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夺舍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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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夺舍手札-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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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屁的比例,我偏不信,生就一个糊涂蛋,还他妈能越活越明白了!我爱财怎样,是个绣花枕头又怎样,也比你们这些修仙之人强的多,整天叽歪着大道大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本事,瞧上去无欲无求、四大皆空,其实骨子里一个比一个怕死,一个比一个贪心!”
  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金丹老者顿觉中枪。
  实在不知素来死皮赖脸的少主哪里来的脾气,便心有怯意地噤了声。
  ……
  往后十日内,夙冰一直窝在洞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冲击练气八层。
  没有灵石补给,她便将灵犀炉取出,吸收边边角角挤出来的最后几丝元阳之气,骨骼经脉经过三年淬炼,早已不再排斥,甚至可以不经转化,直接在经脉内流转。
  抱元守中,神气合一,心物一源,物我一体,她心静如水,于灵息奔涌中逐渐归入大自在。
  元阳之气在流转中尽数化为数十霸道灵力,并没有在虚耗中消散,反而凝结在丹田之内,如一方沃土,均匀滋润着四条灵根,洗涤其杂质,充裕其内息。
  待灵息归于平静,境界无固自稳,她两掌于腹部缓缓上升,逼出一口浊气。
  根据《五行要术注释本》所说,原以为灌溉四条灵根,会是极为漫长的过程,说不定未到筑基便会耗尽寿元。没想到被迫吸了那么多元阳之气,反而阴错阳差重塑了泥丸宫,也算喜事一桩。
  站起来活动活动早已僵直的身体,她开始思量明日的大比。
  对上拓跋战的几率是一半,赢他的几率为零。
  那小霸王虽然不长脑子,但修为却是实打实的,可见平日里没少刻苦。雷属性本就属于暴力流,他手上还有神器,练气修为内,想要胜过他比登天还难。
  夙冰想想都觉得辛酸,现如今的修仙界,简直就是贵族公子的天下。
  一出生,他们的起点便高人一等,各种变异灵根,各种家族供养,各种灵石丹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得不到,再也不是上古纪年,人人稳扎稳打的时代了。
  更有元宝之流,整日醉心敛财,不思进取,亦能轻而易举的筑基。
  以他的家世,怕是强行令他结丹也是指日可待,这、完全颠覆了她对修行的绝对认知。
  不过那些都是别人的,羡慕不来,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用百倍努力去追赶他们,甚至超越他们,才能不被他们踩在脚底下……
  是夜,月明如霜,天凉如水。
  沉了沉心,她微微一笑,拂去一身尘埃,安安稳稳睡至天明。
  翌日,迎着微光,当她赶到修武场时,才得知一个好也不好的消息,此次选拔赛的对战规则改了,由首位对战末尾,以此类推。说它好,是她不用担心第一场会碰上拓跋战,说它不好,自己的排号特别靠后,对上的,肯定是拔尖之人。
  无极宗高层真是老奸巨猾,分明是想保留更多的精英弟子出战。
  广场上大半的小修士们都在愤愤不平,但哪天排号是他们自己选的,怨得了谁?
  等了半个多时辰,还不见修武堂管事出面,人群之间的喧闹声越来越大,各峰弟子从各自聊天到互有口角,险些动起手来。人声鼎沸,乱糟糟的堪比俗世市集,夙冰神识听得远,愈发烦躁。
  正打算走去一边坐着,忽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大喊:“冷姐姐!”
  寻着声源望去,恰见一名灵动少女正向自己飞奔而来,单调的弟子服被她绣满花式,眉目间顾盼神飞,俨然便是佟玉儿。
  夙冰讶然,同是几年未见,玉儿变化才是最大的。
  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原本挤在一处的五官长开后,竟美得宛如画中仙子,并且已经薄有婀娜曲线,和自己前后不分的铜板身材,真是……
  很快,她看到玉儿身后的拓跋战,一张笑脸立马转黑。
  “冷姐姐,咱们好久没见了!”玉儿开心的挽住她的胳膊,嘻嘻笑道。
  “是啊,好久了。”被拓跋战恶狠狠一瞪,夙冰如芒在背,讪笑着打起哈哈。
  “我就知道今天会遇到你,特意早早来呢。”玉儿眯着一对儿桃花水眸,将拓跋战向前一推,“多亏了小战,要不,我还得找好久。”
  拓跋战嗤之以鼻,哼了一声,扬着脑袋转去一边。
  玉儿一扯他的袖子,气鼓鼓地道:“不许对冷姐姐这样!小心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老子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你干嘛总爱护着她?”拓跋战急了,使劲儿一跺脚,“她和你根本不是一路人,早晚都会害了你!”
  “你再说!”
  “我偏说!”
  两只小鬼吵吵嚷嚷,一个跑一个追,不一会儿便离夙冰越来越远,淹没在推推搡搡地人群中。
  夙冰竟觉得这幅场景很是温馨,不自觉的弯了弯唇角。
  恰在此时,修武场上平地一声惊雷,在内心以红光圈出数百道警戒线。吓的众人一个激灵,纷纷向红线外退离,不一会儿,警戒线内升起上百个高台。
  选拔赛,终于开始了。
  盯着缓缓从天而落的对战名单,夙冰暗暗攥起拳头来。
  既然对手不是拓跋战,那不管是谁,她都要赢。不管付出任何代价,哪怕耍些阴招,也要拿到名仙堂大会的参赛资格,只有这样,才能令宗门高层注意到自己。
  要拜清止道君为师,这是第一步。
  


☆、24名仙堂大会资格赛(四)

  夙冰排在今日八十六号台第九场,对手是朝阳峰云松道君门下弟子陆佰。
  据她所知,朝阳峰在天枢七峰中并不出众,因为云松道君虽然位列一峰之主,却出身寒门,背后没有庞大的家族势力撑腰。夙冰很是佩服,一个资质并不算出众的人,不经扶持,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其中艰辛,可想而知。
  因此,他收徒偏爱道心坚定,焚膏继晷之辈。
  只是这陆佰,估摸着太过闭门苦修,她连听都没听过。
  “莫要小瞧了此人,他可是云松师叔最疼爱的关门弟子。”
  修武场上灵气杂乱,夙冰早将神识封闭,竟不知拓跋隐何时站在自己身侧,似笑非笑地说道,“此人金木二灵根,二十一岁才被云松师叔带上朝阳峰,花费整整十六年,修到练气十一层,其根基之稳,可想而知。”
  夙冰忙问:“不知他最擅长如何斗法?”
  拓跋隐伸出纤纤一指,瞄向夙冰:“同你一样,不善法器,爱用蛮力。”
  夙冰略嫌不满的斜他一眼,瞧他这话说的吧,她是不善用法器吗,她是太穷,没钱购买法器好不好?“隐师叔,你们筑基组的很闲么,不用比试么?莫非,你是专程跑来看我比赛的?”
  拓跋隐摸摸鼻子,莞尔一笑,并没说话。
  两人挑挑拣拣,看了大半晌的比赛,夙冰知道他是有心为自己解惑,便任由他拉着四处闲逛,表面上漫不经心,实则将他所说每一句话牢牢记在心中。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总归没有坏处。
  下午申时初刻,八十六号台第七场比试完毕,一名修武堂裁判者飞在擂台上方,神识扫过名单,大声喝道:“第八场,云舒峰赵子涵,对战夜来峰拓跋战!”
  话音落了好半天,擂台上一个人也没有。
  裁判者不悦皱眉:“赵子涵,你躲在周荣背后做什么,怎么还不上来?”
  “来……来了。”
  赵子涵硬着头皮,磨磨蹭蹭地飞上擂台,又是好半天,还是不见拓跋战。
  裁判者以神识扫视一圈,大声喝道:“拓跋战人呢?!再不出现,取消资格!”
  围观的弟子们议论纷纷,唯有赵子涵站在台上一点儿都不急,巴不得拓跋战一辈子都别出现。他也真够倒霉的,高层之所以变换对决方式,就是保证他们这些世族子弟人人都能晋级,怎么偏偏让他遇见拓跋战!
  他靠丹药好不容易冲到练气十一层,他容易嘛他!
  “吼什么吼,老子来了!”
  话音一落,小霸王从人堆里跳上擂台,一脸不耐烦,“赶紧,速战速决!”
  那赵子涵本是赵展的堂兄,赵展当年惨死在雷音轰神锏下,死的有多惨,他再清楚不过,一瞧见拓跋战双手结印,立马道:“拓跋师弟,你且等等!”
  拓跋战一愣:“干嘛?!”
  赵子涵吞了口唾沫:“拓跋师弟,你来评评理,你我同为练气十一层,原本势均力敌,但你有家传神器,我可没有,这不公平!”
  夙冰和拓跋隐对望一眼,默契一笑。
  果然,小霸王不屑地收回神器,凝起灵力:“行,老子不用兵刃,这总行了吧?”
  哪知道赵子涵得寸进尺:“你是变异雷灵根,我只是水木二灵根,雷系法术太过强横,这不公平!”
  “你怎么跟个娘们似得!”小霸王竖起双眉,不耐烦地吼道,“行行,老子不用雷系法术!”
  就在围观弟子纷纷倒抽冷气,将鄙视的目光投向赵子涵时,那厮竟然恬不知耻地继续说道:“你年纪比我小,对你来说,这不公平!我不能变小,你也不能瞬间变大,赢你怕是胜之不武,好吧,今日我且饶过你,算你赢了。”
  继而清了清嗓子,对裁判者深鞠一礼:“师叔,这局我弃权。”
  说完,整了整衣冠,仪态万千的飞下擂台。
  别说围观弟子各个目瞪口呆,就连裁判者都瞠目结舌了大半天,方才摇了摇头,在他名字上勾出一枚红色大叉:“赵氏家族这群后生晚辈,一个个的,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且说赵子涵想走,也得问问拓跋战同意不同意,被人像猴子一样戏耍了大半天,等他回过来味儿,顿时恼的不轻:“好你个混球,老子哪里要你来饶!”
  凝在手中的灵息勾动天雷之力,没轻没重的便向赵子涵砸去。
  赵子涵可不是个傻子,飞下擂台时,早料到会激怒拓跋战,惹来一场横祸,于是直勾勾地向拓跋隐狂奔而去。转念一思量,倘若他兄弟二人沆瀣一气该怎么办,便多留了个心眼儿,转身躲在夙冰背后。
  夙冰不妨他突然来此一招,虽是一惊,但很快平静,动也不动。
  不管出于什么考量,拓跋隐绝对不可能让拓跋战在大庭广众之下残害同门。但拓跋隐未曾出手,一人比他更快,随手抛出一把种子,在夙冰周身种满碧绿藤蔓,织成一张盘根错节的网。天雷轰在网上,只发出“咝咝”怪叫,便被一朵留着口水的喇叭花一口吞入腹中。
  围观的弟子们惊的仓惶后退,就连其他擂台的弟子也不免侧目而望。
  夙冰纳了闷,掉脸瞧过去,竟是元宝抱着臂,大摇大摆的走上前来。身畔还陪着好几个她熟悉或不熟悉的人,除了无极宗那几位精英贵胄,还有十日前在万象居见到的名扬公子。
  夙冰终于可以确定,元宝就是毒公子宣于逸。
  她曾经因为好奇,不止一次的猜测过他的身份,觉得最有可能的便是宣于逸。不过他是谁,同自己的关系并不大,所以也从未想过佐证。
  元宝并没多看她一眼,站定后,对裁判者点头以示歉意,温文有礼:“晚辈僭越了。”
  拓跋战从台上跳下来,指着他怒道:“你是何人?!”
  “战儿,不可对宣于公子无礼。”拓跋隐轻斥一声。
  “我管他什么宣于还是咸鱼,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拓跋战才不吃这套,继续指着他道。
  听见“咸鱼”二字,陪在身边的精英们都忍不住偷笑。
  历年各宗门的选拔赛,名仙堂都要派人前来监督,以保证榜单的公平公正,往年都是分堂管事到场,今次竟然劳驾七公子之一的名扬亲自前来,宗门自然要好好招待。
  更夸张的,早前接到拜帖,说宣于逸居然也要一同前来观摩。
  虽然玄音门和无极宗为了第一宗门之称,相争数万年,但面子上从来都是亲睦友好。宣于世家的心头肉要来,无极宗自然给足面子,提前七八天,便要他们这些精英弟子下山迎接。
  偏这宣于逸脑子不太正常,一会儿嫌冷,一会儿嫌臭,一会儿要去爬山,一会儿要去听曲儿,折腾的他们怨声载道、叫苦不迭。
  眼下,谁都不支声,瞧他怎么过招同样教人头疼的小霸王。
  哪知道,面对拓跋战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元宝只当做没听见,连连打着哈欠,死活不搭理他。最后倒是搞得拓跋战无聊的紧,一摆手道:“算了,老子今天心情好,不同你计较!”
  场面冷到结冰,名扬站出来道:“不知,下面这场该谁了?”
  裁判者瞧一眼名册,镇声念道:“第九场,朝阳峰陆佰,对战玉屏峰冷小扇。”
  夙冰眉头紧紧皱起,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原本此擂台因为拓跋战太过出名的缘故,早已围了许多观战者,这会儿子更是水泄不通,众目睽睽之下,她怎么耍阴招?!
  眼神凉凉向元宝睇去,夙冰暗骂,这小子决计是故意的!
  避无可避,只能施展轻身术,跃上擂台。
  陆佰几乎与她同时落地,站在擂台另一端,仔细审视她。
  他不动,夙冰也不好动,此人比自己高上两头,体重几乎是她的三倍,哪怕隐在宽大的门派弟子服下,依然可见突暴而出的块块儿肌肉。
  这种人倘若无脑,其实最好对付,但夙冰从他眼中看到太多算计,便不好说了。
  两人默默站了很久,谁都没有率先发招。
  天枢山常年飘雪,便是有禁止,依然冷的不行,宣于逸将裘皮狐狸毛斗篷连帽带上,再将两手拢在毛茸茸地袖口中,懒洋洋地道:“我说你俩还打不打,有完没完了?”
  陆佰瞥他一眼,拱手对夙冰道:“多有得罪。”
  话音一落,连防护罩都没开,直接祭出一柄灿金长刀,劈头就朝夙冰脑袋上砸去。金刀发出的灵波霸道之极,夙冰只能将全部灵力用在防护上,左闪右避,丝毫还不了手。
  练气八层和练气十一层之间的差距不言而喻,她强攻不得,便想智取,凭借身体轻盈,几次三番想要绕其后背,却不料他反应机敏,次次将夙冰逼入死角。
  夙冰心下一沉,果然是个狠角色,既霸道又不失洞察,规矩中时刻改变战术。
  既然如此,那就硬碰硬罢了!
  


☆、25画中人

    咬紧牙关,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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