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田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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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田喜地-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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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下来不管是看书的还是写书的,大家都辛苦了,挥手,咱们明年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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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院子吃过午饭,荷花家里准备回去,祝老四帮忙扶着喝高了的祝永鑫,方氏忍不住皱眉道:“老四,你看看你二哥,如今真是越发的出息了,一喝酒就高,我可真是受不住他了。”

祝老四笑道:“二嫂,我二哥这是高兴,闺女刚定亲,然后博荣也有出息,又快要做爷爷了,哪个能不欢喜?”

“欢喜就得吃这许多的酒?”方氏还是有些不乐意地说,“当初弟媳给你生了一对儿大胖儿子,我也没瞧着你喝高了呢!”

祝老四闻言就只笑笑,知道方氏不过是随口抱怨,便也不分辩只听着,果然方氏又说了几句见祝永鑫醉醺醺的也听不到,便干脆也闭口不提了。

博荣和小秀两个人落在最后,博荣想伸手扶着小秀,小秀就抬手把他打回去,压低了声音道:“中午还没觉得丢人是不是,这在外头你还这样?我又不是自己不能走。”

博荣也轻声道:“这地面不平,还那么多的石头土块的,你万一没站稳咋办,我这不也是怕你跌跤嘛!”

“这路我走了多少遍也不知道了,从来都没跌过跤,咋就今个儿自己走不得了。”小秀就是不肯被他扶着,两个人在后面拉拉扯扯、嘀嘀咕咕的。

荷花在前头听到忍不住偷笑,不过还是很厚道的没有回头偷看,反倒是栓子时不时地用手捂着眼睛,然后从手指头缝里往后看,然后拉着荷花的手悄悄说:“羞羞脸!”

荷花拉着他快步往前走去,然后点着他的脑门道:“你这鬼灵精,你知道啥叫羞羞脸?”

“我前两天跟虎子出去玩儿,在江边看见大姑和傅先生来着,虎子哥就捂着眼睛手羞羞脸,然后拉着我就跑了。”栓子一本正经地对荷花道,“虎子哥说,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在一起就是羞羞脸。”

荷花蹲下身问:“那你看二姐是女的对不对?你是男的对不对?咱俩天天在一起,是不是羞羞脸?”

栓子瞬间就被荷花说得迷糊了,挠挠头道:“不是……”

“所以说啊,不许到处胡说八道。”荷花捏捏他的鼻子,然后忽然反应过来问,“啥,你和虎子上江边了?啥时候去的?”

栓子意识到自己说走嘴了,顿时挣开荷花的手,捂着嘴就跑到方氏身边腻着去了。

荷花瞪了他一眼,心道等回家以后再好好收拾那两个小子,她到家之后就想拿着篮子去割蘑菇,对方氏道:“娘,我捡了一篮子的鸡蛋,让大嫂带回城里去补身子用。”

“还回什么城里,你大嫂如今有身子了,自然是在家咱们照顾着,回去一路上颠来颠去的不说,到城里你哥念书、郑大夫还要开医馆,谁顾得上她啊?哪里有在咱家方便,而且你嫂子那么瘦,得在家我好生给她做吃得补补才好。”方氏掀开篮子上的包布,把鸡蛋又都摆回了柜子里,看了看里面鸡蛋的书目道,“如今天热,鸡蛋不能放太久,等你爹醒了酒,让他套车送你大哥回城里,然后顺便把鸡蛋卖了,还得去郑大夫家里给报喜,这可是大事儿,让你爹去显得郑重些,若是让你哥捎话就不太好看了。”

“行,娘说咋的就咋的,我听娘的话跟着干活就是了。”荷花笑着去给祝永鑫煮了一碗醒酒汤喂下去,又出来把这几天的鸡蛋都捡到平时拿到城里去卖鸡蛋的大筐里,一层鸡蛋一层干草的放好,然后把空隙处也都塞上干草,把上面用绳子捆好,足足装了四筐,让良子和博荣都给搬到外面准备一会儿装车,然后又问良子道:“良子哥,咱那蘑菇是不是也该割一次去卖了?虽说如今的季节不算缺蘑菇,可是长大了若是不割也就没法儿吃了。”

博荣闻言道:“我倒是觉得,如今林子里的蘑菇也多,你那些蘑菇拿去也卖不到好价钱,倒不如趁着天热太阳好,都晾干了留着以后冬天卖干蘑菇呢!也费不了什么劲儿,反倒是比你现在去卖划算。”

“大哥这主意说得好,我咋就没想到呢!”荷花一拍脑门道,“那我去割蘑菇,然后都穿起来晾上。”

芍药闻言挑帘子从屋里出来道:“荷花,还是我去吧,你今个儿也忙活了一上午了,再说这刚吃过饭,你是不是该出去散步了?”

荷花闻言才想起来今个儿是学里休假的日子,如今齐锦棠比以前自由了不少,每个月回村子的这么两三天,倒是都能出来溜达溜达,不像以前被管得那么死了,所以没回博荣回来,齐锦棠便总趁着下午要回城里之前叫荷花到老地方见面,总会给她带本书或是带些别的什么东西。荷花以往都记得牢牢的,今个儿被小秀由身孕的事儿给欢喜的一时竟是忘了,便把手里的工具递给芍药道:“良子哥,那你跟芍药姐一起去割蘑菇吧,找大朵的割,莫要切的太深,嫩芽的话先留着,看还能不能自己长起来。然后别都穿起来,给我留几朵长得最好的,我回来教你们咋弄那个蘑菇种子。”荷花每次说到蘑菇种子都觉得别扭极了,但是又不能跟良子和芍药讲什么菌丝菌落的,便也只得勉强用了这么和他们一听就明白的名字,然后在心里安慰自己,等以后叫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她刚转身要出门,又忽然想起什么,跑回灶间取了个干净的小瓦罐,从井里把坛子拉出来,盛了一小罐的蜜水沙果,然后用厚手巾包住瓦罐,这才挎着篮子急忙到山上,果然齐锦棠已经在树下等着了,七月初的天气还是十分的炎热,尤其是午后的太阳极烈,虽说是在山里的树荫下,但是齐锦棠的额头上还是有细密的汗珠。

“锦棠哥!”荷花不好意思地快步上前道,“今个儿家里有点事所以耽搁了,等了半天了吧?”

“没,家里咋了?”齐锦棠伸手接过篮子,把树荫让出一块给荷花。

“我大嫂有身孕了,把我哥欢喜的都不知道怎么才好了,家里一直闹腾的,我都差点儿忘记过来了。”荷花蹲下身子把瓦罐拿出来,又从包布里拿了勺子道,“喏,蜜水沙果,一直在我家井里吊着,这会儿还是凉沁沁的呢!”

“那我回学里了可得好生地恭喜博荣兄了。”齐锦棠接过勺子,就着荷花抱着的瓦罐舀了一口吃,果然一股甜丝丝的凉意瞬间从嘴里一路滑到胃里,顿时让人觉得一阵凉爽。

荷花又拿出一只勺子,自己也舀着吃了一口,然后鼓着腮帮子道:“这个还是用樱桃做才最好吃,沙果总觉得还差了点儿味道。”

“大夏天的能吃到这个已经是很不错的享受了,你这丫头嘴还真是刁。”齐锦棠道,“不过我也去城里的冰水店吃过冰水,还是你卖的那几样味道最好,别的都感觉的除了甜味什么都尝不出来似的。你做的那个甸枣子的,除了甜甜酸酸的,还有一股果酒的香味,十分的特殊。”

“若是都做得一样,那我家可就没钱赚了呢!”

荷花和齐锦棠你一勺我一勺的吃光了蜜水沙果,然后齐锦棠从怀里掏出个小册子道:“上回给你的故事看完没,这是后头的。”

荷花一把夺过来道:“这本子也不知是谁写的,文笔当真是不错,只不过故事的模式未免有些太单一了,都是一个妖怪和一个人想要在一起,不管是男妖怪还是女妖怪,反正左右都会遇到有人阻挠,要么是那个人的家人,要么是什么术士,要么就是什么别的妖怪,但是不管中途有多少的困难,一人一妖最后都克服所有的困难,幸福的在一起了……”荷花越说自己都越觉得很窘,然后扭头去问齐锦棠道,“你不是也都看过了,不觉得都是大同小异的吗?”浅 草 微 露 整 理

齐锦棠闻言想了想,很认真地反问道:“两个彼此喜欢的人,能够克服困难最后幸福的在一起,难道这样不好吗?”

“我倒不是觉得不好,只是觉得……可能是有些太单一了吧。”荷花笑着把册子卷起放进自己的袖子里道,“不过故事还是挺好看的,这人倒是蛮会写打斗的,上次那个鲤鱼精和河蚌妖怪打击的地方看得真是过瘾。”

“咳,那以后我多挑几个有打斗的故事抄给你看。”齐锦棠咳嗽一声道,“对了,我听学里的同窗说,七月十五的时候江上游那边有个地方要做法会,到时候会放河灯,你见过放河灯不?到时候我找你一起出来看好不好?”

“好啊,我还当真没见过放河灯呢!”荷花自然是满口应下,把齐锦棠送走之后,她到家正好赶上祝永鑫和博荣也要出发进城,忙嘱咐博荣道:“大哥,以后放假就赶紧的回来,别让大嫂总惦记着你。”

“人小鬼大的!”博荣朝荷花脑门上弹了一下,然后回头对小秀道,“你爹那边我会多去照应的,你在家好好养身子不用惦记着,我放假了就回来,这个月先生说是初一、十五和月底放假,这样下个月因为有中秋节,所以也是放这三日,若以我月底能回来待两日。”

“你都嘱咐好几遍了,赶紧去吧,不然爹回来就该贪黑了。”小秀虽然也有些舍不得,跟博荣成亲之后都没分隔过这么长时间,但是她也明白自己如今最要紧的就是肚里的孩子,而且公爹都套好了车等着,她便催博荣快走,但是见他片腿上车,又忍不住上前两步又嘱咐道,“如今我不在城里,你只能在学里跟着吃了,若是吃得不好就自己出去买点儿,别总只顾着省钱,身子最要紧。”

“嗯,放心吧,你们都会去吧!”博荣冲家里挥手道。

最后祝永鑫见方氏似乎要开口说话,赶紧一扯缰绳略有些不耐烦地说:“你们快回屋去吧,又不是出去多久补回来,月中不就见着了嘛,真是受不了。”

博荣闻言也笑道:“爹,咱走吧,不然你就要在城里过夜了。”

接下里的几日里,荷花每天都给虎子和栓子布置比以前多一倍的生字和背书的任务,把两个人累得叫苦不迭,别说出去玩儿了,恨不得连睡觉说梦话都是在背书,但是又不知道找谁去告状,博荣回城里去了、博宁从来都是跟荷花同一阵营的,两家的大人以及其他的姐姐们全都不怎么识字,只会说让他们什么都听荷花的,丝毫起不到任何作用,两个人只能强撑着忍着。

就这么强撑了五天,荷花靠他俩默写了生字又背了书之后,笑吟吟地问:“这几天累不累?”

栓子闻言四仰八叉地往炕上一躺道:“累死了,二姐,你这几天是咋了,你原来不是还教过我们啥叫揠苗助长,啥叫那个劳逸结合的,这几天咋恨不得往死里叫我俩背书啊?每天早晨起来到睡觉前,除了吃饭和去茅厕,就只剩下背书和练字了,我都好几天没出去玩儿过了。”

“这样就对了,我就是要累得你俩没时间出去玩儿,不然一个两个的都不听话,还敢偷偷的往江边跑,真是借给你们两个胆子了是不是?”荷花用手中的书在栓子和虎子脑门都轻轻地敲了一记,“如今这样最好,都没空出门,就不用担心你俩闯祸出事了。”

栓子这才知道原来是前几天自己说漏嘴惹出的祸事,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凑上去搂着荷花的胳膊道:“二姐,你搞错了,不是去江边,是江边的树林里,离着水老远呢,你这回可当真是冤枉我俩了。”

荷花目露怀疑地看看栓子,然后又扭头问虎子道:“虎子,荷花姐知道你最老实,从来都不撒谎的,你说,你俩到底去没去江边儿?”

虎子听了这话眼神就往栓子那边飘,荷花道:“别看他,看着我说,去江边儿没有?”

“去了,但是只去哪个树林子里了,没到水边去,我娘和婶子还有你们都左右的嘱咐,我俩也不敢过去。”虎子眨巴着眼睛道。

荷花怎么看他的模样怎么都像自己扯谎时候的模样,都是企图用天真无邪的眼神分散对方的注意力,然后通过卖萌来取得信任,不过虽然她心里很是怀疑,但是这会儿还是没有继续再追究下去,因为这几天的惩罚也足够给他们两个教训了,所以就道:“那我就相信你们一次好了,不过以后若是让我知道你们两个去江边玩儿水了,不管是别人告诉我的还是怎么知道的,反正只要再有一次,我可就让你们天天都这么背书练字,一丁点儿出去的时间都没有,听到没?”

栓子和虎子异口同声地道:“知道了,肯定不会去江边玩水的。”

荷花看看他俩,生怕自己的威胁不够,便又加了一句道:“栓子你可是知道,上次大哥在山里爬树回来被娘怎么打的,你若是真心想试试,我可是不会给你求情的。”

栓子想起博荣那次的事儿,虽然他当时还小,但是当时吓得哇哇大哭的记忆还是深深地印在了脑子里,顿时就浑身一哆嗦,然后狠狠地点头道:“二姐,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去江边玩水的。”

把两个小的收拾了一顿之后,荷花才又恢复了他们平时正常的练字和背书的任务强度,两个人经历过那几日的磨练之后,对如今每天的任务觉得十分的满意和轻松,也十分的珍惜这种每天还能抽出时间出去玩儿的日子,背书也越发的用心了。

荷花却是把栓子说的看到祝大姐和傅先生的事儿记在了心里,悄悄地观察了一下祝大姐,发现她最近笑容明显的比以前多了起来,人出来进去也喜欢打扮了,说话做事全都透着一股喜气儿。有一天见她在院子里和方氏一起收拾菜地,荷花便上前道:“娘,你瞧,如今是你要当奶奶了,结果大姑比你还美,天天都眉开眼笑的。”

方氏闻言寻思了一下也道:“还真是,大姐你最近心情挺好的啊!”

“咋,还不许人心情好啊?”祝大姐嗔怪道,“博荣是我亲侄儿,他要当爹了还不许我高兴啊,你们母女俩可真是够小气的了。”

方氏虽然追问了好几句,但是都被祝大姐插科打诨地岔了过去,荷花见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就也懒得再听她们张家长李家短的聊天,去蘑菇房里看了一圈,然后便去小秀房里陪着她一边做活一边说话。

怀孕里不许动针剪,所以小秀拿着丝线在打绦子,荷花捏着撑子绣花,两个人正说着话,就听见外面有人叩门,荷花跳下地奇怪地说:“这会儿能有谁来啊?肯定不是熟人,不然咋个还敲门的。”她出去拉开房门一看就有些愣住,门外站着的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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