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清朝十二后妃:接近权力巅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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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清朝十二后妃:接近权力巅峰的女人-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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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历被留在康熙的身边,也许就是个信号?表明老皇帝很想把皇位传给孙子弘历,如果皇帝真的这样考虑,就会影响到四阿哥,总不能越过四阿哥直接把皇位传给孙子……这只是德妃心里的一种猜测……


康熙德妃乌雅氏短命太后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偶感风寒的康熙在畅春园去世,悲痛万分的德妃不知道皇帝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是否能找到满意的继承人,而她的泪水还未干就被所发生的情况惊得目瞪口呆:步军统领的隆科多“先护送雍亲王回朝哭迎,身守阙下,诸王非传令旨不得见”,十四日公布康熙遗诏,其中有“雍亲王皇四子胤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极,即皇帝位”。    
    在立储问题上,德妃始终没猜透老皇帝的心思,如果老皇帝真的有立胤为君的口谕,还用得着负责京师警卫的九门提督隆科多如此忙乎吗?先帝的遗命谁敢不遵,根本用不着隆科多“护送雍亲王回朝哭迎,身守阙下”……在隆科多的武力支持下,胤已经捷足先登……乌雅氏“梦中亦未思到”有朝一日会母以子贵、身为太后。    
    她不仅不愿接受群臣的朝贺,还以康熙未曾安葬为由拒绝朝臣给太后上尊号。    
    在宫中的女人只有当上了太后,才算真的熬出了头,然而对于乌雅氏来说太后的称号,竟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太后乌雅氏最怕看到的“煮豆燃豆萁”一幕最终还是出现了:雍正元年四月初三在安葬康熙的灵柩后,雍正把胤留在汤山软禁了起来;此后十天(四月十三)雍正下令逮捕胤家人雅图、护卫孙奉、苏伯、常明等人,雍正曾就胤“在军闻有吃酒行凶之事”审讯彼等,“回奏并无”,以致“上怒”,令将上述人“拿送刑部,永远枷示”,对十四阿哥已经是“山雨未来风满楼”;五月十三,太后千秋诞日,雍正把革贝子胤“米禄”作为寿礼献给母亲,据说“上以贝子在军惟以施威僭分为事以致声明赫奕,官吏皆畏惧如此,其禄米永行停止”。    
    这究竟是大义灭亲,还是公报私仇……在十四阿哥面前还有什么灾难?难道他也到了欲为长安布衣而不可得的地步?雍和宫万福阁(雍和宫原系雍正即位前的府邸)据亲眼目睹康雍时期皇室内部权力之争的宗室成员弘旺所撰写的《皇清通志纲要》所载:四阿哥原名胤,十四阿哥原名胤祯;在雍正即位后,十四阿哥才奉新君之命改名胤。    
    四阿哥胤的“”与十四阿胤祯的“祯”,不仅同音,而且字形也极为相似。    
    著名清史专家王锺翰先生据此对雍正即位的合法性提出质疑,认为雍正不仅夺了十四阿哥的皇位,连他的名字胤祯也一起夺了。    
    而按照雍正所承认的他自己的即位是康熙临终时“仓促之间,一言以定大计”,试想一个命似残灯将尽的老人用含混不清的词语来口述遗嘱的场景,要想区别胤祯与胤的确是力不从心,谁也无法排除四阿哥乘机捷足先登的可能。    
    胤在给十弟的信中所表露的“大势已去,时不再来”,完全可以作为四阿哥抢先一步的佐证。    
    胤本人对皇储地位虽然并不那么孜孜以求,但他却是八阿哥、十四阿哥的支持者。    
    尤其需要一提的是,胤在康熙的众多儿子中最会经营,也最为富有,据给胤掌管财务的秦道然披露,胤家产中的现银就不少于70万两,这笔财产就成为八阿哥、十四阿哥谋求储位的经济保障。    
    因而对于雍正来说,胤同八阿哥、十四阿哥一样危险,均属于需要严格控制的人物,于是把他送到西宁隔离了起来。    
    雍正元年(1723年)五月二十三太后乌雅氏带着困惑、忧虑离开了人世,既未能同日夜牵挂的十四阿哥诀别,也未能让当上皇帝的儿子放弃骨肉相残,令她的确死不瞑目……对于乌雅氏之死高阳先生在《乾隆韵事》中曾有如下一段虚构:太后先是绝食,宫女们怕受雍正责罚,千方百计劝太后进食,心地善良的太后也不愿连累别人,遂开始喝点稀的,逐渐恢复体力,一天雍正去给太后请安,闲谈之中太后突然站了起来猛地朝柱子去……她死在雍正面前……小说不是历史,但雍正皇位的继承是否合法以及雍正是否犯有“谋父”、“逼母”、“弑兄”、“屠弟”等就像挥之不去的阴影。    
    为了驳斥社会上流传的“谋父”、“逼母”、“弑兄”、“屠弟”之说,雍正把审讯鼓动反清的曾静及其弟子张熙的口供编辑成《大义觉迷录》发行,宣传清朝得天下之正、颂扬雍正“圣德同天之大”。    
    这才是欲盖弥彰,反而使得太后乌雅氏之死成为一个久久令后人议论的话题。    
    雍正的母亲孝恭仁皇后在儿子即位才半年就去世,是不争的事实;而雍正的儿子乾隆一即位就下令收回《大义觉迷录》,也是不争的事实。


康熙德妃乌雅氏孙子乾隆

    如果说雍正即位后的骨肉相残伤透了母亲的心,但雍正的儿子弘历却让她的祖母孝恭仁皇后在九泉之下安心。    
    乾隆的青少年时代,是在“以褊急为念,以刻薄为务”的政治气氛中度过的,施政尚严的雍正朝统治给宝亲王弘历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雍正幼年“喜怒不定”,在康熙的管束下有所收敛,然而当雍正登上皇帝的宝座、当康熙的约束不复存在,被压抑多年的性格弱点就要急剧膨胀,于是施政随意同极端专制、刑法苛刻就成为雍正13年统治的突出特点。    
    乾隆在居藩邸时写过一篇《宽则得众论》的文章,这篇文章的宗旨就是论述施政尚宽,强调当政者要“宽以待物”、“宥人细故”,只有这样“人亦感其恩而心悦诚服矣”,简言之:为政宽大才能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    
    乾隆撰写此文绝非泛泛而论,而是有感于雍正的“以褊急为念,以刻薄为务”,“虽勤于为治”,也无异于“始皇之程石观书,隋文之躬亲吏职”。    
    乾隆时代的开始,是以变更雍正时期的举措为起点。    
    乾隆一即位就将雍正特别信赖的文觉禅师及道士张太虚、王定乾等驱逐出宫禁。    
    雍正对佛教、道教有着浓厚的兴趣,为了研究佛教、获得长生不老的仙丹,把一些和尚、老道召进皇宫。    
    道士张太虚、王定乾以炼丹得宠,而文觉禅师则因在政治上出谋划策被雍正“倚之如左右手”,据说年羹尧、隆科多案件以及胤、胤的被幽禁与突然死亡等事件,文觉禅师均参与其间。    
    因而乾隆主持政务才两天,就把这些不安分的和尚、道士驱逐出宫,并把雍正赐予他们的御笔亲书的翰宝也全部收回。    
    对于在政治上兴风作浪的文觉禅师,乾隆特地做出令其徒步返回原籍长洲,并责令地方官员对其严格管束,以示严惩。    
    乾隆在即位后第五天就对王公大臣发表施政方针的演说:“治天下之道,贵得其中,故宽则纠之以猛,猛则济之以宽。    
    圣祖仁皇帝深仁厚泽,垂六十年,休养生息,民物恬熙,循是以往,恐有过宽之弊。    
    我皇考饬纪纲,因时更化,所以导之至中,吏治澄清,庶事厘正。    
    朕兹当御极之初,惟思宽严相济……”很明显,乾隆是以“因时更化”“宽严相济”来作为纠正雍正时期施政的依据,在即位不久即着手解决雍正迫害手足所遗留下来的问题。    
    这些遗留下来的问题分位两类:一类是卷入对皇储地位中的角逐,如胤、胤、胤、胤,另一类则是雍正关系不洽,其中以诚亲王胤祉最为典型。    
    雍正在即位以后就对开始昔日的竞争者进行监视、控制。    
    本来在西宁指挥战事的胤被解除职务、调回北京软禁,雍正二年则被发配到康熙陵寝囚禁。    
    雍正四年春,一个名叫蔡怀玺的旗人把写有胤本应为帝、应以胤之母为太后(雍正、胤生母已于雍正元年去世)的纸条从墙外扔了进去,于是又把胤迁到紫禁城内的景山仁寿殿囚禁。    
    而胤在被发配到西宁后也遭到监禁。    
    为了打破封锁,胤甚至向一同被流放到西宁的传教士穆敬远学习外文字母,以便同在北京看管家产的儿子弘进行联络。    
    至于在储位竞争中较早被淘汰出局的胤,也一再受到雍正的申斥。    
    到了雍正四年,胤、胤受到更为残酷的迫害,披枷带锁的胤被押到保定监禁,胤则被关押到宗人府幽所。    
    不仅把他们从宗室除名,而且强迫改用带侮辱性的字为名,胤改名为“阿其那”,胤改名为“塞黑思”。    
    胤于该年八月二十四日死于保定监狱,胤于九月初五死于宗人府幽禁之地。    
    就连雍正第三子弘时也被卷入这场血雨腥风的宫廷之争,弘时因不满雍正的骨肉相残而在雍正五年被自己的生身之父处死。    
    至于只比雍正大一岁的胤祉,根本就不会对雍正的统治构成任何威胁。    
    胤祉同废太子胤关系密切是公开的事实,但胤在第二次被废之后在政治上已经是行尸走肉。    
    胤祉虽然在康熙四十八年就被封为诚亲王,但他却是个书呆子,热衷于编辑《律历渊源》、《古今图书集成》,是个缺乏领袖欲的王爷。    
    被权力之争阴云所笼罩的雍正,已经变得疑神疑鬼,对从不党附自己的胤祉防范有加。    
    雍正六年,诚亲王世子弘晟因一起贪污案的牵连被逮入宗人府囚禁,胤祉也因此被降为郡王。    
    雍正八年,恢复亲王爵位才三个月的胤祉,又因对怡亲王胤祥之死缺少哀悼之情,而被革爵,拘禁在景山的永安亭,一直到雍正十年去世。    
    雍正十三年(1735年)十月初八,乾隆在就胤、胤子孙是否应从宗谍中除名的上谕中,就特别强调:“当初办理此事,乃诸王大臣再三固请,实非我皇考本意。    
    其作如何办理之处,著诸王大臣、满汉大臣、翰詹科道各抒己见,确议具奏。    
    ”经乾隆轻轻这么一拨,就把这个问题的责任推卸到诸王大臣的身上。    
    已经摸透新君意图的诸王大臣,很快做出授予胤、胤子孙红带子、姓名收入玉谍的议奏。作为康熙后代的胤一支与胤一支,虽然未能得到作为宗室成员标志的黄带子,但也得到了作为爱新觉罗子弟身份的红带子,总算是同“庶民”——普通百姓,能有所区别。    
    雍正十三年十月二十四日,乾隆下令释放胤、胤。    
    乾隆在谕令中提出胤、胤“皆获罪皇祖之人”,雍正“因恐其在外生事,复罹重谴,不得已加以拘禁,乃委曲保全之大恩也。    
    今朕即位,念二人收禁已经数年,定知感皇考曲全之恩,悔己身从前之过……著总理事务王大臣、宗人府、九卿会议具奏。    
    ”在履行完王大臣会议的形式后,被囚禁了九年的胤、胤等得到释放。    
    到了乾隆二年十二月十七日,乾隆恢复胤祉的郡王爵位,赐谥“隐”。    
    到乾隆四十三年,乾隆下令恢复允、允(雍正即位后,兄弟名字中的“胤”字改为“允”以避御讳)的原来名字,“允、允仍复旧名,收入玉牒”,至此雍正时期“煮豆燃豆萁”的痕迹基本都被清除了,孝恭仁皇后的在天之灵不会再有其他的奢望了,该办的她的孙子都办了……


雍正皇贵妃年氏联姻皇家

    按照清代的规定,每位皇子到一定的年龄都可以得到一个佐领作为他的仆从,四阿哥大约在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得到年氏家族所在的佐领。    
    那一年皇太子的叔外公索额图被皇帝幽禁,四阿哥已经感觉到皇太子遇到了麻烦。    
    一旦皇太子被废,他本人谋求皇储的机会就到了。    
    他当然知道,要赢得父皇康熙的认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尽管如此艰难,四阿哥还是暗中网罗人才,以便当机会到来时能全力一搏。    
    年氏家族就是四阿哥颇为关注的力量,年遐龄在康熙三十年以后步入官场,时任湖广巡抚,他的两个儿子年希尧、年羹尧都是难得的人才,其中尤其是年羹尧,绝对是个出将入相的人物,是用得着的人。    
    而年家在被拨到四阿哥门下后,整个家族自然同四阿哥的沉浮连到了一起。    
    巧就巧在年遐龄还有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四阿哥有心、年家父子有意,于是年遐龄之女就成了四阿哥的侧福晋。    
    侧福晋年氏同嫡福晋乌拉那拉氏(雍正即位后封为皇后)一样,都属于子嗣不旺的女人,乌拉那拉氏只生了一个皇长子,而且长到8岁就夭折了,年氏在进入藩邸后都10年了,才生下个女儿,不久还夭折了。    
    其实这能全怪她们吗?一大群年轻动人的王府格格(类似宫女)围着才进入而立之年的四阿哥,格格钮祜禄氏来到雍王府才几年就生下了弘历,没过几个月格格耿氏又生下弘昼。    
    在大家族中,嫡妻没有子女倒也罢了,身为偏房的妻子如果也没有一儿半女,到老了就没什么指望了。    
    弘历、弘昼的接连出生让年氏羡慕极了,而在羡慕之余,内心深处也不免泛出些许酸楚与苦凄,身为女人是很无奈的。    
    也许四阿哥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忙得连……然而到康熙五十七年之后,年氏突然受到四阿哥的关注,难道真的应了“久别胜新婚”的古话?她与雍亲王已经咫尺天涯相隔了好几年……紧接着她就一个接一个地生儿子——康熙五十九年五月二十五(1720年6月30日)生下福宜,康熙六十年十月初九(1721年11月27日)生下福惠,雍正元年五月初十(1723年6月12日)又生下福沛。    
    年氏受宠若惊,对她来说,这的确是迟到的爱。    
    在年氏的心中,丈夫是个城府极深的人,成婚都快20年了,她始终猜不透雍亲王的心思。    
    无论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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