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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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王妃-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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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父皇!”拓跋语大声的哀求着,身体续继不停地冲撞着封了精钢条的大门。

****

朝上,还不知道太子已经回京的文武百官们正在议政,忽然大殿外传来一女子的哭喊声:“父皇,妾身要告状。太子与宇文盛希有染!太子对不起我!拓跋焘!你就忍气吞声的戴这个绿帽吗?难道你连哭喊一声都不敢吗?”

魏皇本来不打算把这件事传扬开来的,毕竟事关皇家尊严。昨天他还亲自知会独孤琪琪近日都不可随意走出东宫,没想到今天她却跑到这里来闹!魏皇不禁怒发冲冠,大声下旨道:“来人,将这疯妇送入净衣间终身为奴!不得出净衣间半步!退朝!”

殿外,独孤琪琪依旧不依不饶道:“皇上啊!万不可轻饶了那妖女啊!你要为儿臣作主啊!”

独孤琪琪歇斯底里的声音渐行渐远。

朝堂上,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尚王身上,而拓跋焘只是矗然而立,此刻他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却没有一丝表情,洁白的身影虽然站在芸芸朝臣中。却还是显得形单影只。

“退朝!”事出突然,魏皇即使要给众臣一个交代,也需要一个缓和的时间。

****

皇宫天牢。

“宇文盛希,你为何要陷我语儿于不义的?”精铁栏外,魏皇端视着牢中人。她面容平静,虽已身陷囹囫,但一袭红衣依旧如行云般妥帖,长发整齐柔顺地披在后面。

“皇上,奴婢把太子送回来了。”宇文盛希安静详和答道:“奴婢自知罪该万死。”

魏皇以为会有哭天喊地的辩解,或者是怒目圆瞪的咒骂。但此刻的宇文盛希只是轻轻起身下跪,柔柔的道:“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恋慕太子。巧言词令的媚惑太子、机关算尽的勾引太子,一切都是奴婢设下的陷井。”

魏皇看她的样子,满腔的怒火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就在这时,宇文盛希隆起腹轻轻跳动了几下。魏皇不禁问:“你起来说话,孩子有几个月了?”

宇文盛希起身,低头笑抚腹部道:“快五个月了,是个好动的孩子。”

魏皇这才长叹了一口气问:“即做了焘儿的妻,为何还要与我语儿纠缠?”

魏皇话音一落,宇文盛希又跪了下去道:“与太子无关。奴婢知错了。只要能助太子走过这一关,奴婢就算是死一万回也愿意,真的一切都与太子无关。”

“哎!”魏皇长叹了一口气。问宇文盛希:“你可知你犯了多大的罪?”

跪着的人不语,只是默默跪着。

魏皇思索了半刻又问:“你当真想救我语儿?”

宇文盛希抬目,恳切地点头。

“当真至死不渝?”魏皇又问。

“还请皇上转告太子,请他为盛希和孩子好好活着,将来做个好君王。”宇文盛希言语坚定。魏皇却清楚的看到她的泪珠儿满溢在眼眶中。

魏皇站在牢门外深深思索,整个大牢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牢门外的九五至尊用沙哑的声音对所有人道:“你们都出去吧,容朕与她做最后的道别。”

人尽退去,魏皇轻轻摇头,声音缓和地对宇文盛希道:“想要所有大臣信服,你就要一人担下所有罪责,你的家人,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必须得死。”

“奴婢知罪。”只要能保住拓跋语的太子之位,宇文盛希什么都管不了了。

魏皇又叹了口气道:“只是可怜了朕的皇孙。”

终于宇文盛希也忍不住了抽泣,这是她最不能割舍的东西。

魏皇站在牢门外,看着宇文盛希坚强却又无助的样子,又做了半刻的沉默,最后终还是缓缓道:“念朕的皇孙,你若能在百官面前担下所有罪则,那么朕会想办法放你母子一条生路,但你要从此消失在我魏国,消失在这世间,带着你的孩子有多远走多远,永世不得再见我语儿!”

听到魏皇的开恩,宇文盛希转瞬便仆倒在地是谢罪。

****

太庙的门被拓跋焘缓缓推开,最抚映入他眼睛的,是魏国列祖的排位,魏皇早已站在了太庙正中等候他多时。

拓跋焘举步入殿,接着就看见了拓跋语,此时他正低着头跪在堂中。

看到拓跋语,拓跋焘迟疑了一下,但皇命难为,他还是踱步进了殿中。

拓跋焘也行了跪礼,侧目看到拓跋语冷冷瞥了他一眼,拓跋焘马上就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牙关咬合的声音。

拓跋语看出了他的恨,于是笃笃的看着他,带着坚定光芒,没有一丝怯懦。

魏皇走到拓跋语面前,给了他一计响亮的耳光,打得拓跋语鼻血当即流了出来,魏皇接着便道:“这一耳光,朕是为焘儿打的。你是兄长,却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魏皇转而问尚王:“焘儿,当着列祖列宗之位,你告诉朕,你是如何治家的?”

拓跋焘也无地自容地低下了头。

“语儿,你可知朕为何赐你太子之衔?”魏皇问。

“儿臣愚钝,儿臣不知。”拓跋语回道。

魏皇走到他面前,对他说:“你十二岁就从军出征,来回也有十余年了,你想想哪场战你打得不是千思万虑,哪一天你睡得安稳?”

拓跋语只是低着头,以冠对着魏皇,深叩了三个响头。

魏皇又问另一个儿子:“焘儿,你又可知朕为何要赐你‘尚’的封号?”

“尚者仁厚,孝者躬亲。”拓跋焘回道。

“朕一向欣赏你的勤勉,倚重你,一心将你当作栋梁之人。”

魏皇右手扬起,指着太庙恢弘的大殿道:“你们两个抬头看看这太庙,它何以屹立百年不倒?它靠的是三人才能合抱的楠木大柱,靠的是两人才能合抱的檀木房梁。这太庙就像我们的魏国一样,你们就是国家的梁柱,梁柱歪了,这国家就歪了,梁柱不合,这国家就倒了!”

说完,魏皇盯着堂的两个儿子久久不语。

直到夕阳射进了太庙的窗格,魏皇才命拓跋焘起身,对他说:“让这个为兄的在列祖面前反省反省!”

拓跋焘走后,魏皇对拓跋语说:“于国,你为了一个女人而置朝政于不顾,于家,你夺弟妻室有辱礼仪廉耻,你对得起我大魏的列祖列宗吗?”

太子低着头,没有任何回应。

于是魏皇又问:“我大魏百姓遭受连年战乱,如今天下初定,他们还等着拓跋鲜卑的荣光,英勇无敌的皇太子为他们带来国泰民安,你如今做出这样的事,你对得起大魏百姓吗?”

太子还是默默无语。

魏皇又问他:“在众皇子中,为父给你建功立业的机会最多,为你铺就隆登大统的坦途,一心栽培你为魏国君主。你对得起父皇吗?”

魏皇看着不语的跪下人,抽出了魏国开国道武帝的御用配剑,高高举起,朝着拓跋语砍去……

拓跋语闭眼接受这应有的惩罚,等待着峰利的剑在背上划上深深的伤痕,或许只有这样才能缓解魏皇莫大的失望,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报答魏皇对他寄予的恩情。

随着一声响,拓跋语迎来的却是剑脊厚重的击打,到底,魏皇还是对他怀着深深的恻隐之心。

“希望这一剑能打醒你!”魏皇气愤的扔下剑,走出了太庙。

拓跋语一直跪在排位前,当他抬头时,才发现空旷的殿宇中只有他一个人。他抬头看了看空阔的太庙大殿,又看了看列祖列宗的排位,低头一拜道:“孩儿不孝。”

 第三十章 焚身(3)第一卷大结局

ps:

感谢您的定阅。

魏国金碧辉煌的金鸾大殿上,百官齐整的站列在殿中,等待着魏皇前来上朝

“皇上驾到!”随着常侍的宣召声,百官齐跪。

魏皇一坐到龙椅上就亲宣道:“带罪妇宇文盛希进来!”

百官还来不及反应,就看见了传闻中的尚王妾妃被带到了朝堂中。

拓跋焘转身看见他的师妹,青丝被辫起,面容依旧白净清丽,表情沉静如水,不像一个即将赴死的罪人。但那隆起的腹却深深的扎痛了他的心。多少往事浮于他心间。

那年在林荫寺, 小沙弥问拓跋焘:“王爷,您有何心愿?”

那时的拓跋焘拉着宇文盛希的手,二人四目相望,他幸福地对她说:“内人平安,求子求福。”

想到这个夫妻恩爱的场景,拓跋焘紧捏双拳,他紧咬着的牙才能节制住自己的颤抖。当年在他们在林荫寺的祈祷,而今天宇文盛希却为了另一个人赴死,这一切,对于拓跋焘而言是多么大的嘲讽。

宇文盛希盈盈跪在了殿中,皇上身边的常侍打开锦卷,开始宣读:“罪妇宇文盛希,其祖宇文云,燕国降将,终生行骗于漠北。其父宇文庸受朝廷恩典,授为将军。不思报答朝廷,玩忽职守,贪没军粮军奉,不思治军,至使兵衰将弱,仍企图通敌叛国,被朝廷诛于漠北,其族终生不得入京。其母陆安安,心术不正,不思悔改,携女潜逃入京,隐姓埋名,设计使其女勾引尚王。尚王不知,遂纳为妾。罪妇宇文盛希,仍不知足,背弃尚王,勾引太子, 扰乱朝纲,经查证,其罪名有五:

一、妖妇乃狐精转世,淫煞抬胎,当受火焚之刑;

二、扰乱朝纲。有损皇家威仪,罪犯欺君,按律诛九族;

三、不守妇道。勾引兄长,有乱伦常,按律游街示众,凌迟处死;

四、纵奴杀人,包庇罪犯。按律当斩;

五、纵容其舅,贪赃枉法,买官渎爵,欺压百姓,按律灭族。”

所有的官员都在注视着殿中罪人,她没有哭。平静安详得如一潭秋水。

魏皇大声的问殿中罪人:“宇文盛希,你可知罪?”

宇文盛希叩头答道:“皇上所言句句属实,罪婢宇文盛希认罪。”

接着魏皇便命殿中的御前侍卫:“带下去。明日午时行刑!”

看着宇文盛希被带下去的,百官还是没有一个人敢说半句话,就连刚失了爱女的丞相,也默默不语,很明显。宇文盛希担下了所有罪责,没有一个人敢说太子的半个不是。

***

风。卷过京城上空低沉的浓云, 吹得百官的官服凌乱飘摇, 朱雀门内,御林军严密把守,安静得只听得皇城的金瓦红墙呜声惨惨。

“带妖孽宇文盛希!”魏皇一到,常侍高声宣召。

四十个精甲铁胄的御林军,押着高高的囚车出了城门,囚车中的女子一袭红衣,脂粉不施。她表情安静,无悲无泣,眼光淡淡地扫过了人群。

想要看见的却没有看见,也不知是欣喜还是失落。其实她何需悲何需泣?有拓跋语说过爱她,说过她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这就已经足够了。

已经感觉得到腹中生命的跃动,多么可爱的小生命,宇文盛希睁开眼,阴沉的天气,凌人的寒风。她忍住了凝结于睫的泪,因为她仿佛能看见拓跋语君临天下的雄姿,于是她又笑了,原来真爱的滋味,的确能让人至死不渝。

*****

被钢条封得密不透风的东宫寝殿外,传到了低沉沙哑的声音:“太子殿下。”

“拓跋焘!”正如拓跋语所料,拓跋焘来了。

殿外人缓缓地质问拓跋语:“殿下,你这是何必呢?天下那么多女子,你为何偏偏看上了我的宇文盛希,然后一步步把她带到万劫不复之地。从小到大,我从未与你争过任何东西,但你却抢走了我最宝贵的东西!”

听了拓跋焘的话,拓跋语一阵苦笑,对殿外人说:“你口声声说宇文盛希是你的,你是否真正得到过她?”

拓跋焘不以为然的对着殿门缝吐出了耻笑的语句:“盛希是我的妻子,她从来都是我的人。”

拓跋语在殿中仰头大笑,他一心想要出去救宇文盛希,现在来放他出来的人终于到了,于是他开始激怒殿外的拓跋焘:“你有多久没有见到盛希的琥珀珠花了?你可知道,在盛希去漠北看望父冢时,我们就已经是夫妻了,自那时起,她就珠花送给了我。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吉红为什么要杀人吗?那是为了帮盛希圆那鱼肚血球的谎,因为盛希早在嫁入你的尚王府前,就是我的人了!”

“你胡说!”拓跋焘口里否认着,拳却打在了楠木门柱上,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了出来。

殿中的拓跋语一心只想出去,变本加厉的刺激门外人:“你不就是个儒夫,从小到大,你哪次赢过我?这次你也赢不过我的!”

拓跋焘在门外冷笑道:“我是赢不过你,那又怎么样,现在爱你的女人和她腹中的孽种即将会被父皇施与活活烧死。哈哈!哈哈哈!”

拓跋焘的话,像一把钢剑直穿拓跋语心悱,他的女人,他的孩子,怎么能不令他心急如焚,所以他苦笑失声,问拓跋焘:“你很失望吧,离间了丞相,撤换了官员,最后还是不能撼动我的地位,你一定很失望吗?”

拓跋焘暗中所做的一切,其实拓跋语都知道,所以此时的尚王,只是默默站在了殿门外。

拓跋语见他不语,靠着殿门对外面的人道:“此刻将会是你离皇位最近的时刻,我以诸君之位相赠,你放我出去吧。”

拓跋焘思绪了半响,缓缓道:“好吧我成全你,让你眼睁睁看着宇文盛希被烧死吧!!”尚王的配剑砍断了门锁。他要让宇文盛希明白,她以命相许的这个人,最后也不过只能在一旁看着她去死!

门锁才断,一声巨响随即响彻东宫,拓跋焘连人带门被震往一边,只见一个黑影霎时奔了出去!

拓跋焘擦了擦嘴角上流出来的血说:“你以为冲出来就是赢了我,你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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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盛希被押上梨木台,常侍了打开圣旨:“罪妇宇文盛希,其祖宇文云,燕国降将。终生行骗于漠北。其父宇文庸受朝廷恩典,授为将军。不思报答朝廷,玩忽职守。贪没军粮军奉,不思治军,至使兵衰将弱,仍企图通敌叛国,被朝廷诛于漠北。其族终生不得入京。……”

“爹,盛希对不起你!”宇文盛希平静的接受着这一切,无怨无悔!

“其母陆安安,心术不正,不思悔改,携女潜逃入京。隐姓埋名,设计使其女勾引尚王,尚王不知。遂纳为妾。……”

“娘,盛希有负你对女儿的所有希望。”往事已以,或许只是宿命吧!

“罪妇宇文盛希,仍不知足,背弃尚王。勾引太子, 扰乱朝纲。经查证,其罪名有五:

一、妖妇乃狐精转世,淫煞抬胎,当受火焚之刑;

二、扰乱朝纲,有损皇家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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