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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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之路-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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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就说明,带走大姑娘的人一定住在附近,甚至是熟人。请伯父仔细想想,林家认识的人里,都有哪些仇家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他分析地有条有理,林贤不由自主镇定了些,很快便想起一人:“王五!”
林家没有仇人,村人也都淳朴,很少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思来想去只有王五一个败类。
想到曾经觊觎自家女儿的王五,林贤抬脚就想往外面冲,被周培赵沉一起拉住。赵沉看向周培,用眼神示意他说,周培便道:“姐夫,这事儿不能由你出面,附近村人都认识你,你突然去找王五,很容易让那些人猜出些,还是我派人去吧,他住在何处?”
林贤恨声说了。
“人我一定会找回来,姐夫且安心留家,安抚她们娘几个。”周培落地有声,随即大步离去。
赵沉马上道:“伯父,此事我不能不管,请您安心等候,我定会把王五带到您面前。”
不等林贤道谢,他也走了。
外面马车马蹄声急促离去,林贤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他抬头望天,第一次恨自己无权无势,连救回长女都要指望旁人出手。屋里突然传来妻子压抑的呜咽,林贤转身,双拳紧握。
~
王五觉得自己最近幸运又倒霉。
那日他正在家里睡懒觉,一个瘦高黑脸汉子领着一个俏姑娘来找他,让他带那姑娘去林家棒子地里演一出戏。除此之外,对方什么都不肯告诉他,只给了他五十两银子,还说如果他演得好,回来再给五十两。
王 五自然接了这轻松又赚钱的活儿。带姑娘过去的路上,他琢磨了很多,总觉得这姑娘八成是奔着孟仲景去的,否则人家都有未婚妻了,还哄他玩什么英雄救美啊?王 五决定干完这事儿后牢牢盯着孟仲景,如果他跟这个女的有私。情,他就趁机敲他一笔,没准还能搂着那姑娘睡几晚。
哪想他忙完去找瘦高男人讨另外五十两时,竟被对方抓了起来,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屋子里,每日三餐供着,就是不放他出去,害他揣着一百两银子都没处花。前几天瘦高男人忽然又来找他,说只要他再完成一件事,就给他五百两,条件是他必须离开这里,再也不许回来。
若没有这个条件,王五可能担心自己会不会又白干一场,有这么逼他离开的条件,他就放心了。
于是他正在窑子里准备快活呢,门砰地一声被人踢开,没等他系好裤腰带,被人迎头套下一个麻袋,拎进马车带走了。
再得见天日,一抬头,看见了两个面熟的。一个是林贤,一个是周培,另一个,王五看了一眼不敢再看,那样冷戾的眼神,他莫名地害怕,哪怕他根本不认识他。
林贤却将他躲避的眼神看成了心虚,一把攥住他衣襟,咬牙切齿:“说,你把阿桔带到哪里去了?敢说半句谎话,信不信我杀了你!”
他身后桌子上真放着一把菜刀,王五吓了一跳,犹豫的功夫,林贤猛地转身把菜刀拿了起来。王五顿时跪地求饶:“我说我说,只是我说了,林夫子放了我成不?我家里还有老娘……”
赵沉一脚踹在他胸口,冷眼看他:“再说一句废话,我要你的眼晴。”
他 不拿刀子都比拿刀子的林贤吓人,王五遍体生寒,连忙如瘦高男人教的那样道:“三位饶命,饶命啊,我真不是故意欺负大姑娘的,只是前阵子赌钱输了,还不上钱 就得没命,碰巧认识一个人贩子,我就想到了大姑娘,大姑娘可是咱们这边……然后我就一直盯着你们,发现今日你们都走了,只有大姑娘在家,我马上去告知那 人。我负责引路,他跟他的同伙诓骗大姑娘出门,再用迷。药迷晕她。事后他们把我放在一个路口,打发我十两银子就走了,之后的事我就真不知道了!
“你个畜生!快说,到底把我女儿藏哪里去了?”林贤眼睛都红了,抓着王五肩膀低吼。
王五摇头,眼神躲闪:“我真不清楚,只听他们说要去什么山里先躲起来,后日跟另外两个掳姑娘的同伙汇合了再离开。只是我没听清,真不知道是哪座山,林夫子求你饶了我吧,我把那十两银子都给你,我发誓我再也不敢了!”
林贤挥拳就要打人,赵沉拦住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他俯身,匕首搭在王五脖子上,王五才要躲,锋利刀刃便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线:“我问你最后一遍,他们到底去了哪座山?”
匕首清凉,男人眼神更冷,王五浑身颤抖,真的怕了,小心翼翼往一侧歪脖子:“东边,我只听清是东边的山,到底是哪座我真的不知道,三位老爷饶命啊!”
“如果找不到人,我让你生不如死。”赵沉冷冷看他一眼,收起匕首,示意陈平将人带下去。
他起身,正色对林贤二人道:“两位伯父,我常年在山中打猎,对东边一带山林比较熟悉。现在我先带家中下人去山中寻人,两位伯父领人去附近几处路口看守,安排妥后再去山中一起寻找大姑娘,若明晚之前依然找不到人,咱们在此碰头,另作商议可好?”
少年冷静果断,林贤周培互视一眼,都想不到更好的法子,齐声道谢。
赵沉目光便落到了林贤身上:“伯父放心,我会竭尽所能救回大姑娘。”
林贤心中微震,想看清少年眼中那抹深意,赵沉已经转身走了。


☆、第32章 
人迹罕至的山林里;两个人影前后行在山路上。
领先的是个黑瘦男人;手中持着木棍开路,身后的白面妇人约莫三四十岁;身体健壮,即便背了一个姑娘也没见多大喘气。黑瘦男人亦没有半点想帮忙的意思;只有偶尔山路难走,他才会回头扶妇人一下;看都不看昏睡的姑娘;即便她露出来的侧脸柔美非常。
日头偏西,两人到了一处山洞前。山洞不算深,洞口长满了藤蔓树木,外人很难发现。
山洞里面铺着干草;有被人刻意压过的痕迹。妇人将白裙姑娘放在上面;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绳子将姑娘手脚都绑了起来,略微有些紧,再在她嘴缠上一圈干净布带。做这个的时候,妇人看着姑娘恬静的睡颜,轻轻叹了口气。
收拾好了,两人坐在洞口休息,一言不发,都暗中留意里面昏睡姑娘的动静。不知过了多久,里面响起干草碾动声,妇人递给黑瘦男人一个眼色,小声问道:“马车你藏好了没?咱们得在这里一直躲到后日晌午,千万别让人瞧见了。”
黑瘦男人嘿嘿一笑,声音粗噶又得意:“瞎操心啥?我又不是第一次做这事儿,藏得好好的呢。你别说,顺子找的这地方真不错,任谁也想不到咱们掳完人没有马上逃离,而是进了山,等后天顺子把吕家小姐抢来,咱们马上出发。”
妇 人应了声,从包袱里拿出干粮扔给他,边吃边道:“吕家小姐生得美,可惜她家里有丫鬟婆子,轻易找不到机会抢人,这个月听说要上山进香,顺子才想到办法。不 过他运气没咱们好,王五给咱们介绍的这个林大姑娘,你也瞧见了,仨吕家小姐也比不上。凭她的姿色,卖到京城或江南,少说也值五百两!”
黑 瘦男人颔首:“是啊,以前咱们光盯着城里的千金,哪想乡下也有这么好的货色,以后还是多注意些,不过能遇到这一个也是千载难逢。王五不是说了吗,她爹在镇 上教书,家里有钱,否则哪能把女儿养的这么白。嫩水灵。”说到后头,他声音有些轻浮,人更是站了起来,朝里面走去。
阿桔的心在那一刻几乎停止了跳动,这人要做什么?
脚 步声越来越近,男人在她身后蹲了下来。阿桔心急如焚,不知该躲避还是继续装睡下去。正犹豫的时候,忽听那个妇人也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将男人拉开,“你想干 啥?咱们早说好了,这些姑娘谁都不能碰,碰了就不值钱了!你最好收起那些花花心思,等将来到了地方,随便你找几个窑。姐我都不管!”
黑瘦男人有些不快:“我就摸两把,又不真碰。”
“那也不行,不论去京城还是江南,都得花月余功夫,你动手动脚把她吓坏了,她寻死怎么办?走,跟我去洞口呆着,在这儿看也是白看。“
黑瘦男人低声骂了几句,含糊不清。
两人再次坐了下去,一边吃东西一边闲聊起来。
阿桔背对他们躺着,手脚被缚,嘴巴被堵,泪流满面。
为什么会这样?
王五,她根本就没有得罪过他,他怎么能找人害她?母亲妹妹在姨母家用饭,现在不知回家了没有,发现她不见了,他们会担心成什么样?他们肯定会来找她,只是这种地方,他们能想到吗?想不到的话……
阿桔不敢再往下想,泪水不断,尽管她强迫自己不要哭出声,还是有压抑不住的哽咽传了出去。
“哎呦,林大姑娘醒了啊?”
谈 话止住,短暂的静默后,妇人朝这边走了过来,在阿桔扭动挣扎时强行扶起她坐好,让她背靠山壁,妇人则坐在一旁笑眯眯看着她道:“大姑娘,相信你对现在的处 境也有些清楚,我劝你还是乖乖认命吧,落在我们手里,你插翅也难飞。不过婆子我呢,最舍不得欺负你们这些花似的美人儿,只要你乖乖听话,过几天出了县城, 我可以给你松绑,否则这一路你就这样绑着走吧,怎么样?”抬手将阿桔嘴上布带扒了下去。
阿桔泪眼模糊,根本看不清她面容,只哭着求她:“求你放了我,求你了……我不见了,我爹娘会急疯的……你没有女儿吗?如果她出了这种事,你会不会着急?求你了,你送我回去,你要多少钱我爹都给你,求求你了……”
妇人冷笑:“送你回去?到时候别说银子拿不到,估计我还得被你爹送进大牢!大姑娘,我看你还是没想开,那你就先饿一顿吧!”说着又将布带提了回去,在阿桔恳求的目光中,重新回到男人身边。
阿桔不停地哭,哭得身体发抽,哭到眼睛酸涩。她看着那二人吃完饭,回到这边的干草铺上。黑瘦男人想挨着她睡,妇人骂咧着推开他,自己躺在阿桔身边。距离太近,阿桔忍不住往一旁挪。妇人哼了声,侧躺着警告她:“乖乖待着别动,不然我让他睡这儿来!”
阿桔顿时不敢动了。
妇人满意地闭上眼睛。
慢 慢的,两人睡着了,发出轻重不一的鼾声。阿桔心跳加快,扫过妇人紧闭的眼睛,再看看背对自己的黑瘦男人,虽知希望渺茫,还是试探着一点一点往外挪,上半身 抵着山壁撑着自己微微抬高身子再往外面坐些。可惜下面是干草,她刚落下,妇人就被。干草碾压声惊醒,睁开眼睛直接瞪向她。阿桔打个寒战,妇人虽未说话,眼 里却是阴狠威胁。
阿桔绝望地闭上眼,只能盼望父母快点找到她,真被他们卖到那种地方,她不如一死百了……
哭一会儿停一会儿,山洞里面渐渐暗了下去。这时节正是白天热早晚冷,阿桔身上只穿了单衣,山风迎面吹进来,她瑟瑟发抖,脸色苍白。
妇人已经醒了,扭头问她:“冷吧?只要你答应乖乖跟我们走,我包袱里还有一件衣裳,可以给你披上,也让你吃晚饭。”
阿桔呆呆地望着洞口,恍若未闻。妇人冷笑,不再多说。
天色越来越暗,夜幕降临。
黑瘦男人将山洞里早就备好的木柴叶子燃了起来,点火时对妇人道:“现在天黑,这里冒烟山下的人也看不见。唉,可惜咱们功夫不好,要不打只山鸡,还能吃点热乎东西。”
妇人笑他:“你当咱们出来游山玩水的啊?还山鸡,有干粮吃就不错了!以前咱们刚干这一行时,胆子小,被旁人多看两眼就心虚,生怕被抓,带上人急忙就走,常常好几天都吃不饱……”
两 人絮絮叨叨地说着,阿桔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火堆就在前面,她望着跳跃的火苗,没有感觉到任何暖意。她想回家,昨天这个时候,她正在跟家人一起吃 饭。母亲做了疙瘩汤,盐放多了,弟弟口淡,吃的比平时少。她不爱吃蛋黄,把自己的蛋黄给了弟弟,妹妹说她喜欢吃蛋白,阿桔知道妹妹是在逗她,那也想分她一 半,妹妹笑着把碗挪开不肯要……
她真的想回家。
阿桔偏头,眼泪再次滚落。
就在她心如死灰的时候,黑瘦男人忽然低声道:“有人来了!”
阿桔心中一跳,脑袋没有动,眼睛悄悄瞥向洞口,凝神倾听。
妇人不太相信,迟疑道:“不能吧,这个时候山里怎么会有人……”
黑瘦男人虽然被妇人训斥了好几次,此时却满脸沉重。他没说话,朝阿桔扬扬下巴,然后走到旁边一块儿半人多高的大石后,蹲了下去。
阿 桔还没听到脚步声,见男人隐匿身形,手中拿着匕首,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妇人很快来到她身前,把她面朝山壁翻了过去改成侧躺,低声威胁:“你最好装睡,真引 起来人怀疑,我先杀了你!”说着将手中匕首在阿桔面前晃了一下,匕首寒光凛冽,阿桔情不自禁往后躲。妇人对此很满意,从包袱里取出一件宽大的衫子遮在她身 上,半张脸都遮了起来,只要阿桔不挣扎,就像是在睡觉一样。
妇人坐回火堆旁,继续慢条斯理地吃东西。
阿桔心跳如擂鼓,因为她也听见脚步声了,像是靴子踩在草地上,不轻不重。她盼着对方是来救她的,又为他担心,他只有一个人,这边不提那个黑瘦男人,就连妇人都好像会些功夫,两人手里还持有匕首,来人打得过他们吗?
情况未明之前,阿桔再心焦也不敢乱动,紧张地等着。
脚步声靠近山洞时顿了一下,似是有些犹豫,过了会儿才继续走了过来。
来人停在了洞口,没有说话。
阿桔很紧张,听妇人惊讶问道:“这位公子怎么这么晚还在山里?莫非跟婆子我一样,进山寻药来了?”
“我来找人,你可曾看见一个美貌姑娘?很美。”
阿桔瞪大了眼睛。
这个声音……
虽然她跟那人并没有说过多少话,但他的声音太冷,他曾在她耳边低低威胁,这人一定是他!
那一瞬间,阿桔忘了她与赵沉的恩怨,她只知道,赵沉是她认识的人,他是来找她的,她必须提醒他,只有这样她才有希望回家!
口不能言,阿桔猛地转过身,呜呜挣扎。遮住脸庞的衫子被她甩了下去,火光映照下,她看见赵沉一身灰袍立在洞口,他好像看了过来,阿桔看不清楚,因为确定真的是他后,眼泪夺眶而出。
“大姑娘,你可真不听话,以为有人来救你你就能脱身了?等婆子我先收拾他,回头再让你长点教训。”事情败露,妇人不惊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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