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窈窕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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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窈窕庶女-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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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重紫笑着往他的前靠了靠,“只是做了噩梦。”
“云重紫。”慕君睿的目光微沉。
“嗯?”
“你就不担心我趁人之危?”
“我知道你是有这个心思的,但现在你更想和我说说话吧。”
慕君睿声音低哑道:“知我者,三娘也。”
他抬手拘了一把她的柔发,把玩在手中,“我倒是不急的,只是你有心事,和我说说你做了什么噩梦?”
云重紫靠在慕君睿的怀里,闭着眼睛,眼前又出现之前梦中出现的一幕,“不太记得了,很混沌的一片。”
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她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就是不畏苍生百姓,也要为自己能和慕君睿永远地在一起。
“既然不记得,就好好睡一觉,醒来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慕君睿揽过云重紫的后背,轻轻拍打着,嘴里哼着生硬的小调。
本已经陷入昏睡的云重紫,忽然睁开眼,诧异道:“你怎么会我们青州小调?”
慕君睿的脸隐藏在影中,露出一抹可疑的红晕,他的手掌握成拳抵在嘴边轻咳,“和祥哥儿才学的,他说你听了就会睡着的,我唱得不好……”
云重紫鼻子一酸,回抱着慕君睿的腰上,“不,你唱得很好。”
她乖顺地蹭了蹭,慕君睿的脸色变得十分精彩,云重紫没看到,只是轻声问:“你还要赶回去?”
“等你睡了我再走,放心,我会一直在。”
慕君睿又轻哼着青州小调,哄着云重紫入睡。
对关安哲的事,云重紫一句话也不提,慕君睿知道她有心事,但也不多问。
月上中天,云重紫的呼吸渐渐平稳,慕君睿轻抚着她的脸庞,缓缓地低下头,在她的额前落下一吻,只要她安心,足以。
慕君睿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守在门口的芍药深蹲行礼送走这个冰冷的男子,他冒着风雪而来,呆了不过一个时辰又急匆匆的离去,只为让屋里的人能睡个安稳的觉。
三娘这一生再无遗憾了吧。
可是牵挂越多,对这个世间的留恋就越多吧。
就如她,已经有太多太多的割舍不下。
芍药不用回头,就已经猜到后一定跟着一个男子,守护着她,还有她们的主子。
只因那人值得她们去珍惜,守护。
她缓缓推开门,穿过堂屋掀起帘子,云重紫已经穿好衣裳,沉着脸往外走,“去看关安哲。”
------题外话------
啊啊啊啊啊……


、第四十三章

出了门,云重紫冷冷地看了眼阿甲,边问边往外走,“达魁人呢?”
天上下起了雪,芍药擎着伞走在她的边,低声嘱咐:“小心脚下。”
三个人穿过长廊,只借着天上的月光,连灯笼也没打,阿甲隔着小半步回答:“不在。”
云重紫脚下微顿,但没停下,只是心中疑惑地想着,达魁不在,难道连他也护送甘娜公主回大金了?
不然,他要是在的话,至少会出面护着关安哲。
关安哲也实在大意,怎么会让暗箭伤着,那人又是谁呢?
云重紫刚睡了一小觉,起来又走在冰天雪地里,觉得上有些冷了,她睡眠一向浅,除非上次喝了酒的缘故,不然任何细小的声音都会惊动她,因此慕君睿的轻功是了得的,但开门有风声的。
那呼啸而过的寒风,让云重紫很快清醒过来,她必须马上见到关安哲。
刻不容缓。
云重紫不由加紧了脚步,继续低声询问道:“可看到是谁做的了吗?”
有她的地方,阿甲必然在。
阿甲没出手,那是因为那箭没伤着她,云重紫也下了死命令,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以露面。
阿甲的脸隐匿在黑暗中,面无表地回答:“是慕君华。”
这下,云重紫彻底停下,猛地回头,后的大氅在黑夜里冷凝成一道无的弧线,“他早死吗?”
阿甲微垂头不接话,只听芍药在一旁叹息了一声,云重紫复又转过继续往前走,她实在没功夫去计较慕君华那草包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居然去杀关安哲。
真是蠢得无药可救。
这次就是天王老子来,也无法逆天保他的命。
真不知道慕君华和慕君悦两兄弟到底是不是一个娘生的。
云重紫重重喘了好几口气,才忍住没有说粗口的冲动。
夜深人静,已是下半夜,宫里只有巡逻的侍卫在走动,关安哲被安置在旁边的庭院里,皇后考虑的周全,既不耽误两人一起治病,也为保全他们男女之间的名声。
云重紫让阿甲到前面去带路,躲过侍卫的巡逻,三个人到了围墙下,阿甲先翻到院子里点睡了宫人,才从去前面把正门打开,让云重紫和芍药走进去。
一刻也不多做停留,云重紫和芍药径直到了厢房里,阿甲不用吩咐就在外面守着。
进了屋,云重紫看到守夜的宫女昏睡过去,经过她旁边时,就看到煨在炉子上的药罐子,她把药罐子端到镯子上闻了闻,大概知道了里面的配方,想来上的人已经连药都喝不进去了,不然这药又怎么会是满满的。
屋里只点了两盏宫灯,越走到近处,云重紫的步伐反而越沉重起来,她的耳目极为灵敏,可是进了这间内室她却听不到任何呼吸声,一点也没有。
这样的意识让云重紫的脚步变得僵硬起来,子不自觉地在颤抖,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三娘。”芍药看到云重紫的手在抖,上前一把握住,“你怎么在发抖?是冷吗?”
云重紫的眼睛干干的,喉咙也干干的,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几乎是芍药扶着云重紫才走到边,她一抬手掀开帷幔,借着稀疏的灯光,上的男子很静很静地躺着,静得连呼吸都没有。
云重紫站在边冷眼旁观了一阵,才一不见,关安哲仿佛竟老了几十岁,连芍药也惊呼了一声,“关王爷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关安哲的下巴长出了胡渣,连墨发里都夹在着几缕白发,紧闭的双眸看不见他的深邃的蓝眸,周只有冷冷的气息,冰凉的没有一丝活人的温度。
芍药见云重紫脸色凝重,后退到一旁,搬了个杌子给她,让她专心给上的人诊治。
云重紫也深吸口气,摒除杂念,执起关安哲的手,摸了摸……然后又摸了摸,好半天才探到他微弱的脉细。
微弱的就如他的呼吸一样,让人感觉不到。
云重紫知道现在不是叹气的时候,她急切地站起来,速度太快,带到了后的杌子,屋里响起撞击声,芍药眼皮子一跳,就看到阿甲迅速闪进来,云重紫却恍然不知,掀开关安哲上的锦被,看到他前缠着的布里透着黑色的血水,眉头皱得更深。
“阿甲,去千金堂把我的药箱拿来。”
阿甲看了一眼芍药,芍药看出他的担忧,“去吧,我在这守着三娘,不必担心。”
“速去速回。”云重紫又交代了一声。
阿甲点点头,悄无声息地飞到了宫檐之上,屋门随即紧紧关闭。
云重紫让芍药从桌上拿来刀子,割断关安哲上的纱布,只见他前破了一个大洞,伤口里不断往外冒着黑血。
“三娘,关王爷的血怎么是黑色的?”芍药捂住嘴。
“他中毒了。”
“你是说慕君华出的箭淬了毒?”
云重紫拿着刀把慕君睿前的毒血割了一块,凑到鼻子下闻了闻,又要伸出舌头来去,芍药连忙拉住她,“三娘,你疯了,这血有毒。”
“神农尝百草才知其毒。我不亲自尝这毒,又怎么会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云重紫目光坚定地眯着。
芍药还是不,“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你能救得了关王爷吗?万一连你都中毒了,谁又来救你,我又该怎么办?”
云重紫冷冷地抽回自己的手,回望着她,“芍药,你现在还看不明白吗?我的命由不得自己,若是上的人死了,你以为我还能安好的活着。”
“可是……”芍药急得满头大汗,“这毒你真的有把握吗?”
“放心吧,我想活着。但前提是他活着……”
云重紫把目光向关安哲,她从没想明白过,他们两个人为什么要相遇,又为何偏偏要把命运牵连在一起。
若是她没改变他的命运,他是不是已经登基成了圣武大帝?
至少不会如现在这般,命悬一线。
云重紫毫不迟疑地伸出舌尖,了刀子上的毒血,根本不在乎会不会对自己有伤害。
关安哲的伤正中心口,箭上有毒,这毒并不复杂,云重紫让芍药拿来纸笔,试着写出几味药,并不算复杂,但很难治。
好在……她还有最后一株金线莲。
当初正是因金线莲的缘故,他们才相识,那会子……好像是许久以前的事了一样,她只记得当初认出他的份,心中的惶恐和敬畏。
这人是万人敬仰的圣武大帝呵。
也许只有体会到那样的敬仰,才会知道,有一种砰然叫崇拜。
那样的敬畏之更多的是崇拜,只是当她渐渐靠近了这个男人,才会真正体会到,帝王的霸气下的冷酷无。
无地让云重紫心中泛起的波澜,嘎然而止。
所以,云重紫有时候想,她要感谢这个男人一手调教出自己的无和冷酷,若不是他,她会被崇拜迷失了眼,迷失了心,甚至痴心地妄想与错付。
正是因为看清了他的,她才能恨绝地斩断初露的愫。
愫这个东西,不过是一点点砰然,一点点崇拜,一点点痴心,然后一点点眷恋。
她不过是他亲手调教下的作品罢了,他不愿对她放手,也不过是执念而已。
阿甲悄无声息地靠近云重紫的后,就看着自己跟了几个月的主子,正静静地看着上的人,她的手紧紧地拉着他,不带神的目光中泛着凝重的泪光。
药箱放在云重紫的脚边,他再次悄无声息的离开。
作为暗卫,不需要开口,可他这个主子偏偏治好她的喉疾。
作为暗卫,只需要服从命令就是了,不许有不解和迟疑,这一次他犯了忌。
芍药一直沉默地陪在云重紫边,连她也疑惑云重紫对关安哲的感,她好像用很深,但目光却冷冷无,这到底何故呢?
她见云重紫不说话,忍不住出声提醒:“三娘,药箱已经取过来了。”
云重紫想了想,没有回头地吩咐,“芍药,你出去等着。”
芍药心中一惊,“三娘,你要做什么?”
云重紫冷斥:“出去!”
芍药知道云重紫不让自己留下,必定是有她的道理,可是她心里总觉得不安,关安哲只剩下一口气,她又想怎么做?
“我留下来帮你,三娘。”
“等我叫你,你再进来就是。”云重紫也不和她废话,目光坚定地看她一眼,“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芍药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退出内堂,却不走远,只躲在帘子后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云重紫知道芍药没有走远,但也不介意,先是从药箱里的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后就可以看到那株保存了一年多的金线莲。
金线莲这种药极为珍贵,只要保管妥当,几年都不会风干,可是却不能和其他药草一样煎熬,对于中毒的症状,最好整一支嚼碎咽进肚子里。
可是,关安哲现在这个样子……
云重紫的一只手紧紧地拉着关安哲的手腕,是在随时把着他的脉搏,就怕他连最后一口气都没了。
关安哲也是体极好,想来在金国皇族里,从小没少吃补药,不然这么重的伤,外加中毒,早就该一命呜呼了。
云重紫叹了口气,冲着上的人,轻声呢喃:“王爷,您真是个不省心的主。”
说完,云重紫把金线莲扔进嘴里,嚼碎了咽进肚,然后又从药箱里掏出个瓷瓶,吃了两颗药丸。
芍药心有不解,但也不敢出声打扰她。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云重紫把子得笔直,故意挡住帘后芍药的目光,她的左手紧握住匕首的刀刃,目光一寒下,狠狠地一割,腥红满目。
云重紫不敢张开手掌,把握成拳的血渍滴入关安哲的嘴边,一滴两滴……直到血听也听不住,整个屋子都飘散这血腥,连芍药也闻出不对劲,直接冲进屋里。
当她看到云重紫用自己的血喂进关安哲的嘴里,她骇然尖叫:“三娘,你疯了!”
“芍药,站在那不要动。”
“三娘啊!”芍药痛哭地跪倒在地,“你这是何苦,何苦呢?”
“不过是一个伤口罢了,你只需要记住,关安哲不能死,至少现在不可以。”
云重紫眉头也不皱地把血喂进关安哲的嘴里,等她的左掌心的伤口停止流血,又毫不迟疑地用刀子割出新的刀伤,继续喂。
“够了够了,三娘,你难道要把自己的血都给他吗?”
“关安哲的毒侵入血液,若不是用这样,也没有其他法子。”
云重紫风轻云淡地笑道:“莫非你还让我用嘴喂他不成?”
芍药横臂抹了一把泪,“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开玩笑。”
她不依,上前抱住云重紫,“好了好了,你再放血,你就该没命了。”
“不会。”云重紫见芍药哭的稀里哗啦的,忍不住叹了口气,“你瞧着云金钰不是活着还好好的,你若是还不放心,回去多给我煲些阿胶红枣什么的就好。”
芍药哼了一声,从药箱里拿出纱布给云重紫一层一层的缠着纱布,“你既然用这样的法子,为什么不让我来。”
云重紫淡淡一笑,红唇失了颜色,“心诚则灵。”
“难道你也没有把握治好关安哲的病?”芍药又要发脾气,“既然没有十全的把握,你为什么要糟蹋自己!”
云重紫的手几乎被包成了个粽子,她哭笑不得地摇头,但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目光看向关安哲。
她确实是没有把握救关安哲,这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无法救的人。
关安哲能不能醒过来,还要听天由命,所以她只能兵行险棋,希望还有最后这一点心诚则灵能把他救回来。
关安哲中毒至深不假,金线莲也能治愈,但有时候做人需要一点点运气。
云重紫跪在关安哲面前,只静静地看着关安哲,一心只想着他快点醒来。
她想让关安哲活下去,不为了这个令她崇拜的男子,不为了天下苍生百姓,她也要为了自己。
他是一代帝王,决不能因为她而陨落。
若是关安哲能醒来,她愿意用自己的自私换关安哲的无冷酷。
灯芯爆出一个花火的脆响,屋里骤然亮起又黯淡下来,云重紫跪得双腿都没了知觉,芍药几次想劝都被她坚定的目光喝退。
她了解云重紫的坚持,也只能无条件地陪她,祈盼上天让关安哲醒过来。
老天爷啊,三娘上一世受过太多苦,重获新生,她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三娘并不是真心要让关王爷受到牵连,若是重新选择……
芍药有些不惑地看着云重紫,若是让她重新选择,她还会不会去救小鱼山上的关安哲?她是否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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