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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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 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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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巧匆匆往自己寝院赶,到了门口反而生出惧意,不敢迈上台阶。
望着眼前虚合着的门,背脊上全是寒意,毛发都全竖了起来。
没站一会儿功夫,里面传来一声不满的低声冷哼。
香巧浑身一哆嗦,捏了捏汗湿的手,攥了攥拳,慢慢迈上台阶,推门进去,即时愣住了。
北皇寒着脸坐在桌边的,身边还立了个一背着医药箱的老大夫。
以前他来都只会是一个人,从来不曾带人来,这时带了个大夫来,香巧转念一想,已然明白他的用意,
后背更僵得发疼,掩了门,蹭到他面前,瞅了眼他身边的大夫,不知这大夫的底细,没敢往下跪拜,也没敢胡乱称呼北皇。
北皇冷冷的瞥着她,淡淡朝身边大夫一偏头。
大夫事先已得了使令,忙走到香巧面前去给她把脉。
香巧僵着身子不敢避,任大夫的手指搭上手腕,一动不敢动,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下。
大夫把了脉,退开来,朝向北皇,笑着报喜,“恭喜先生,贵夫人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这个“喜讯”如晴天霹雳般在香巧头顶炸开,顿时直了两只眼。
北皇一个冷眼摔来,香巧身体禁不住抖了抖。
她前两天就觉得不大对付,也有所怀疑,但她体内有毒素,北皇虽然不时的前来,但从来没怀上过孩子,她也不敢确定,寻思着找个时间偷偷去寻个大夫看看。
不料,她还没有所动静,北皇却不知为何倒先察觉了。
大夫也是见得人多的,一眼就看出二人神色不对,笑不出来了,看来这位夫人肚子里怀着野种呢,杵在那儿甚是尴尬,寻思着闪人,“咳……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老夫先告辞了……”
话还没说完,突然觉颈项上一紧,呼吸顿时生生闭住,瞪大眼看向眼前铁青的脸,吓得浑身发软,药箱跌落地上,伸了手去抠卡住喉咙的手,却哪里抠得动丝毫。
他身材瘦小,竟被北皇提离了地面,更是完全不得呼吸。
香巧眼睁睁的看着大夫悬在灰布长袍下的两只脚不住乱蹬,吓得面色惨白如纸,身体如筛豆一般不住的抖动,上牙磕下牙,“咯咯”直响。
转眼功夫只见他两脚一蹬,手脚一起垂了下来。
刹时间张了嘴,出不得气,一张脸更是死灰一片,呆呆的望着,作声不得。
北皇指间又用了用劲,确定大夫已然死透,才随手往旁边一掷。
随着大夫身体落地的“扑通”一声,香巧再也撑不住,身体一软,歪倒在地。
尚未回得过神,已经一把被北皇拽了起来,径直压在了他身边的八仙桌上。
裂帛的声音,更让她身体哆成了一片。
干涩的身体,被他强行进入疼得额头一阵阵的发麻。
抬起脸见他眸子阴沉可怖,吓得将脸别开。
他一把捏了她的下巴,狠声问道:“是不是容华的?”
她陡然一惊,还没回答,他已重重的再次撞击进来,疼得她猛的一抽,竟没能说出话来。
第二卷 第107章 洗不干净
北皇更认定自己料的不错,眼里又妒,又怒,都要喷了火。
不再打话,摁了她,往死里的用劲。
她想说不是容华的,可是身体痛得直抽,除了咬着牙,紧紧攥着身体两侧桌缘,强行忍着身体象被钝器剥开般的痛,什么也不能做,哪里还说得出话,只求他能快些泄了身上的火,好得以解脱。
偏他比哪次都强悍,次次冲撞都又狠又深,竟象是想要将她肚子里的孩子生生撞下来。
汗早湿了两鬓的发束,紧贴在面颊上,好不容易等他的作动作有所缓减,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断断续续的一些音调来,“不……不是不是他的……”
“敢骗我。”他怒气冲冠,怎么能让那杂种有后?就算有了,也绝不允许她生下来。
幸好怀上的是她,如果是白筱,他只恨不得能将容华生生撕成碎片。
他儿子死了都想得白筱。
既然他儿子得不到她,他就代儿子令白筱屈服在他shen xia。
总有一天他儿子会活过来。
他要白筱心甘情愿的为奴为仆的供他们父子发泄。
容华杀他儿子不说,还敢动他要的女人,就是将他抽筋剥皮也难消他心头之恨。
越想越气,将对容华的恨和嫉妒尽数撒在香巧身上,更加凶狠的捣进她ti nei,恨不得就此将她肚子里的野种捣出来。
他咬紧牙,两额青筋直冒,突着眼珠,眼里的火将整个眸子烧得赤红,委实吓人。
香巧吃痛不过,再加上又是害怕,终是哭了出来,“真不是他的,他们是不让我进宫的,他这些年来也从不来这里,我根本没机会近他的身,怎么能有他的孩子?”
他动作微顿,通红的眼,递出的光却是冰寒刺骨,“那是谁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跑的脚步声,到了门口停下,急喘着粗气,“姑……姑娘,容公子来了。”
“竹隐”是容华办下的,他就是这儿的主人,他这一来,偏偏香巧又回了房,这下面的人还不慌了神,巴巴的奔着来寻她去应付。
香巧陡然一惊,容华已经许久不曾踏进过“竹隐”的门,平日里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他,可是怎么也盼不到,怎么偏偏这时候来了,这不将她抹得跳得黄河也洗不清吗?
北皇也知容华不大到“竹隐”走动,也不允许香巧进宫一事,听了她的话,心里本来有些松动。
再一听容华来了,哪里还能相信香巧,一口气直冲上头顶,脑门又涨又痛,眼珠子都差点突了出来,这贱女人当真敢骗他,捏着香巧的脖子手。不觉间用上力,shen xia更是狠冲狠撞。
香巧顿时觉得呼吸紧窒,涨红了脸,眼里露出绝望,她并不怕死,却不愿这么个死法。
门外侍女听见里面有动静,但香巧有规矩在先,她的房间没得到允许绝不能随便进入,迷惑的又唤道:“姑娘,赶紧些吧,容公子一进门不见姑娘,就问姑娘呢。”
香巧呼吸困难,又动弹不得,瞅着身上那张变形扭曲的脸,心反而定了下来,容华何等聪明,既然问过她,侍女叫不开门,回去回禀了,定然起疑,必会前来查看。
不许进她的屋子的规定,拦得住这里的姑娘,却拦不住容华。
如果她这么死在北皇身下,虽然屈辱,但容华看了自能猜到北皇隐身在京城附近。
她死了,北皇也不见得能好过。
北皇也是一时气不过,但这个道理他哪能不明白,猛的一 chou 一 song,咬了牙泄在她ti nei,等略平复,猛的退了出来,卡着她脖子将她狠狠往地上一掷。
滑坐到身边椅子上休息。
香巧深吸了两口气,总算缓过气,听见门外侍女要走,顾不得喉咙痛得象是火烧,故作镇定的道:“你先去服侍着公子,我换过件衣裳就出来。”
侍女听她声音不对劲,但总算是有了回应,松了口气,跑着走了。
香巧趴在地上没敢动,看向瘫坐在那儿的喘粗气的北皇,忍痛伏跪下去,“请皇上相信奴婢,真不是容华的孩子。”
北皇现在岂还会相信她的话,这时候确实也不敢让她死在这儿,再说他在她身上施了法术,还得靠她来探知那几位的下落和情况。
眼也不睁,冷哼了一声,“我不管你肚子里是谁的野种,三日之内,你处理不下,我自会帮你处理。不过,等我动手,你就别怪我下手无情。”
她从小被安插在长公主身边,他的手段是从小见惯的,强烈的恐惧从四面八方袭来,哆着唇,伏在地上,不住的颤,“奴婢定照皇上的吩咐,绝不会生下这孩子。”
北皇这才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滚。”
香巧知自己算是从鬼门关过了一遭,哪还敢再逗留,咬了牙关,强忍shen xia撕裂般的痛裹了破衣冲到屏风后飞快洗软。
北皇瞥着她慌乱的动作,磨着牙,将手攥紧,低声骂道:“贱货。”
如果不是留着她还有用,就凭着她现在这急着去见容华的劲头,就会将她捏死在掌中。
香巧梳洗干净,换过衣裳,只听门板轻响。
从屏风后出来,北皇已不知去向,连大夫的尸体也一并带走,只留下那个跌散在地上的药箱和身上的剧痛宣示着刚才发生过的一切。
望着已自合上的房门,眼里迸出恨意。
蹲身将地上撒了一地的医辽器具拾进药箱,扣得实了,连同刚才换下的破衣一并塞进到角落柜来
怕容华久等起疑,不敢再做耽搁,飞快朝前堂而去。
然刚受了场非人的折磨,哪里跑得,每迈一步,骨头都象要散去。
到了前堂门外,早痛得一背的汗,掏了丝帕,拭了面颊上的汗水,定了定神,才装作优雅的迈进门槛。
望向立在堂前,背门而立的欣长身影,仍然一尘不染的白袍,顶发用了条暗纹白锦束起,墨黑的发尾随着袍角无风自动,一如既往的脱尘绝俗。
她胸口一涌,竟看的痴了,过了半晌才回过神,半跪下去行礼,“香巧见过公子,不知公子突然大驾光临,未能前去相迎,还望公子恕罪。”
第二卷 第108章 容华查账
容华慢慢转身,神色淡然自若,倒象是这地方,他天天来着的,全然看不出许久不曾来过的模样。
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向他行礼的香巧。
香巧被北皇卡过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淤痕,梳妆时已经用粉刻意掩饰过,如果不注意看,倒也看不出来。
然瞒得下别人的眼,又如何能避得过他的眼。
虽然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已然看得真切。
他装作不觉,踱到花几后坐下,漫声道:“我只不过是路过,想着很久不曾来过,便绕道来看一看,你随意便好,无需拘束。”
随手端了桌上的茶盅,慢慢吹茶叶。
他口中这么说,面上也是怎么看怎么闲然,全不带目的,当真就只是来看看。
香巧看着他白皙得发如白玉般的修长手指,拈着茶盅盖,慢慢转动把玩,绝望得快哭出来。
北皇虽然搁下话离开了,但照今天的情形看。
他不过是不想让容华察觉才被迫离开,这一来对她就更是恼入骨子,再也辩不清,抹不净。
一颗让主人厌恶,愤恨的棋子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就算照着他的意思把孩子弄了,也不会有好过,到底能不能迈出那鬼关门,还不得而知。
当真能痛痛快快的死,还是轻松的。
如果容华是察觉到北皇的形踪而跟来的,她还有些想头,可以设法给他一点暗示。
或许能绊北皇一绊,无心理会她的事,那她也能有时间把这事给周旋过去。
可是他全然无心而来,又不知他对北皇的事到底知道多少,这暗示又怎么给得下去?
关于孩子的事,她自己还没确定,只是这几日身子有些不大好,北皇便引了人来查。
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身边藏有北皇的人,对她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这样一来,她哪还敢对他明着直言。
她打理着“竹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圆滑得很,这时望着座上的那个让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心心念念的男人,竟哽在那儿搭不上话。
她忍着这么多年的噬骨之痛,也就是想能多看他几眼,能在他心里留下点什么,虽然她分不清他和古越。
也因为这个分不清,干脆将他二人合成一人看。
当年是他不让她死,虽然救她是为了古越,但总是将她从鬼门关拧了出来。
而这时,他却不经意的一脚又将她踢进了鬼门关,逼上绝路。
偏这事,她还怪不得他,憋屈得眼圈竟红了。
容华吹了半天茶叶,却是不喝,搁了下来,“看来我今天来错了。”
香巧抬头偷眼见他脸色有些隐戾,顿时慌了,屈了膝盖就要往下跪。
容华扫了她一眼,“我也不过随口说说,你慌什么。我既然来了这一趟,也就顺便看看账薄,你叫人去把近几个月的账薄拿来。
香巧见他没有当真不高兴的意思,才把飞出胸口的心揣了回去。
不管心里再凄然,自己还能活多久,这么多年来,才得这一次与他相处。苦涩中涌着难言的喜悦,忙使了人去账房抱账薄。
只巴不得能多抱些来,能让他看得久些。
等账薄取来,她亲自接了,送到他所坐的花几前,堆放到花几一侧,看着下人捧来的纸墨,深吸了口气,鼓着勇气的道:“香巧给公子研磨。”
她说完,半晌听不见他开口,小心翼翼偷偷看他,见他已翻开了一本账薄来看,那神色淡的如远山静水,淡淡然中又如傲雪的青松,叫她着迷。
同时又觉得在他身边再空再旷,也没有她能容足的一寸之地。
失望的轻合了唇,大眼里滚着泪,垂着头,放松脚步,往后挪。
不管她再想留在他身边,却也不敢赖在这儿惹他心烦。
就在这时,见他一手拈着书页,另一只手指间挟了耳边如黑缎般的那小缕发束,眼并不离开账薄,和声道:“坐吧,帮我做些记录。”
她双脚即时粘在了地面上,哪还后退得半步,猛的抬头向他看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他神情漫漫,自然的就象是叫知秋给他换杯热茶。
香巧心头一激,泪直接滚了下来,才惊醒过来,轻手轻脚的蹭到他对面坐下,唯恐发出一点声音惊扰了他。
她并不是个和顺的人,就算对着北皇,她虽然怕,但心里却是不服那人的,除了不服外,还有厌恶和憎恨。
唯独对他打心眼里服,打心深处爱,只要能留在他或古越身边,她做什么都行,哪怕不择任何手段……
但不管用什么手段,却不敢惊了他,惹了他,这也是她的弱点,也正是这个弱点,她才有顾虑,才会输给白筱。
坐在他对面,与他只得三尺之遥,能与他这么多呆一阵,死之前也能有个想念,走的也不至于太过凄凉。
她眼里蒙着泪,不敢让容华见到心烦,忙垂了头,慢慢研着墨。
眼里虽然渗着苦涩,唇边却化开一抹幸福的浅笑。
容华静心看着账薄,翻看时不时让她记下一些页目。
除此以外,再没有任何多出来的一句话,好像他来就是冲着这些帐来的。
他平日虽然不来,但这里严谨的规矩却是他定下的,这里年长的嬷嬷都知道容华的手段和冷情,他一来,个个频息静气,哪敢有丝毫大意。
而年轻的姑娘大多已经换过,她们不曾见过容华,但对他的手段却是常听说的,总认为他是个青面獠牙的恶魔一般可怕,心里早早便对他存下了惧意。
这时见了他,竟是毕生从没见过的俊美少年男子,温润儒雅,清得如同不带一点人间烟尖
顿时心魂乱飞,算是明白为什么香巧全无所图,无怨无悔的呆在“竹隐”。
但见嬷嬷们紧张的样子,就连她们平时惧怕的香巧姑娘都是小心翼翼,除了偷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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