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婚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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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婚记-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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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听他讲,他安静地说着,我认真地看着他的脸,心想你长得好看也就罢了,怎么连声音都那么好听。而他的视线不经意与我相对,我立刻红着脸别过头去,咳咳……真尴尬。
再然后,我们更熟络了。
他经常在我家一待大半天,还学会了蹭饭。由于我右手折了行动不便,饭桌上他经常代劳帮我夹菜,有几次就当我爸妈面儿往我嘴里塞菜,不外乎我又脸红了,不过我脸红半天,发现爸妈和他都很淡定,谈笑风生得就跟这是自然现象一样。
于是我自然和他越发亲近,连写小说这事儿都和他说了。我一直是以笔名混日子的,江湖上除了我的笔名外,基本上没有其它讯息流传,甚至喵上校是男是女都不详。而私底下,也只有韩卿,唐菲,冯少这三人知情。
他知道后很惊讶,说他高中也曾迷过《封神传说》,没想到作者竟然是我,然后还夸我故事写得传神精彩,就是战线拉太长了,新作越出越慢,以前看的早忘了,每次新一部出来,都要回头把以前的重看一遍,都五年了还没完结……
我羞愧地低下了头,深刻反省自己。
而鉴于我只有一只爪子能扒拉,他欣然答应做我的码字工。我口述他摁键盘,结果我看着他就神游九霄云外,常常说一句愣半天不开腔,而他极富耐心,以为我在思索下文,所以也坐着不说话。
于是两个人特傻地坐着,气氛安静诡异。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然后呢?想好了吗?”
“啊?”我如梦初醒:“我们写到哪儿了?”
他擦汗:……
可是和他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那种开心发自肺腑,还特讨厌被人打扰。于是冯少韩卿来访几次后,全部被我威胁不许再进我家门。然后韩卿骂我重色轻友,冯少说我抢他男人。
而他似乎也喜欢和我在一起,所以经常赖在我家不走。后来,我们已经在一起的时候,我问起他为什么老去我家。他特无奈地说,白痴,因为我喜欢你。
真的假的?我不相信。
他很感伤,说我要是不喜欢你,会每天巴巴穿过三条街跑到你家,陪你窝在沙发里看无聊肥皂剧,还买好吃的端茶倒水伺候你?真以为我是报恩呐。
呀,我以为你死皮赖脸蹭饭是因为我妈菜烧得好吃呢。
他扶额:……
一个欢实的暑假很快结束,长好胳臂的我返校考试。
永远记得那天,缓考最后一门结束,我打算向他表白。
这个表白我酝酿已久,就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考完试,出了教室便看到他在等我。
我揉揉有些酸疼的右臂,长舒一口气缓解紧张,刚才考试时,我便在心里对自己说,不就表个白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被砸骨折了我都不怕,我还惮这个?
眼见就要走到他的面前,我的脚步不觉开始放缓,他却一个箭步走到我面前,拎过我手里的书包,脸上是满满欣喜的笑,似乎有什么开心的事要和我分享。
作者有话要说:

、一场表白闹剧


他眉开眼笑看着我:“叶子,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秘密?”我心蓦地一紧。
“我喜欢上了一个女生,我觉得她也喜欢我,你说我要不要跟她表白?”
我抬头看向他,那清澈见底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我却忽然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他有喜欢的人了,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为什么我刚要鼓起勇气表白,他就有喜欢的人了?明明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是和我在混在一起的,怎么就有喜欢的人了?
“她很漂亮很可爱,就是有点傻。”他没察觉到我的异常,依然很兴奋地说着。
“哦,这样呀。”我感觉自己的眼泪快掉下来了,赶紧别过头去说,“那挺好的呀,喜欢你就去追嘛。既然喜欢人家,就多陪陪她,反正现在我手臂也好差不多了,你不用再帮我拎书包了,免得她看到了误会……”
突然哽咽着说不下去了,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书包,我扭头就走。
身后的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后紧随我脚步而来:“叶子,你怎么了?”
我不理他,一路暴走。
他似乎也急了,快步上前拦住我:“叶子,你……哭了?”
我避头不说话,感觉一张嘴肯定会嚎啕,还是梗着吧。
正憋得难受,他低下身端详着我,那神情似思索似疑虑,我避开他探寻的目光,艰难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我没事,先回宿舍了。”
说完,我便大步从他旁边走过。
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大喊一声:“是你!”
我顿住,转身看他。
“那个我喜欢的女生,是你。”
我傻了,他喜欢的她是我?这人称转换也太快了,我反应不太跟得上思维,还在卡碟中。
而他忽然上前将我抱住,我慌忙挣扎,他却越抱越紧,还在我的耳畔急急道:“傻瓜,我在跟你表白你懂不懂?这么明显都听不出来……”
“真的?”我抽泣一声。
“当然是真的。”他笃定。
我愣了一下,然后一脚狠狠踹在他膝盖上:“神经病,好好说话不行么,还乱绕弯搞迂回,不知道我才疏学浅么……”
说着,我看着他蹲身抱膝倒抽气的样子,破碎的心立刻原地愈合,开心的眼泪流了下来,我捂着嘴哭了起来。
这下又把他搞懵了,又是哄又是道歉,终于才让这场表白闹剧落了幕。
也不知道因为我和鲸鱼好上,伤了我们学校多少男男女女的玻璃心。反正裴娜是伤了,某次课间,我刚进厕所就被堵了,全是丫的人,她竟拿刀比划着我的脸,威胁我离鲸鱼远点。
我则十分淡定,我和鲸鱼情投意合,有能耐你把他抢去呀。她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碍于冯少的面子她不敢动我,碍于她在鲸鱼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她也不好动我。只能威吓这么几次,没成效也只好跺脚走人。
而这事儿我也没和鲸鱼说过,毕竟她也没把我怎样。早知道那时候就和鲸鱼讲她坏话算了,反正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把她在鲸鱼心中的良好形象一毁,鲸鱼也不会去做她的什么造型师,也就不会被她抢了去。
拱手送羊入虎口,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冯少也伤了,而且是最受伤的那个。
鬼晓得原来他是真的喜欢鲸鱼,刚和鲸鱼好的那阵子,一看到我和鲸鱼手牵手出来晃,他就皱着眉直喊心疼,喊了一会儿又很哀伤地说,以前就保护一个,现在要罩一双……
在一起的时光总是最美好的。
自从我们在一起后,我连习性都跟着他改了过去。多年以来,我基本就是个死宅,尤其是上了大学,除了上课,我几乎就宅在宿舍,不是吃就是睡,不然就是写小说,谁拿我都没辙儿。
但我败给了鲸鱼,他十分不能容忍我老是窝在宿舍,一有机会就把我拉出去溜溜,还说再不拉我出来晒晒就该发霉了。
我们去参加社团活动,去听讲座看晚会,去会见他的同学好友。实在没啥事儿的时候,他就骑着单车带我满世界溜达,去游乐场去风景区去郊外呼吸新鲜空气,亦或在大街小巷里随意乱蹿,吃小摊看表演淘些小古玩儿。
江城这座不大不小的临江之都,在那些日子里几乎被我们游了个遍,每个胡同巷弄,每条街道马路,每处河流山路,都有我们一起手牵手走过的痕迹,都有我们留下的美好的回忆。
而且每个周末的早晨,他都会站在女生宿舍楼下,锲而不舍地打电话叫我起床。我困得不能自已,手机铃声却吵个不停,我艰难接起,他说快下来我带你去跑步。
一开始我还真和他去跑了几趟,后来就坚持不下去了。我过八百米跑一点问题都没有,干嘛还大早上的去晨跑,再说了,不能一觉睡到正午的周末是多么的不周末啊。
可他不依不饶,说清晨起来跑步,可以顺便吃点早饭,老是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我不采纳他就不停叨扰,我要是敢关机,他就站在楼下扯着嗓子叫我的名字,叫的那叫个凄凉哀怨,你要是不理他,他能连着叫上半个钟头。
为了不得罪广大宿舍同仁,我不得不满腹怨气下楼,睁大眼睛死死瞪着他。而他已经对我这种状态习以为常,只是将装着豆浆和小笼包的袋子递过来,微笑着说,趁热吃,吃饱了再跑。
然后,他会伸出手拨弄我乱糟糟的头发,顺带轻轻捏一捏我的脸,低头很无奈地说,夜猫子,什么时候才能把你的作息调整过来?我则用我巨大的黑眼圈秒杀他,姑娘我就这习性。
到了冬天,我打死也不愿意再绕着操场气喘吁吁了,于是任他在楼下喊破喉咙也不搭理,最后他投降了,只好又打电话过来,他沙哑着声音哀哀地说,你下来拿个早饭总可以吧。
不要豆浆和包子,腻。我躺在被窝里不情不愿道,他叹一口气说下来吧,今天买的是你喜欢的奶茶和汉堡。
我兴冲冲下楼,接过热气腾腾的早点,上去给他一个大大的熊抱,并在他冻得白里透红的脸颊上狠狠亲一口。而他会静静站在那里看着我上楼,直到我回到宿舍里,跑到阳台外对他飞吻一个,他才会心满意足的离开。
多想就这样一直幸福地腻在一起,但他有他的梦想,也有追求梦想的自由。
成为一名优秀的造型师,在时尚界开辟自己的一席之地,这就是他从小就立志的人生目标,而这个目标,不是在这所三流艺校里搞搞服装设计,或者随手翻阅几本时尚杂志就能实现的。
鲸鱼一直是个很有天赋的人,关于时尚的定位永远有自己精妙的创意,任何平常的事物到他手里都能变得闪亮无比,他送我很多东西,精致镶花发卡,荧光闪闪的紫色手链,别具一格的油画包包。。。都是他自己动手做出来的。
而我衣柜里几乎挂满了他为我设计的衣服。平常穿的从裙子到风衣,不常见的从职业套装到晚礼服,不同类型不同风格的衣服,每一件都是量身定制,独一无二。
不仅是穿戴装饰,连我的发型妆扮也归他管,而每次我的脸被他收拾一番后,总是能把自己给惊艳到。
而他每次交作业,无非是把我从头到脚配置一番,或甜美或素净或高雅或休闲或端庄,随便哪种风格的整体搭配,然后将我往老师面前一领,三百六十度转个圈就大功告成。
他总是说,我是他设计的灵感之源。
后来,因为他将他每次的作业拍下来,寄给了米兰最有名的设计学院,竟意外被告知录取了。那晚他开心地搂着我说,叶子你就是我的幸运星,因为你,我的理想再也不是痴人说梦。
我替他开心,心里却有隐隐的难过。我不会做他成功路上的绊脚石,但留学要三年之久,这就意味着,会有很多日子看不到他,有什么比恋人分别还难过的呢?
他不在身边的日子,一下子变得很安静,也很寂寥。我又窝在宿舍里不肯出门,他急得每天都在网络那头朝我吼吼,还出动冯少每天在楼下催我去晨跑。我要是哪天不吃早饭,他就生气不说话。
天晓得,每次我都说我吃过早饭了,但他就是能分辨出那次我说的是真是假。不过还好有通讯网络联系,所以也没觉得太难过,很快我就习惯了只靠手机和电脑与他联系的日子。
每年寒暑假的时候,他都会赶回国来。虽然他的假期只有短短一两个礼拜,但每次我都很开心,也倍加珍惜和他待在一起点滴时光。
就这不知不觉过了三年,他终于回来了,却更加忙碌起来。
一回国的他便被华娱赏识签约,为华娱旗下的明星做造型。我当时还挺开心的,因为华娱目前算得上是内地比较火的影视公司了,众多一线大腕混迹其中,际遇什么的从来不缺,鲸鱼这么有才,红是早晚的事儿。
但我没想到他竟然成了裴娜的御用造型师。
后来鲸鱼告诉我,原来华娱的老总是裴娜她哥,亲哥!
我说为什么她长得不怎么样,演技更是不怎么样,还是三流艺校出身,怎么刚出学校就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那些大导演的大片儿抢着让她当女主角,而即使现在她红得发紫,也鲜有关于她的负面新闻。
我那时候还郁闷,怎么这厮大学时代的辉煌太妹史没被爆出来,还被打造成了一枚清纯玉女,当时我以为丫是被导演们潜了,但觉得她那个傲娇气质,不大可能陪那些猥琐大叔睡觉。
现在算明白了,人家里就是拍电影的,当然是想怎么拍怎么拍。
至于她那些劣迹斑斑,洗白实在太容易了。
作者有话要说:谈恋爱的姑娘最能作的说……

、自欺欺人的陀螺

关键是裴娜她贼心不死,利用特权将鲸鱼揽了过去,还频频拉他出来曝光,绯闻四起得厉害。我不是个小心眼的人,而且鲸鱼一直都表示,他是我男朋友,我应当相信他,我还真就信了他的邪!
还记得那晚,他要赶航班出国,公司安排他去美国进修两个月。我对此已经习惯,他经常随裴娜的团队四处荡,一会儿米兰时装秀,一会儿戛纳走红毯,一会儿又是电影首映礼,经常十天半个月才回江城一趟,待不到半天的功夫又急着赶飞机。
所以我只是在心底幽幽叹口气,嘱咐他注意安全保重身体,刚要挂电话,他突然说,出来一下,有件事和你说。他语气平淡自然,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是求婚。
站在广场昏暗的灯光下,我呆呆地看着单膝下跪的鲸鱼,很是惶恐。
“什么意思?”我问。
“本来都快到机场了,突然左右眼皮一齐跳得厉害,不知这预兆福是祸,也不晓得我当时是怎么了,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把你娶了,所以先赶回来把婚求了,以免夜长梦多。”
说着,他抬起头,一脸天真无邪,双目虔诚坚定。
可、可这是什么破理由?你也忒迷信了吧?
“赶得太急,没来得及买钻戒,先拿这个凑合一下行么?”说着,他将钥匙环解下,举到我眼前,那清澈的眼眸闪着征求闪着渴望,煞是楚楚可怜。
在一起五年,我那颗小心脏,从来就对他没有过抵抗力,自然是感动得一塌糊涂频频点头。他笑得愈加清俊好看,搂着我说等他会来我们结婚,还说五十年后要一起跳广场舞。
跳广场舞?我苦笑,眼睛里却模糊一片,你都换了舞伴,怎么求婚的“戒指”忘了要回去。
站在公司大门口,我伸出手,将攥在手心的钥匙环扔进垃圾桶,然后深呼一口气,神色自如地去上班。
既然失了诺言,也就换不回真心,空留信物只会添堵。
这些天我像疯了一样的码字,抽了一样的工作。
小说因为故事构架太庞大,人物情节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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