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色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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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色十分-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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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儿。”  虽然金子并没想到处乱看,可既然老虎这样说,金子就只好背道而驰了,谁叫今天心情不好呢。  她透过虚掩的小屋门向里张望,一只大花猫仓皇地窜了出去,剩下一窝咪咪叫的小猫。金子满心欢喜地抱起一只小猫:“喂,小猫。喂,小猫,小猫。”  “你也喜欢猫?”从卧室的另一角儿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嗯。”金子头也不抬。  “大猫也很好看呢。”那女人说着,匍匐到桌子下面去抓大猫。  “你看,它的眼睛是金色的呢,像狗一样。”  金子看着这个女人却看不出她的年龄。一个长得像猫一样的女人怀里抱着花猫手里拿着鞋垫。  “你做的鞋垫吗?真漂亮,这样的绣工为什么不当成桌布?”  “鞋垫怎么能当成桌布呢?真好笑。”  “你每天都在家里做鞋垫吗?”  “嗯。”  “为什么不干点别的?”  “干不来,没本事。”  “女人没本事,就要被男人欺负。”那女人自顾自地说着。“女人没本事又想赚钱只有去做‘鸡’。”  “吖?”轮到金子吃惊了。“哪里有?”  “你不知道吗?你不知道吗?”  “你怎么知道?”  “我们刚到北京那会儿,住的平房周围都是,一到晚上十二点就把脸抹得像猫一样出门。”“还挺准时。”  “怎么可以看得出来?”  “她们的胸前都有两个大球,一看就可以看得出来。”边说边在自己身上比划。  “为什么?”  “因为她们都吃中药,那种药好贵的,要二三百块,或者打一针就鼓起来了。”  “怎么可能?”  “我在‘鸡’家地上的报纸上看到的。”  “哦。是嘛。”金子若有所思,并不是所有弱女子都不知情吧。  有一种鸿沟是金子难以逾越的,即使金子在人和人的沟通上做得再多也比不过那些做小姐的,她们除了美貌以外还需要何种胆量?在有些人面前,金子永远是弱者。  “走吧,走吧。”金子又过去骚扰老虎。  “吃瓜子去吧。”  “不。”  “走吧,走吧。”  “老虎,吃口香糖吧。”当老虎从金子手里抽出口香糖放进嘴里的时候,看到了一只蟑螂,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金子用老虎从没见过的方式骗了他。  “走吧,走吧。”  “好好好。”  当他们走到阳光里的时候,一只无尾狗不知什么时候追了上来。  “哎,老虎,你看那狗怎么那么奇怪呀,耳朵是黑的,背是麻灰的,屁股上还有两个特圆的圆斑也是黑色的。它怎么那么奇怪呀?它怎么那么时髦呀?”  “快走!狗行千里,兔子担忧。”老虎在一边笑道。  老虎怎么会笑了,金子心里充满了阳光。


第二部别来可无恙?

  老虎上厕所的工夫,金子闲来无事,查阅读者的来信。和往常一样,大多数读者的来信内容多是些溢美之词,虽然有很多人站在了她这边,可金子还是感到孤单。其实,她常常孤单,每当这时候,她都采取回避的方法,所以,她是不怎么敢看这些信的。  当她的眼睛从许多信件的主题略过的时候看到了一封信: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引起了她的注意。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尊敬的飘雪姐姐:您好!  很冒昧地给您写信,请您耐心看下去好吗?我和朋友合伙开了一个成人用品商店,说是合伙,但其实我只是替人看店而已。虽然开在校园门口,但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生意不好,你知道,我是一个学生,来自偏远山区,生活很艰苦,我没有办法当家教赚钱,因为我是学运动心理学的。我写信的目的不是想让您捐助,只是因为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看了您的小说,因为我是不怎么看书的。我想,也许,您会有办法帮我出个主意,眼看新学期就要来了,我真的很怕缴不起学费。  阿土  2003。7。7  金子想了想,这样写道:  我不问你信的内容是否属实,但至少符合游戏规则,我又不老,所以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代沟。  因为你所售商品的特殊性和地理位置的缘故,我建议你:第一,请你把正对着校门的店门封死,窗口关闭。在屋后开一小窗,只能看见对方的手指。第二,在商店四面写上清晰的商品名称以及标价,尽量写一个整数,另做一个大的灯箱。  如果以上方法仍不奏效,我的建议是:关门大吉。  另一封引起注意的信名为:“我是阿糖。”  我是伊棠棠,自从你离开公司以后,我一直寻寻觅觅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像你一样得力的助手,郁闷之下,我就也离开了公司,还好,现在一家外企当行政助理。不好的是,我们公司要建一家药厂,需办理设备进口免税等一切事宜,以前公司那边进口药品是你一手操办的,请在两天内答我。如果你是金子的话?嘻嘻。  “我呸!这个死丫头!”当初金子在公司的时候,阿糖还是她面试通过的呢,虽然,连着PASS掉了二十一个秘书,但阿糖也算不上是百里挑一呀。不过,既然朋友求到了,能帮的忙也是要帮的吧。没错,当初自己是给公司办过报关手续,不过,那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不过,这事还有一个人清楚———唐炯。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在以前那个公司?有没有结婚?的确,金子已消失得太久太久。是让阿糖自己去找唐还是自己给唐打电话?忧郁了片刻,金子拨通了唐的手机,熟悉的陌生人,不是吗?当电话响了好久以后,终于有人听了电话。“喂?听出我是谁吗?”金子这样说。  电话那边停顿了片刻,“金子吧。”  “嗯。”  “你结婚了吗?”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这个让金子尴尬的话题。  “你呢?对了,我问你点儿事儿。”  “说。”  “我记得以前公司的那批进口药是你办的吧?”  “那不是你办的吗?”  “我记得不是你的同学在海关,你还请他们吃饭了吗?再说,你现在还在公司吗?后来办药品进关手续是不是就轮到你了?”  “没有,就进了那一批药到现在还没卖完。”  “那你同学在不在海关?”  “在呀。”  “清不清楚报关程序?你帮我问一下。”  “行,我抽空帮你问一下,没别的事了吧?”电话那边,唐冷冷地说。  “没有。”金子机械地答道,觉得无趣。  还有谁是和她知心的吗?又有谁是真正关心她的呢?那种孤独和陌生的感觉又如潮水般涌来。  在此后的几天里,唐并没有回音。使得本来就情绪化的金子一直郁郁寡欢,可老虎也依然视而不见。  对于唐,现在金子打心眼儿里鄙视他,想想自己当初在公司,曾经对他还心意朦胧,这也真是可笑,因为唐的明哲保身法则,到现在一无是处,人真的……唉,林子大了。  从那天起,金子心里就觉得堵得慌,大有不出这口恶气就不行的感觉。可金子目前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老虎显然是靠不住的。在这种时刻,金子想到了“河豚”。  “如果你帮我,我便满足你的三个愿望。”金子写道。但她犹豫是不是应该发给“河豚”。她从没有过这种先例,就是主动去招惹一个男人,从没有,是因为她信奉自然淘汰法,要么自己,要么别人。算了,算了,就让一切随风吧。  恰在这时,金子收到了短消息:“别来可无恙?”没看落款,金子就猜到是“河豚”。既然是这样,就不用实现他什么愿望了。  “你是洄游了还是迁徙了?”金子发信息。  “吓唬吓唬你,明天中午一点太古街七号见,我想你一定得来。”“河豚”回复。


第二部艳丽阳光的午后

  依然是一个有着艳丽阳光的午后。   “你消失了一百年,我以为你终因作恶多端而遭天谴了呢。”  “我可是说话算话的呀,你记得你曾问过我:‘我的愿望你实现了没有?’现在告诉你,我……”  “不说也罢,我可不听什么坏消息,我有事求你。”  “哦?那我看看可不可以抵消你的一个愿望。”  “小事一桩。”  “说。”  “你说这世上最该惩罚的是不是负心人?”还不容“河豚”答话,金子接着说道:“有人骗了我,是不是该惩罚?而且是骗了我的感情,害我空等了好久,我从没这么相信过一个人,也从没有人这么践踏过我的感情,你说,这样的人该怎么整他?”  “河豚”傻傻地看着有些激动的金子,承受着这事件的突然性。  “也许时间是医治一切的良方。”等了好久,“河豚”冒出了这么句话。  “在感情上,你也不可避免地犯了一个毛病———‘俗’,换个角度考虑一下呢?我要你替我出个主意,既不要给他伤害,也要他可以偿还,也就是说得让我的心理平衡一下。”  “那什么?你那问题我给你解决,谁让我是你大哥的呢?不过,可以先暂停一下吗?我先带你去个地方,也许可以启发你的思维。”“河豚”有些迫不及待。  当金子站在一个玻璃房子面前的时候,她比较犯晕,仿佛这场景在哪里见过。  厚厚透明的玻璃折射着漂亮的蓝绿色光芒,上书四个大字:“顺姬酱菜”。好漂亮的毛笔字,好漂亮的照片,灯箱的尽头有一个美丽温婉的女子的侧面像衬托着这幽幽绿色,清丽流畅、婉约宁静,让人不忍打扰。  金子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原来,她也有被惊呆的时候。“河豚”替她打开门的时候,金子仿佛受到催眠一样走了进去。  小店的南边是磨砂玻璃隔断的卡座,北边是黑色的落地钢架,上面一溜玻璃坛子,墙上是一排红色的玻璃辣椒,用辣椒的个数来表现辣的程度。  “这是你的愿望之一吗?我叫它‘玻璃屋’。”“河豚”无不得意地看着金子,仿佛从她发呆的表情里得到什么满足似的。  金子接着发呆并瞪大了眼睛看着“河豚”:“我们分离了多久?有多少不可能的事情会变成可能?”  “你别告诉我你不会做酱菜。”  “我也从不会让人失望。”金子还是不错眼珠地瞪着“河豚”。  “那你还不高兴吗?”  “没有。”金子木然说道。  “那我就只好听听这件事的严重性了。”  “一个分手多年的朋友来找我看电影,他说是为了纪念很多年以前一个纪念日,在电影院门口他突然消失了,然后发短信息告诉我说:他今晚有约,和另一个女人。”  “河豚”沉吟良久,“把他的电话告诉我。”  金子说出了唐的电话。  她看“河豚”换掉了电话卡,似乎在发信息给谁。似乎给唐。  “你干吗了?”金子追问。  “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干吗?”“河豚”他竟然这么说。  “是这样啊。”金子有些恹恹。“看来这一切都是梦吧,我会不会做酱菜又有什么关系。”似乎此时金子的难过是真实的。  这时,“河豚”的电话显示收到短信息,是唐:“有事没事,没事家呆着去,傻逼。”  “仅仅是一阵风也罢了,偏偏是这样永恒;仅仅是一场梦也罢了,偏偏是如此真实;你低头不语,我却难以平静,我终于禁不住要对你说:你,你放屁要先说一声。”这就是“河豚”发给唐的讯息。  金子乐了。  “河豚,我可不可以借你的SIM卡用用?”  晚上,金子又坐在了计算机旁。  “helpme(救我)!!!!!!!”又是阿土。有封信是这样的。  从没想过您真的会给我回信,在这里先向您表示一下我最真挚的谢意。  您给我的意见我已经采纳了,而且,我还在产品介绍牌上请人做了彩喷。眼下没什么生意,可能人们还要有个适应过程。今天来了两个模特和一个摄影师在我们出示的产品牌下面照相,听说是中国人性道德观的主题,做什么行为艺术,倒是有不少人来看。我担心别人会以为这是什么工作室之类的。  不过,这一次叨扰您是为了一个朋友,每当我遇到经济危机的时候,他都会义无反顾地帮助我,现在,他遇到了感情危机,我真担心他会自杀,这样一来,我的人生也一定一片黯淡。因为您是作家,又没有架子,我想,可不可以再麻烦您替我们出个主意呢?  “说出来听听吧。”金子这样回复。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金子陷入深深的思索当中了。其实,每天都会有人给她来信,每天都会有人哭泣,金子最害怕看到爱情悲剧,所以,在她的小说里,她一定要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每每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金子只能逃避,可每当这个时候视线里总是出现老虎毫无表情的侧面。难道没有爱情的婚姻都会这样?唐现在怎样了?有没有结婚呢?想到这里,她换了电话卡拨通了唐的电话。  电话那端是电视里嘈杂的广告音,唐的声音时隐时现,很远处传来流水的声音。金子仿佛看到了自己正面无表情地坐在电视机前频繁地换着频道,而老虎正无休止地呆在厕所或者洗澡……难道不幸福的家庭都一样?  “喂?喂、喂。”唐挂断电话。  “在每个夜里……你这个该死的蚊子!”金子发给唐这个讯息,她想看看唐的反应。果然,没过五分钟,唐打来电话,金子接通了并没说话,因为她相信,电视里传来女人嗲声嗲气的说话已经足够了。  两分钟后,金子又发过去如下信息:“……怎么样,这双鞋合适吗?”  没过多久,金子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你没事儿吧,没事儿早点歇着吧。”是唐。  “我没事怎么会找你,我找了你好久,好辛苦,可是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绝情。”金子依然发去信息,看来,她真的是无聊至极。  又等了一会儿,看看唐没什么反应,金子终于觉得这个游戏有些没有对手的无趣感觉,她最后发了一次信息:“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出息。你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在月光下漫步,轻风吹拂树梢,海浪轻卷沙滩,我默默地望着你,你低头不语,过了很久,你终于对我说出三个字:汪汪汪。”然后昏昏睡去。  第二天,金子收到一条信息:“以后你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此号码为你保留三个月开机时间。”金子笑了,男人啊。


第二部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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