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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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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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表面糊涂,心里比谁都明白,如今世事,只要稍露口风,他们的孩子便是难保。
她想保住腹中孩子,自是会这般瞒着天下人,包括他。
然她这般兜着,将要多受多少活罪,叫他心里如何不痛?
唇贴着她的耳,柔声道:“筱筱,无论何时,何地,我都是你的夫君,是你可以依靠的人。有难处,千万不要独自苦承,一切还有我。”
白筱静静的听着,他的温热软绵呼吸吹着她的耳,丝丝痒,象是要将每个字都钻进她心里,心绪涌动,神智有片刻间的恍惚,突然好想告诉他,他们有孩子了。
第二卷 第049章 给孩子起名
白筱张了张唇,终是强忍下去,一个字没说出来。
她知他可信,也知他可以依靠,然她不想他放不开自己和孩子,他要做的事还太多。
蹭在他怀中‘嗯’了一声,含糊应过。
容华眸子微窄,指尖轻柔的绕了沾在她唇瓣上的一小缕发束,将她紧紧抱着。
二人紧紧相偎不再说话,静享着这难能可贵的独处机会。
良久……
天边光亮一闪。
他起身半依了身后柜台,将随他一同坐起的白筱抱入怀中,凝望向天边那处光环。
白筱随他望去,这时已入三更,天空繁星点点,天边却早已黑尽,这时突然多了这么道光环,却实诡异。
“这就是你说的天有异象?”
他两眼仍看前方,只偏了脸,唇轻抵了她的鬓角,“嗯,你看下便知。”
白筱满心迷惑的重新看向天边。
蓦然那一线光环突然大亮,光华四处散开,掩去了整个星空。
白筱心里不由一紧,这等怪相,不知到底是吉是凶,转头见他眸色平静,在光华下越加显得幽深黑沉,如无底的深渊。
心神略定。
这时天空中强光骤然一敛,慢慢褪去。
白筱望着天空,奇怪的‘咦’了一声。
依然是繁星满天,但那些星星却大不同于方才。
平常的夜空,星星虽然会忽闪不定,但位置却是不会变的,而这时空中的星星们飘飘忽忽,不时移动,有的竟相互追逐戏闹一般,很是有意思。
不时又有流星坠下,这天空竟是前所未有的美丽。
白筱眉飞眼笑,“这。。。。。。为何会如此?这些星星。。。。。。”
容华侧眸看她,眼里荡开笑意。
初识她时,她便是这番无忧无虑的模样。
重新看向远方最亮相依的两颗行星,紧紧挨着他们的仍是那颗弱小的几乎难见的幼小星星,一明一暗,与他白天在镜中窥见的天机一般无二,如非今天那天空异象冲破天关,这不容任何人所知的天机如何能展现眼前。
“这是天上各路神仙的命宿星,如果谁的命宿到头了,他的命宿星也将坠下。”
白筱微微一愣,望着天边坠下的一颗美得炫目的流星,“那。。。。。。那些流星便是有人的命宿到了头了?”
容华轻点了点头,“那便是有人将化在八荒之中。”
白筱看着在远处灭去的流星,眼里笑意渐渐褪去,升起一抹怅然,“这里面可有你我?”她虽然从地下而来,但她记得自己曾经应该是个上仙,这么说来也该是一个地仙才对。
只是不知地仙可有这天上的命宿星。
容华将环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手掌轻覆在她腹间。
白筱心脏猛地一跳,飞快扭头看他。
却见他目光从远处收回,迎上她的眼,眼中灿亮如星,不掩喜悦之色,唇压了她的耳,“自然有。”
她唇一哆嗦,胸口阵阵收紧,“你知哪颗星星是你?”
容华浅浅一笑,下颚贴着她的面颊又犹自望向天边最远处。
白筱随他看去,一眼便望见距他们最远处的那两颗行星,在它们周围像是裹着一层内敛的七彩的琉璃光华,无论它们离他们再怎么远,近处的星星都无法掩去他们悦目的光华。
望着它们,一种莫名的情感牵引着她,无比的亲切,“那两颗。。。。。。”
“便是你我。”
白筱望着那两颗相依的星星,言语不得,一瞬不瞬的望着那天边,突然见紧依着它们一角一个微弱而又极小的星光一闪,她刹时屏了呼吸,再看时已是不见。
心脏莫名的砰然跳开了,她不知为何会为那像是幻觉的闪亮而紧张至此。
睁圆了眼,眼也不敢眨上一眨,过了一会儿,竟又见那微光一闪即逝。
一时间,她喜得几乎叫出声,一时间,竟揪心的痛,生怕那小小的光华再也不现,不觉中抠紧环在自己腰间的结实手臂。
大气不敢出一口的静等着,怕气大些就将那或许能再亮起的弱光吹灭。
那弱光很争气,不时会闪一闪,虽然弱,却顽强的紧跟在大星身边,一步不离。
白筱微张了嘴,终放心的慢慢呼出口气,“ ,你有么有看见那粒极小极小的星星?”
容华将视线从刚刚隐去的小星星移向白筱,凝视着她紧张的双眸,微微一笑,在她唇上轻吻了吻,“那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会有个孩子。”
她瞒着他,他也不说穿,凭添她的心理负担。
眼眶慢慢湿了,将他依得紧些,“容华。”
“嗯。”
“我们以后脱了这凡尘,真能再见吗?”
“能,即使是不小心走的丢了,无论你在何处,我都会寻到你。”他声音平静,却不容人有丝毫质疑。
她垂了眼,两滴泪从洁净的面颊上滑落,在丝滑的被面上打了个转,滚落不见。
他抬手拭去了她脸上泪痕,“我们会有孩子,该开心才对。”
她眼睫轻掀,深吸了口气,定了心神,望向天边他的命宿星,抬手握了项中那粒冰冷的珠子,如果此物不尽早埋去,那他也将如那些流星一般。
一咬牙,她一定要让他活下去,不管用什么办法和手段。
“容华。”
“嗯?”
她拉了他的手仍环在自己腰间,将他手掌压在自己腹间,“我们有了孩子,你想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
容华胸口猛地一窒,凝看向她。
她面色平静,眼里却是一种叫人无法看明的毅然之色。
这神情当真叫人一阵欢喜,又一阵酸楚。
心口像被滚烫的油水淋过,赤辣辣的痛,又像被沉入冰海中冻过,冷的刺骨。
他自认看透天地间所有人心,却看不透她,她心里到底作何想法?
虽然会读心之术,却不愿用在她身上。
白筱转身过来,环理论他的腰,轻含他的唇,“既然你说那是我们的孩子,就给他起个名吧。”就算他对她有所怀疑,她此时也是不会向他坦白的。
容华慢慢薄唇微抿,看过她眼巴巴盼着的眼。
第二卷 第050章 为何为‘若’
是啊,她这一去便是好些日子,如果顺利,他忙完手边事务倒是能去赶上她生产。
如果不顺利,这孩子也就得生在异乡,确实该提前些备下名字。
容华不管心里再怎么乱,薄唇轻抿,略微沉思,道“就叫容若,男女均可用,你看如何?”
“好。”白筱不解,他为何以‘若’为名。
‘若’是‘如果’的意思,想了想,实在想不明白他心里所想。
不过他做事,都有自己的道理。
她相信,他给孩子起名,绝不会草率,所以这个‘若’字也定然有他的道理和因由。
将头靠在他的肩膀,看向远方那两大一小紧依偎这的星星,微微笑了。
孩子,你以后就叫容若了。
他望着她严厉的温柔笑意,眼底一黯。
她神色间分明不解他起着名字的用意,便问也不问的欣然接受。
对他是何等信任,得妻如此,他还有何求?
微微一笑,手掌附上她的小腹,随她一起看向天边。
天边幼小的星星突然闪了闪,比哪次都亮了许多。
★★★★★★★★★★★★★★★★★★★★
白筱和青儿从京城最大的医坊出来,撩起帘上了撵车。
青儿放下车帘,等车启动才到“钟大夫与我哥哥交好,我们这边好的大夫几乎都是钟大夫的弟子,个个了得,所以钟大夫的医术和人品,你无须担忧。
白筱轻点了点头,拉了她的手,“谢谢你。”
虽然这次以巡查民情,从而体现皇后爱护百姓,借机稳固贺兰如今的地位为借口离开京城已得到了母亲同意。
但此去关外的行踪不能外泄,一旦被北皇知道,如果途中作梗,轻者节外生枝,重者便可能前功尽弃。
所以绝不会带一个宫里的御医在身边,然这一路上奔波,又有风荻的脚上,又且能无医。
但来回路途遥远,要找一个医术好的大夫同行,又谈何容易,好在小孤对钟大夫有救命之恩,加上平素交情匪浅,才能得到他相助。
去了块心病,也算松了口气。
青儿嘴角抽了抽,“真不习惯现在的你,还是喜欢初见你时的那股蛮横。”
白筱两眼一翻,笑了,“这人啊,就是贱骨头,对她客气些,带还不自在,非要打骂的,才舒服。”
青儿被她一呛,拉长了脸,伸手过去掐她,“这张嘴,就是讨厌。”
白筱笑着往一边躲。
两个人在车内闹着,小声飘出车窗,扬了开去。
她们不知,这时她们路过的一株树后,一身黑色的年轻男子正靠着树干把玩着一片树叶。
等撵车过去,他转脸看向大路上卷起的尘土,慢慢垂下眼睑,俊美的脸庞阴晴不定。
良久,轻叹了口气,抛下手中树叶,掐着压在唇边,吹了声口哨,唤出在林中吃草的漆黑骏马,翻身上马,也向撵车离去的方向而去。
★★★★★★★★★★★★★★★★★★★★
钟大夫立在门口,望着白筱的撵车远去,才回身撩起里间帘子,进了内堂。
堂前备门负手而立一个穿着白色宽松袍服的颀长身影,正望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墨竹图,头上束发的二指宽白色帛巾随风轻轻飘扬。
钟大夫向那人行了礼,“少主,果然如你所料,二公主托了青儿姑娘穿针引线,请属下随她一同前往关外,属下按少主吩咐,答应前往。”
白衣人慢慢转过身,面目文儒俊秀,却是容华。
他神色温和,只是浅浅的轻点了点头,外间的话,他这里听得明明白白,“钟堂主要辛苦一趟了。”
钟大夫神色一慌,“少主这话可真是折杀老夫了,如果不是少主不计前嫌,请孤鹰救了老父一命,老夫早被皇上抽筋剥皮了。”
“过了这许的事了,你还记得。”
钟大夫一脸愧色,”皇后娘娘的毒酒是老父亲手调配的,又亲手端给娘娘,属下每每想起,都愧对天地良心,昼夜难眠,且能忘记。
容华神色间有些淡淡的,“虽然毒酒是给我母亲的,但他是君,你是臣,他要你做,你且能不做?那事又如何怪罪你,再说就算你抵死不肯,他仍会叫别的御医配酒,对我和我母亲来说,并无区别,比不过是搭上一条性命,所以这件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以后也不要再提。”
他话虽然这样说,钟大夫如何能当真释怀,仍叹了口气,“属下此次离京,少主可有吩咐?”
“此行路途遥远,途中也不知会不会有危险,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不过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们,你也无须过滤。
但此事关系重大,钟堂主定要慎重再慎重,虽然行医之人,就认为天责,但也万万不可为了挽救人,而沾染上是非,暴漏了身份和行踪。”
“属下谨记少主的话,途中定然少管闲事,至于二皇子的伤,属下定会尽力而为,让他在到达关外前,完全恢复。”
容华点了点头,将准备好的一个白瓷药瓶从袖中取了出来,递给钟大夫。
钟大夫接过,拔了瓶盖闻了闻,便认得是保胎所用的珍奇良药,迷惑的向容华看去,“这。。。。。。”
容华微垂了眼眸,眸子里闪过一抹柔情,“白筱怀了身孕,这也是我想钟大夫前行的主要原因,我要你代我保护白筱和她腹中胎儿。”
他手下这个堂主的医术虽然比不上他,但也是世间少见的高明,也是最能让他放心的人。
钟大夫吃了一惊,他过去在宫中行医多年,知道什么事该问,什么是不该问,“少主放心,属下定会全力保住二公主和她腹中孩子。”
他看了看手中药瓶,迟疑着又道“只是这药。。。。。。”
以他对药物的认识,这药药性纯阳,而方才见白筱体态婀娜,全然看不出怀有身孕,以此看来,她怀孩子的时间也不长。
寻常孕妇在这么短的时间就算要保胎,也受不了这么纯阳猛烈的药物。
第二卷 第051章 番茄炒蛋
容华扫过他手中药眼,眸子微窄,心脏象被人猛猛的捏一把,闷痛不堪,“一个月后,每两日在蜜水中加两滴让她服用,服用后用推拿之术,暖其腹部令其入睡。”
钟大夫脸色顿时大变,完全愕住了,这纯阳的保胎药物充其量也是在胎儿不稳之时加用少量,来增强婴胎以弱的心脉,添大存活机率。
但万万不能使用大量,否则胎儿心脉无法承受,反而适得其反。
将这药加在蜜水之中,便是将其药性发挥到最大,再加上推拿之术,更是赤阳之效,就是强壮男子也会被炙得五腑俱焚,更别说孕妇和她腹中孩儿,这到底是在保胎还是毁胎?
容华也不多解释,避开钟大夫不解的目光,背转身,“你照我的话去做便好,切记,千万别心存软念,功夫一定得做足。”
她体质阴寒,身上又带着颗阴寒至极的珠子,她受得那珠子,可是她腹中孩儿却受不得,现在孩子太过幼小,魂脉也弱,引不起珠子里的那贪念已大的阴魂的兴趣。
但他与她都是带着仙魂转世,他们的孩子,天生便是仙胎,再过些日子,孩子成型,他的魂魄自不同于凡间孩子,定会被那缕阴魂所察。
仙胎之魂对阴魂而言是可遇不可求的稀有大补良药,他且能放过。
婴魂受困,无处可逃,终难免被他吸食。
他心里一阵紧过一阵,怎么呼吸怎么痛,要保孩子,只能让他的魂魄带有赤阳之气,令阴魂碰他不得。
如果他们的孩子够顽强,便受得下那赤阳之气。
如果受不得,容华心间象被千万把尖刃穿过,痛得几乎透不过气……如果受不得,胎死腹中,也强过被恶魂所食,助纣为虐。。。。。。
如果孩儿不保,她知道为他所为,不知会如何恨他。
他闭了眼,薄唇抿紧,就算她恨他,也只能如此!
孩子吸食了这赤阳之药,自是如烈火焚身,承受皮开肉烂,附髓之痛,自娘胎便要很吃些苦头。
不过,除此以来,也别无他法……
如果他抵过这赤阳之气,来到这世上,必在万人之上,百邪不浸……
他转头,望向窗外天边。
希望昨日没有看错,压下那漫天阴黑邪雾的那道赤色金光,是有灵胎见世。
若儿,这就是我为何要给你起名‘若’字,虽然只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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