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美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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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美堇-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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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不是才说给我做牛做马都行的吗?”

    “我是这样说过没错,可我没说做你的女人也行啊,我可不认为那样会比做牛做马强。”

    桑佑辰眉头微微皱起,“怎么?是我的哪个地方令你不满意了?”通常都是女人千方百计地要跟着他,这女人居然还不领情。

    “不敢不敢,是民女胆小如鼠,不敢攀附一个第一面就要杀我的人。”

    “胆小如鼠?我看你是胆大包天。”

    若溪一副很受用的表情,“过奖过奖。”

    不再跟她打太极,桑佑辰回到主题,“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个正巧去探监又一路撒钱的女人是希吟安排的吧,这主意搞不好还是你出的。”虽然他没证据,那个被买通的女人也说不清对方的模样。

    “恭喜你,都答对了。”看他那笃定的样子,否认就没任何意义了。

    “那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置希吟呢?”

    “既然你被这个难题困扰住了,那我就给你个衷心的建议。”若溪清清嗓子,“希吟是受到有心人士的利用,处置她也没什么意思。你要对付,就冲着那个有心人士去好了。”

    “依你之见,该用什么方式惩罚这个有心人士呢?”

    “作为有心人士的我早已说过了呀,给您做牛做马以内的惩罚我都能接受。”

    “嗯……那就做我的贴身侍女吧。”

    桑佑辰淡淡地说出早就决定好了的想法。他已经对她产生了兴趣,而且正越来越浓。嘴角不自觉地勾成好看的弧度,她的聪明伶俐让他产生了一股锐利而兴奋的骚动,眼睛里发出了狩猎者出发前的讯号。

第五章 诱 惑
    “贴身侍女?”若溪暗自咋舌,不就是做牛做马的婉转式说法么,到头来还是沦落到这个地步了。不过,既来之则安之,随遇而安向来是她的一大优点。等等,既然做侍女,“那是不是还得学那套宫廷礼仪呀?”心里想到的同时,嘴巴便已将它直接地表述了出来,言语间饱含厌恶之情。

    桑佑辰不答反问,“你要学么?”

    “不要。”她平生只爱跟无拘无束随心所欲自由自在不拘一格这类的词语打交道,与繁文缛节完全绝缘。

    而他也不希望用那些礼节来约束她,磨去她的光彩,“那便不学。”

    “真的吗?”惊叹多于疑问,伴随着若溪飞扬的眉眼,“那是不是意味着连下跪也可以一起免了?”充满希冀的眼神俏皮又讨好地盯着对方,努力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

    那双眼睛绝对是带有魔力的,桑佑辰如是想着,“可以”二字便脱口而出。当然,有什么不可以,多的是给他下跪的人,不差她一个。他欣赏的就是她的与众不同,那么他便给她独有的待遇。

    既然他都那么慷慨了,那她就适当地表示表示,于是乎没事找事,“请问陛下,我现在需要为您做些什么吗?”

    通常她对位高权重者是不屑用敬语的,一旦用上,往往有两种情况,第一是借此表达某种涵义,或疏远或嘲讽或请求,第二说明她的心情经历了一个很好的转折。而她此刻的敬意,显然是后者在作祟。

    “嗯……”桑佑辰故作思考状,过了一会才说:“伺候我沐浴吧。”

    沐浴?这下若溪倒有点受宠若惊了。虽然她生长于民间,但也知道王的身体尊贵得紧,岂是一般人可以看到碰到的。像伺候沐浴这种亲密接触的活儿,向来只有王认定的并且时下正受宠的女子来做,侍女连靠边站的份儿都没有,按理说怎么也轮不到她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一点都不稀罕看到他的身体,更遑论是碰了。于是退避三舍,敬谢不敏,“陛下您太瞧得起我了,我初来乍到,就先从简单的事做起吧,像这种技术含量极高的活还是找熟人来比较好。我笨手笨脚的,万一伺候不好,您一生气,倒霉的可是我耶!”这时候的敬意绝对是前者跑出来逞威风了。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桑佑辰欣赏着她生动的表情,语气波澜不惊。

    若溪却对他的话置之不理,径自说,“而且我们民间有个说法,要是一个时辰之内光顾浴池两次或以上,不久的将来会被淹死的。”此话纯属瞎掰,然后再接再厉,“虽然现在的生活与我的理想背道而驰,但我还是会笑着活下去的,毕竟活着才有希望嘛。我已经没有自由了,您就别再剥夺我生存的权利吧。”

    “放心,不长命的是好人,至于你,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没瞧出有哪个地方长得像好人,倒是挺有当祸害的潜能,可以挑战下遗千年。”

    她本想用‘自古红颜多薄命’或者‘天妒英才’这样的词句来反驳他的,但转念一想,干嘛要咒自己短命呢,于是没有再辩解,反正她本就没将自己定义为好人。如果他的口舌之快能让他忘了起先的话题,那她也乐得不再跟他抬杠。

    桑佑辰专注地等待着她的辩解,却见她活生生地把刚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稍一思考,他就基本了然了,“闲扯到此结束,该做你该做的事了。”

    哐当若溪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灭的声音,哦是她的幻想。

    “好吧,天色确实不早了,的确该去休息了。那晚安,祝您有个好梦。”着重了一个‘该’字,踏着大步雄纠纠气昂昂地朝门口前进。哼要她轻易妥协,没那么容易。

    走出正殿,穿过前厅,顺畅地来到了门口。奇怪,他怎么不拦截,真的就这么任她离开了?甩甩头,挥去这些疑惑,管他在想什么呢,只要出了这个门,她的今天就算解脱了。士气昂然地一把推开殿门,然后她瞬间明白了他镇定自若的原因,因为他料定了她会自己乖乖地走回去。

    可不是吗,殿门口那威武的八具镇守两边的真人雕塑在她出现的那一霎那,就整齐而快捷地变换了姿势,手持利箭将她的出路围堵得水泄不通。总不能继续站着与他们大眼瞪小眼吧,这种磨人意志的事情一定是自己先败下阵来。既然结果是注定的,她才没那闲情逸致去享受过程的折磨呢。

    “没我的允许,你是走不出这里的。”桑佑辰看着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回来,好整以暇地说,“既然对于之前的提议你不满意,那我就大发慈悲,换件事情给你做好了,这次可不能再推三阻四了。让我想想,侍寝?喂宵夜?还是……”

    不等他说完,若溪便抢过话头,“陛下您不是要沐浴嘛,别净顾着啰嗦了,快这边请!”瞧他都说了些什么,再不阻止自己的切身利益都要受到威胁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她还是懂的。

    “来……高抬贵脚,小心台阶……”她刻意地模仿侍女该有的姿态,恭敬地在浴池里放满水,“好了,您可以下去了。”

    对方没有反应。

    “您真的可以下去了,水温刚刚好。”若溪一本正经,之前侍女伺候她沐浴的时候她领略全了所有程序,不是她忘了应该要做什么,而是他不说,她绝不主动。

    桑佑辰看穿了她的想法,“在我下去之前,你是不是应该过来帮我宽衣呢?”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期待。

    有手不用,等着流脓。若溪小声地咕哝了一句,悻悻然走过去。

    “嘀咕什么呢?”不是他没有听清,而是听得太清楚了。

    “我说您的双手真幸福,长来什么活也不用干,舒服哒。”嘲讽之意昭然若揭。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这能怪他吗?“或许有一天这双手会用来抱你。”挑眉看她,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

    若溪不屑地撇了下嘴角,无视他的话,更无视他。宽衣就宽衣呗,又少不了什么。

    除去明黄的外袍,他穿了两件针织衫,一件从肩到脚,另一件从胸部直到小腿中部。脱完外面那件后,解开里衫的衣襟,露出一片强健的胸肌。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男性的身躯,想到片刻之后这具身体的彻底袒露,她的脸上开始泛起红晕,在氤氲的水汽缭绕下如盛开的玫瑰,美得极致,美得绚烂。

    一抬眼便正对上桑佑辰始终停在她脸上的目光,立刻低回头,继续她的事情。纵然她看似对红尘万物都不上心,可她毕竟还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啊。努力忽视愈演愈烈的尴尬,她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的手指触碰到他的肌肤。在不断的自我催眠下,终于成功褪去了蔽体的衣衫。

    “还有呢,继续啊。”桑佑辰对再没有进一步动作的若溪说。

    “真的要我代劳?”那可是亵裤啊,别给她这么艰巨的任务呀。

    点头,肯定又漫不经心地点头。

    那时的亵裤简单又复杂,简单的是只由几片布帛组成,复杂的是右侧的交接处附有两根带子,穿上后绾结,为了防止滑落,这个结就必须繁琐但不至于难解。

    豁出去了,不好意思的该是他才对,自己瞎害羞干嘛。若溪自我安慰到,现实的结果是她也做了一回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她始终拿不出平和的心态。

    双手颤颤巍巍地接近目标,眼睛四处流窜,就是不聚焦在跟前那具伟岸的身躯上。然后,凭感觉去解带子,然后的然后,哦!该死,带子纠缠不清,打死结了!意识到这一点后,她就摆正目光,当然,还是避开了不该看的部位。手忙脚乱了一番,结果收益为零,结还是死咬在一起,坚决不分开。她发誓,这种精神的凌迟绝对比肉体的折磨还要惨烈得多。

    桑佑辰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由起先的红润向猪肝色迈进。她的手臂总是在不经意间来回地磨蹭他的男性象征,渐渐焚烧了他的意念,“丫头,如果不准备负责,就不要轻易挑逗我,嗯?”拖长的尾音泄露出压抑的情欲。

    若溪因他的话而动作定格,手臂好巧不巧地就紧靠在了他的男性象征上,而那玩意儿竟隔着彼此的布料一动一动的,刺激着她的触觉。迅速移开后看向它的主人,哈!她看到了一个吃瘪的帝王,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以及他在隐忍什么。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这机会调戏调戏他,让他尝尝有火不能泄的滋味。虽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陛下,您脸色不好呢,哪里不舒服么?”若溪将自己的身子凑近,与他的身体在碰与不碰间盘旋,轻言细语,极尽撩人,先前的尴尬早抛到了九霄云外,“这里?这里?还是……这里?”她的手指 划过他的肩窝胸部腹部,每到一处便引起他的一阵战栗。

    她知道,她在玩火,但暂时还不至于自焚。因为这个骄傲自大的帝王绝对不屑于表演那种霸王硬上弓的戏码。

    “呀,这小家伙越来越强大了,强大到本来隔着足够远的距离,现在也能真实感觉到它的存在了。”指向那个似要冲破布帛而出的私密之物,“竟然出来和主人抢风头,我替你修理它。”

    她的计划是出其不意地蹬上那个坚硬,然后幸灾乐祸地欣赏对方痛苦的表情,可是……

    “冥顽不灵!”

    桑佑辰话音落下,还未来得及实施计划的若溪便被推倒在了地上,幸好有兽毯垫着,否则非摔疼不可。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她的身上压着那个始作俑者,始作俑者的眼睛还如饿狼般饥渴地盯着她,仿佛她是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即将被尽情地享用。

    紊乱的气息撩拨着她的脸庞,她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以及灼人的情欲,清楚地意识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我错了,我错了!”大事不妙,赶紧认错。

    “来不及了。”桑佑辰暗哑着口吻。

    对于没有感情的性爱,前戏是没有必要的。而他的行为无关乎爱,只是男人对女人单纯的征服,所以他应该直接就占有她。

    可是他没有,熊熊的欲火在看到她害怕的眼神后便大大减弱了,那双无助的眼睛里盛满了千万个不愿意。他要她,但绝不会用强的。

    桑佑辰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吻上她柔润的双唇,借由那充实的美妙来抚平自己残存的欲念。本想浅尝辄止的,却一发不可收拾,想要更多。她的唇是那么香甜,让他欲罢不能,他索性伸舌探入,发掘更多的属于她的味道,带着探索,带着享受。

    若溪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明明他的欲望炙热到吞了她都不足以平息,她都开始想各种对策应付了,为何下一刻像是泄了气般不再猖獗。

    面对突然而至的一吻,她的头脑在一开始是处于罢工状态的,才会给他的舌头有了可乘之机。恢复理智后,怎能再让它在自己的领地里横行霸道。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来自桑佑辰之口,然后他迅速撤出受伤带血的舌头,冷冷地皱着眉。

    “哦天呐,我头脑犯晕,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呢,真对不住。”若溪很是抱歉的模样,嘴角却上扬成一个美丽的弧度。

    看着她奸计得逞的快活样,他竟舍不得与她计较,这个亏他愿独自闷吞。

    桑佑辰的表情是扭曲的,但心里却有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自从遇见这个女人之后,很多事情都偏离了原本的轨道,自己的行为已经不是可以控制的了,那么他便忽略理性的思考,遵从感性的召唤。

第六章 针锋相对
    一晚上总算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若溪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在她咬了桑佑辰的舌头之后,他就这么放她去睡觉了。姑且认为他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好了。

    “快醒醒!快醒醒”

    谁呀,这么讨厌,害她在和周公约会时就这么不辞而别了。若溪不爽地睁开眼,发现天色仍是漆黑一片,还早得很嘛,这下火气更大了。

    借着室内微微闪烁的烛火,她看清了声音的主人。不,只能说声音的主人在其中,至于是哪一个她就不知道了。眼前的两个人,正是为她沐浴的侍女。昨晚东斯把她带到这里的时候,她们已经睡下了,都错过了自我介绍的最佳时期。

    以比翻书还快的速度换上甜甜的笑容,“早上好,我叫堇若溪,你们呢?”说话间开始穿衣服,她想起自己已沦为奴隶,已经没有睡懒觉的权利了。人在屋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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