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惜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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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香惜欲-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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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管奋力一吸,一口香喷喷的热饮料当即入口,咽下肚之际,咂嘴的声音响得隔壁三桌都听见了,不断有人扭过头来,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她们。
“你怎么不吃啊?”张子期自个儿吃饱喝足之后,终于意识到对方从一开始便滴水未进,只是像一个司命判官似的盯着她,那焦灼的目光几乎不肯放过她身上任何一处,顿时也不爽起来。
“我不饿。”锦华面上好一阵难堪,经她这么一折腾,众目睽睽之下,她哪里还吃得下?
“哦。”张子期于是坦然,横竖不是自己付账,吃起来真是丝毫不手软,明明已经饱了还偏偏要往死里撑,吃饱了撑得慌之后,又以各种各样的借口跑了四五趟洗手间,每一次进去的时候都黯然销魂,出来的时候却跟打了鸡血似的,格外精神抖擞。
对面的锦华实在想不清,对方的精神抖擞从何而来。
想她锦华平素自诩淡定,遇见这个人,才知道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一重更比一重高。
此时此刻,她脑子里不禁浮现出李兰殊临出门时的叮嘱,只须把眼前这个碍事的女人一脚踹开,她就能成功地登上历家媳妇儿的席位了,这个目标,锦华奋斗多年未果,如今有了这个好机会,她自是凡事遵从“未来的婆婆”,不敢有半点违逆。
想到这里,锦华再看眼前这人时,不禁带了十二分的敌意,鼻子里连连喷出冷气,甚至都不愿多看她一眼:她实在想不清,历堇年当年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让满腔雄心壮志想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的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出现有点胜之不武。
因而,锦华威严地坐在椅子上,嘴角噙着一抹女主人的冷笑,面上还是维持着一个淑女的风度,轻轻柔柔地继续方才的讲述:“我跟他是在你之后认识的,他当时在医院住院,而我是他的专属护理……”
“因为所以,你们干柴遇到烈火了?”张子期猛地插进来一句,那双眼眸清澈透亮,里面藏着股子灵气,宛若天成。
锦华的嘴角不禁抽了抽。
见她不说话,她便煞有介事地补充道:“或者是他横而强之,而你欲拒还迎……两人最终还是干柴遇到烈火了?”
锦华的嘴角二度抽了抽,轻咳了一声,面上泛起红潮道:“张小姐,你别开我玩笑了,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我不过是负责临时照看他而已……”
“哦,照看着照看着,所以你们又干柴—”
“张小姐!”锦华的声音陡然冷厉起来,神情极度不耐烦。
张子期微眯了眼,含笑看着自己搁在桌上的晶莹手指甲,神情带了丝落寞道:“好,那我不打扰你了,你自个儿慢慢说吧,我洗耳恭听。”
锦华深吸了口气,慢慢道:“那时候我负责照看他,年纪很轻,大学还没毕业呢,是作为实习生分配到父亲所在的医院的我父亲是人民医院的院长,而且跟李阿姨是高中同学。”
张子期心里哦了一声,狼狈为奸。
锦华继续絮絮叨叨:“当时堇年出了那样的事,李阿姨心情极坏,可是她待我却是极好,就跟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总是对我嘘寒问暖的。”
张子期点点头,心道,你李阿姨待那些准媳妇的人选都挺好的,她待陆若笙就想亲闺女中的亲闺女,小到吃穿用度,大到影艺事业,包括心理健康,她都会一一过问的。
她瞄了张子期一眼,“我妈妈去世得早,在我心里,实是把她当亲妈一样看。”
张子期摊了摊手,无辜笑道:“那不就结了,一个亲生妈,一个亲闺女,多么圆满的组合。”
仿佛是怕她不够死心,锦华瞥着她的神色,郑重其事道:“后来,我跟堇年在朝夕相处中日久生情,生了安格……”
“等等!”张子期猛地扬手打断她,“这中间漏洞太多了,得从头说起!两个人怎么可能连恋爱的过程都没有呢?”
锦华面上掠过一片难堪的疑云,额上也渗出了冷汗,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趣味的女人,听着情敌跟自己男人的旧情史,居然要求讲详细,再详细。
望着对面的白骨精,她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不是对手。
“怎么不说了?”张子期含笑看着她,“堇年长堇年短的,我怎么觉得你半点都没有说到点子上?这年头白大褂的确颇具魅力,只是你也不想想,他那时候人都死去活来了,还有什么闲情逸致去看你这位美女大夫么?好吧就算你们看对眼了,你可知堇年喜欢什么样的方位?”
“你!”锦华涨红了脸,激动地从座位上弹起来,指着她义正言辞地大声道:“张子期,想不到你这么粗俗,这么下流,这么不要脸!”
张子期露出一个孩子气的无辜笑容道:“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哦,年纪轻轻别到时候被人骗了都不知道,那只老狐狸说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你也太没个性了吧?”
在对方僵冷的面色中,她叹了口气,低低道:“诚然,我以前也像你这么没个性过。”
锦华已经懒得听她胡言乱语,一本正经道:“张小姐,话已至此,我看我们没必要再谈下去了,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安格是我的儿子,请你不要去刻意接近他,博得一个孩子的好感很容易,也很简单,只是要想收买大人的心就没那么容易了,我劝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张子期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诘责,偏了头去沉静地问道:“他当初为何不要你了,是因为陆若笙么?”
锦华浑身颤抖道:“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不用你管!”
张子期微笑道:“郑锦华,你太嫩了,还不是我的对手。我的对手就该是陆若笙那种,深藏不露。你,你算什么?就算你为他生了是个儿子又怎样?依我对他的了解,历堇年是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的,因为你对他,实在太没杀伤力了。”
“啪”地一声,钢叉切到了镶着金色纹路的瓷盘上,清脆作响,让人心里陡然揪紧了几分。
“不会喜欢我?难道他就会喜欢你这种妖精了吗?!”郑锦华猛地拔高了自己的音调,几乎失控地大声道,“李阿姨说得果然没错,想当年你妈就是一祸害,连带着你也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臭妖精!”
几在同时,她的手指扇了过来,手中钢叉不受控制地一撇而过,锐利的刀光切面而来。
好在张子期反应灵敏,及时往旁边一退,那柄锋利的尖刀方才堪堪擦过她的眼角,落到了脸颊上,在左颊上拖出一道狭长的口子,血珠立时沁出,细细的鲜血沿着白玉般的肌肤淌下来。
这个女人,竟然想把她的眼睛戳瞎?!张子期怒而起身,一把拧住她纤细的手腕,郑锦华手里的钢叉顿时钉地一声掉落在餐桌上,盘内的汤汁溅出少许,染在衣袂上像是几朵污浊的花。
她只是这么轻轻一搡,郑锦华那弱不禁风的身子,便整个人向后跌了出去,却只是摔到了宽阔的沙发皮垫上,虽是青丝凌乱,却依旧有种令人怜惜的美。
“你连我都斗不过,拿什么去跟他们那些人斗?你斗得过人家吗?”张子期的神情并不冷冽,却是字字珠玑。
郑锦华抬头看到她脸上的血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抱头缩成了一团,努力蜷在沙发上,双肩瑟瑟发抖。
“小姐,有话好好说好么?”侍应生闻讯赶来,见此情景吓了老大一跳,还以为两人要械斗,赶忙将碗盘钢叉什么的揽在怀里,一脸警觉地逡巡。
张子期于是松开了她,随手扯了一张餐巾压住伤口,径自往餐厅外走去。
其实这一手,原本还是跟唐妃儿学来的,她们那一伙从小厮混到大的好姊妹中,唯有唐妃儿有这种强悍凌厉的气势。
郑锦华在身后望着她的背影,溢满泪水的眼里,缓缓沁出仇恨的光彩来。
困死了,都不知道写了些什么,明天再来捉虫…
另,本文以萌取胜,以雷博筹
所以大家伙儿不要指望我写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不朽之作来只能说,在闲暇时分给大家增添两丝欢乐,三丝哀愁,剩下的全是对作者的愤怒还有潜水的各位,不要偷懒学在下,要多给意见才对哈,不然也许我心一凉,手一抖,这个,洗具就成全套杯具了。
不是威胁哦,绝对不是威胁哦。
说好了潜水的,是谁又把我逼出来
Chapter58
Chapter58
张子期低了头神色憧憧地急往前走,身边走过什么的人,那些人说了什么话,她一个字也听不清,什么人也看不见,忽的在转角处迎面撞上了一个人,这一下来得冒失且生猛,张子期一头磕上了对方坚实的胸膛,鼻梁骨都差点撞歪了,刚要骂人又觉脸上的伤口又麻又痛,一时没了那个心情,憋着一口怨气刚要扭身,手腕忽然被人一把拧住,一个请清凌凌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回事?”
张子期一抬头撞进对方的视线里,立即收敛了之前那副龇牙咧嘴的样子,挤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好巧啊~原来是老大,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带薪休假还是……?”
她的目光斜斜地瞥向一边,这个地方正处于十字交叉的岔道口上,周围车水马龙,颜兰亭在遇到她之前,想必已经蹲在这个岔道口隔流观望良久,这孩子路痴的毛病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一样有增无减,由不得人不惊叹。
两个人就这么对望着,彼此心怀鬼胎,尤其是颜兰亭的神色,实在谈不上好看。
“那个……”张子期小心翼翼地打破了沉默,“你是不是又迷路了?”
平时颜兰亭是不怎么出门的,不是在颜家大宅就是在车铁盒子里,要么就是在晋世老总的办公室里,这倒不是因为他忙得昏头转向,或者不愿与人为伍之类,而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理由,离了车上的GPS或者手表上的指南针,这人只怕在城市里寸步难行。
果不其然,听了张子期那声发问,颜兰亭侧过脸去轻轻一咳,耳根处掠过一丝可疑的红云。
“再过不久就是C。C的生日,我正在西城各商业街挨家挨户地给她挑礼物。”
怪不得没有开车出来。张子期狐疑地瞅了他两眼:“那你挑中什么了吗?”
颜兰亭苦恼不已:“原先在找一种标有CYSL超大金属元素的饰品,C。C以前提过的,可是我又实在记不清是哪种品牌了,StefanoPilati还是HAFACET?况且今年的样式跟花色实在太多,我觉得还不如提前定制的好,偏偏现在又来不及了。”
张子期对他话里的品牌跟英文毫不知情,满眼都是对于贵族豪门的幽怨。
颜兰亭大概也明了过来,于是善解人意地笑道:“其实我也不懂那些潮流服饰,这些都是为了给她找生日礼物而特地从时尚杂志上搜来的,我甚至不知道哪种品牌是最好的,这些事平素都是C。C来安排,现在轮到我自己了,想想真是头疼。”
然后仿佛意识到自己正被人转移话题,神情迅速拉黑,语气也应景地变得凉之又凉:“张子期,你脸上那一道究竟怎么搞的?光天化日之下,好端端被人破了相,你颜面何存?虽说你以前也不咋地,可至少还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们晋世全体员工还怎么做人?”
他的语气既温柔又邪恶,却是说不出的好听,饶是好听,可是对于“美人胚子”几个字,深信自己已经没法再继续发育的张子期,还是听得心头好一阵火起。
偏偏这火,还没法冲他发。在颜兰亭面前,她的抵抗力向来为零,不对,是负值才对。
她正当考虑自己要不要大怒反击之时,颜兰亭氤氲着菡萏香气的袖子已经拂了过来,在她脸上没头没脸地擦了一阵,将她腮帮子上的血迹擦去大半,他身上特有的馨香味道带着温暖的体温,动作轻柔而舒服,对待她,他往往像对待一个孩子,细致体贴,心无杂念。
张子期为自己方才的心猿意马,一再深深地唾弃自己。
“这伤口挺深的,”颜兰亭越看下去,脸色越加郁郁,一把拽住她的手,并及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牵扯得她无论如何也逃不开去,低声道,“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说不定还要打破伤风,外加缝个十七八针。”
张子期一听缝针两个字就激动了:老天不会真的这么优待她,落到缝针破相的地步吧?
“现在知道怕了?”颜兰亭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眼底的光芒明明暗暗,又好像有风雪弥漫,十足让人看不清,散漫的眼光落到她身上,仅仅那么轻轻一扫,张子期就觉得自己好像整个人都被人看穿了,半个身子如淋了一盆冰雪,被他身上那种独有的温柔冷冽禁锢在地:她怎么觉得他在生气?
被强拉着走了几步,她忽然听下脚步问:“你是不是在生气?”
颜兰亭被牵制,微侧了头看她,头一次说得那么坦然:“你也知道?”
张子期没来由地鼻酸,脸上半捂着的伤口仍旧火辣辣地疼,而她觉得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能够清晰感受到他的气息,他的珍惜,哪怕只是细枝末节。
她想起方才之事,忽然翘了嘴角傻兮兮地笑道:“颜兰亭,其实你害羞脸红的时候……还蛮可爱的。”
走在前方的颜兰亭,很明显不觉得这是一句夸赞的话,清俊隽然的眉倏然一皱。
“快点”颜兰亭向来喜欢公报私仇,随着他手上一使劲,张子期惊呼一声,整个人被拉近了一大截,差点就跌了个狗啃你,临了又被人用双臂接住,只得跌跌撞撞地跟着他往前走去,大有身不由己之感。
“你问我谁对我下这么重的手,此事实在说来话长,而且早已演变成不同的版本,看你要听催人泪下版还是梁祝化蝶版?”路上,再次被问及这一茬事时,她左右敷衍,一个劲地打秋风。
颜兰亭心下不耐,只是也不勉强,蓦然轻叹一声,似无意间道:“打六年前起,你即便真的遇上了什么事,也不再愿意告诉我了。”
她心里一阵闷痛,尽管平日里嬉笑怒骂,彼此掩饰得很好,其实大家都知道,有些事,改变了就不可能再回到原来的起点。
感觉到她的停滞,他的脚步也不禁随之顿了顿,嘴角边的笑靥化作了无声的苦笑:“事到如今,又怪得了谁呢?”还不都是他自己做的孽?
张子期愣了下,对方又快步往前走了开去,没过多久,张子期就愤怒了起来,一手攀住一侧护栏,死活不肯再往前挪一步,忍无可忍道:“说好了医院不在那边,你第一百八十五次走错路了好不好”
晋世,刚从会场出来的顾纾,在楼道里碰到C。C,笑得温暖如春道:“过阵子就是你的生日了,女妖魔你要什么?”话未落音,胸肋间被她反肘一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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