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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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情歌-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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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说:“很好。”再也没有说话,我捧着茶杯喝着热茶。
妈妈给何焕宸抵了杯茶:“你考哪里了,怎么和骆焓一起在纽约回来了!”
“在北京读书,准备以后开飞机……现在实习,学校看的也不严,所以知道骆焓到纽约读书了,所以去找她了……”
何焕宸看了看我,妈妈也看了看我,我觉得难受。
“骆焓还说要从纽约带个男朋友回来呢,原来是你,骆焓的朋友啊,我说什么男朋友真是开玩笑的……”妈妈笑笑后走开了。
我们两个对视,我自己觉得难受显然他也会,我拍拍他的肩膀问他:“对不起。”
他笑笑摇头,说:“没事,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
爸爸似乎不怎么跟我说话,我还记得我准备去纽约读书的时候,他们来送机,那时候妈妈哭的一塌糊涂说不上半句话,爸爸还一样沉着冷静,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过:“过去就忘记一切,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就对了!”
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当年为了他的事情我差点被迫退学,爸爸也原谅我了,只是对我说:“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就好。”他原谅了我一次又一次,那时候我懵懂不懂事也就算了,而我现在都已经二十几岁了,大三了,也准备出社会实习了,还犯这种错误,他一定不能原谅我,一定不能饶了我。
我知道,这次回来,家里一定又会被我弄得一团糟……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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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VOL。36
这或许是我吃过最糟糕的一次饭……
饭桌上彼此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妈妈净是摆着衣服臭脸,像一怨妇一样埋头吃饭,就连爸爸最喜欢吃的红烧狮子头也没怎么动过筷子,像妈妈一样板着脸喝酒。
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去缓和气氛,只是一直夹菜给爸爸和妈妈,但他们岁不怎么愿意吃我夹的菜,渐渐我觉得没意思放下碗筷,再也没有心情去吃饭,抓起爸爸一旁的白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口喝了下去,喉咙火辣辣的,想哭却哭不出来。
何焕宸看到我后也拿了我的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在爸爸的面前说:“叔叔,我敬你一杯,谢谢你今天还愿意让我进门吃顿饭。”
仰头喝光后又倒满了一杯,举在妈妈的面前说:“我不奢求你们去原谅我,我也有父母亲,我知道骆焓是你们独生女,掌上明珠,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我知道你们很爱很爱他……但是我也很爱她,很爱很爱她……”
爸爸用力的拍了拍桌子,我们都吓了一跳,他红着眼睛用手指指着我们两个人,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憋在心里连脸都憋红了,那一刻我的心脏像是被刀子刮过一般。
爸爸最终站了起来,气冲冲的回了房间,眼泪在我眼眶里面翻滚。
“还吃吗,不吃我收拾收拾了,骆焓你也快去洗澡回房间休息下吧,有什么待会再说。”妈妈起身收拾碗筷。
“妈,有房间吗,他也要休息,我们刚下飞机呢……”我小声的问。
妈妈突然间把碗筷放到桌上,说:“就收拾了你的房间,我以为你跟我开玩笑呢,以为你带女同学回来就住一屋好了!”
妈妈又重新拿起碗筷,匆匆忙忙的进了厨房,我不敢再说下一句话。
厨房里传来洗刷的声音,我坐在椅子上不敢动弹,何焕宸握着我吓的冰冷的手,说:“我出去外面酒店租个房间住,不打扰你们家里了!”
他起身拿起自己的行李箱打开大门,我赶忙追上去问他:“你要干嘛,叫我向前的又是你,你现在是临阵脱逃吗?”
“不是,有些事情我毕竟是外人,只有你才能心平气和的和他们说,有我在始终说不清楚……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我立马过来,我不会放弃你的,相信我。”
他拍拍我的肩膀,像是给我了莫大的勇气。
他走后我没敢找爸妈,洗了个热水澡平复好内心,爬上床眯了一会。
翻来覆去终于把事情想通了,如果我不跨出这一步,永远都没有结果……
我穿上衣服,下到楼下,看到爸爸妈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突然间站在他们的面前,跪下来说:“爸,妈,我要和他在一起,你们能点头答应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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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VOL。37
妈妈的脸色突然大变,把抱在手里的瓜子袋扔到了地上,瓜子撒了满地。
“你趁你妈还没发火的时候,把话收起来,我们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爸爸挂掉电视,按住生气的妈妈,警告我。
我继续跪在他们的面前说:“妈,你不是说过只要我好好的就好吗,妈妈你什么也不要,给我出去读书不是为了让你们享清福,只要我好好的就什么福都有了,你不是这么对我说过吗?”
“现在我就是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我相信他,我相信他会爱我一辈子,我相信只有跟他在一起我才能幸福,妈妈,你明白我的感受,你也懂得的!”
“你以为你这是在求我买那个玩具,买那个糖果给你那么小的一件事情吗,你有没有想清楚,你别拿未来开玩笑,你已经那过一次了,你已经尝过那个苦头,为什么要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站起来后却还不知清醒!”妈妈激动地站了起来,气的上期不接下气,爸爸在一旁拦住妈妈过激的行为。
“妈,我以为你懂,我以为你明白,你当年也不是不管不顾家里人的意见跟骆文彬结婚了吗,你当时也是我这个年纪,你能义无反顾的坚持自己的决定,不管之后吃多少苦头,你都愿意和他一起生活,就算遇到很坏很坏的公婆,很坏很坏的家庭,你当时明明就知道,能跟自己爱的人一辈子在一起,即使不吃不喝受尽折磨,你也是幸福的,那我现在又有什么错,你既然都能原谅骆文彬所做的一切,他害得不单只是你,还害了我,那么何焕宸呢,他害得就只有我,你能原谅他为什么我不能原谅他,你说过,不可能记恨一辈子自己爱过的人,你根本做不到,做不到!”
当时我也也知道哪来的勇气,把妈妈的伤疤残忍的用刀刮开一道深深的口,还要不断提起当年的种种,就像把刀子反复捅在她的伤口上,让她伤心的无法喘气。
我也是因为急,因为我不想失去我自己等了十几年的人……
妈妈的无影掌在我脸上刮了两下,爸爸比我更加惊吓,立刻拉住妈妈的手说:“你再干什么啊!”
妈妈用力的甩开爸爸的手,气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我把你养那么大,我那么辛苦养育你,你就是那么回报我的是不是,他是怎么样我们都心知肚明,你是受害者你应该比我们体会更深!”
“那是因为你不明白整件事情,我开始很埋怨他,但是知道他到纽约找到我后跟我解释清楚了,我觉得他这样做不完全是错的,他也是身不由己!”我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声泪俱下、涕泗滂沱。
“当年害你没有大学害你复读的是他,害你差点被学校开除学籍的也是他,害你以外怀了孩子打掉的也是他,当时你才几岁啊,十七岁而已,还没成年,你知道他带给你不只是心灵上的创伤更加有身体上的创伤。”
“我不想再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就当自己年少无知好了,那也时候谁没有干过一两件不好的事情!”
“因为我体会过那种感受所以我才不愿意让你过我以前的生活,你是有眼看着我是怎么被奶奶欺负,怎么被你爸爸折磨的,我是怎么一次一次被你奶奶逼着下胎,我是怎么一次一次的逼得癫狂走投无路,不是因为你爸爸懦弱……我后悔当初抛弃自己的家里人,和他们反目成仇了,为什么要到最后才去后悔啊,为什么!”
妈妈的泪流满面:“你劝我一次又一次的离开那了家里,你知道我的痛苦,后来我才知道我爱他他不爱我又能怎么样,他爱我我也爱他,但是我们中间隔着一个家庭,是我们两个永远都无法弥补的,有时候由人由天就是由不得自己,你知道吗?”
“当初我们手牵着手觉得未来一片光明,只要我们两个努力携手往前走我们的日子不会太坏,但是后来我才发觉,他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坚强,我觉得我们的未来弥漫着黑雾,看不见摸不着,分辨不出任何的方向……”
“你若是和他在一起了,你日后一定也会像我一样后悔,现在才来感叹那个感叹这个……你们的未来自己都看不清楚,两个大学生能怎么做,况且在一起了,你们两个都会像我和你爸爸那样有一个巨大的隔膜在中间且无法弥补!”
“妈,你这样说不就自相矛盾了吗,你不是说过,和他在一起即使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他不爱你你爱他,你也是一辈子幸福的!”
“你怎么说也不懂啊,你要让我怎么说你啊,妈妈就你一个女儿,我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不能!”妈妈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拼命的摇着我的肩膀让我恢复理智。
“这一辈子,我非他不嫁,没有他不行……”我将妈妈推倒在地上。
“骆焓,我跟你说过,同样的错误不可以犯两次,这样就连我也不能我原谅你,一辈子都不能原谅你,你妈妈是为了你好,她是过来人你知道吗,你还小!”
爸爸抱起倒在地上的妈妈。
“你懂什么,你就是一个外人,你知道我们什么事情,不懂不要跟我说大道理,那些道理我从小听多了,我懂得很,我现在是对我自己负责人,我是为自己的幸福负责人,那是我的自由,我的幸福,为什么你们要把你们的期望强加在我的身上!”
我想一只发了疯的狮子,站起来用拳头捶打爸爸,每一拳都痛在自己的身上。
“好,可以,你的自由、你的幸福我插手管不了,因为那都是你的,你可以和他在一起我也不阻止你了,但是我曾经用血在你面前说过,你要是和他在一起了,你以后就不能回这个家里,我也不会再认你这个女人,我们家里没有你这个人,从此我们不亏欠,你过你的日子,我们过我们的,之前所有的一笔购销!”
妈妈走过去把大门口打开,举起手指向门外,让我立刻消失,爸爸这次也没有阻拦妈妈了,他们都认为我是错的……但他们根本没有从我角度出发想过。
我擦擦自己的眼泪,咬着嘴唇,绝望的点点头不说话,冲上二楼把自己的行李箱搬了下去,头也没有回的离开了那个家。
这就是二十二岁女孩子眼中所以有的爱情、亲情、友情,这二十二年让我尝遍了人间的酸甜苦辣,原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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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VOL。38
走的路上我竟然忘记怎么哭,只觉得迎面吹来冷冽的晚风让我眼睛生疼,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冷血动物,即使是妈妈在我面前拿刀威胁我,爸爸跪在地上求我,我或许会站在原地无动于衷看着他们。
这一辈就这么一次,我放下所有的尊严,放下所有的任性,放下所有的一切,来挽留一个我爱的人,我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不管以后我们会发生些什么。
我不知道我该走哪条道才是对的,我推着行李箱站在十字路口并不知道自己想去的目的地在哪里,何焕宸没有回复我的电话,看着人群在我面前穿梭,看到灯红酒绿的高楼大厦,我的嘴突然咧了下来,忍不住颤抖着蹲在路上抱膝痛苦,哭的快连胃都吐出来了。
我知道自己很不孝,为了自己不去考虑生我养我的母亲,我知道那段日子是我和她相依为命走过来的……但是,现在才来忏悔这些又有什么用了,我再也不是她的女儿,她再也不认我了,我永远都无法回家回来中国,我永远的失去了不抱任何有利可图的思想,无私爱我的家人……
“骆焓,回去跟你妈妈道歉!”忽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是爸爸的没错。
“爸爸这次会帮你跟妈妈求情原谅你,那个男同学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我擦了擦眼泪,吞了口口水,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但看着他为我操劳而苍老的脸庞,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回去吧,你妈妈很后悔,你要知道她真的爱你!”爸爸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她爱我就应该让我追求自己的幸福!”我退后一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变得更加狂躁起来。
“从小到大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爸爸不在身边妈妈变得性格暴躁,那段时间我就知道只有做乖乖女才能讨她喜欢,因为我爱她,所以我从来不在她的面前提起爸爸,我失去的不单只是童年,我失去了一颗童年该有的童趣之心,我是去了一段温暖的感情,所以我才有资格现在来我追求自己的幸福,弥补我以往失去的所有,难道我这样做不对吗?”
我开始抓狂变的语无伦次……
“回去和你妈妈道歉,你听到了吗!”爸爸很生气,拽着我的手扯着我往家走,我却始终反抗,哭着摇头说不再愿意回去。
我突然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求着爸爸说:“爸,我求求你帮我跟妈妈说说就成全我们好吗,以后我什么都听她的,求求你爸爸,你和妈妈说说好吗,我不想失去她,我不想失去你,我不想失去那个家,我想失去他……”
“你知不知道羞啊,还死性不改,她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混帐东西,我为我出来而感到可悲,你就像被洗脑了一样,你就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我后悔我冲动去挽留一个无法说服的犟驴,你是我们家里最可耻的人,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再回来这个家,所有吃的穿的一律不允许再回来拿走,之前给你的钱我不要求你返还,但是从今以后我们断绝所有的关系,我没有必要去抚养一个陌生人,就算我把钱给路边的乞丐,你往后分毫都别想从这个家得到,自生自灭吧!”
爸爸甩开我的手,不管不顾我跪在大街上到底有多么丑,成为路人的笑话,成为他们的饭后闲话……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忽然想起我们第一天相遇的时候,他怕我不高兴让我进房间说话,他说:“你可以依靠我了,你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和我说,我想为你做点什么。”
我从高中宿舍回来家里,他在我面前像个小孩子一样拿着照片嘻嘻哈哈的和我说旅行的事情,他说:“我们还没有全家福呢,改天我们也去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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