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中的艰苦岁月 作者:苏珊娜·穆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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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中的艰苦岁月 作者:苏珊娜·穆迪-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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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前言

  在一九九六年春末夏初的马德里,伴随着国际出版家协会年会,国际图书节及西班牙文学成就展的盛况,云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名师泰斗,像哥伦比亚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美国诗人约翰·乔尔诺、墨西哥诗人奥克塔维奥·帕斯,等等。正是在此次会议上,他们之中有人预测并确认:本世纪末的世界文学走向是向“古典”回归。与此同时,将时间回溯半年至一九九五年岁末,地处中国西部的敦煌文艺出版社正式制定了“世界杰出女作家经典丛书”的出版计划。丛书主题为。回归古典、回归传统二这或许能称之为一种契合。一种汇合于世纪末的契合。

  当时间的巨手即将把二十世纪的百年之页轻轻翻掠而过之际,我们要做的很多,这其中包括思索、追溯、建构、重塑……等等。有关人士将这次世界性的回归的原因归结为:对本世纪喧嚣飞扬的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的厌弃和反拨。由于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过分崇尚形式的创新和文学的哲学内涵,从而使文学越来越抽象,越来越艰涩,也越来越背离或远离读者。至此,曾经给二十世纪文学带来鲜活生机的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却给文学造成深刻的障碍。长此以往,文学将有生存之忧。再者,二十世纪是创造主义的世纪二各种思潮,各种理论五花人们层出不穷,有一定的倾覆与瓦解作用。大破之后未必就有大立。文化的运动机制也越来越偏离文学的本原。世纪末的情绪弥漫着浓浓的失落与悲哀。随着家庭与人类生存环境的日益恶化,西方作家普遍感到前途渺茫,他们在慨叹与彷徨中向古典、向传统讨回失去的依托,便有了几分必然的意味。“世界杰出女作家经典丛书”正是在文学本身的回复,社会观、价值观、婚姻观及道德观的修复上显示出了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世界杰出女作家经典丛书”所选作家作品分别是:简·奥斯丁的《曼斯菲尔德庄园》,安妮·勃朗特的《怀尔德菲尔山庄的房客》,苏珊娜·穆迪的《丛林中的艰苦岁月》,伊迪丝·华顿的《纽约旧事》和弗吉尼亚·伍尔夫的《岁月》。这五位作家虽然所处时代、国家各不相同但在以上五部作品中都采用了传统的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直接描写社会,如实反映人生,程度不同地洋溢着一种纯理性的道德醒世力量。

  简·奥斯丁(1775—1817)是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英国杰出的现实主义大师。她一生拥有不少的桂冠,其中极为主要的就是“道德教育家”的桂冠。与其同时代的英国大作家司各特对奥斯丁的创作曾不断地予以赞誉:“这位年轻女士擅长描写平凡生活的各种纠葛,感受及人物,她这种才于我以为最是出色,为我前所未见。……那种细腻的笔触,由于描写真实,把平平常常的凡人小事勾勒得津津有味。我就做不到。”同时还被认为在“世界上再没有比她更不妥协、勇无情的小说家了。”在《曼斯菲尔德庄园》这部小说中,她写的是传统德行的重要性。一她极为推崇她的教养赋予她的那些基本德行,充分肯定那些在道德问题上持有正确见解的人。她把自己与那些人们经常遇到而又容易分辨的美德联系起来。这也是《曼斯菲尔德庄园》获得相当好评的原因之一。作者本人曾写道:‘赫登先生正在第一次读《曼斯菲尔德庄园》,他认为这本小说比《傲慢与偏见》好。”

  在十九世纪现实主义创作中取得突出成就的还有,“勃朗特三姐妹”中的安妮·勃朗特(1820—1849)。在她的力作《怀尔德菲尔山庄的房客》中,显现出作者深刻和非凡的洞察力。她像一个客观的解剖学家向人们指出:自我放纵、邪恶和放荡会对人的品质起腐蚀作用,对社会同样会起腐蚀作用。作为本书魅力主要载体的海伦这个人物的性格,她的不同品质的奇特混合,是她的许多苦恼的根源,在她身上,安妮以无畏的诚实反映出一个急切的完美的性格,暴烈的脾气,汹涌的热情和正直不阿——这也正是安妮‘勃朗特自己的性格。由于这部小说满含着对世人自鸣得意情绪的挑战,所以素来不太为世人接受。但它不仅仅真切地描绘了一群荡子的浪形,还真实真切地反映了一个放荡的社会侧影。也正因此,它才会长久地响彻着真实的声音。——

  伊迪丝·华顿(1862—1937),在创作上沿袭了简·奥斯丁的创作风格,是本世纪初最受欢迎的美国作家。书中收录的像反映十九世纪五十年代纽约生活的《老处女》及反映底层人们生活的《班纳姐妹》,都是传世的典型的现实主义作品;

  苏珊娜·穆迪(1803—1885),是加拿大文学史上最早也是最重要的作家之一。这部在加拿大文学史上享有“经典之作”之称的《丛林中的艰苦岁月》是她最出色也是最真切的作品。

  二十世纪上半叶西方文学的主要倾向是寻找一种现代艺术。弗吉尼亚·伍尔夫(1882—1941),正是一个崭新的文学时代的开拓者,是“意识流“小说理论的极重要的阐述者和成就者。然而正是这位。意识大师”却在1937年所著的《岁月》中峰回路转,转向了现实主义的创作。她在日记中写道:它将包罗万象、囊括两性、教育、人生诸方面的问题……我发现自己已转换口味,对于事实极感兴趣,对于拥有难以胜数的大量事实极感兴趣。我想,我开始抓住了整体,在此书的结尾,日常的正常生活中的那种压力,将会继续存在。它并不是说教,但是,它将包含不可胜数的思想观念——历史、政治,女权,运动、艺术、文学——一言以敝之,它将概括我所知道、感受的、嘲笑的、鄙视的、喜欢的、赞美的、僧恨的等等方面。《岁月》中伍尔夫把大量的事实和观念。纳入一部中产阶级家庭的生活中,表现了帕吉特家族从维多利亚时代后期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前近半个世纪的经历。《岁且》出版后,在英国很受读者的欢迎,在美国一度成为畅销书。原因便因为这是一部现实主义之作。

  这五部作品都是如此真实之作,都有一个如此真实的命脉,都将闪烁永久的真实之光。

  我们知道,文化的发展是一种积累效应。每一代人都要在前人所创作的文化基础上才能进行的新的创造,使人类文化越来越丰富。人们衡量一本图书优劣,首先也是看它对文化积累、保存和发展有无重大价值。任何一个民族的文化积累和建设的过程,总是同其他民族的优秀文化融合交流的过程。黑格尔在讲到接受前人文化遗产时,说过:“当我们去吸收它,并使它成为我们所有时,我们就使它有了某种不同于它从前有的特性”,“那种接受过来的遗产就这样地改变了。”这些遗产在出版中的演绎便是出精品,出高品位、高质量、属于人类共同财富的精品。“世界杰出女作家经典丛书”或许可以说,正是这样的精品。同时在这套书中,我们还力图弥补一些翻译及出版界尚存对世界名著译介中的空白,与读者一同去认知她们和她们的作品。我们相信,虽然我们所做的工作是有限的但意义却是深远的。

  有人说,时间是唯一的批评家,它有着无可争辩的权威:它可以使当时看来是坚实牢靠的荣誉化为泡影;也可以使人们曾经觉得是脆弱的声望巩固下来。在今天,奥斯丁即使对于中国的读者也几近家喻户晓,然而作家在世时只发表了四部不署名的小说,在当时声望并不高,与同时代的司各特的盛誉简直不能相比。《傲慢与偏见》第一版只印了一千五百册,而几乎同期出版的司各特的《罗伯·罗依》两周内就销了一万册。在十九世纪的文学批评中,奥斯丁远远没有得到她在文学史、小说史上应有的地位。然而到了二十世纪她所赢得的赞誉可就非同一般了。首先经过读者和批评家的鉴定毫无疑问地确认为“公认的经典”。当代著名评论家艾德蒙·威尔逊指出:一百多年来,英国曾发生过几次趣味的革命。文学口味的翻新影响了几乎所有作家的声望,唯独莎士比亚和简·奥斯丁经久不衰。在奥斯丁于二十世纪声名大震的同时,原先十分煊赫的司各特却声誉大跌,且无可挽回。即使这样,对奥斯丁的认知仍是不完善的。提起奥斯丁,多数人首先想到的或只能想到的便是《傲慢与偏见》。当然,《傲慢与偏见》确实是公认的奥斯丁最成功最伟大的小说,但被评论家称为“如此完善动人”、“毕竟是一部伟大的小说”。《曼斯菲尔德庄园》却受到了多方面的忽略,没有受到应有的关注。同时被忽略的还有奥斯丁的另外四部作品。笔者认为,对于十九世纪欧洲作家恐怕没有谁比安妮·勃朗特更需要认知。虽说人人都知道“勃朗特三姐妹”,但安妮·勃朗特却始终湮没于两位姐姐夺目的光环之中,就像一个空泛的影子,附着在姐姐们的声誉之中。一百多年来一直如此。不是吗?中国读者知道夏洛蒂·勃朗特和《简·爱》,知道艾米莉·勃朗特同《呼啸山庄》,但肯定不知道安妮·勃朗特与《怀尔德菲尔山庄的房客》。在此我想引用克莱格·贝尔先生的在一九一六年的一段评论,这或许是一家之言,却语出惊人。“除了《安娜·卡列尼娜》外,没有别的小说像《怀尔德菲尔山庄的房客》一样将一桩婚姻从热恋到毁灭展现得如此真切,所写人性深处的善恶之争扣人心弦,整个英语文学中并不多见。在二十世纪结束之前,我们的后辈将发现以往对安妮和《怀尔德菲尔山庄的房客》的评价一直有欠公正,他们将过晚地重新评价这部小说,确立其经典杰作的地位——超过《简·爱》,与《呼啸山庄》并驾齐驱。”

  对于伊迪丝·华顿、苏珊娜·穆迪,我们对她们的认知远没有达到理应达到的程度。她们作品中所蕴藏的价值,远没有被我们所认识。同样,弗吉尼亚·伍尔无也被低估了。英国文学发展史中整整一个时期是与弗吉尼亚·伍尔夫的名字联系在一起的。确实除了乔伊斯之外,未必还有其他英语作家在采用新的手法上曾取得比她更大的成就。法国著名评论家吉斯兰·杜南曾说:“人们习惯地会把她与卡夫卡、乔伊斯、普鲁斯特、福克纳等并列为二十世纪文学的奠基人。不过,只有她是女人,因而的确没有他们那样驰名……”

  正是有感于人类文学史上,这些极富才华,有着卓越成就,对人类文化宝库有过极宝贵奉献的女性作家,都有被曲折确认的经历,我们郑重地向读者奉献“世界杰出女作家经典丛书”,这在国内尚属首次。同时,还由于这五位非凡的女性作家,为我们塑造一批至今仍产生影响的女性形象。像奥斯丁笔下的伊丽莎白、范妮;安妮笔下的海伦;华顿夫人笔下的班纳姐妹;苏珊娜·穆迪笔下的穆迪夫人等等。同时,她们又对妇女自觉、争取妇女地位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从简·奥斯丁到安妮·勃朗特,再到弗吉尼亚·伍尔夫,后者都将前者的进程大大推进了一步。她们的作品是感人的,她们的人格也同样是感人的。丛书的出版,是我们在二十世纪即将结束时给予她们的回报。

  最后我要特别提到的是本套丛书的译者们所表现出的严谨的学者风范,正是他们精益求精的工作,确保了译文质量。

                           一九九七年三月

                 译者前言

  苏珊娜·穆迪(Susanna Moodie)1803年12月6日出生在英格兰沙福克郡一个富裕的中产阶级家庭。父亲托马斯·斯特里克兰学识渊博,重视子女的教育和文学素养。几个孩子都擅长写作,素有“斯特里克兰文学之家”(The Literary Strickland s)之称,苏珊娜是这个文学之家中最小的成员。她的两个姐姐伊丽莎白和艾格尼斯是《英格兰女王们的生活》一书的作者,另一个姐姐凯瑟琳·帕尔,是加拿大文学史上与苏珊娜本人齐名的女作家凯瑟·琳帕尔·特雷尔(Catherine Parr Traill,1802—1899),写有《加拿大的丛林地区》、《加拿大森林故事》等许多作品,哥哥塞缪尔也写有《在加拿大西部的二十七年岁月》一书,颇有名气。1818年父亲去世后,苏珊娜姐妹几个开始发表青少年作物,还为当时的一些妇女杂志撰稿。这些早期的作品文学价值虽然不高,但为女作家今后的写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1831年苏珊娜移居伦敦,积极参加反对奴隶制的活动,撰写反对奴隶制的小册子,在此期间遇到退役军官约翰·维德伯恩·邓巴·穆迪,二人相爱并结婚。1832年穆迪夫妇移民加拿大,同年姐姐凯琵琳与丈夫托马斯·特雷尔,还有哥哥一家,都移民加拿大,一段时期三家在丛林地区相互离得不远。穆迪夫妇到加拿大后在彼得伯勒以北的丛林中拓荒,先后经营过两处农场,长达近八年之久,这一段艰辛的生活经历生动地记述在她最出色的作品《丛林中的艰苦岁月》(Roughing It in the Bush,1852)中。1840年她丈夫被委任为维乡利亚地区的治安长官,全家遂迁往贝尔维尔镇,从此结束了丛林中的拓荒生活。但拓荒生活对苏珊娜·穆迪的文学创作至关重要,奠定她文学地位并不断提高她文学声望的几部作品都是以这段拓荒生活为背景,大量的中短篇作品也以拓荒生活为素材,拓荒生活成了她文学创作取之不尽的源泉。

  1839年到1851年间她是蒙特利尔《文学花环》杂志(Literary Garland)的主要撰稿人,写下了大量的诗文,1847年到1848年间还同丈夫共同主编当地的《维多利亚杂志》,以丰富中下层民众的精神生活。1852年到1854年间,她的三部加拿大题材的长篇作品先后在伦敦出版,它们是《丛林中的艰苦岁月》、《拓荒生活》(Life in the Clearings,1853)和《弗洛拉·林赛》(Flora Lyndsagy,1854)。除了这三部加拿大题材的作品外,苏珊娜·穆迪还有几部英国题材的小说,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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