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宕尘这次没有立即举杯,他转身环视着PUB里周围的一切。熟悉的环境,熟悉的灯光,熟悉的音乐,唯独那个角落里……少了那个举起酒杯浅浅带笑的女孩。
他甩了甩头,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又会想起那个女人。
这时,一段悠扬美妙的音乐响起,酒保眼睛一亮,又到店里着名的余兴节目——“魅影情人”的时刻。
“先生,您有喜欢的女孩吗?”
年轻的酒保热情的问他。
费宕尘一震,如此熟悉的问话,熟悉的声音。
“是的。我有。”
他直视酒保热情的眼神,这一次,他回答得很肯定。
“那么,去给她一个吻吧。在这个时刻,对情人的吻是允许的。”
酒保依然很热情的说。他心中想,这个男人尊贵又大方,如果他愿意,几乎全场的女性都愿意接受他的吻。
“……是吗?给情人的吻是允许的……”
费宕尘缓缓举起酒杯,望着杯中闪着五颜溢彩的液体,这让他想起和杜雪痕初遇的那天晚上。当时的他不知是因为这个别有深意的余兴节目,还是被她所吸引,他吻了她,而且吻得很深。
对情人的吻是允许的……
是吗?如果真的是允许的,他是很想吻她,不管以前,还是现在。
“先生,有个漂亮女孩走过来了,她是您心中所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吗?”
酒保朝左侧一个方向看去,这时,一个打扮时髦漂亮的年轻女人朝这里走过来。
费宕尘微眯眼看过去,霓彩的灯光闪着晕红的色泽,一个修长高佻的女人扭着动人的腰支向他婀娜的走近。
“先生,可以请我喝一杯吗?”
一个身穿火红礼服的年轻女人,大约二十五岁左右,美丽椭圆的脸上化了浓妆,黑色的礼服胸口拉着很低,乳沟很深,白皙细嫩的肌肤有一部分露在外面。
她睁着一双五颜的美眸直勾勾的瞅着他,樱桃般的嘴唇殷红而性感。
这种女人,摆明就是来诱惑男人的!
“当然可以。”
费宕尘笑了笑,示意酒保给她酒。
“小姐,祝您今晚愉快!”
他对女人淡淡一笑,站起身,从钱包抓了一叠钱甩在吧台上,转身离去。在酒吧,对他不喜欢的女人还是保有绅士风度,给她一杯酒,然后礼貌的离开。
他并不是什么女人都接受,他对女人的要求很高,高到他曾经以为全世界也没有一个女人达到他的要求。可是,他却在酒吧这种地方邂逅了一位美丽的“魅影情人”,而且刻骨铭心的喜欢着她。
“原来这位小姐不是先生心中的女孩。”
身后,年轻的酒保看了看粉底塌了一块,脸容因被人拒绝而有些扭曲的美丽女人,小声的嘟囔道。
费宕尘听后稍停了步子,他再次回首看着PUB里霓灯下闪烁的一道道年轻青春的身影,俊逸无比的脸孔忽然泛起了雪湖般柔和的光芒。
“是的,我喜欢的女孩,我的‘魅影情人’……她,不在这里。”
他毫不犹豫的迈步离开了“圣地”PUB。
要你的决定
费宕尘独自驱车来到了月顶山的别墅,门房给他开了门,他熟练的驰进去,下了车,抬头望着二楼她寝室里依然亮着的灯光。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十点钟,这个时候她应该还在看书吧。她向学校请了病假三天,这三天她也没有落下功课,一直在看书补回来。
“少爷。”
管家关叔恭敬的肃立一旁。
撼“小姐这几天还好吗?”
费宕尘看着房间那盏柔和的灯光,轻声的问道。
“小姐这几天没有睡好,房里的灯光总是时不时的亮着,吃得也不多,几天下来,似乎瘦了不少。”
调关叔担忧的说道。
“嗯。”费宕尘蹙起眉宇的边走到屋子,边吩咐道:“准备小姐的宵夜,我亲自端过去。”
“是的,少爷。”
十点一刻,杜雪痕还伏在卧室的书桌上看英文书,她打算考研,继续深造学业,如果经济不允许,她会边打工边学习。只要她能及早脱离这个地方,她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今天早上,她接到爸爸的电话说,费氏集团已经派人和力申公司正面交涉商业合作的事,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结果了。如果那个结果出来,她能顺利的离开这里吗?三天前的晚上,费宕尘眼中明显的***,当时他险些要了她,她很害怕。他曾经说过,就算这件事情结束他也不会放她走。那么,他要她做他一辈子的地下情人吗?
她混身打了个寒颤。
“叩叩叩”,房门传来轻敲的声音,门打开来,费宕尘端着一些粥类和一杯牛奶走进来。
看见是他,她没来由的有一丝紧张,她把书抱在怀里,定定的看着他。
这三天里他没有出现在别墅,让她紧绷的弦稍稍松驰了些,她好象已经越来越害怕他了,如果不是力申公司的事已经走到了最后的阶段,她根本想逃得跑出这里。
“我让厨房给你准备了一些宵夜,快过来吃吧。”
费宕尘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外厅的桌子上,然后目不转晴的凝视她,黑眸里有一抹深情的光。
三天没有见到她,他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知道他的生活已经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你……今晚喝了酒吗?”
她坐在外厅的桌子上,顺从的喝了些稀饭,清淡的肉粥,还有一些小菜,让她比较能喝得下。
可是,她却忽然闻到一股很浓的酒味,困惑的看着他。
“今晚,我去了‘圣地’PUB。”
他意味深长的凝视她,精致无暇的脸孔,直瀑的长发披垂在双肩,肌肤白皙似雪,一双澈净的美眸闪着纯洁之光。
“圣地”PUB?!
杜雪痕一怔,抬头直视他深邃如海的黑眸,心脏漏掉一拍。他,为什么会去那里?
“是的,我去了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他伸手轻抬起她的下颔,柔美的曲线,滑腻的触感,让他越来越放不开的女人。
他凝视她,柔声的说:
“在那个地方,我终于发现了一件事情。”
“什……什么事情?”
杜雪痕心里没来由的变得有些慌张,他今晚看她的眼神明显很不一样,那抹隐藏在眼底深沉的火光让她直感觉到害怕。
“我发现除了你,任何女人都不能吸引我的目光,我在想,我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爱上了你。”
他深沉如夜的黑眸这时跳跃出一簇深情的火花,火花正以极快的速度在熊熊燃烧。
她心中大骇。
“不,这不可能。”
她惊慌的后退了几步,摇着头说道。
他一把拉着她退却的身子,星眸灼灼的看着她说:
“于是,我有了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
她颤声的问,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的决定是,就算力申公司的事情结束,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既然我一辈子得不到你的心,那我,就要你的人。让你真真正正的成为我的人,怀上我们的孩子,也许,你才会死心塌地的跟随我,才会可能会爱上我。”
他黑眸闪着无比的坚定和认真,让她心中窒息得无法呼吸。
“不,费宕尘,你疯了!”
她的心脏仿佛要从嗓门里跳出来,这太疯狂了!即使她不爱他,他也会要她,而且想让她怀上他的孩子,是不是今晚的酒精让他走上极端,他怪异的不像平日冷静的他。
“雪痕,我说过,你是我的,任何人也无法从我身边夺走你!”
他一把拉回她,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他俯头猛烈吻着她的唇。
猛烈的吻如骤来的风暴向她席卷而来,他猛烈的吸吮她的唇,让她渐渐感觉到疼痛和窒息。
“不,费宕尘,你放……开我……”
她的嘴唇被他牢牢的封住,她推拒他,扭动身子挣扎,可他如铁钳般揽着她的身子,让她连动也不能动。
失性的酒精
她撇开头,可他的吻继续游走在她细嫩的脸颊肌肤上,从嘴唇,脸颊,鼻尖,眼皮,耳垂,再到颈脖,直至滑下去……
“你乖乖的不要挣扎,你挣扎也没有用,你乖一点我就会温柔的对待你,不管怎么样,我今晚要定你了,你根本逃不掉。”
他像宣誓般在她耳畔低语,他打横一把抱起她,径直走进卧室。
失性的酒精,魅影的诱惑,心爱的女子,让他再也无法保持平日的冷静和沉着。他想要她的心强烈到无法自持,只有她是他的,他才能够不让自己不那么痛苦,这三天里,他痛得噬心。把她成为自己真正的女人,这个念头充斥着他的灵魂。
撼费宕尘把杜雪痕放平躺在纯白的床铺上,柔美直顺的发丝铺上纯白的床铺上散着了圣洁的美,他内心泛起了从未有过的情潮。他前身压上来,让他的气息整个包裹着她的。
“费宕尘,你放开我,如果你真的碰我,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她哭得哀求他,手和脚奋力的挣扎着,虽然她成为了他的情人,虽然她曾想到终究会有这么一天,可她真正到了这个时刻,她感觉通体的恐惧。
调“雪痕,我已经下了决心,今晚我要定你了,就算你会恨我,你还是只能是我的人,一辈子……是我的人。”
他俯头含住了她的嘴唇,封住了她的声音,将她所有的反抗吞入腹中。
他的手从衣服里探进去,抚摸着她敏感细致的身体,她胸前的柔软,让她全身泛起了颤栗。
“唔……”
她的嘴被他的嘴唇封住,她双手被他捉着举高,她的双腿被他死死压着,她就像一只待罪羔羊般的无力反抗。她痛苦,难过,晶莹的泪水从她眼角缝隙滑落下来。
看见她的泪水,费宕尘停滞了动作,他深深的凝视她精美带泪的脸孔,心怜得如纯洁的天使。
他俯头吻着她脸颊的泪,眼中的泪,咸咸的,带着让人心痛的感觉。
“雪痕,不要害怕,放心交给我,我不会弄痛你,我会小心,好不好?”
他没有放弃要她的决定,他的手已探入她裙里,拉扯着她的蕾丝小裤……
“走开!如果你再碰我,我就死给你看!”
杜雪痕不知从什么地方抓了一把剪刀抵着下巴,身子退至床铺的另一头,眼神惊恐的盯着他。
“你……”
费宕尘震惊的看着她手中的剪刀,那把尖利的剪刀已把她细嫩的下巴割出了血,鲜艳腥甜的赤血从下巴蜿蜒的流了下来,染湿了她胸前白色的衣裳,令他触目惊心。
“雪痕,小心你手中的剪刀!”
他失声叫道。看见她流出来血,他心痛如割。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她惊慌的尖声叫道,背后抵着冰冷的石墙,她哭得如梨花乱洒。
“好,我不过去,你先放松一下,不要紧张。”
费宕尘一边劝服她,一边悄悄的踱步过去。他趁她经神放松的那一刻,迅速将她手中的剪子夺过去,顺手扔出了窗外。
“关叔,马上拿医药箱过来。还有请单医生到别墅里来,要快!”
费宕尘放下手中的手机,抹着几分复杂的黑眸深深的看着缩在角落里如受惊的小白兔的杜雪痕。
“你的剪刀是哪里得来了?”
“我……一直放在床头的角落里。”
她双手抱膝缩在床头的角落里,可怜兮兮的垂着睑说。
“你一直在防着我。”
他心中突然一痛。
“我害怕。”
她喃喃道。
“少爷,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
关叔这时带着一位下人拿着医药箱进来,看见杜雪痕胸前的血也惊呆了。
“小姐,您受伤了。”
费宕尘接过医药箱,取出棉团和止血药,走近杜雪痕。
“单医生呢?”
“五分钟之后就会过来。”
关叔回答说。
费宕尘轻应一声,用手中的棉团擦了碘酒为她简单的处理。
“痛吗?”
她浅咬着唇,“不痛。”
“傻瓜,痛就说出来。”
他轻责道。
她冷汗渗出,秀眉蹙起,明显很痛。
“真的,我不痛,我直感觉害怕。”
她低着头,喃喃的说。
他一震,深深的凝视她,苍白无血的脸孔,美眸惊悸犹存的张着,薄薄的汗渗满了额头,如粒粒红梅的血滴染上了白色的衣裳,如同一个坠入人间的纯白天使。
单医生这时提着私人医药箱走进卧室。
他利索熟练的帮杜雪痕治疗伤口,一番消毒、清洗、涂药、包扎等,杜雪痕只是乖巧的任由单医生治疗,一动也没有动,目光空洞得可怕,让费宕尘看着一阵心痛。
费宕尘让下人给杜雪痕放了洗澡水,让她冲个凉,放松下神经,换上舒适柔软的睡衣。
心,不可以。人,不愿意。
费宕尘帮杜雪痕掖好被褥,让她能够安心的休息。
她缩了缩身子,眼神冷得像冰,他内心忽然渗入了一种浓浓的恐惧。
她……
似乎开始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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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初春的风儿从窗外吹进来,轻掀起雪白的窗幔在微风中波动。
餐厅里静悄悄的,每一个下人都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调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丰富的早餐。
餐桌的两头,坐着费宕尘和杜雪痕,两人静静地进食,没有人说一句话。
费宕尘时不时抬头看向杜雪痕,微张嘴,欲言又止。
几分钟后,杜雪痕吃完,礼貌的放下碗筷,站起来。
费宕尘跟着站起,看着她。
她看也不看他,径直往门外走去。
“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