷嬷做下了,就不过是得个恶奴的罪名一家子都陪葬了,倒大家都干净了。

他霍杙那是要得个不孝的罪名的,可就把好好的前程都给毁了。

所以不但不能做什么手脚,还得好声好气,恭恭敬敬地服侍好了。

听霍杙不听,这老太婆又每天倚老卖老地宋凤兰面前提当年的事儿,又说起当年先夫有多爱幼敬老的,给了她多大体面。

一回两回都还受得住,多了,宋凤兰没有不烦的,可又不能拿这老太婆如何的,只得忍着。

宋凤兰最是受不了的是,这老太婆还不时旁指点宋凤兰当家理事的。

就像这头刚有婆子来回话,说:“正院里周姨娘死了兄弟,已经回了太太了,太太说让来回大奶奶。”

宋凤兰还没说话的,那胡嬷嬷就说了,“说来也真是的,不过是一个姨娘死了兄弟,同府里又不是什么正经亲戚的,太太还当是个什么正经事儿的让来回。记得当年先头太太就有过这例的,赏个五两银子就是了。”

五两银子?!能当什么使的?

宋凤兰对胡嬷嬷道:“这已是老例了,这都过去二十多年了,那里还能再只给五两银子的,少说也得给个二十两的。”

“二十两?!”胡嬷嬷要是腿瘸了,宋凤兰还以为她能蹦房梁上去的。

“果然是年轻不懂当家的,二十两能办起多体面的场面来,都能赶上主子的了。”胡嬷嬷道。

宋凤兰越发傻眼了,原来主子的体面就稍比二十两多些而已?!

而底下就有不少窃笑了起来。

“这样下去,就是有金山银山也败去了。”胡嬷嬷痛心疾首的。

宋凤兰知道再不说话,这老太婆不知道还要丢他们大房什么脸的,就忙道:“如今们这样的家没有只给五两的道理,这里头并非是们年轻不懂得节俭的,而这是公府的脸面的。”就为了一个好名声,不然得个尖酸刻薄的名声,让镇远府如何京城里立足的。

“还有,们镇远府正如日中天的,妈妈休要再胡说什么败了的晦气话。”宋凤兰不悦道。

胡嬷嬷也知道自己说了不好听的,要是换了旁做主,她定少不了一顿板子的。

可她觉着自己也是为了大房好,不然以后这家给霍杙承继了去,也不过是个空壳子了,也知道自己知道的那些例都是老黄历的事儿,没有再上得了台面的,可又不甘心一家子就这么被晾着了,于是便道:“大奶奶宽宏大量,老婆子也是一时替奶奶着急了。老奴真真一心想帮大爷和大奶奶的,只是如今老了有那份心也无力了,幸好还有几个儿媳妇孙媳妇的,到底还能派上些用场。大奶奶若是不嫌弃,只管使唤她们的。”

宋凤兰一听就还知道胡嬷嬷想做什么的,但嘴上还是应得妥妥的,“好,知道了,这刚好差手的,真是正瞌睡妈妈就送枕头来了。”

胡嬷嬷听了没有不高兴的,过了一日家里的儿媳妇和孙媳妇果然被叫去派了差事,听说还是掌管一个院子的管事,多体面的。

可等儿孙媳妇们来,就见她们一脸不乐意,听她们说了胡嬷嬷也才知道。

没错,是让她们掌管院子去了,可掌管的是西院和北院。

西院和北院,原是二房和三房住着的,如今都分出去了就剩下两处空院子,有什么好管的。


第三三回乔迁抓周(四)

胡嬷嬷想去找宋凤兰理论的。

到底是胡嬷嬷的大儿媳妇想多了一步;忙劝她婆母的,“娘,可要想好了,大奶奶当时就没说一定给的那一处的差事;就说差手的,现给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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