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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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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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当年,她在艾姑娘门前等候了六个月,方得到了艾姑娘一夜指点。
后来她靠着艾姑娘的那一夜指点,苦思苦练,方有后来的修为,在这城中称作一绝,凭着这琴技,打下这方圆百里风月场子的半边天。
不想今日竟能遇上一个与艾姑娘媲美的人。
再看琴后之人,那张暗灰的面颊也不再无光,那神情简直美得炫目。
一曲终了,白筱玉手轻抬,优雅的收到几下,朝艳妇看去,微笑道“献丑了,还望妈妈不要见笑的好。”
见艳妇只是看着她发呆,手中茶倾的早没了,叫道“妈妈,茶。。。”
艳妇听到茶字,才想到手中茶,低头一看,“哎呦”一声,腿上被茶烫的火辣辣的痛,方回过神,顾不得腿上疼痛,又看向白筱,脸上惊诧和狂喜之情全无处可藏。
白筱从几后起身,又摇摇头“简直太好了,万万没想到时隔十年,还能听到如此美妙的琴声。”
白筱微微一愣,当今世上,能与她的琴技一比高下的只有师傅艾姑娘,难道她认得艾姑娘,轻抿了唇只是浅浅一笑。
艳妇回过头,见门口趴满了听琴的姑娘丫头们,放下手中空茶盅,起身挥手轰道“去去去,全在这儿候着做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等门外的人退尽,向白筱让座道:“妹妹请坐,”又朝门外道“快上茶,上好茶。”
白筱笑着谢了,与她身边太师椅上坐下。
艳妇近距离将她有打量一番,越看越美,那灰暗的肤色也不在意了,“小妇人姓胡名月,这儿的人都唤我一声月姑娘,妹妹不妨也跟着唤我一声月姑娘。”
白筱忙赶着唤了声“月姑娘。”
胡月见她乖巧更是喜欢,“不知如何称呼妹妹?”
“我叫小竹。”白筱接过丫头递来的茶,道了谢。
胡月在外面混的人,精通人情世故,不管白筱说她叫什么,也不多问,要的只是一个称呼,“小竹姑娘这等绝妙的琴技不知是师承何人?”
白筱面漏难色,“小女子流落此处,家师名号,不敢轻言。”
胡月见多识广,看白筱举止便知她来历不凡,不肯说出身份也是常理。
从桌上拿起一把羽毛扇,轻轻扇了两扇,也不勉强,道“你当真要留在我这里?”
第一卷 第228章顶替(九月1100粉红)
白筱点了点头,“还望月姑娘收留。”
“收留你是没问题,只是这月钱………”胡月摇着扇子的手停了下来,她这等高超的琴技,可不是一般两般的价钱能请得起的。
“小竹只求寻到未婚夫,月钱我不要了,您管饭就行。”
胡月笑了,将扇子使劲摇了几下,好精明的丫头,不要钱,就是自由身,要走的时候,他们花楼便不能留着。
“好,不过我有条件,如果你答应了,我定帮你打探你的未婚夫的消息。”胡月混着风月场子,认得的三教九流自然不少,路子也就多。
白筱忙丫了起来,给她行了个礼,“谢谢月姑娘,月姑娘的条件,不防说说看,如果小竹能做到的,定然会尽自已所能。”
胡月点了点头,道:“不瞒你说,我们夜月楼以琴技出名,大后天我们这儿有个正要大捧的姑娘玉竹头回挂牌,这在我们这儿本来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不过这次不同的是,在我们培养玉竹的同进,还培养了一个琴师碧竹,她们从小放在一起,为着就是同一天台上道。
本来玉竹去看就到了可以挂牌的年纪,但因为碧竹琴技未成,便一直拖着,直到最近才技成,这才选定了日子。
这两年,她们还没登台,名声已经在外,三个月前,才放出帖子,便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都盼着能一睹玉竹的美颜和听一听碧竹的琴声。
远远近近的名门怕是要来好些,偏偏那碧竹在这紧要关头被我的对头掘了去,存心是要拆了我的台。
也在大后天让碧竹和她们家的姑娘挂牌,与我们一争长短。
碧竹被掘的事如果传出去,我们红玉楼丢光了脸不说,这几年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如果你能帮我把场子撑下来,我定然尽自已所能的助你寻亲。”
“登台?”白筱微微吃了一惊,她可没想过在花楼当姑娘。
“你放心,琴声登台,不需要以面示人,没有人能看见你的样子,也没有人知道你是谁。等你离开的时候,于你的名声,丝毫不会有损。”胡月眼角扫过那把琴,如果这个叫小竹的姑娘肯帮这个忙,以她的琴技,便能帮夜月楼化险为夷,渡过难关。
而且名字都带个‘竹’字,连名字都不必改。
白筱想了一阵,也正好用这个碧竹的身份掩饰自已的身份,躲过古越和风荻的追踪,便点头应了。
胡月满心欢喜,向自已院子里的那些知道白筱的事的丫头下人吩咐了一通,不可泄露了白筱是才进园子的事。
将自已的琴借给她用,又亲自将她安置在跑了的那个琴师屋里住下。
便朝着玉竹房里去了,碧竹换了个人,自然少不得要做些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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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州客栈’二楼‘地’字号房窗口前立着个相貌平平的文儒少年,静望着西越官兵走向城门方向的队伍。
立在他身后的车夫兼亲兵永顺上前问道:“公子,他们离开了,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容华轻摇了摇头,“风荻没走。”
“什么?永顺望了望窗外军队护着的那辆风荻平日所乘的马车,“那不是?”
容华离开窗口,到桌边坐下,自行斟了杯茶,却不饮,“他们来的时候是十队人,现在离开只得六队。”
永顺数了数渐渐远去官兵,不解的搔了搔头,“是十队。”
容华把玩着茶杯,浅浅一笑,“上次护在车前后的那四队精英人马,换了人,现在护在马车前后的不过是驻‘平州’的普通士兵。”
永顺听他这么一说,再看围在马车周围的官兵,果然步伐远不如前后六队人马步伐齐整精神,对容华更佩服得五体投地,“公子当真好眼力,那我们………”
“我们等。”容华端了茶盅,不急不缓的喝了一口,再望窗外,不知古越和白筱是否已安然远离。
不知白筱会不会拒绝古越,想到这儿,心间针扎一般的痛,将手中茶盅握得紧紧的。
“太子既然有信函传来,说又从二公主那儿得了两株相思草,我们为什么不离开?”
“正因为这样,我才更不能离开。”容华放下手中茶盅,起身道:“我出去走走,没我的命令,切不可冒然行动。”
这些年来,风荻将相思草守的极紧,听说只有一次,被人暗中盗出两株,但盗出后便不再有下落,所有人都以为那两株相思草要么是死,要么就是被私卖了。
不管是哪种结果,经过这么多年,那两株相思草都不可能存活。
然而前不久收到消息,查到当年盗草之人,并将盗走的相思草搜了出来,那人虽然死了,但搜出来的相思草却只得一株。
没有古越飞鸽来的那密函,他也不会多想,白筱平白多了两株相思草出来,而且是青儿给她的,这就大有文章。
如果说相思草再次失窃,‘平州’且还会如此平静,怕早就闹得沸沸扬扬。
如果不是再次失窃,那么便是当年失去的两株中的一株。
可是白筱拿出来的竟是两株………难道说另有种植相思草的花匠,私自种植?如果这样的话,又怎么会到青儿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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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走出房门,白筱那丫头在的时候,吵得心烦,她走了,倒清静得有些不习惯。
下意识的望矮墙望过去,一抹白色身影撞入眼帘,如同前两日一样,静丅――坐在隔壁院中石桌前雕着那块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木头。
听到她的动静,抬头向她望来,微微一笑,神色温和,他虽然相貌平平,但这双眼竟如那人一般,摄人心魂,叫人无法抗拒,不禁微微失神。
愣过之后,奔到矮墙边,趴在墙头四处乱看,不见白筱的身影,向又在雕着那块木头的人叫道:“喂,你怎么没走?”
本章完
第一卷 第229章 盛情邀请
容华不抬头,手上细致的雕刻着手上长琴的细节,他手指修长白皙,逛街干净的指甲盖在阳光下泛着粉红珠光,微微一笑,和声道“他要我,代他谢谢你。”
青儿不是的在想,他们早晚会看见她给他的相思草,他看到相思草会是怎样的情景,会不会想到她。
虽然没指望以后能再见到他,更没奢望他会向她道谢,但内心深处还是巴望着他能知道她这么个人。
这时突然听容华说这话,虽然不是他亲口所说,却也禁不住思潮涌动,鼻子一酸,激动地差点落下泪,这些年所做的一切,竟在这一句谢谢中得到了满足,就算再辛苦,在危险十倍,百倍也值得。
吸了吸鼻子离开矮墙,不敢在对着容华,怕当着他的面落泪,这人就丢大了,万一容华嘴碎些,在他面前提上一提,他这话吃的名号可就做得正了。
容华抬眸向矮墙望来,“青儿姑娘,可否坐过来一坐?”
青儿手绞着衣角,心跳得厉害,猛地回头,“你什么也别问,我什么也不知道。”
容华笑了,“你不如说什么也不会说。”
青儿脸红了红,“你既然知道,何必还问?”她不是听见爷爷和哥哥提起容华这么个人,知道他是何等厉害的一个角色。
容华摇头又是一笑,回头吹去手边木屑,“我都没问,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
“猜也猜到了。”青儿咂了咂嘴,当她是傻瓜吗?
“是吗?”容华勾唇浅笑,用刀片轻刮着龙眼眼角处,加深眼角的深度,衬得镶着的黑宝石越加的灵动,如同活的一般。
青儿从没与他说过话,这时随意的交谈了几句,竟全无陌生感,对他的话反而好奇,越过墙头。
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手中雕刻着的木头有些眼熟,仔细一看,竟是哥哥用来塞桌角的那块木头。
那块四不像的木头,到了他手上短短几天竟变成了这般模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龙身,“你雕刻的真好,这是什么?”
“琴,以前雕刻了一半,被你哥哥顺手牵羊了,耽搁到现在,”容华预期闲然,说是抱怨,全无怨气。
青儿‘噗嗤’的一声笑了,撑了头看向他平凡的脸,明明是平凡的,这么看着,却透着叫人无法忽视的慑人之气,“我能给你们的,都给了,你没必要留下来的。”
她已经把相思草种植的方法教给了白筱,又给了她母草,她只要好生护着,回去小心养着,以后他们根本不必再为这东西头痛。
“你猜错了我来找你的目的,”容华放下小刀,去了粗布出来细细打磨龙身。
“才怪。”青儿朝他做了个鬼脸。
“那我说说我想问的,你看看和你想的一样不?”容华看着差不多已经完成的琴,神色温柔,与她再见时,便可将此琴给她。
眼前仿佛看见她坐在琴后抚琴的专注神情。
“好啊。”青儿望着他的眼,轻咬了咬唇角,世间竟会有如此温柔的眼神,可惜这样的眼神竟是对这块木头。
这琴雕刻的固然好,那龙象活的一般,可是对自己雕刻的东西爱恋成这般模样,未必自恋过头了些,怪不得不娶妻。
容华终于抬起脸,看向青儿,这姑娘天真纯朴,无论对谁,全无卑微之态,实在难得,与小孤的性子果然十分相似,“我想请你去南朝。”
“什么?”青儿惊讶的下巴掉了下来,惊过之后,便是愤怒,难不成白筱把她种相思草的事也出卖掉了?
一拍石桌,站了起来,板了脸问道:“喂,白筱跟你们说了什么?”
“她什么也没说。”容华神色从容,全然不在意她一脸的怒容和拍桌子瞪眼叫板的恶劣态度。
“那你为什么突然跑来叫我去南朝?”什么也没说,谁信?
“筱筱在宫里生活得很压抑,也很孤单,她对我们谁也不信任,唯独与你能释怀,所以我想请你去南朝陪她一阵,如果你愿意留在南朝,我们万分欢迎,如果想回来,我们定然会送姑娘安然回来。”
“筱筱………你叫她筱筱………”青儿本就怀疑他们关系非同一般,听他这么唤白筱,更肯定了自已的想法,得出这个结论,竟有些暗暗窃喜,如果她跟容华是别样的情愫,那古越对她便不该是她过去所想的那样,“那你为何在她离开时不说,现在来说?”
“那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感情去到何处。”容华坦然直言。
“那时不知,这才隔了几天怎么就知道了?”
“因为那相思草。”如果她们之间感情没有深交,她且会将相思草托给白筱交给古越,这可是把命悬在刀口子上的事。
青儿沉默了下去,容华是聪明人,自然知道那些草不是谁都能托的,过了好一阵问道:“他真的有说谢我吗?”
容华从袖中取出古越给他的飞鸽传书,递给青儿。
青儿懵懵接过,摊开来看了,前面只是简单的写青儿托给白筱的东西是相思草,后面清清楚楚的写了,如见青儿姑娘,代我相谢。
字体铁划如钩,苍劲有力,如同他的人,他真的对自已说谢了,不觉中两滴泪滚了下来,忙抬了手背抹去,不舍将信函交回容华,“我不去。”
去了南朝,离他更近,便没办法只是将他埋在心里,与他又不能有什么结果,到头来伤的更深,倒不如象现在这般为他守着那些相思草,万一那个白痴白筱养不活那两株母草,也不至于断了根。
容华笑了笑,也不勉强,将打磨好的琴用锦布裏了,“既然姑娘心意已决,在下也不勉强,如果姑娘什么时候想通了,尽管前来,无论何时,我们都欢迎。”
青儿见他起身要走,微微有些后悔自已拒绝的那么快,然仅一瞬,心意又决,看着他飘然走向门口,犹豫了片刻叫住他,“喂,你赶快离开‘平州’,去追白筱吧,她知道怎么种植那些药草。”
古越传书中只字没提白筱会种相思草的事,怕是白筱为了她,瞒了下来。
不过她回去也是要种的,他们早晚会知道,倒不如早些告诉他,省得他在‘平州’乱撞,惹出事端,搞不好送了性命。
送他这个人情,当是报答他帮她转告古越谢意。
容华怔了怔,原来当初失窃的两株相思草中的一株落在了她的手中,深深看了她一眼,“谢谢了。”这个人情,他一定会还。
青儿脸上飞起两团红晕,舔了舔微干的唇,“你不必谢我,是我报答他的,当年不是他,我已经死在了魏兵刀下。”
容华听说过古越救了小孤一事,也正因为小孤为了古越的这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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