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史及与哲学和宗教的关系 作者:w.c.丹皮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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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史及与哲学和宗教的关系 作者:w.c.丹皮尔-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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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物品。这比单单改制天然物,是大大前进了一步。此外,英国石篱村就有一块指示石,标出了夏至日太阳升起的方位。这类建筑物也不仅是用于宗教用途,而且还有天文学的功用,说明他们的观测是很准确的。

  在新石器时代结束之前,史前期的葬墓也时有发现;火葬只是到后来才出现,而且大半见于欧洲中部,因为那里的森林提供了充足的燃料。在新石器时代的墓穴里,时常发现石制用具,说明当时的人相信这些东西在另一个世界里对死者会有用处——相信灵魂不死。

  铜器时代

  在世界上有些地方,新石器时代的人还发现了铜——发现怎样熔化钢,怎样加入锡,使其坚硬,这样就进行了人类的第一次冶金试验,并由石器时代进人铜器时代。由于普遍使用金属,文化也提高了,斧、匕首及其衍生物矛和剑以及比较和平的家庭用具,都制造出来了。

  铁器时代

  青铜的组成成分比较稀少,因此,青铜又让位于铁。铁在土壤中是更大量存在的,制成战争武器和战车,也更为有效。因此,当人们发现怎样从铁矿提炼铁的时候,铁很快就代替了其他金属用于这些用途。随着铁器时代的到来,我们就逼近并且很快进入真正有史的时期。在这些有史时期中,通过石器、粘土、兽皮、纸草纸上的书面记录的遗迹,我们就可以拼凑出真正的历史图景。

  河滨人和游牧人

  拥有原始的农业和工艺的定居生活似乎是在几条大河——尼罗河,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印度河——的盆地首先开始的,在中国,文明大概也是在几条大河一带开始的。不过,同这些河滨人形成对照的还有游牧民的残余。他们赶着牛羊群,在草原上和有绿洲的沙漠上到处漂泊。在平时,这些游牧人的单位集团是各自独立的,各自为各自的牲畜追找食物。《旧约·创世纪》第十三章五至九节有这样一段记载:

  与亚帕兰同行的罗特,也有牛群、羊群与帐篷。那地容不下他们,使他们不能同居。亚伯兰就对罗特说:“遍地不都在你眼前吗?请你离开我,你向左,我就向右;你向右,我就向左。”

  在他们都保持这种孤立主义的见解和习俗的情况下,不论是文明还是科学,都是不可能的。此外,家长制氏族之间,也只有在为了一定目的——狩猎凶猛的野兽或同其他部族打仗——的时候,才彼此合作。不过,有时由于长期干旱,或者由于气候的长期性变化,没有了水草,草原或绿洲也变得无法居住,这时,游牧人便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外涌出,侵犯定居人民的土地,成为他们的残暴的征服者,我们在历史上可以看到几次这样的向外迁徒:闪族从阿拉伯半岛向外迁徙,亚述人从波斯边境向外迁徙,亚欧两洲开阔的草原上的居民向外迁徙。

  在游牧人民当中,工艺不可能有很大进步,应用科学的起源是更谈不上了。但是,《旧约》不但在前几章中叙述了游牧人的生活,而且还在后几章中谈到近东和中东几个定居的王国——埃及、叙利亚、巴比伦和亚述——的传奇。这是很好的锁钥,由此就更容易理解新近发掘出来的建筑物、雕像和碑匾向我们提供的知识。这种知识有赖于两重机会——首先,这些文物要保存下来,其次还要经人发现。

  欧洲的人种

  在后文中,我们就要叙述几个种族的成就。因此,关于这些种族,我们还需要再说几句话。在石器时代后期以后,爱琴海各岛屿以及地中海和大西洋海滨的主要居民就是地中海种族。他们身材矮小,头部修长,皮肤暗黑。史前期文明的进步就应归功于他们。内陆的地方,尤其是山中的主要居民当时是、现今仍然是所谓阿尔派恩(Alpine)族。他们具有中等的身材,中间的肤色,宽而圆的头骨,低矮肥胖。他们是从东北方侵入欧洲的。第三个种族可以叫做北方族。他们集中在波罗的海沿岸,并且向外扩散出去,身材高大,头发灰黄,也象地中海人一样头部修长。

  巫术、宗教和科学

  在旧石器时代晚期,我们还在人所居住的洞穴的墙壁上发现了素描和绘画的最早的例子,其中许多都有高度的艺术价值,有一些还可以说明原始人的信仰,因为据说上面画着魔鬼和巫师。还有一些经常不断出现的雕刻,描写了丰产崇拜和丰产巫术,也可以说明原始人的信仰。

  如果我们把这些信仰与希腊和拉丁作家所描写的有史时代早期的信仰比较一下,与现今世界各处未开化人民中仍可找到的信仰比较一下的话,我们就可以对这些信仰形成更明确的观念。弗雷泽爵士(Sir James Fraze)在《金枝集》(The Golden Bough)中搜集了大量这样的证据。有些人类学家以为,巫术一方面直接导致宗教,另一方面又直接导致科学,但是,弗雷泽却以为,巫术、宗教和科学是按这样的先后次序出现的。还有一位人类学家里弗斯(Rivers)认为,巫术和原始宗教是从野蛮人对世界怀有的朦胧的敬畏和神秘感觉中,同时产生出来的。

  除此之外,马林诺夫斯基(Malinowski)认为。原始人把可以用经验科学的观察或传说加以处理的简单现象和他们所无法理解或控制的神秘的、不可估计的变化,明确地区别开来。前者引向科学,后者导致巫术、神话和祭祀。马林诺夫斯基认为,原始宗教的起源应该到人对死亡的态度、人对复活的希望及人对伦理上的神道的信仰中去寻找。

  但是,也有另一些人指出,巫术要假定自然界中是有规则的,人通过适当的行为就可以利用这些规则去控制自然界;因此,从这个观点来看,巫术是一种冒牌的自然法则体系。模仿性巫术的基础就是相信同类事物可以感应相生。原始人以许多方式表演季节循环的戏剧,以求谷物丰收、家畜兴旺。这样,就产生了祭祀,然后又产生了用来解释祭祀的教条和神话。我们还可以举出许多类似的模仿例子。另一方面,传染巫术则认为,事物一旦互相接触,便具有永久的交感联系:占有某人衣着的一片布并占有他的肉体的一部分——头发或手指——,他就处在你的掌握之下;如果你烧掉他的头发,他也会枯萎而死。

  这样的巫术,有时由于巧合,好象也是灵验的,但是,失败的回数要更多一些;这时,巫师在失望的信徒面前,就有不可自保的危险。失望的信徒们很可能不再相信人可以控制自然,并且转而去讨好荒野中的捉摸不定的精灵——神或魔鬼——,希望这些精灵满足他们的要求,这样就过渡到某种形式的原始宗教。

  与此同时,简单工艺的发展,火的发现和取得。工具的改进,却通过一条不那么富于浪漫意味、然而却更加可靠的道路,奠定了科学的另一基础——或许是唯一的基础。但是,人们还需要一些更深刻的信仰来满足他们的探索不已的灵魂,因此,科学并不是在一片广阔而有益于健康的草原———愚昧的草原——上发芽成长的,而是一片有害的丛林——巫术和迷信的丛林——中发芽成长的,这片丛林一再地对知识的幼苗加以摧残,不让它成长。





科学史及其与哲学和宗教的关系第一章 古代世界的科学



第一章 古代世界的科学

  文明的起源——巴比伦尼亚——埃及——印度——希腊和希腊人——希腊宗教和哲学的起源——古典时代的宗教和哲学——爱奥尼亚的哲学家——毕达哥拉斯学派——物质问题——原子论者——希腊医学——从原子论者到亚里斯多德——亚里斯多德——希腊化的文明——演绎的几何学--阿基米得和力学的起源——阿利斯塔克和希帕克——亚历山大里亚学派——炼金术的起源——罗马时代——学术的衰落

  文明的起源

  在历史的黎明期,文明首先在中国以及幼发拉底河、底格里斯河、印度河和尼罗河几条大河的流域中,从蒙昧中诞生出来。在居住在这些流域的各民族当中,我们知道得最多的是埃及的人民和巴比伦尼亚的人民,主要是靠了希腊历史学家著作中的记载。从这个来源得到的资料本来是极少的,但是,近年来,由于发现他们的许多建筑物,雕像和碑石的遗迹,由于发掘王室陵寝,得到很多家用物件、装饰品和铭文,资料来源又大大扩充了。这种资料当然是片断的,有赖双重机会,一方面要靠古代记录的保存和发现,另一方面又要靠现代研究家的正确解释;可是,这样得到的资料确也不少,而且还在源源不断地得到。

  巴比伦尼亚

  常识性的知识和工艺知识的规范化和标准化,应该说是实用科学的起源的最可靠的基础。这种规范化的早期征象可以在公元前二千五百年的巴比伦尼亚国王的敕令中找到。当时,他们已经认识到固定的度量衡单位的重要性,于是就用王室的权威,公布了长度、重量和容量的标准。

  巴比伦尼亚的长度单位是“指”,等于1.65厘米或2/3英寸左右;

  一尺等于20指,一腕等于30指;一竿等于12腕,而测量者所用的单位绳则等于120腕;一里是180绳,等于6.65英里。在重量单位方面,一粟等于0.046克;一舍克(Shekel)等于8.416克;一达伦(talent)等于30.5公斤,或67'1/3'磅。

  在最早的有史时代,大麦似乎充当过交易的媒介。到公元前三千年,又采用了铜锭和银锭,但是,大麦仍然在流通。黄金的价值为同重的白银的六至十二倍,因时代而不同。

  巴比伦的数学和工艺的要素显然是从非闪族的萨马利亚人(Sumerians)得来的。萨马利亚人在公元前2500年以前统治那个国家达一千年之久。在巴比伦人的碑石中发现过乘法表,平方表和立方表。他们采用了十二进位制,使分数易于计算,同时还采用了从我们的手指得到启示的十进位制。为了把这两种制度结合起来,他们对六十这个数目特别重视。这种双重计算法的平行应用成为重量和度量——圆周及其角度的划分,噚,尺及平方尺,达伦和蒲式耳(bushel)——的基础。

  几何学的起源也说明抽象的科学起源于日常生活的需要。在土地测量的基本公式和数目里,就可以找到几何学的开端。由于有了田地的平面图,接着也就有了比较复杂的城市平面图,甚至有了当时已知的世界的地图。但是,实际知识是和巫术观念密不可分地交织在一起的,两者也一块由巴比伦向西传布。在后来的数百年中,欧洲思想界一直迷恋于特殊数目的价值,迷恋于特殊数目与神的关系,迷恋于用几何图形来预测未来。

  时间的有系统的测量在巴比伦也开始得很早。随着农业在原始人民中间的发展,认识季节也变得愈来愈重要了。大、小麦似乎是幼发拉底河一带的土产,我们知道那里很早就把大、小麦当作粮食作物栽培,因为土碑中提到过大、小麦,而巴比伦的艺术品也描写过耕犁。耕种谷类需要适应季节,又需要大量水源,因此,历法几乎是必不可少的。天文观测为什么起源于幼发拉底河和尼罗河流域,原因之一就在于此。以一天为时间的单位,是大自然使然。当需要有更长的时间单位时,首先采用的是月份,每个月份都从新月出现时算起。人们还想确定四季循环中的月份的数目。在巴比伦尼亚,这是公元前4000年左右的事,在中国,这是稍后的事。公元前2000年左右,巴比伦尼亚的一年已定为360天,或12个月,时常还加入闰月,作必要的调整。一天又分为若干小时,分,秒,还发明了简单的日规——一根直立的表杆——来标志时间。

  人们对太阳和行星在恒星中间的视运动,进行了观察,并且按照太阳、月亮及五个已知的行星给一周的七天命名,使周成为又一时间单位。太阳在天空的历程被划分为十二宫,以与月份相合。每一个官都按某一神话中的神或动物命名,并以适当的符号代表。这样,天空各区段就和羊、蟹、蝎及其他兽类联系起来,以后又把这些兽类和一定的星座联系起来,相沿至今。

  巴比伦尼亚人以为宇宙是一个密封的箱子或小室,大地是它的底板。底板中央矗立着冰雪覆盖的区域,幼发拉底河就发源于这些区域中间。大地四周有水环绕,水之外复有天山,以支撑蔚蓝色的天穹。不过,有些巴比伦尼亚星象家已经认识到地球是一个球体。

  巴比伦的天文观测可以追溯到公元前两千多年以前。已知最早的准确记录是关于金星出没的记录。巴比伦空气清朗,从那时候起,僧侣们就夜夜观察天空的景象,并把他们的观察结果记录在土碑上。他们渐渐看出了天文现象的周期性,据公元前六世纪的一个文件说,到后来,他们已经能够事先计算出太阳和月亮的相对位置,因而也就有可能预测日、月食了。这可以说是科学的天文学的起源。功劳应该属于巴比伦尼亚及它的三个学校:乌鲁克学校(Uruh),希拔学校(Sippar)及巴比伦的波希帕学校(Borsippa)。

  在这种确实的知识的基础上,一种异想天开的占星术体系建立起来了,事实上,巴比伦尼亚人竟认为它是这门基础科学的主要的和最有价值的对象。他们无疑是因为最初看到一些偶然的巧合,所以到后来才相信,星宿决定了并且预示着人事的进程。靠了对天体的这种观察和解释,巴比伦的占星术士们确实可以支配人心。“这样理解的天文学不仅成为科学的女皇,而且成为世界的霸王。”每一所庙宇都设立有图书馆,收藏着天文学和占星术的文献,在那里可以学到卜筮的方术。其中有一个图书馆,有七十块土碑,公元前七世纪中颇为著名,据说其中有三千年以前的记录。

  公元前540年左右,即迦勒底人(Chaldaean)征服巴比伦尼亚之后,占星术在巴比伦达到鼎盛时期。两百年以后,又传到希腊,再由希腊传到当时已知的世界。到那时,在它的发祥地,占星术已有转化为比较合乎理性的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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