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上位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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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上位手册-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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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慢慢地转移到了如顺仪面上,顾渊一字一句地说,“是非之处,必有是非之人。今日如顺仪来得凑巧,朕倒是觉得委实有些吃惊,这件事情,朕还会再调查。”
如顺仪白了脸。
最后是江嬷嬷,顾渊淡淡的说,“从惜华宫到冷宫,这么长的距离,闲云没可能一个人也没遇上就畅通无阻地过来了,问一问附近宫里值守的太监,也能知道她究竟来没来过。即便是来过,江嬷嬷擅自放她进去,出了事情也决计脱不了干系。”
江嬷嬷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上,是老奴有罪,老奴看守不力,玩忽职守,才随意让人进了冷宫,有了可乘之机……求皇上赐老奴死罪!”她哭天抢地的,自知事情若是败露,自己在宫外的孙子是活不下去了,只求把罪责揽到自己一人身上,好求这些主子们放过她的孙儿。
顾渊看着她,眉毛轻扬,“哦?赐你死罪?你以为你犯的这点错,死罪就跑得掉了?玩忽职守,等同从犯,谋害宫妃是什么罪名,你可知道?再不济也是诛九族,哪里会轻易让你就这么死了?”
诛……诛九族?
江嬷嬷彻底说不出话来。
片刻之后,院判带着一众太医赶到,还不待亲自进入偏殿里为沈充媛验尸,就见大殿里的张太医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皇上,微臣有罪……微臣有罪啊……”他老泪纵横,看了眼一旁的如顺仪,“顺义主子,恕微臣不能替您再瞒下去了,微臣上有老下有小,您用微臣的前程来胁迫微臣听从于你便算了,可他们若是因此丧了命,微臣他日下了黄泉,有何面目面对列祖列宗啊……”
张太医一边磕头一边对顾渊说,“皇上,是微臣鬼迷心窍,沈充媛压根没有身孕,而是得了失心疯。微臣受到顺仪主子的通知赶来时,沈充媛已经中毒身亡,那药也不是什么滑胎药,而是……而是砒霜啊!”
他说得眼泪都下来了,自知没命活下去,只得悲怆地跪在那里,“微臣但求一死,求皇上看在微臣有悔改之意的份上,饶过微臣全家老小!微臣罪犯欺君,已无颜活下去了……”
这个时候,江嬷嬷也好像忽然醒悟过来,找到了替死鬼,忙跟着张太医一起跪下来,老泪纵横地述说着自己是被胁迫的。
如顺仪怔怔地看着这一切,忽地失去了语言。
所有的一切都和她预计中的完全不同,她的确参与了陷害容真的计划,可是这些人都说了谎!
威胁他们的,给他们好处的,统统是蒋充仪,为何从他们口中出来就成了自己?
她忽然神情激动地大声叫起来,“骗子!一个个都是骗子!这件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个小小的顺仪,有什么能力威胁你们?是蒋充仪,这些事情都是蒋充仪做的,与我无关啊!”
她又转过头去看着皇上,神情已有些发狂了,“皇上,您相信嫔妾,嫔妾没有做,不是嫔妾啊!”
蒋充仪?
这个名字说出来,除了容真以外,其余人都只会觉得是如顺仪死到临头还想狡辩,随意拉了个替死鬼过来。
毕竟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没有蒋充仪半点事,忽然把她扯出来,这不是可笑么?
可是容真的表情却在这一刻僵了僵。
旁人不信如顺仪的话,她却是完全相信的。
蒋充仪,若非她从中作梗,如顺仪这种脑子如何想得出这么周全的计划?
而且说白了,这宫里最想她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蒋充仪!
仿佛一场闹剧就此结束,张太医和江嬷嬷都被拖了下去,顾渊像看一只蚂蚁一样看着如顺仪,只说了句,“朕的后宫有你这样的女人,当真污秽至极。”
他回过身去拉着容真往外走,客气地对皇后说了句,“这里就交给你了。”
皇后看着那对璧人走出冷宫,觉得心下有些无奈。
皇上心头从始至终都相信容充媛,叫闲云来,叫她来,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曾几何时审后宫的案子还需要皇上亲自来主持公道、揭露谜底了?
她回过身去看着跌倒在地的如顺仪,叹了口气,也走出了大殿。
这一次,皇上可算是堂堂正正给容真立了威。
所有招惹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往后这宫里还会有谁不长眼,跑去找她的麻烦呢?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不好意思睡着了更新晚了T^T
皇上:谁说朕不高端来着?谁说朕会渣来着?←_←拖粗去,乱棍打死!
么么:乱棍?咳咳~【又想歪了,果然是猥琐星人,速度爬走】
下章甜宠,大家放心观看。
五百度不带眼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27 11:13:36
感谢~


、第115章。偷腥【一】

第一百一十五章
顾渊牵着容真的手;像对平凡的夫妻一般走在路上,一众奴才都在后面跟着;而他面色坦然;好似周遭的人都不存在一般,倒是容真有些不自在。
好歹是堂堂皇帝;平日里好不容易肃立起来的威严形象难道就这么毁在她手里了?
“皇上。”她低低地唤他,神情有些严肃;唇角却略微上扬。
顾渊应了一声;转过头来看她一眼;“怎么?”
“您这样牵着臣妾的手,叫人看了……像什么话呢?”容真转过头去看了眼后面的奴才,只见他们一个个都把头埋得低低地,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她默默的回过头来;擦了擦汗。
当真是皇宫,一个个都这么有眼力劲儿。
顾渊眉峰一挑,“方才在大殿里面对栽赃嫁祸时倒是一派从容的模样,怎的这点小动作还能把你吓到?”
他自然知道仅凭容真自己也能脱罪,毕竟如顺仪的计划漏洞百出,随便一抓都是错。眼下是在兴师问罪,气她就这么默默地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
“怎么,皇上难道希望臣妾自己站起来和她对峙一番?”容真委委屈屈地撇撇嘴,一副受伤的模样,“小时候我娘跟我说过,女儿家虽然要坚强自立,但更重要的是懂得何时坚强何时柔弱。臣妾以为在自家夫君面前,自然得流露出小女儿的娇态,不然哪里彰显得出皇上您的高大威猛呢?”
高大威猛?
顾渊又好气又好笑。
“你倒是有理了,他日若是朕不在,那你该如何是好?懒得连嘴皮子都不愿动,怕是还有更多人会骑到你头上来。”
“所以臣妾今日才把机会让给皇上啊,您给臣妾立了威,他日还有谁敢骑上来?”容真沾沾自喜地看着他,眼含笑意。
“你这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响,就不怕这么大的事情压在身上,朕也不信你?”顾渊看她一副小女孩的样子,心头痒痒的,想逗她生气,惹她撒娇。
容真瞥他一眼,“您倒是不信啊,大不了臣妾带着孩子一走了之,随您爱怎么怀疑怎么怀疑。”
呵,这还蹬鼻子上脸,威胁起他来了!
顾渊瞧着那张撅得老高的杏唇,心头一动,俯身微微一碰,轻柔的一吻稍纵即逝。
容真被他惊得愣了片刻,直到他像是偷腥成功的耗子怡然自得地抬眼看着她时,她才回过神来。
面上一下子红得没法说。
这登徒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居然当着一众宫人对她为非作歹!
“爱怎么怀疑怎么怀疑?”顾渊的声音里喊着明显的笑意,如春日柳絮般柔和,如檐头日光般温暖,“朕可不爱胡乱怀疑,只爱帐摆流苏、被翻红浪,酒力渐浓春思荡。”
他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满意,凑近她耳边轻轻说了句,“三个月约莫已经到了吧?”
容真的脸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滚烫而绯红,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人,这人真是个假正经!
朝前孤高冷傲,朝后内心狂躁。
人前沉静似水,榻上色情黄暴。
顾渊笑得肆意,牵着她的手走向惜华宫的方向。
春日杏花吹满头,京都三月也风流。
容真问他,“您当真半点不曾怀疑过臣妾?”
“如假包换。”他答得肯定。
“那若真是臣妾所为,您会如何是好?”她好奇心起。
“杀了闲云,恕你无罪。”他轻描淡写地睨她一眼,想都没想便作答。
容真一愣,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是多么铁面无私、注重宫规的人,她从进宫那日起就已开始有所耳闻。
身前的御前宫女伺候了他七年,岂料有了引诱之心,在香炉里下了药,隔日他便毫不留情地就把对方送去了浣衣局。
七王妃的娘家胞弟在京城犯了法,打死了良民,哪怕七王爷为了娇妻来宫中苦苦哀求这个皇兄数日,七日之后,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顾渊发下的诏书写明午后斩首,片刻都没有耽搁。
可是这样的人却在她提出这样的假设时,毫不迟疑地说会恕她无罪,哪怕明知她做了令他无法容忍的事,也已经会全无原则地帮她找到替罪羊。
顾渊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像对待小孩子一样,“罚你,骂你,念你,恨你,都可以,至少你还活生生地在朕跟前,毫发无损。可若是大公无私地把你的性命夺去,日后朕上哪里去找一个敢对朕嬉笑怒骂的傅容真?”
人生只有一次,看样子他会如此倾心相待的人也只有一个了。
他可以把这辈子的时光都拱手送给天下苍生,却也暗藏私心,希望有一个傅容真陪在身旁,那么孤寂的皇宫里也便有了个家。
这样的她,他怎么忍心推得开呢?
容真的声音变得有点弱了,“那要是别人说臣妾红颜祸水,祸国殃民呢?皇上难道不怕臣妾把您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么?”
顾渊侧过头去,云淡风轻地反问她,“那你会么?”
这还用问?
她小声地嘟囔道,“臣妾又不是褒姒妲己……”
“也是。”他轻哂,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褒姒妲己可比你漂亮多了。”
“……”容真黑了脸。
可是尽管他嘴上说着不受听的话,容真心里却仍是塌陷下去一块小小的地方。
这样一个睿智沉稳的皇帝,偏偏遇上了她便理智全无,宁愿丢弃一切为君准则,也要她好生生地活下去。
她看着远方,京城之外的青山在白云之中若隐若现,霞光慢慢沉淀在那团青黑色的山岚之中,仿佛一幅清淡中不失绮丽的水墨画。
可是谁又知道未发生的事情会是什么样子呢。
昔日唐玄宗那样宠爱杨贵妃,到了江山与美人的最后抉择关头,他又选择了什么呢?
容真知道自己这么想很愚蠢、很天真,因为顾渊心里从来就把天下百姓放在第一位,她压根用不着去比。而他若是真能为了一个女子抛弃天下,恐怕也不是那个会令她渐生情窦的皇帝了。
她豁然开朗,估摸着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害得她多愁善感了一次。
可她又很想听听看他的回答,于是假意惆怅地望着他,神色寂寂地说,“皇上,若是有朝一日您走到了唐玄宗那一步,会不会像他抛弃杨贵妃那样丢下臣妾?”
顾渊眼神微眯,“朕倒是不知你对朕这么没信心,把朕比作谁不好,偏比作唐玄宗?朕一没夺子妻,二没纵佞臣,何来唐玄宗一说?”
看出这个自负的人内心不悦,容真扶额。
要不要这么较真?
“臣妾就是随口问问,打个比方,只想知道皇上若是面临江山和美人的抉择,会选哪一个?”
顾渊瞥她一眼,淡淡地望着晚霞,“朕哪一个都不会选,因为朕不是唐玄宗,也不会走到那一步。”
“朕的江山自然会百姓安乐,国泰民安;而朕的女人自当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他眺望着远山,下巴微微扬起,从这个角度看上去,神情有些倨傲,唇角甚至挂着淡淡的笑意。
有风拂起他的发丝,微微晃动的影子像是乘风欲飞的什么,满载着他的自信与傲气,在这春风和煦的宫城里开出了一片繁花似锦。
容真忽然有些失神。
是啊,她早该想到他是多么自负又倨傲的一个人,胸有沟壑,心怀天下,而他这样的皇帝,又如何会让自己面对两难的选择呢?
他有那个自信,绝对不会走到那一步。
而因为他的自信,她也变得信心满满。
容真倏地笑起来,瞟了眼远远地跟着他们的宫人,再无顾忌,自他身后缓缓伸出手去环住他的腰。
“皇上真是好样的!”
顾渊嘴角抽搐片刻。
春风拂面,晚霞温柔,这样绮丽美好的时刻,难道不应该说点动听又旖旎的话么?难道不应该说一句,“臣妾必定生死相随么?”
为什么他的容充媛平日里细腻又贴心,每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却总是煞风景?
容真唇角带笑,能猜到他的表情和无奈,片刻后又温柔地补充道,“臣妾猜您上辈子一定是偷了蜜的耗子。”
“……何出此言?”
“嘴甜。”
“比喻通俗浅陋,十分符合你的思想深度。”
“承蒙皇上夸奖,这比喻也很符合您的个人作风。”
顾渊失笑着回头点了点她的鼻子,“贫嘴!”
容真索性把嘴一嘟,“哪里平了?明明是翘的!”
如此孩子气又率直的撒娇方式,这便是他独一无二的小姑娘。
顾渊只觉得胸口处的温柔源源不断涌上来,叫他忍不住想要与她就这样磕磕绊绊到天荒地老的那一刻,切莫辜负了这大好春光。
他从身旁的杏花树上摘下一朵开得正艳的花,轻轻插在她发间,粉艳艳的杏花衬得容真肤白似雪,面上的笑意如温水流淌。
“春花不及人娇艳,只羡鸳鸯不羡仙。”他笑着随口拈来一句四不像的诗句。
容真笑出了声,“当真是偷了蜜的耗子!”
他勾唇一笑,抬起她的下巴,毫无征兆地吻了上去。
气息相交,心跳加速。
他温柔地品尝着她唇间的美好滋味,且轻啄,且轻咬,且缠绵,且摩挲。
这样一个美好轻柔的吻叫人呼吸与心跳都变得灼热而温柔。
末了,他瞅着容真红艳艳的唇,轻笑道,“朕要偷的不是蜜,是腥。”
作者有话要说:皇上要偷腥了╮(╯_)╭大家快来看!
看来要花大力气琢磨一次货真价实的划船戏了,捂脸!羞涩!甩袖!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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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前孤高冷傲,朝后内心狂躁。
人前沉静似水,榻上色情黄暴。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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