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嵘岁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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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岁月情-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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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笑笑说:“这次我拿回一本去,偷偷地看。你给我推荐一本吧。”
方凌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从书柜里取出来,说:“先看看这本吧。”
马笑笑说:“这本我看过。”
方凌笑了:“原来你也看禁书啊。”
马笑笑说:“用批判的眼光看。”
方凌把《牛虻》递给马笑笑,说:“看看这本吧。”
马笑笑翻了翻,说:“这要带回去慢慢看,我现在想看看你的大作。”
方凌说:“不相信是不是?”拉开一个抽屉,说:“里面都是。”
抽屉里都是各类杂志和剪报,马笑笑先看杂志,里面果然有方凌的文章。这些杂志五花八门,大部分都是儿童杂志。文章有诗歌,有散文,也有童话、儿歌。剪报也都是方凌的文章,各类文体都有。看了这些东西,马笑笑说:“没想到你这家伙这样行。”
方凌说:“我要是不行的话你能那样锲而不舍的追求我吗?”
马笑笑白了他一眼,说:“谁追求你了?”
方凌说:“先从公社追到桃花谷,又从桃花谷追到我家里来了。”
马笑笑说:“好,就算我追你吧,可咱们不会有结果的。”
方凌坏笑着说:“那也不一定。”
马笑笑问道:“什么意思?”
方凌说:“我就怕你那个公社书记大人看不上我这个小知青呢。”
马笑笑红着脸说:“恋爱自由嘛,我父亲不会那么不开通,到是你父母……”
方凌说:“你父亲开通,那我父母就顽固?”
马笑笑连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凌为了更充分的炫耀一下,就说:“好了好了,讨论这些事情多沉重呀,轻松一下,听音乐。”
马笑笑问道:“哪有音乐?”
方凌伸出双手,快速地拨动着十指。
马笑笑更奇怪了,说:“这就是音乐?”
方凌拉起马笑笑的手,直奔琴房。
方凌坐在钢琴前,轻抚琴键,顿时一串悦耳的声音在琴房中回荡。方凌说:“你喜欢听什么?”
马笑笑由衷地说:“你真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
方凌笑道:“怎样,对我更倾心了吧?”
马笑笑说:“臭美!”
琴房里,方凌一曲《翻身道情》,把马笑笑迷的春心荡漾。如果不是为了保持女性的矜持,她真想抱住方凌亲吻一番。她暗暗想,方凌呀方凌,我一定要把你追到手里,然后牢牢地攥住你,谁也抢不走!
一直到深夜,马笑笑才回到客房里。马笑笑躺在床上,满脑子全是方凌的影子。房门她都没关,暗暗希望方凌会过来骚扰自己一番。但是一直等了好久,方凌并没有过来,心中好生失望。客厅里挂钟的报时声清晰可闻,一直到了夜里三点多,她还没有睡意,心想:方凌在干什么呢?是不是也在想我?也在失眠?你这个傻瓜,干嘛不到我身边来呢?我们彻夜畅谈,那该多么浪漫蒂克?迷迷糊糊,一直到天快放亮了才进入梦乡。

  第五章 往事不堪回首
1、第二天方凌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了。他刷了牙,洗过脸,还不见马笑笑起来。客厅的桌子上放着妈妈写的纸条:凌儿:我和你爸爸上班去了,早饭已经做好了,放在厨房里。要是凉了,那就再热热。如果你们今天不回去,中午饭就到饭店里吃。不要到旭东饭店,那家饭店的卫生状况不好。晚饭等妈妈回来给你们做。
如果今天要走,一路上注意安全。虽然我的儿子是最棒的,但是也有缺点,就是凡事容易心不在焉。一路上车多人挤,一定要聚精会神,马虎不得。临走的时候别忘了到我卧室里床头上看一看,我又给你准备了一套衣服,把身上的这套换下来吧。
还有,在乡下一定要老老实实做人,吃点苦就吃点苦吧。爸爸妈妈就是为了让你能吃点苦才同意你去乡下锻炼的。这一段经历也许将成为你一生中宝贵的财富。爸爸爱你,妈妈爱你!
临走的时候不要忘记锁门,锁门前一定要好好想一下,该带的东西都带齐了吗?因为你现在没有钥匙,门一旦锁上,就打不开了。
妈妈即日留笔方凌看着妈妈的留言,鼻子一酸就流下泪来。他用袖子擦了擦泪水,隐约听到身后有抽泣声。转过头去一看,见马笑笑也在陪着她流泪呢。马笑笑说:“方凌,你妈妈太好了,这样爱你,我真的很感动。其实我妈妈也很爱我,但是她已经去世了。”
二人相对唏嘘,良久才想起去吃饭。当他们最后把家门上了锁,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门刚刚锁好,方凌就说:“还是忘了一件事情,我临走的时候也应该给妈妈留个信才对呀。”
马笑笑说:“那你就在这里写,从门缝里塞进去也是一样的。”
方凌说:“算了吧,还是回去再写吧,让邮局寄回来。”
一路上马笑笑始终搂着方凌的腰。方凌在路况安静的时候就一手握把,腾出另外一只手去抚摸马笑笑的手。一直骑行了五个多小时,公社驻地遥遥在望了,方凌都没有觉得累。过了一会儿车子骑到公社办公大院前,方凌跳下自行车,对马笑笑说:“你回去吧,我也要回桃花谷了。”
马笑笑依依不舍地看着方凌,问道:“你还愿意再和我见面吗?”
方凌说:“当然。”
马笑笑又问:“那我们是朋友关系了,对吗?”
方凌说:“当然。”
马笑笑说:“那我过几天到桃花谷找你,欢迎吗?”
方凌说:“当然。”
马笑笑一噘嘴不愿意了:“怎么?你就会说这两个字吗?”
方凌说:“当然……”见马笑笑横眉立目的怒视着他,连忙改口说:“当然不是。我会想念你,做梦会梦到你,时时刻刻盼望你来到我身边。”
马笑笑一听这话,脸色绯红,水汪汪的一双眼睛满含着俏皮和娇羞。她抿嘴一笑,拔腿就跑,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方凌心说:这姑娘,临分别连声再见都不说,太不讲礼貌了吧?
2、肖寒当天晚上不好意思再回机房睡觉了,昨天晚上和王伟光睡在一起,还可以说是出于无奈,再说,又没别人知道。今晚上如果再回机房,那就说不过去了。未婚男女同居,是很耻辱的事情。尽管他们什么事情也没做,但是谁信啊?
王伟光也知道不应该再让肖寒回机房了,所以当天傍晚,他就把肖寒送到知青屋,让她跟知青牛丽一起睡。当天夜里,王伟光一直在知青屋待到九点多钟,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外面忽然开始打雷,牛丽笑着说:“王伟光,你再不走可就要淋雨了。”
王伟光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知青屋,回到机房。夜里他失眠了,满脑子全是肖寒的影子。
外面很快就下起雨来,而且是狂风暴雨雷电交加。牛丽说:“我最烦晚上下雨了,遇到这样的夜晚,我就睡不着,我们聊一会吧。”
牛丽很健谈,她和肖寒相互倾诉对生活的理解,发现两人的观点非常相似,很快两人就有了相见恨晚的感觉。
肖寒跟牛丽说了她和王伟光相识的经过,甚至还悄悄告诉她,昨天晚上,她和王伟光就睡在一个蚊帐里。
牛丽很吃惊,问道:“你们是不是……那样了?”
肖寒说:“那样?”
牛丽说:“装糊涂!我是问,你们是不是已经发生超出同志的关系了。”
肖寒说:“没有,绝对没有。”
牛丽一撇嘴:“我不信!”
肖寒说:“向毛主席保证,我们真的是纯洁的同志关系。”
牛丽说:“这么说王伟光还算个正直的好同志。”
肖寒说:“我也觉得他人不错。其实我心里一直叫他色狼,但这是一只很老实的色狼。”
牛丽问:“你被他占了便宜?”
肖寒说:“没有啊,他很有分寸的。”
牛丽说:“怎么没有?他不是抱着你的脚又洗又抹的吗?”
肖寒笑了:“咱可不能恩将仇报啊。人家那是给我包扎伤口。再说,一只脚,有什么稀罕的?”
牛丽说:“漂亮女人,身上任何地方男人都喜欢。”
肖寒说:“你知道的到多。”
牛丽问:“你以后准备和王伟光发展下去?”
肖寒沉吟了一会儿,说:“我觉得这个男人不错……”
牛丽说:“你可得想好,要是嫁给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肖寒说:“我就算不嫁给他也回不去,因为我家成分不好。在城里的时候,我经常吃不饱,在乡下虽然粗茶淡饭,还不至于挨饿。实在没粮食了,到山里挖点野菜也可以对付一阵。”
牛丽说:“我放弃了两次回城的机会。我不是不愿意回城,只是不愿意回到那个家。”说到这里,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能跟我说说吗?”肖寒小心翼翼地问。
牛丽说:“这件事我一直埋在心里,对谁也没说,其实我很想找个知心人倒一倒肚子里的苦水了。”
肖寒说:“谢谢你信任我。”
牛丽皱紧了眉头,说:“你知道吗?其实我十五岁那年就不是处女了。这么多年来,我被一个比我大三十岁的男人强奸了无数次。”
“啊!”肖寒大惊失色,“居然这样!那……那你是不是很疼,很痛苦!”
牛丽说:“肉体上倒也觉不出什么痛苦了,反正那时候都麻木了。精神上受不了,厌恶、愤恨!我心灵上的创伤也许这辈子都愈合不了了,所以我不再相信任何男人。”
牛丽是个非常不幸的女子,十一岁那年父亲去世,母亲带着她改嫁。开始的那段日子还挺温馨的。可是好日子没持续多久,母亲又离她而去了。
母亲死于车祸,那天牛丽过十三岁生日。
继父没有再娶,开始常常打骂牛丽,牛丽在那个家中过着度日如年的日子。过了几年,继父对她的态度突然变得和善了,并且主动地给她买一些衣服鞋袜之类的东西。
牛丽为继父的转变而喜欢,心中暗暗发誓,以后要像孝敬亲生父亲一样孝敬继父。但是,在一个暴风骤雨的夜晚,厄运降临到十五岁的牛丽头上。
那天半夜继父突然出现在她床前。她问道:“爸,你有事吗?”
继父笑嘻嘻地说:“小丽,外面的雨好大,你害怕吗?我来陪你。”
牛丽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说:“不用,我不怕,我本来已经睡了。”
继父叹了一口气说:“唉,可我睡不着呀。小丽呀,自从你妈妈去世以后,我没有再张罗给你找后妈。可我是个男人呀,我有那方面的需求呀,你说我该怎么办?”
牛丽吓的紧紧地抓住了被角,颤声说:“我也不知道……”
继父说:“我抚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也该报答我一下了。”
牛丽问道:“我怎么报答?”
继父把手从被子外面伸进去,摸她胸部。牛丽哀求道:“爸,你不能这样,你是我爸呀。”
继父说:“我们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什么爸不爸的。”说着就爬上床压住了牛丽。
在那个大风大雨的夜晚,牛丽的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了重创,从那起一听到继父的脚步声她就心惊胆颤。她想过告发继父,可一直犹豫不决。她想如果告发了继父,自己以后还怎么见人呀?还有,如果继父坐牢去了,那么她靠什么生活?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日子里,继父一次又一次强奸了她。起初每一次她都会反抗,后来也就听之任之了,因为反抗是徒劳的。
牛丽觉得那段日子简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比水深火热的旧社会还要旧社会。据说性交会给人带来快感体验,但牛丽与继父的性经历中,那种令人恶心的感觉陪伴始终。
牛丽是个很要强的姑娘,在家里她忍受屈辱,回到学校就把真实的自己深深地包裹起来。她乐于助人,积极参加班级活动,得到全班师生的尊重。她最怕听到的就是放学的铃声。当其他同学欢呼雀跃涌出教室,她还留在教室里默默学习。每天她都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每天她回到家里的时候,差不多都是掌灯时分了。
高中毕业前夕,她报名响应上级号召上山下乡。农村的条件虽然艰苦,但是她很高兴,因为终于可以摆脱继父的蹂躏了。
夜晚的暴雨已经成了她心中挥之不去的痛,因为每到这个时候,触景生情,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就会她的心中出现……
肖寒听完牛丽的讲叙,搂住牛丽,眼泪哗哗地流。两个姑娘相互给对方擦着眼泪,手帕都湿透了。
3、第二天肖寒脚底的伤口就开始愈合了。她走了几步路,发现基本没大碍了,牛丽说不如我带你四处转转吧。
牛丽刚要带着肖寒出去,王伟光来了。牛丽说:“怎么,是不是一夜不见如隔三秋啊?”
王伟光说:“什么三秋四秋的,我来给肖寒换药。”
肖寒说:“谢谢大哥,伤口基本上好了。”
王伟光说:“还是再换一次吧,免得恶化。”
肖寒说:“要不你把药和绷带给我,过一会我自己换。”
王伟光忽然觉得肖寒对他不像昨天一样亲热了,心里有些失落。他说:“那好吧。”放下绷带和药物就要走。
肖寒说:“你先别回去啊,人家想让你领着爬大青山。”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娇嗔。
王伟光又觉得肖寒对自己还是像昨天一样亲热,心里又高兴了。他说:“不行,你脚上有伤,怎么能爬山?”
牛丽说:“你不会背着她?”
王伟光说:“背着一个人怎么爬山?要不我们到山下去看看吧。”
王伟光陪着肖寒玩了一个白天。当天傍晚,肖寒突然说:“大哥,火车快来了,我要回去了。”
之前肖寒玩得很快乐,一直都没有说过要回去。王伟光心里暗自高兴,心想她是不是乐不思蜀了?如果今天傍晚不提出回去,那么肖寒在这里又能呆两天。
没想到肖寒玩归玩,重要的事情一点也没忘。王伟光试图挽留,说:“你的伤还没好利索,还是再呆两天吧。”
肖寒说:“不行啊,再呆下去,回去后村支书要是问我路上这么多天干什么了,我没法说。”
王伟光说:“你把往回走的日子晚说几天不就行了?”
肖寒摇摇头说:“不行啊,支书会看我车票的,车票上不是有日期吗?”
王伟光恨得咬牙切齿:“你们村支书真不是个东西!”
肖寒接下来透露出一个情况,让王伟光更担心了。
肖寒说:“村支书有个儿子叫乐大宝,他一直纠缠我,说要和我谈对象。”
王伟光颤声问道:“你同意了?”
肖寒说:“你看我像同意的样子吗?”
王伟光说:“你现在没同意,以后纠缠的久了,说不定就同意了。”
肖寒说:“我不会同意的。这人长了一个酒糟鼻子,我看见就恶心。”
王伟光眼前于是就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鼻子,红红的,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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