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人间by冰痕(攻挽回受,受不原谅 后来攻被敌人抓去虐身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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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人间by冰痕(攻挽回受,受不原谅 后来攻被敌人抓去虐身he)-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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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萧晖。萧晖武功虽高,无奈不熟水性,威力大减,而这几人皆似浪里白条,在海中更如鱼得水,萧晖抵挡了一阵,还是束手被擒,被人捉住手脚抬上船来,赤条条剥光,用浸过水的麻绳绑了。萧晖又羞又恼:“这种狼狈的样子,怎能去见雪儿?”复想:且等上了岸再做打算。 
甫一登岸,萧晖大叫一声,挣断绳索,三拳两脚就将那几人打倒在地,找到自己的包裹,衣服都湿透了,萧晖无奈,按住一人,剥下他的外衣,胡乱套在身上,还没有收拾停当,突然有人怒喝道:“何等狂徒,竟敢闯入我逍遥岛,伤我门人?” 
萧晖转头一看,一群逍遥派的弟子正站在身后几丈远的地方,正中两人并肩而立,右首一人约二十五、六年纪,衣着华贵,剑眉星目,丰神如玉,海风吹拂,衣袂飘飘,更显得俊逸出尘,如仙人临凡。萧晖暗想,这便应是那逍遥派的门主施君了,左边一人眉目如画,肌肤胜雪,神情略显憔悴,不是魂萦梦牵的雪儿是谁? 
萧晖乍见戴雪安然无恙,狂喜不已,忙奔上前去,刚叫了一声:“雪儿!”却见戴雪抿紧了双唇,目光冷冽如冰,萧晖怔住,不由自主停下脚步。 
施君揽着戴雪的腰,问道:“雪儿,你认识他?” 
戴雪侧过头去,对施君微微一笑,随即恨道:“大哥,此人正是我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上回把我卖入寻芳楼,也是他派人干的!” 
萧晖站在数步之外,见戴雪这一笑,恰如冰山日出,美得令人眩目,这么多年来,自己做梦都未曾梦到过他这样的笑容……但他口中吐出的这几句话却似一柄尖刀,狠狠地刺入自己的胸膛!萧晖站立不稳,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又见戴雪与施君神态亲密,手挽着手,便如一对热恋的情人,而两人相貌打扮,更是珠联璧合。低头看看自己,头发还滴滴答答地滴着水,身上套了件不合体的衣服,扣不上扣子,只乱七八糟地系了下腰带,赤着双脚,狼狈得活象一只丧家之犬……再抬头看看施君,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萧晖的胸口一阵闷痛,雪儿不但对自己恨之入骨,就自己这副形象,怕也入不了他眼吧…… 
施君听戴雪说完,脸色更加阴沉:“雪儿说的可是事实?” 
萧晖木然地点了点头,想不出什么话来辩解,杀父仇人是确凿无疑的,而韩知韦的弟子将雪儿卖到妓院,自己虽不知情,却是看着他被人带走,也难辞其咎。 
寒光一闪,施君已倏地一剑刺来,身形之快匪夷所思:“你既擅闯我逍遥岛,又得罪了我的雪儿,我须容你不得,乖乖剑下受死吧!” 
萧晖这会赤手空拳,见施君来势汹汹,招招夺命,不敢怠慢,忙欺近一名逍遥派弟子身边,夺下一柄长剑,反手架格,却不取攻势,一味躲闪避让,乘空对施君道:“门主请住手,容我解释……”施君不等他解释,刷刷又是几剑,萧晖连退了五六步,化去剑招来势,又道:“我千里迢迢来找雪儿,确实是有急事……” 
施君听若未闻,只一路强攻,趁萧晖分心,嗤的一声,已划破了他的衣袖,露出半只手臂来。萧晖本就是穿的别人的衣服,这下更是衣不蔽体。萧晖见施君毫不容情,不由有些恼怒,寻思今日之事恐难以善了,说不得只好将他打倒,硬将雪儿带走,反正雪儿恨透自己,再多一条也无所谓。 
萧晖此时已被施君逼到了海边,一只脚踏入了海水,长剑往上一撩,沉声道:“施君,休得欺人太甚!”发招反攻。他无情剑法本来造诣就高,更兼天罡心经的威力,施君虽是一派之主,仍有所不及,十几招之后,攻守之势逆转,萧晖大占上风,反把施君迫得步步后退,若不是仗着手中的兵刃远胜萧晖那把不趁手的普通长剑,恐怕已要落败。施君不料来人武功竟如此高强,而自己开始把话说得太绝,不免恼羞成怒,若在一众门人面前输了,岂不大伤颜面?施君脸色越来越难看,手上的剑招也越来越狠。 
两人又斗了二三十招,施君脚步渐渐凌乱,烦躁不已,突然招数一变,使出一招“万川归海”,剑影重重,外人看来,便如数十柄长剑从四面八方同时刺向萧晖,分不清虚实,但萧晖此时内力修为已高,看得清清楚楚,任施君将自己围在核心,身形不动,待剑影初散,突然一剑刺出,正是施君的面门,施君不料萧晖竟从这个角度发招,无法躲避招架,暗叫:我命休矣!突然听到一声“大哥!”,正是戴雪扑了过来! 
两人相斗时,戴雪一直站在一块大石头上观战,这会猛地从石头上扑了下来,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挡萧晖的长剑!萧晖吓了一大跳,只得硬生生地撤回剑来,一声轻响,仍在戴雪背上划了一道口子,渗出些血丝来!形势突变,萧晖已不及再变招,施君长剑一挺,已顶在萧晖的咽喉,萧晖浑然不觉,只定定地看着戴雪:我又伤了他,我竟然又伤了他! 

三十二 

施君见萧晖目不转睛地盯着戴雪,眼光中既是悲苦,又是迷恋,心头窜起一股怒火,一把将戴雪拉到自己身后,剑尖略略往前一递,刺破了萧晖的肌肤,点点地冒出血珠……萧晖惨然一笑,长剑落地,便有几个人上来,紧紧地将萧晖的手脚捆住,反绑在一起。萧晖任他们捆绑,毫无心思挣扎反抗,脑子里只想着刚才那幕,雪儿竟然……竟然宁愿舍身救他!那么即使自己胜了,又有什么意义? 
雨点般的拳脚和棍棒落在萧晖身上,萧晖一声不吭,只贪婪地睁大眼睛,想看清楚数步之外戴雪的表情,戴雪冷漠地看着他挨打,一动不动,萧晖的心象是堕入了冰窟……雪儿,既然你这样恨我,要毒打我出气我也认了,只要给我留一口气在,让我带你去找摄心丸的解药……一脚踢在他头上,鲜血流下来,模糊了视线,再看不清戴雪……又是一棒,萧晖重重地跌在地上,额头碰倒了一块尖锐的石头上,昏了过去。 
等到他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铁链吊了起来,双脚分开,形成一个“人”字,身上那件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被扯下,又成了赤身裸体。萧晖一惊,正要运力挣脱铁链,突然胸口剧痛,糟糕!大概是自己刚才昏过去时肋骨被打断了,断骨不知戳到了哪里?猛一用力,便喷出一口血来!萧晖不由有些后悔刚才不该任人毒打,现在却麻烦了……又试了试,还好内力尚在,手脚也没有断。 
戴雪和施君正站在不远处,见萧晖醒了,施君问道:“雪儿,你怎么处置他?” 
“自然是杀了他为我父亲报仇!”戴雪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萧晖,苍天有眼,自己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不过,杀他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说着与施君耳语了几句。 
施君笑道:“这个容易!”拍了拍手,过来七八个壮汉,施君指了指萧晖,“你们一起上,狠狠地干他,给戴公子报仇!” 
萧晖闻言拼命挣扎起来,铁链一阵哗哗乱响。而那几个壮汉一面脱衣服,一面猥亵地看着萧晖……“雪儿!”一声满含绝望的呼唤脱口而出,接着萧晖又吐出一大口血来! 
戴雪见萧晖吐血,对那几个人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往前走了几步,萧晖已放弃挣扎,手脚都随着铁链垂着。戴雪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眼中没有愤怒,没有惊讶,只有深不见底的绝望……戴雪愣了愣,心里象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咬了咬嘴唇:“你当年怎么对我父亲和我,我就怎么对你,今日只是以牙还牙,让你也尝尝那种滋味……不过,你是要求饶么?你求饶的话,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萧晖冷静下来,现在没有人帮得了自己,只能想法自救,脑子里电光火石般的闪过崖底石壁上那一个个天罡心经的图形,也许是急中生智,以前不明白的几处地方此刻竟豁然开朗,神台一片清明,周身真气运转再无凝滞。萧晖大为惊喜,知道天罡心经已成,却不形于色,只暗暗凝聚内力。 
戴雪等了一会,见萧晖不说话,又问道:“萧晖,你求不求饶?” 
萧晖摇了摇头,苦笑道:“雪儿,我费了这么大力气千里迢迢才找到你,你都不肯问问我是为什么来就要杀我?”戴雪还未答话,萧晖又道:“雪儿,你要杀我,或要叫人辱我,都随便你,我不求你饶我。你过来一下,我最后还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萧晖的声音低了下去,戴雪听不清楚,以为他是有重要的遗言,便又往前走了两步,到萧晖面前,侧耳去听他说。 
萧晖含含糊糊地道:“雪儿,你杀了我后,立即出发去……去万源谷找你……你师父……” 
戴雪莫名其妙,正要再问他万源谷是什么地方?突然听到施君大叫:“雪儿小心!”说时迟,那时快,“当啷”的一声,手足的铁链已被萧晖齐齐挣断,迅速点了戴雪的穴道,双手一提,把他扛在肩上,顺手拾起地上的几件衣服,便要夺路而逃!施君已扑了过来,萧晖右掌拍出,施君只觉一股掌力如泰山压顶迎面而来,蹭蹭倒退了几步,撞到一棵树上才停下来,一口鲜血喷出,昏倒在地!萧晖只求一击奏效,这一掌聚集了全身的功力,再不容情,他天罡心经已成,果然打得施君受伤吐血,但自己本已受伤,胸中也是一阵气血乱涌。萧晖深提一口气,压住内伤,几个起落,直往海边奔去。 
逍遥派门人看到施君受伤,都不敢擅自抛下他去追萧晖,片刻后施君醒来,见门人环侍四周,怒道:“你们不去追人,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他也受了伤,还带着戴雪,已是强弩之末,你们还怕什么?”一众门人忙领命去了,赶到海边,萧晖早抢了条船走了,不见踪影,逍遥派的忙放出船去追赶。 
萧晖将戴雪放在船上,运用内力驾船逆风而行,直到再看不到逍遥岛,也没有船追上来,方松了一口气,才得空抓过衣服打算套在身上。这衣服是刚才戴雪找来打算强暴他的几个人脱在地上的,若不是赤身裸体又再找不到别的衣服,他是宁死也不愿穿。心里又泛起一阵阵苦涩,当年种的因,今日终于结果了?冤冤相报,果然是没有尽头……想要问戴雪几句别后的情况,又似看到他和施君的亲密,还有他挡的那一剑……一口血涌到嘴里,萧晖咬咬牙咽了下去,仍有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萧晖伸手抹掉,罢了罢了,事到如今,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 
戴雪忽问:“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萧晖心中难过,不愿多和他解释:“我是你的仇人,总不会安什么好心,现在你又何必多问?” 
萧晖套上衣服,却看见自己的手腕脚腕处仍各连着一截断掉的铁链,需要利剑来削去,他的长剑早遗落在逍遥岛上,在船上翻了翻,也没有兵刃。顺手在戴雪身上一摸,触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正是自己当时送他的那柄匕首! 

三十三 

萧晖没料到他竟然还留着这个!握在掌中,抚摩良久,百感交集,说不出话来,却听戴雪道:“我没有别的东西防身,就象你现在没有别的衣服穿,只好暂时留着这个,你若要便拿回去罢!”萧晖一笑,自己还未问他,他已急着要撇开关系,这岂不是此地无银?想他被歹人卖入妓院,要藏下一柄匕首绝非容易,而他后来跟了施君,要防身岂无别的兵刃?辗转四方一直贴身带着这匕首,他到底是不曾完全忘了自己!想到这里,心中的愤懑去了不少,身上的伤似乎也不那么痛了。箫晖不说破,用匕首去掉了手足铁链,仍是放回他怀中。 
待到了岸上,萧晖找到早间寄放在船夫家的马匹,渔村中恰好有位大夫,又找他草草地处理了下胸部的断骨。算算时间,离三个月之期只剩下两天了,虽然戴雪现在一切正常,但萧晖怎敢冒险?怕途中再出变故,也不解开戴雪的穴道,将他横放在马上,自己上了马,日夜兼程奔万源谷而去。只在路过集镇时,买了些干粮分给戴雪吃,就连衣服都来不及买来换。除了偶尔路过溪涧时让马喝口水,一路上再不曾停歇,两人也没有话说。萧晖的内伤本就不轻,这下长途奔波,根本没有时间疗伤,有时跑着跑着就吐血不止,染得衣服前襟斑斑点点。而马背上颠簸不止,断骨处痛得萧晖连呼吸都困难,汗水更是湿透了全身, 
好在那马脚力甚好,万源谷也不难找,到第二日天黑时分,两人一骑终于到了谷口,远远地就看见冉少阳等在谷口,萧晖忙下马来抱过戴雪,解了他穴道,交给冉少阳:“你快带雪儿去吧,不知来不来得及!”那匹长鸣一声,口吐白沫,摔倒在地,已没有了气息。 
戴雪乍见冉少阳,惊喜地叫了声:“师父!”这时才知道萧晖一路拼命,是为了把自己带来见师父。 
冉少阳接过戴雪,未及和他解释,见萧晖衣服上尽是淤血尘土,脸色也极为难看,惊道:“萧少侠,你受伤了?” 
萧晖摇了摇头:“我没事,前辈还是快去找崔神医救治雪儿吧!”看着冉少阳和戴雪走远,萧晖强撑着的一口气终于再也支持不住,双腿一软,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浑身如散了架一般,无处不痛。想要运功疗伤,却又无论如何静不下心来。暗道:还是得先去看看雪儿,不知他可有性命之忧?那神医能否救得了他?歇了一会,勉强挣扎着爬起来,一步一挨地走进谷去。 
进了谷,左侧的半山腰隐隐有灯光,萧晖顺着山路,摸黑走了一段,却见冉少阳急急地下来,萧晖忙问:“雪儿怎样了?有救吗?” 
冉少阳道:“崔神医正在针疗,我放心不下,出来接你。”说着过来扶住萧晖,见萧晖衣衫单薄,又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他披上。 
萧晖这些日子千里奔波,加上焦虑悲苦,已是心力交瘁,此刻握着冉少阳的手,却感到一丝暖意,暗想,幸好雪儿有这样一位师父,那几年孤苦伶仃时,还有他照顾,心中感激,道。“谢谢前辈关心,前些年……多亏你照顾雪儿。” 
萧晖言语恳切,冉少阳却连连摇头,叹道:“你千万莫要谢我,事到如今,我后悔都来不及,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当初一念之差把他送到幽冥山庄去找冷焰,中了这邪毒,反而害惨了他……” 
萧晖一惊,原来竟是他师父送他去的!冉少阳既不知道冷焰做的禽兽之事,他更不愿提。暗想:当年送雪儿去那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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