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夺舍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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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夺舍手札-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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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冰心下一沉,果然是个狠角色,既霸道又不失洞察,规矩中时刻改变战术。
  既然如此,那就硬碰硬罢了!
  


☆、25画中人

    咬紧牙关,夙冰祭出之前在万象居淘来的手环,撤回防护罩,转将灵力全部注入其内。只见手环瞬间套在腕上,一条胳膊渐渐化为兽爪。
  陆佰不屑的挥刀直砍,只用七分灵力。
  刀刃即将劈在脑袋上时,夙冰用那只化形的铁爪,紧紧掰住。
  一个以灵力猛压,一个以蛮力死抗,就这样僵持不下。
  夙冰这只手环,是件玄级上品法器,只能抵挡玄级以下的灵力冲击,而陆佰手中的灿金长刀,却是一件地级中品法器,加上陆佰本身修为高于夙冰,理论上,她根本支撑不了太久。
  “哼,真是以卵击石。”拓跋战鄙夷的将脸转去一边。
  “那可未必。”见识过夙冰猎杀猛兽的手法,拓跋隐将略皱的眉头渐渐舒展,目不转睛地道,“陆佰出招虽然霸道,可惜灵力消耗的也快,这一点,他比不过小扇。”
  元宝默默听着,忽地问:“隐师兄,你同这名小辈弟子很熟么?”
  拓跋隐原本全神贯注地盯着擂台,经他一问,微微笑道:“相处三年,也算熟吧。”
  元宝望一眼擂台,吹去帽檐毛边沾着的雪片,随他笑笑,便不再说话。倒是名扬盯着夙冰那只化了形的爪子,传音道:“咦,她手上那枚手环,我许是哪里见过。”
  “我店里卖出去的。”元宝不假思索地回道,“据贩子说,是从一具筑基女修士的尸首上找到的。看她穿戴,应是出身名门,身上的储物袋已经没了,只有手环套在手臂上取不下来,就被贩子一刀砍断。”
  “却又害怕被其家族发现,便宜出手了?”
  “恩。”元宝点点头,望他一眼,“你确定见过此物?”
  名扬皱眉:“我确实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能让我有印象的法器,其主人想必也是了不得的出身,她若真是你朋友,还是劝她莫要再用此物于人前。”
  元宝打了个哈欠:“朋友,有时候是用来出卖的……”
  两人说话的空隙,周围观战的弟子们一个个瞪大双眼,几乎不敢相信。
  陆佰也有些难以置信,他修法术之际,兼修体魄,与人斗法,对方常常补充三次灵力,他也未必补充一次。可今日,他的对手只是一个小姑娘,灵力虽然不强,却那么扎实,好像源源不断……
  渐渐觉得丹田有些空,陆佰想要抽刀,却被夙冰牢牢攥在铁爪内,动弹不得。
  擂台上不允许补充灵力,再这样下去,他必输无疑,便当机立断,弃了金刀,直接将余下所有灵力汇在掌上,以掌作刀,向夙冰脑门劈去。
  夙冰早猜如此,银牙咬碎,硬生生挨下他这一掌。
  五官渐渐渗出血水来,夙冰痛得撕心裂肺。
  一扬手,用铁爪扣住他的手臂,再一个翻身,直接卸掉他一条胳膊!
  随着陆佰一声惨叫,围观的人群几乎鸦雀无声,先前是为小姑娘捏一把冷汗,现在是被小姑娘吓出一身冷汗,虽然他们在报名之时,早已立下了生死状,但她这种以命搏命地凶残打法,实在是……
  陆佰抽搐着倒地,夙冰捂住胸口,猛地吐出几口血水。
  裁判者瞪圆了双眼,隔许久,才在陆佰的名字画上一笔:“玉屏峰冷小扇晋级。”
  惨白着一张脸,夙冰鞠了一礼,踉跄着走下台,暗暗催动丹田内的元阳之气,修补受损的经脉。幸好陆佰所剩下的灵力不足三层,否则,她不死也去半条命。
  “至于这么拼么?”
  拓跋隐上前扶住她,从储物袋里摸出一瓶丹药,“终究一场比试,输赢不过虚名而已。”
  夙冰痛得难受,实在是懒得与他说话,
  如他这种生来好命,又得良师栽培的家伙,哪里懂得底层小弟子的辛酸。往事不堪回首,想当年她春风得意时,一直觉得自己的一切,皆是刻苦得来的,却不知,拜得一个好师傅的意义。
  风声兽有眼色的很,见她体力不支,立刻撒丫子跑上前,俯□去。
  夙冰有气无力地爬到兽背上,眼皮儿沉沉的,顾不上告别,驱着风声兽返回玉屏峰。
  伤的实在不轻,刚一进洞府,就滚落在地。
  吞下那颗疗伤丹药,她盘膝而坐,加快元阳之气的运转速度。奈何一场比试下来,灵力耗损太多,阴气不足,阳气太盛,又开始在经脉内横冲直撞。
  丹田内好似着了大火,烧的灵根快要枯竭。
  夙冰放出部分元神,探进丹田之内,只见原本灵气充裕的泥丸宫,此刻如久旱的稻田,层层皲裂。她站在干枯的土地上,心里渐渐产生疑惑,是不是她太大胆,太急功近利了?
  正想办法调息内力,丹田内温度骤降,紧接着,一股沁人心脾地雨水从头顶浇灌而下。
  借着这股润泽之息,她的元神盘膝坐在丹田内,迅速将其与炽热的元阳之气糅杂在一起,两股力量纠缠许久,渐渐融为一体,滋润周身骨骼经络。
  半个时辰过去,丹田再次盈润起来,四条灵根犹如枯木逢春,长势喜人。
  夙冰收回元神,大呼一口气,睁开眼睛便道:“谢谢重霜师叔。”
  背后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夙冰回过头,瞧见他脸色难看至极,心头一悚。三年未见,肯定被他发现,自己的体质发生变化,无法再做炉鼎了吧?
  “我听说,你卸去陆佰一条手臂?”夏重霜双眸一沉。
  “当时此人下了狠手,弟子为求自保……”
  夙冰低下头,才将发生的事情,他怎么知道的那么快?陆佰是云松道君的关门弟子,难道云松道君已经找上门了?这种技不如人又失气度的事儿,堂堂一峰之主做不出来吧?
  谁知道,夏重霜竟然冷嗤一声:“既然他下狠手,你就该直接取他性命。”
  说完,转身回去院中的凉亭。
  夙冰怔愣片刻,提步跟上:“师叔,此人好歹是云松道君的徒儿。”
  “那又如何?”夏重霜端坐在石桌前,捻起画笔,稍一沾墨,唇畔微微扬起一个轻蔑的弧度,“修仙界以强者为尊,莫说是关门弟子,便是亲生儿子,败了就是败了。”
  “师叔教训的是。”夙冰垂首立在一侧。
  夏重霜不再说话,专心致志地在宣纸上写写画画,时而凝眉,时而侧目。夙冰早已习惯,此人的脑子和元宝的脑子构造虽然不同,但殊途同归,全都是奇异物种。
  百无聊赖,她稍稍斜些眼尾,瞧他究竟在捣鼓些什么。
  只见宣纸上画的竟是一名女子,靥笑春桃,唇绽樱颗,容色绝美。夙冰瞥了一眼,又瞥了一眼,忽觉有些眼熟,再瞥一眼,倏地一头冷汗。
  怪不得眼熟,分明就是上辈子的自己啊!
  “前辈,你画的这是……”意识到失态,夙冰按捺一下情绪,好奇道,“画的谁啊?”
  “我也不知道。”夏重霜一手支着头,眼里满是茫然,“自我修至筑基中期以后,每次闭关,识海内总是出现她的模样,而且一次比一次清晰。”
  夙冰暗惊,莫非是上次分出元神,进入他识海惹的祸?
  不知怎地,夏重霜忽就烦了,将画卷揉成团,扔在地上,起身进了屋。
  夙冰上前将画卷捡起来,小心翼翼地展开,望着画中之人,真是觉得恍如隔世。心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混的不是滋味,便深吸一口气,将画卷折叠好,铺在书中,塞进储物袋。
  正打算回房间,忽然一张传音符迎面扑来。
  夙冰奇怪的很,打开一听,竟是典藏楼寄来的催还欠书警告信,估摸是今日一战过罢,典藏楼管事知道自己活着回来了。
  无奈之下,夙冰只能拖着病体,向典藏楼飞去。
  骑在风声兽背上,她老远便瞧见一架白鹭仙车停在山巅,略略有些眼熟,再一想,原来初入无极宗那天,在山门曾经见过的。
  落了地,她忍不住多看几眼。
  车上的剑灵盘膝而坐,察觉到她的气息,缓缓睁开眼睛。
  观他模样,应是剑修的本命法宝化形而生,夙冰禁不住大喜。古剑生灵,乃是逆天之举,况且此灵已经修至金丹大圆满,愈加证明其主人力量之强大。
  放眼无极宗,乃至整个北麓,拥有这等实力的剑修,只有清止道君一人……
  见剑灵一直瞧着自己,她也一直瞧着他,灵物在修仙界地位并不高,哪怕修到元婴,人修也不必行礼。就这样与他对看着走进典藏楼,夙冰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知道秦清止可能在内,她屏住呼吸,一边走,一边瞄向两侧。
  眼睛一眨不眨,大能没见着一个,却瞄见了那名嗜好奇特的白衣男子。夙冰嘴角忍不住抽搐,心里知道他是位道君,但她从来不曾将其与绝情剑尊联想到一起。
  剑修素修剑道,大多古板,怎么瞧,他都太过轻浮。
  典藏楼用不得法术,但被如此灼热的目光盯着,秦清止打了个寒噤,掉过脸来,见是熟人,便轻声一笑:“小友,许久不见,你长大不少。”
  一瞧他手上的八卦杂书,夙冰的嘴角再次抽搐。
  但心知与他拉近距离的重要性,便也笑道:“许久不见,您风采依旧。”
  秦清止招招手:“过来坐。”
  夙冰求之不得,略一点头,走去他对面坐下。
  “小道友好些日子没来了。”秦清止眯着眼,打量她一圈。
  “前阵子出些意外,耽搁了。”夙冰表现的不卑不亢,只做不知他的身份。
  “不知近来修为可有提升?”
  “多亏您那日金玉良言,弟子现已突破练气八层。”
  “哦?”秦清止倒真有些惊讶,若是依他指的方法修炼,虽然稳固,速度却是极慢的,她竟然能在短短三年内,突破练气八层,莫非是在海穴得了什么际遇?
  正想询问,典藏楼一名典藏员走上前,恶狠狠地道:“你就是冷小扇吧!”
  夙冰连忙起身,点头道:“弟子正是。”
  “上次容你带走典籍,已是破例,你居然三年不还?!”这名典藏员年纪尚轻,一看就是新来的,竟连清止道君都不认识,“知不知道,这是违反门规之举!”
  “弟子这就还……”夙冰点头哈腰的赔不是,将那几本书从储物袋中取出,反正书里的内容早已烂熟于心,留在手里也没甚用途。
  典藏员竖着眉头一一检验,翻到那本《五行要术注释本》时,忽然从内掉出一张宣纸来。
  “这是什么?”他好奇道。
  “这是我的东西。”夙冰弯腰捡起,抚了抚上面的灰尘。
  “不行,要检验。”典藏员一把抢过手中,还没等夙冰说话,直接铺展开来,瞧一眼画中人,双目瞬间睁大,半响合不拢嘴,“这、这是仙女?”
  夙冰一头汗,又抢回来:“总之,与典藏楼无关。”
  就在她重新折起画卷之时,秦清止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忽然神色一凝,豁然起身,霸道的抢过,寒声道:“这幅画,你是从何处得来的?画中人,你可认识?”
  夙冰被他唬了一跳:“是重霜师叔画的,画中人我没见过。”
  “夏重霜画的?”
  秦清止眸中闪过一丝狐疑,将画卷收入袖中,匆匆向大门走去。
  夙冰讶异的紧,瞧他模样,分明认识画中的自己,但她从来不曾与他打过交道,怎么可能呢?不管怎样,既然和自己有关,她总要弄个明白,便追着秦清止而去。
  出了大门,果见那架白鹭仙车正向玉屏峰方向火速前行。
  她翻身骑上风生兽,一拍它的脑袋:“跟上去!”
  


☆、26拓跋族灭门始末(一)

  风生兽原本脚程极快,但前方毕竟是位元婴道君,它心生胆怯,因此不敢追的太紧。等夙冰靠近洞府时,白鹭仙车上只留下剑灵独坐。
  不曾落地,剑灵捻指一弹,一道光波横过夙冰面前。
  “我家主人现在府内,你且在外稍作等候。”
  “弟子遵命。”
  夙冰面上一派诚惶诚恐,嗫喏应是,牵起风生兽,躬身退去一处墙角蹲下,装作打坐的模样。洞府内的禁止她了如指掌,自然知道破绽,只是不知会不会被秦清止察觉。
  思忖半响,她微一凝眉,放出全部神识,寻着破绽钻了进去。
  此刻,清止道君负手而立,面沉如水:“你的意思是,当你重伤之际,此女曾经在你识海之内出现,授你一套冰系心法口诀?”
  “回师伯,确实如此。”
  “那你且念来听听。”
  夏重霜垂首立在一侧,为难道:“这……”
  清止道君反笑:“怎么,你还怕本座偷学不成?”
  “弟子不敢。”夏重霜沉默片刻,毕恭毕敬地道,“只是那名前辈在传授弟子心法时,曾告诫弟子,莫要将此心法透露给旁人知道,弟子也是答应了的,不可言而无信。”
  夙冰眉梢一挑,这谎话说的真利索。
  清止道君冷哼一声,正欲再问,瞳孔骤然一缩,白衣微微一震,倏地放出威压,凛声道:“好大的胆子,竟敢暗中窥伺本座!”
  夙冰识海一阵剧痛,即刻将神识收回,心下不禁悚然。
  担心被他发觉,自己冒着损伤元神的风险,将神识力量逼于最大化。按理说,秦清止只是元婴大圆满修为,就算神识力量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伤到自己才对啊?
  忽地想起初入山门,她曾感受到化神大能的气息……
  原来此人早就进阶化神,只是不知因何缘故,一直敛着修为。
  实在令人费解,北麓除了几只合虚期老怪,尚无化神大能,若是秦清止早已迈进大道君的门槛,那无极宗在北麓的地位必然更加稳固,他何苦要隐瞒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中,秦清止忽然凌波一闪,御风立于洞府上空。
  玉屏之巅,云蒸霞蔚,灵波涌动,他一袭月白长袍飘渺,唇角微微向上扬起,气定神闲地道:“妖将大人既然大驾光临我无极宗,何不现身与本座一叙?”
  夙冰稍稍怔愣,难道还有人在暗中窥探?
  方才将注意力尽数用在秦清止身上,还当真不曾注意,此刻秦清止在上,修为也不晓得臻至化神哪一阶段,她不敢有何异动,只能蹲在地上眼巴巴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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