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你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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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你钟情-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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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我的旧事都打探得一清二楚,圣女还真是费心了。”玉雪箫声线冰凉,“既然你想试试,我自然乐意陪你玩玩。再者,退一万步说,此事我做不到,自然有人能做到,只在于我想与不想而已。”
  本已扳回一城的雪流薇再度暴走,心头忽然掠过一种可怕的可能。这感觉分了她的心神,令她想也没想就低吼出声,“玉雪箫你敢!”
  “雪流薇,你为何会回魔族?”玉雪箫挑眉,却并不等她回话已然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被逼无奈吗?”
  雪流薇胸口微微起伏,死死瞪着她,握拳的双手捏得骨节咯咯作响。
  “你此时想要自保都是难事,何况保护他人。”玉雪箫冷声讥嘲,句句直中她的软肋。
  “玉雪箫你别太过分了!”雪流薇右手微抬,光芒凝聚。
  “想和我动手?”玉雪箫扫她一眼,不屑道,“雪流薇,你动手之前要考虑清楚了。”
  “呵,你确实术法高强在神皇小有声名,如此你便以为我打不赢你?”雪流薇咬牙。“玉雪箫你别忘了你在东夜……”
  “东夜,呵。”玉雪箫轻笑一声,打断她的话,拂袖退开一步道,“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道理,你不懂?”
  “刮目相看,呵,好啊。那就手底下见真招吧!”雪流薇后撤一步,右手高抬,光芒流转。
  玉雪箫悠然后退几步,依旧抱臂而立,分毫没有迎战的意思,冷声道,“你当真要在这里和我动手?雪流薇,此处虽僻静却并非完全无人,而你向我动手,被旁人知晓会有什么后果?”
  “呵,你威胁我,玉雪箫,你就这点本事,连和我动手都不敢?”雪流薇撤了灵力,冷笑道, “还是说你知你必败,所以不想丢这个脸?”
  “我不想做无谓之事。”玉雪箫并不动怒,冷嘲道,“还有,圣女,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平民百姓门前的菜市场还是流氓地痞的斗殴场?”
  “王后的架子还挺大的。”雪流薇不屑冷哼一声,再度上前逼近一步恶意道,“可惜架子与胆色并不匹配,你原先在神皇不是很能耐吗?”她顿了顿,眼底一线冷光,慢吞吞道,“还是等着你男人来保护你,嗯?”
  “哦,我倒不知,我何时需要旁人的保护?”玉雪箫不动,目光中却有讥诮之色,“雪流薇,你还嫌你的事不够多吗?”
  “我的事多了去了,我不在意多这一件。”雪流薇冷哼一声,目光发冷,“我背的人命也多了去了,更不在乎多一条。”
  “呵。杀我?”玉雪箫轻笑一声,“雪流薇,且不论你现在是否有能力杀了我。我既然今时今日出现于此,又岂会毫无准备?”她语声平静,带着轻嘲,却是悠然自在的样子,“你最好想清楚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什么代价。”
  “想用王后的身份压我?”雪流薇更不屑,“你真以为王后的身份可以保你无虞?呵,我可从来没将……”
  “只要你敢试,我奉陪到底。”玉雪箫对于她的讽刺充耳不闻,不再与她绕圈子,直言道, “以我神皇玉家在大陆的地位,想对一个小小东夜世家庶出子弟做点什么,自然不难。”
  雪流薇咬着下唇,隐在袖中的手攥紧成拳,连带着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她不能用白夜的性命来冒险,即使不确定眼前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后招,是否是在空手套白狼,她都不可以冒险。
  “玉雪箫,我从未想过你也有这般卑鄙的一日。”雪流薇盯着她平静无波的精致面庞,紧握双手中指甲刺痛掌心。
  “卑鄙?雪流薇你以为你自己不卑鄙吗?” 玉雪箫轻轻摇头,“你做过的事,要我替你回忆一番吗?”
  “你!”雪流薇生生克制住自己再度想冲上前的动作,银牙紧咬。
  “我从不想与你为敌。”玉雪箫退开几步,声音里却似乎有点疲倦,“雪流薇,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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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中耽搁了许久,玉雪箫回到寢居时,积雪已被清扫得干净,偌大庭院却是空寂无人。
  玉雪箫在院门口停了停,随即抬步入内。
  屋内已经点起了暖炉,比起院子里的寒意,此处自是暖上许多。她一路快步而归,进了这里,反倒觉得出几分热来。
  她进了房间,桌上已然摆好饭菜,而那人正坐在桌边,带着浅浅笑意,等她。
  因前夜的事情,她依旧觉得窘迫,索性避开他的目光,选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开始埋头吃东西。
  日光很暖,透过窗棂落在屋内,一蓬淡金里,有尘埃在浅浅飞扬着。
  安宁而美好,不知何处还传来几声清脆的鸣叫。
  “你喝酒了?”他等了很久,开口问。
  “嗯。”她并不抬头,低低应了一声。
  “看样子还打翻了酒坛子。”他轻笑一声道,“还真是不安家宅。”
  玉雪箫闻言下意识地瞥一眼袖口处,浅蓝衣袖下一片深色,不由抿了抿唇角,却不搭理他。
  “我还以为你会有事问我的。”他摇摇头,“看来是我多想了。”
  “我,”玉雪箫拿着筷子的手停了停,慢慢道。“不知道要问什么。”
  “你刚才喝了多少?”他停了停,继续道。
  “一杯?”她不是很确定。
  “和别人?”他语声微扬,语气却是肯定。
  “嗯。”她应了一声,没有多说。
  “雪流薇?”他随口猜测。
  “嗯。”她没有分毫惊讶,亦不提及方才之事。
  “你很敷衍我。”他叹气,将碗筷推到一边。
  “我原本以为,你不会问这些的。”她终于抬头看着他,很是认真。
  “为什么?”他双手交叠按着桌案,直视她的目光。
  “不过是件小事而已。”玉雪箫微微摇头,对上他的目光,心里却多少有些困惑,不知他为何纠缠于此事,继续道,“况且今日所遇之人,除雪流薇外,再无第二人选。”
  “罢了,确实是件小事。”他轻微一哂,却从袖中取了样东西,抬手推到她面前。
  玉雪箫见状不由得眉头一凝,望向他。
  他轻轻点头,将那东西再向她推了推。她虽然有些不解其意,却还是伸手拿过。
  她将东西拿在手中,看清字迹时却有些怔忡,似乎是不敢相信。
  “你哥哥的来信。”他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女人言语掐架其实一点也不好玩

  ☆、意外之喜

  玉雪箫仿若未闻,立刻拆开火漆完好的信封,抽出信纸时的手指隐约一颤。
  信纸不过薄薄一张,内容并不长,其中未曾提及什么大事,不过几句闲言罢了。倒是看得出,他依旧潇洒,依旧自由自在。
  她看得极快,转眼间便至信尾,见他仿若不经意地想起,问她最近如何,对方待她如何。极轻极不在意的语气,却掩不住字字句句里的关心。
  她的唇角浮起清浅笑意,一时却没将信纸收起,随意地再看了一遍,指尖轻轻摩挲着,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么久了,第一次看到你笑。”白昼沉默着望她半晌,悠然叹了口气。
  玉雪箫怔了怔抬头看向他,却见他淡笑温柔,双手交叠搭在桌沿,极是闲适的样子。
  “你在东夜有安排吧。”她顺手将信纸收起,重新塞回信封中,随口道。
  “自然是有。为避免怀疑,信先送去东夜,而后再转送回魔族。”他并不看那信封,只是道,“因此时间上会有些耽搁。”
  “无论怎样,谢谢你。”她浅笑依旧,真诚道。
  “谢我什么?”他轻轻叹气。
  “谢你的安排,安了他们的心。”她将收好的信放在桌上,“谢你的用心与细致。”
  “便是如此吗?”他不看她,声音低沉下去。
  “嗯。”她接言,慢慢道,“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呵。”他叹气,不知是否是因为失望,轻声道,“我知道了。”
  “新年快乐。”她的指尖按在信封尾处,话语似轻风飘散开去。
  “你说什么?”他愕然抬头,目光灼然地盯着她。
  “白昼,新年快乐。”她轻声叹气,低缓地重复着,目光落在信封面上龙飞凤舞的字迹上,唇角带着浅浅笑意。
  室内一片寂静,屋外檐角处挂着的风铃被风吹起,撞出清脆声响。
  “我很意外。”他默然半晌,慢慢道,忽然觉得有几分好笑。
  “以前,我在玉家的时候,每逢新年,我哥哥总会特意来寻我,这般对我说。”她笑了笑,带着回忆的目光有点遥远,“从我记事起,每年都是如此。”
  “你有一个好哥哥。”他不知想起了什么,轻哂道。
  “是啊,可是我从来没有珍惜过。”她摩挲着信封,苦笑着低声道,“从来都没有。”
  “若是难过,你何必去……”
  “太虚无了,那声祝福太虚无,我从来没有在意过。”她按着额角,语声惆怅低低叹息着,“可后来我才知道,一直以来,我究竟看轻了什么。”
  “我。”他沉默了一会儿,似是下了决定,“我送你回神皇一趟。”
  “呵,不,我不回去。”她转眸,眼底掠过一丝惊讶,此刻神采虽然有些黯淡,却很是坚持道,“我不能回去。”
  “为什么?”他不解。
  “此时,新春,我该是在东夜,如何能出现在神皇。”她摇头,尾音沉落下去。
  “可是你……”
  “这会引人怀疑,不利于……”她打断他,却没有说出完整的话,只是微微低下头,再度沉默。
  不利于你。
  他猜出了她未完的话,不由得苦笑。
  他本该是欣喜她终于为他考虑,或许从更早开始便是,然而却依旧不想见她如此。宁愿见她傲然冰冷难以接近,也不想见她沉默惆怅的样子。这样的她,不是他所认识熟悉的玉氏嫡女,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样子。
  “白昼,我失去了很多,却也因祸得福。”她声音平静一如往昔,不起分毫涟漪。
  “为什么?”他近乎下意识地追问出口。
  “我原本一直以为他是分毫不在意我的,也是分毫不顾忌家事与亲族的。”她单手支颌,唇边笑意浅浅,极是柔和宁静,“我恨过,怨过,可后来我才发觉是我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我曾听说,”他停了停,似乎在斟酌用词,“玉家嫡子潇洒肆意,并且,呃,并且……”
  “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她见他如此,索性接了下去,“放浪形骸,罔顾礼法。”
  “咳。”他尴尬地咳嗽一声,“我可没……”
  “没这么说,却是这么想的吧。”她弯唇而笑,“莫说旁人,连我以前,都是这么想的。”
  “咳,他是你哥哥。”他的神色间有些古怪。
  “嗯,是,他是我哥哥,所以我看到的,比其他人都多得多。”她曲指,随意地扣着桌面,声响清脆中,语调悠然,“再者,神皇的流言都乱七八糟了,无论魔族或东夜,都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连你也这么想,只是,你现在似乎不是这个意思……”他还是不解。
  “我说过,我失去的多,得到的也多。我失去的,是我以往在意的。我得到的,是我一直求而不得的。”她侧过头去,看着他,目光平静,却有着淡淡欣喜,“我很知足,我,很欢喜。”
  “好。”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应出这一声,低声道,“你欢喜就好。”
  “白昼。”她语气如往日平静,却极是认真,“我想问你一件事。”
  “好,你问。”他心头微跳,眼观鼻鼻观心地端坐。
  “你到底想要什么?”她双手轻轻交握,语声出,指尖微微一颤。
  “为什么这么问?”他讶异,不由得转过头去看着她。
  “因为我不明白。”她偏过头看向他,目光不避不让,坦然迎上他的目光,“你这么做,总该有所求,可我不知道。”
  “知道我求的是什么,重要吗?”他叹气,“还是说,你会在意?”
  “我以为,你所做的每件事,都该有理由。”她放缓呼吸,依旧是平静淡然的语气,“你来神皇的时候,应当已经夺下了魔族之王的位子吧。”
  “是,确实如此。”他长吁一口气,承认道。
  “你送我回神皇,是为了夺位,是吗?”她继续问。
  “是。”他承认得干脆。
  “为什么是我?白昼,给我一个理由。”她微微仰头,认真道,“你可以不回答我,但是,我不想,听到假的理由。”
  “理由……你问我理由。”他苦笑一声,摇头道,“其实我也不清楚……我若说我没想那么多,我想要的,只是你而已,你信吗?”
  “我方才说过,我不想听假的理由,既然你说了。”她顿了顿,依旧是淡淡笑意,“我便信你。”
  他突然觉得有几分好笑,为自己先前不由自主地生出的紧张之感与隐隐的担忧之情,为自己回答时甚至带着小心翼翼的情绪。
  其实她,并没有那样的意思吧。
  眼前是宁和浅笑着的她,而侧耳便可听见的屋外遥遥传过来的热闹欢腾。此时,是新年,一年之中,最是欢喜团聚的时刻。
  他愿意等,愿意付出,愿意做很多事,却不知能否换得她的真心。
  他无可奈何地轻轻摇头。这世间,可还会有比他们更加疏离的夫妻?
  倘若早知有今日,当初便不该那般狠绝。可若非那般,又怎会有今日?
  无论如何,都是错的。怎样走,都是死局。
  此时日光照来,落在她的颊边,映衬得她肤色晶莹,下颌薄削如玉。
  玉雪箫默然不语,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指上,唇角微抿。
  只为她,当真是只为她。这个答案,这个答案……
  一个身在魔族却没有任何地位人脉的王后,应该算作四面不靠吧。这样的王后,自然不可能对魔族大权造成任何威胁,只是,还是会被魔族众臣为难吧。
  她笑得云淡风轻,眼底轻嘲讽刺之色一掠而过。
  无论有意还是无意,他此举算是解除了一部分魔族之人对他的疑心,同时也是利用了她。
  而这所谓利用,也是公平的。当初,成婚之时,她以情相胁,要求他应下她的约法三章。如今他的有意或者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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