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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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一醉-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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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卯卯笑意盈盈地望着一旁的凤君殿下,原本以为他成了一国凤君趋于女人之下必定会有些隔阂,眼下,女王唤他相公,可见,他们感情是极好的。

卯卯真的很仔细地去看那个孩子,看着看着不由地伸出手去逗他,女王见她喜欢,便将儿子给她抱。

卯卯是第一次抱这么大的孩子,格外小心,她拖着他的小屁股,看他的眉,他的眼,小鼻子,小眼睛。只抱了一会儿,她将孩子还给他,说:“孩子,很像你。”

女王就是女王,居然能够大方地将地方让出来给她相公和她相公的老相好。

卯卯揪下一朵花,夹在指间把玩了许久,才问身后的人:“你怎么不问问我世卿的事。”

身后的男人叹了口气,走过来站到她身侧,“那丫头应该是没什么事的。”

“是呀,与她斗,有事的都是旁人。”卯卯笑说。

男人蹙起眉,几番斟酌,才缓缓启口:“卯卯,其实我更想问的是你,你——”

“我不好。”卯卯忽然转过头来,看进他眼底,“我不好。”她明明白白地告诉他,“陈世非,我一点都不好。”

“你失踪后,我找了你一年,我为了你流落青楼,为了你学着撒娇,学着矫情,学着跟不同的男人周旋。这一年,我没有睡过一天好觉,每夜每夜的噩梦,都只有一个画面:你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我拼了命地去追,还是追不上。但是,我从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我总是想,只要我坚持下去,我就能找到你。世卿跟我说,要是你死了呢?我就想,怎么可能,祸害都是遗千年的。”

“后来,世卿没办法,去找了秋南,他来了,你的消息也慢慢就有了。我在师父坟前发过誓,说一辈子都不会见他。可是……我见了。”

卯卯淡淡地笑,“你说我好不好?”

“卯卯——”

卯卯打断他的话,“我是你的未婚妻,这些都是应该的。可是,世卿呢?你有没有想过,你丢给她的是什么?她为了你,舍弃了自己,扛下家业,跟陈家那些老不死斗,跟你小叔斗,她不过是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姑娘,她本来是要嫁人的,现在呢?!陈世非,你就没有想过这些?”

陈世非微垂着头,“对不起——”

“没用!”卯卯深深吸口气,伸手到他面前,见他迷茫地看着自己,她平淡道:“我此次来找你,是要回婚书,与你解除婚约,这样,我以后好嫁人。”

“你要嫁人?”陈世非喃喃地问。

“混蛋!”卯卯怒道:“你娶了别人,还不许老娘嫁人?”

“不,我不是。”陈世非急忙道:“我的意思是,是——”

“呵呵。”卯卯冷笑,“才过一年多,你就变成这副样子了?以前你的油嘴滑舌呢?”

陈世非不语,两人对峙半响,他终于叹气:“好,我解除婚约。”

卯卯笑:“谢谢。”

尽管女王陛下盛情邀请,卯卯还是拒绝留下,她还真没有勇气留下来看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临走的时候,她在殿中,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陛下,终究,你得到的不过是个叫笑三生的人。而我拥有过的,却是一个真真实实的他。”她特意看了他一眼,“这样顶着一个假名字过一辈子,我祝你过得开心,也过得……安心。”

她拉着易秋南走人,却被易秋南拽了回来,易秋南拽啦吧唧地对他昂起下巴,指指卯卯,一字一字清晰道:“以后,卯卯和世卿都由我照顾。凤君殿下,谢谢你。”

两人出了皇宫,易秋南拐弯抹角地打听卯卯与陈世非单独相处说了什么,卯卯斜他一眼,大抵说了一遍。

易秋南疑惑道:“卯卯,你不是个像是会说这些话的人啊?”

卯卯扭腰,表示老娘我也是有娇柔的时候的。

易秋南无语。

卯卯这才笑着说:“这样让他怀着愧疚地过下去,他就不能忘了我。而我……却可以忘了他。以后想想,都觉得很爽不是?”

易秋南:“可你以后对着小妹还不是会——”睹人思人。

卯卯摊手:“这就没办法了。喂,我现下是被人抛弃了,还不准我伤心难过一阵子啊。”

易秋南没有说话,他想,我不是怕你难过一阵子,而是怕你难过一辈子。

忽然,他一拍脑袋:“哎呀,我忘了告诉你,我收到小妹的信,她说要来这里找我们。”

卯卯踩他一脚:“你不早说!”

易秋南委屈,我这不是忘了嘛。

卯卯却忽然笑了出来,这下有好戏看了。

她笑得很开心,比天上的星星还闪眼,但易秋南知道,她心里肯定很疼,她告诉陈世非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可是这都不要紧,就像他说的,以后,她们,有他。

《拈花一醉》公子无痕 ˇ第35章ˇ 最新更新:20111115 19:41:24

琼花国女王震怒!

据说琼花国来了一位采花大盗,仅仅三天的时间,某某县城的琼花被采的一干二净。

女王下令彻查此事,某官员进言,一定要将此采花贼五马分尸后再暴尸三日让琼花国的百姓一人吐一口唾沫方能解恨。

檄文发了出去,说是谁逮着了此贼不仅有丰厚的物质奖励还能升官,于是整个琼花国凡是会点三脚猫功夫的都赶来了帝都——晖晔城。

晖晔城主街道上,一位穿着绯衣带着半截面具但丝毫不减风流气度的公子摇着折扇不停地对周围姑娘小伙子放电。

旁边姑娘终于忍不住了,“眼皮子不累?”

公子笑问:“吃醋了?”瞧瞧那低柔的语气,那满含爱意的神情,简直羡煞旁人啊。

女子叹了声儿:“是啊,我吃醋了,你要怎么办?”

公子眨眨眼:“那我只好想办法让你不要吃醋了。恩,你说——”公子指指旁边一株琼花树,“古有烽火戏诸侯,今儿我效仿一下,来个琼花哄美人,如何?”

女子“咯咯”笑了几声,“好呀。”

后面一步外,一直被无视的某人有些生气了,一步上来插l进两人中间,还霸气地将某人往外面挤了挤:“你们有完没完?”

公子耸耸肩,自古自地去看那琼花树去了,只是……他微仰着头,略显忧伤的模样,一下子就让周围的姑娘们心生怜惜继而对某人怒目而视了。

某人苦闷,他可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第二日,公子换了身正经衣裳,让小跟班抱着一支只大花瓶去拜见晖晔城的知府大人,委婉地表明了一番自己为一睹女王圣颜,特意从遥远的地方赶路而来的意思。

知府看见那大花瓶眼睛都直了,嘴里一直重复着:“好东西呀。”也不知听没听到他的话。

公子弯唇笑,待了片刻后就要告辞,一边对跟班示意:“四月,将花瓶抱走吧,我们不是还约了小侯爷?”

四月“哎”了一声儿,准备去抱花瓶。

知府大人终于停止了重复,忙道:“陈兄弟说的哪里话,要见女王陛下还不简单?三日后是女王陛下的生辰,五品以上的官员都需参加。陈兄弟若是不介意,到时扮作我的随从就可进宫。”

公子万分感谢之。

“只是,陈兄弟,你这面具——”

陈公子嘴唇抿紧,目光落到悠远悠远的地方,良久,苦涩地牵起唇假装释然地一笑:“不过。。。。。。就是毁容了。”他抬起手,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般,“若是这面具碍事,我可以——”

知府忙止住了他动作,叹道:“陈兄弟,凡是都会过去的。”

陈公子感激地一笑。

出了知府家,四月问:“少爷,为何我们不直接告诉他自己的身份,然后由他上奏便是。”

扇子在手里打了个圈儿,公子一手背在身后,慢悠悠道:“若是这样,你猜我哥会是什么表情?”

四爷摸摸下巴:“大少爷一定很高兴。”

公子拿起扇子敲笨跟班脑门:“这么笨的脑子,敲了这么多次怎么还是不开窍?我哥既然化名就是不打算让旁人知道他的身份?若是就这样按程序走,别人问为何凤君殿下姓笑,他弟弟却姓陈,你怎么说?那时候你家大少爷就不是高兴,而是哭了。”

四月“哦”了声儿。

公子继续道:“少爷我出场从来习惯了轰轰烈烈惊喜交加让旁人来个措手不及从而无法接招。”

四月:“。。。。。。”少爷其实最后四个字才是你的目的吧?

又过三日,三日内,晖晔城的琼花也少了大半。众英雄豪杰不干了,他们日守夜守,处处把关,居然还是让这贼得逞了?这就算了,关键是他们连那采花贼何时动手的都不知道啊!!!

女王听闻后气得一掌拍在铜镜上,吓得身后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凤君在外面听到动静,眼皮子都未动一下,仍旧跟木桩子一样立着。

没多久,女王梳妆完毕,搭着宫女的手出来,他淡淡朝她一笑,伸出手。

“琼花败了,你开心么?”女王低声问。

凤君不语,看着前面。

“呵呵。”女王笑,“当初你想做的事情,终于有人替你做了。不过,事到如今,就算整个国家的琼花都败了又能怎样呢?”

凤君抬手拈去她发上的一片叶子,望着她笑:“今儿风大,当心沙子眯了眼。”

女王怒瞪他一眼,沙子眯了眼?她可不就是被眯了眼么?可那沙子已经弄不出来了。

宴会设在宫内最美的地方,琼园内。这里一直都是整个琼花国琼花开得最早最美的地方。

一眼望去,风拂花动,花浪层层,却如弄雪飘枝。官员们都已到了,见到他二人,皆跪地高呼女王万岁。

众人里,一人抬头,遥遥望见那凤座上并肩而坐的两人,女子姿态端庄,淡淡含笑,男子虽也笑,可那目光,早就不知道飘忽到哪里去了。

他抿唇笑,老哥你可真不敬业。

女王说了一些话,话里并未提琼花被采一事,大概是不想扫了兴吧。然后就是大臣们一个个地送礼,拍马屁。

扮作随从的某人撇嘴,这琼花国美则美矣,但国人的眼光可不咋的。啧啧,女王虽说是皇帝,可人家也是个女人啊,再说今儿个还是人家生辰,你送把大刀是啥意思?还有那谁谁,那玉佛也忒廉价了吧?都没我送给知府的花瓶值钱呢。哦,那小姑娘,你送东西就送东西老瞟凤君作甚。。。。。。

越瞧越没劲,好在没多久就结束了。某人笑,终于到了他上场的时候了。他扯扯知府衣袖:“大人,我也备了礼物,可否呈上?”

知府大人因着前几日得了那么一只大花瓶,心里很欢喜,对他十分客气,忙说:“没问题,陛下一向平易近人,不会为难你的。”

知府鼓励了他几句,起身,对女王行礼:“陛下,臣这随从也有礼呈上,只是,他面容曾受损,怕惊了圣颜,所以戴了面具,还望陛下赎罪。”

女王笑:“无妨。”她朝这边看了眼,问:“是什么?让朕瞧瞧。”

面具随从却从后面扯出一只大包,知府愣了愣,完全想不起这大包是如何进来的,但这会儿问显然是不可能的。

随从将包扛在肩上,按着琼花国的规矩对女王和凤君行了礼,末了道:“陛下,这礼物要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出现才好看,还请陛下恩准。”

女王笑:“你倒是有趣,准了。”

随从起身,拎着大包突然借力旁边一株长得最大的琼花树,纵身一跃,同时手中包袱一甩,雪花从天而降。

众人先是惊喜,待看清这雪是何物所化皆只剩下惊了。女王陛下已经完全变了脸色,抬头望着半空中仍在撒花瓣撒的不知死期已到的某人,怒道:“原来是你!”

花瓣尽数撒下,随从刚落地,就有一群侍卫围了上来,他将包袱往地上一丢,眨眨眼:“是我呀。”

女王拍案而起,正要开口让侍卫将此人拿下,旁边一直含笑看戏的凤君终于开了尊口,低低对了她说了几个字,女王的一腔怒气就这么地生生咽了回去,有火不能发,女王气得浑身发抖。

凤君体谅她,将她揽进怀里,对众大臣宣布:“陛下身体不适,大臣们先请回吧。来人,将这采花贼押到本宫宫中去,本宫要亲自审问。”

侍卫得令,押着采花贼跟在帝君二人身后,期间还要忍受被某贼调戏使劲憋笑之苦。

到了凤君宫里,凤君让所有人都退下,采花贼瞟瞟高座上的女王陛下,不乐意地哼了声,凤君于是道:“陛下身体不适,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女王气得脸色铁青,这会儿怎可轻易离开?她瞪着某贼,奈何贼就是贼,脸皮厚度能够抵挡各种高热度不明光芒地灼烧。

女王忍不住了,怒道:“即便是你妹妹,也不能辱我国花!”

凤君和某贼同时耸肩,道:“大不了还你咯!”

女王气极。

某贼嘻嘻笑着上前:“陛下,你虽说是琼花国的女王,但按着我大晋朝的说法,你可是嫁给我陈家做媳妇儿的。而我朝规矩,新媳妇儿见夫家人的时候都得敬茶。我父母双亡,这喝茶的任务就落到了我这位陈家现任家主的身上。而且,我们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说在这你二人是成了亲,但没有我家二老的允许你们这亲也是做不得数的。哦,我父母不在了,那么你们的亲事就又落到了我身上。”某贼说话极快,压根不给女王开口的机会。

“哦,听说你为我哥生了个儿子,这可不得了,你们这亲事尚未作数就有了儿子,这在我朝,女子是要被浸猪笼的。”

“不过嘛,我这人心眼极好,如今你们娃都有了,我也不会为难你。另外,陛下,你和我哥结的可是国婚,虽说本来没什么,但不巧的是前几月我刚好认了个弟弟,这弟弟不是别人,正是夙阳王的心头肉。夙阳王想必你是认识的。这样一来,我就成了夙阳王的儿子——我朝一位小王爷的姐姐,算起来,我也是皇亲国戚了。所以呀,你们这婚事还是得上报我朝皇帝。哎——”她叹气,“本来嘛我不介意为你二人跑一趟的,可是。。。。。。我为了给陛下你准备生辰礼物,不小心采了些花,更不小心这些花是你们的国花。国有国规,即使作为你的小姑子也是要被判刑的。只是呀,我这一坐牢,谁能喝你的茶准你们的亲事,谁去为你们找人上报朝廷呢?哎——”

女王终于给她绕的头昏了,摆手道:“朕服了你了,朕不治你的罪就是了。”

女王问:“你叫陈世卿?”

陈世卿一展扇子:“我如今叫陈世非。”说着还特意看了某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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