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天成--張琴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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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天成--張琴涵-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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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出其闉阇,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藘,聊可与娱。」
  昊儿才听了前两句已经明白晟的表白,却因脸皮薄一时放不下矜持,摀着耳朵,耍赖地应答:
  「平日贪玩没念多少书,殿下忽然引章据典的话,我半句都听不懂。」
  「不久前在我心里突然出现了重要女子,为了她,无论放弃后宫三千佳丽也罢,放弃万人之上的皇帝也罢,只要她别投入其它男人的怀抱,就是我最大的心愿。」晟强忍着笑意继续以暧昧不明的话做着告白。
  「那就去捉牢她呀!何必在这儿和我瞎搅和。」
  「可是却怕太积极的行动会吓跑那位姑娘。」
  「会被吓跑就表示对方不喜欢你,也就不必太恋栈了;如今殿下太过消极的态度,恐怕才会错失机会吧。」昊儿白了晟一眼,没好气地回道。
  「这可是妳亲口说的──有关应该积极主动的建议,事后可不许后悔。」
  「这是你的事,我有什么好……」
  还没来得及细想对方眼底透露出的诡异光采,双唇已被急切的吻堵住;在轻柔触碰的瞬间,昊儿的心志亦跟着烟消云散,当然也就没能说完不是很重要的声明。
  晟早在未曾理清思绪的久远时刻,就想品尝那两片娇俏双唇的甘美滋味,此时以极近的距离观看着渴望的目标,自然再也无法充当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原本只是蜻蜒点水的浅尝,分开后看到昊儿以指尖抚摸被侵犯的红唇,挑起体内潜藏的欲望,再次封缄了一辈子都戒不掉的诱惑。带着略显狂暴气息的亲吻,在交缠的唇舌下化成更深的渴求,顺着唇滑过下巴、脖子、锁骨……一把扯开方形衣领,享用着丰腴滑嫩的白皙肌肤。
  还是吹起秋夜的凉风,才多少唤醒全身因欲望而发疼的人。不该再继续,否则软玉温香配合着压抑过久的欲望,只会造成当场要了对方的结果││而昊儿应该得到最好的对待。
  晟吃力地拉开紧贴的身躯,腾出一只手替怀中尚未回魂的女子整理零乱的衣装,同时试着平复自己仍旧激荡不已的心绪。
  昊儿逐渐回了神后,却不敢对上晟的眼睛,一想到和抱着自己的人有了如此亲密的接触,原本已红透的脸蛋上,又多添了一抹绛红色调。
  刚才的叫做吻吧!比起曾读过诗句中修饰的文藻,要让人『热』了许多;少了文字轻描淡写的浪漫,反多了全身酥麻的实际感应。
  「妳认为我捉牢那位姑娘了没有?」晟原本想要仔细享受两人之间的亲腻空气,却怕太过沉寂的气息,会让初尝情欲的昊儿感到尴尬。
  「应当是跑不掉了。」回的魂不够摆出矜持,昊儿迷迷糊糊说出真心话。
  晟因这句毫不隐讳、含着一分承诺的话感到欣喜,忍不住又轻印了几个吻在对方颈子以上的各处,老实地不再侵犯能引发欲火的危险地带。
  
第八章
    皇宫,御书房。
  「找朕有什么事?」皇帝瞥了必恭必敬的人一眼,心中不住臆测着带着权谋计算的二儿子,此刻心中正转的念头。
  「听说了璋的婚事,儿臣却发现这其中有极为不妥的地方。」
  「郎才女貌、门当户对、两情相愿,又有何不妥?」皇帝蹙着眉头,嗅出其中不单纯的用意,原有的好心情忽然转坏。
  「长幼有序,大哥和我的婚事都还没个着落,璋的婚事,于情于理自然就有些说不过去。况且大哥年纪也不轻了,却一直无意立妃,这可是容易遭人闲话的。」
  一席话是说得冠冕堂皇,却因言词中间接暗示赐婚有失妥当,造成下诏幕实郯蹬谛摹;实矍垦瓜滦闹械姆呖颂窖敖袢仗氐厥卦谑榉棵磐猓晃茸庞胨较禄崦娴亩有闹写蛩悖砻嫔献飨返匚剩?font color='#EEFAEE'》的97e8527f 保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连晟儿的婚事都关心起来,是不是自己有了喜欢的人?」
  「啊,被父皇料重了。」易轩故意惊讶地叫道。
  果然!「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该不会是昊儿那丫头吧!
  「是昊儿。」易轩低声回答。故意省了姓氏,主要还是怕皇帝敏感臆测司马昊儿所代表的靖王势力──虽然那正是他的目的。
  「那个小丫头啊!」皇帝一拍膝,脸上出现恍然大悟的做作表情。接着语带暗讽地道:「早有所悟,儿子中必然有沉迷于她的人,没想到是向来偏好女子容貌的你。」
  易轩连忙作揖,终于从父子间这段尔虞我诈中,听出一直存在着的嘲讽味儿,跟着解释:
  「昊儿天真澜漫,单纯不知人世险恶,这点便胜过倾城佳人数百倍。」
  皇帝一撇嘴角,心里取笑易轩自曝其短。从这席话中,不难了解他根本不懂得欣赏昊儿,每句的形容都像在说其它不相关的女子。虽然和昊儿相处的时日不长,但最低限度明白她绝对不是单纯到不知人世险恶的千金大小姐,很多事昊儿看在眼里却不说出口,尽是因为不想用计较的心思衡量一切。
  「那么昊儿对你,又是怎样的心思?」成日被皇后吵得硬是听来一些加油添醋的『内幕』消息,无论这些消息有多少可靠性,起码知道自己儿子中最有可能得昊儿青睬的人,并非此刻站在面前的人。
  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便是,不料居然遭皇帝这么问,易轩愣了半晌才敷衍地回答:「不讨厌。儿臣没他心通,可瞧不出昊儿妹妹怎样瞧我。」
  「那么等朕替你问明昊儿的心意之后,再做打算吧。」
  忽然觉得失去兴致,又不想给儿子太大的难堪,皇帝这句话已摆明下逐客令了。没达成预期的目的,原本还要死皮赖脸地继续,但猛地瞧见父皇眼中的不悦色调,忙着退了出去。
  「结果不如理想?」守在门外的宋逸一瞧见易轩脸色,心里已有了个底。
  「父皇似乎知道什么了。这件事也不该拖太久,应当换个方式才行。」
  宋逸本想询问,忽然瞄到守门的福碌正拉长耳朵探听,想起此处不是说话的好地点,拉着易轩快步离去。
  确定已无人偷听,宋逸才问:「殿下打算换个什么方式?」
  「另起炉灶倒是个好方法。」
  「虽然另寻别股势力不失为好法子,但对付已经得到靖王势力的太子,顶多是打平的局面,不又重新回到起点?或者想法子离间太子和昊儿,才不失为最佳的方式。」
  「不如让靖王的势力永远不会落到大哥手中。这不是更快的方法?」易轩眼中闪着异样的光采,带着从未有过的阴狠。
  「殿下的意思是……」
  「若连系靖王和易晟的媒介消失,那么事情就简单得多了。或者直接让敌人消失,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易轩几乎毫不考虑的脱口而出,反正在耶律布事件时他就已经做过相似的事,不过那时因缺少一分执着心,才未达成预期的成果。
  「请殿下三思!」宋逸惊恐地叫出声。
  第一眼见着昊儿,他就以兄长的身分喜欢上这位可人的小姑娘,也盼着能让她寻得好归处;不料人算不如天算,安排易轩亲近的结果,竟是让她置身险境,是怎样都猜测不到的转变。
  是野心欲望蒙蔽了易轩原本清明的心智吗?
  宋逸瞅视自幼相处到大的表哥,忽然发现眼前只是个毫不相识的陌生人。
  *      *      *      *      
  东宫。
  季秋又称菊月,正是满庭菊香四溢的时节;晟独自在挂着廉帐的亭内,享受烫酒一壸,亭外立着两名等着伺候的宦官,耳里回荡着不远处女伶们弹奏的悠悠琴音……本是数年养成的最大享受,此刻却感到一丝落莫。
  「菊香、酒醇、音美,殿下好雅兴!」银铃似地声音响起,划破宁静中带着孤寂的色调。
  接着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形,踏着轻快步子入了亭中,在一脸乍愕的人身边坐下,把玩起桌上唯一一只酒杯;直到昊儿浅尝着微温的醇酒,晟才回了神。
  一把搂住佳人。「怎么会来我这儿?」问话的声音中除了惊讶外,还有更多欣喜。
  「萍儿姐出嫁了,家里显得有些冷清,正因寂寞想……出门走走,就遇上丘尉明……他建议我不如来东宫逛逛,自然也就没得反对。」昊儿省略『不甚重要』的情节,一段话从头到尾仍颇具条理。
  梁项宥和施若扬自从得知主子对昊洛郡主的心意后,可是勤快的紧,看到碍于现实不敢太明目张胆的两人,三不五时地想些让人啼笑皆非的相会点子;可是向来沉默寡言稳重成熟的丘尉明,又怎会提了这个主意?
  虽然此刻万事俱备,但仍非露面的好时机,身为太子身边的人,自然不可能光明正大出入靖王府。丘尉明是晟派到『苹林园』四周戒备的暗桩,一般情况更不可能在王府里露面。
  「和尉明相遇的过程能不能说得详细些?」话一问完,看到昊儿脸上出现欲盖弥彰的心虚模样,心中已然明白个八九成。「让我替妳加几个批注可好?在偷溜出『苹林园』之后,正巧被尉明逮了个正着,因为劝妳半天都不肯乖乖回家,才无奈地建议到我这儿来,让我来处理妳这个小麻烦。这么一补充,是不是更符合实情呢?」
  「哇!殿下有千里眼啊!」昊儿吃惊地叫了出来,压根忘了先前还想尽办法隐藏偷溜的行径。
  「妳呀!真拿妳没办法。」晟轻点昊儿的鼻尖,语气中溢着无法错认的宠溺。将来以丈夫的身分,更要为她这个静不住的习惯多担一份心,却也不忍限制这种无拘无束的奔放天性。
  既然偷溜的行为没被晟唠叨,昊儿开心地述说着这几天家里发生的琐事。
  晟看着昊儿上下搧动的红唇,心思有些涣散,诱人的小嘴中到底吐出什么话,已经无法理解;最后终于屈服在强烈的渴望中,低下头在丰满的唇上香了个轻柔的吻。
  昊儿逐渐习惯这份情人间的亲密,正想细品着其中甘美,倏地想到一旁弹奏的女伶和近处斜睨着的两名宦人;赶忙推开眼前英俊的面孔,为自己的大胆羞红着脸小声道:
  「现、现在是大白天……而且一旁还有别人在……」
  「假如没有其它人呢?是否就能做些现在不能做的、特别的事呢?」晟坏坏的问。
  不等昊儿反应,果真朝那堆女伶们招了招手,跟着吩咐随侍的宦官打赏,看来是准备打发走全数在场的人。
  『这么积极的行为,不会真的想要做什么吧!』昊儿呆望着眼前的情景,倒是替自己捏把冷汗;一想到那天晚上两个人快着火的亲密,又听了一席别具他意的话,可没晟这般的好心情。
  「不、不需要真的……这么做吧!」昊儿拉着晟的袖子,忍不住哀嚎。
  「不要害怕啦!我又不会伤害妳,也不是真要对妳做什么坏事。」晟背对着昊儿,继续监督着眼前未完成的工作。
  「那为什么准备撤离这些人?」
  「只是为了预防万一嘛。」
  「搞了半天还是想做什么『坏事』啊!」
  为表示不满,昊儿改拉对方耳垂,晟终于无法忽视她内心的不安;才转过身要说两句安抚话,面对女伶们方面的昊儿,忽然看到一名已经领过赏该离开的伶人,正快步朝亭子里移动。
  女伶在离晟仅有三步距离,抽出怀中暗藏的匕首,毫不留情地朝晟背心猛刺,昊儿来不及出声警告,唯一的反应只有扑向对方,让自己的身躯成为晟的盾牌。
  收回匕首时看到昊儿胸口喷出的鲜血,女伶脸上先是骇然,之后像想到什么地露出满意一笑,跟着自裁身亡。
  昊儿被刺、伶人自杀,几乎在一瞬间事情便结束了,唯一剩下的只有昏死在晟怀中娇弱的身躯。见到昊儿身上本是浅蓝,却因血而染红的衣衫,晟心头凉了半截,全身如石头般定在原处。
  「殿下若不找大夫,恐怕郡主真的救不活了。」还是一名手下反应快,一句话打醒了失魂的主子。
  晟惊醒后忙抱起昊儿朝房里跑,同时指示:「快去找御医,同时烧热水和准备干净布帛和衣服。」
  把昊儿放到大厅的长椅上,一手压着不断涌出血的伤口,一手紧握着昊儿略显冰冷的小手。因失血而呈苍白的脸孔,在胸口鲜红血液的印衬下,让晟的心更为紧纠。
  「不能死,我不准,听到了吗?绝对不让妳死!妳是我在今生之中,好不容易才寻到的最爱,不可以在还没开始我们两人共度的时光之前,就先我一步离开人世。」话到最后,声音中已经满是哽咽。
  当御医匆匆赶来治疗时,晟一直杵在昊儿身旁,一只手紧握着她白皙冰冷的小手,双眼紧盯着未见清醒的伤患;除了心疼昊儿此刻受的痛苦,亦自责为了救自己才遭受到这种苦难。
  「情形如何?」治疗告一段落,晟迫不及待地问。
  「伤口没有看起来的深,除了失血过多外,幸好并未伤及内脏。」
  直到大夫察看伤口做了保证,晟才全身虚脱地坐倒在地,紧蹙的眉心终于渐趋缓和。
  「现在能移动吗?」理清了思绪后,大致猜到刺客的主使者,晟考量到宫里即将掀起的风暴──此地,绝非安静休养的好地点。
  「最好是躺在床上静养。一定要移动郡主的话,千万不要牵动到伤口。」以大夫的观点而言,伤患自然不宜移动,可是太子既然有此一问,必然顾虑到别的事,只得违背医者良知,退而求其次地建议。
  
  晟亲自送昏睡中的昊儿返抵『苹林园』时,大伙儿看到又带伤的二小姐,整个司马家自然陷入混乱。
  多双带着疑惑的眸子投向两个中唯一清醒的人,晟只是沉着脸不发一言;尽管大家急于知道事情经过,但碍于对方的身分,加上司马家冲动且能直言不讳的南不见踪影,自然没人敢开口询问刻意保持沉默的皇太子。
  直到确实安顿好昊儿后,晟才表明有事想单独和靖王爷谈谈。
  太子既指名只和靖王密谈,其它一干好奇者,只能悬着一颗心等待结果。
  司马丈领着晟进入书房后,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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